《[FGOxHP]我的梅林不可能这样》椿危

23、真实与虚假

　　23 真实与虚假

　　哈利做了奇怪的梦。
　　看年代并不属于现在，孤儿院的人们穿着长裙和罩衫，而人们则是穿着样式繁复的西服，而街道的景象和现在也并不相同。哈利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他长得很好看，那种忧郁的气质会让女孩们发疯，而当他把那张精致的小脸的魅力发挥到极致的话，不会有人不喜欢他。他的行为举止，并不像是个孤儿院的孩子，反而像是个贵族。或许就是个没落的贵族。
　　然而这里是孤儿院，并不是一处让人开心的地方。
　　看护者的打骂，和其他孤儿的竞争，他们只是一个个的商品，如果没有人愿意来“买”他们或者被“退货”了，就会被打上怪物的标签。
　　哈利的视角似乎就是跟随着这个孤儿院的“怪物”。
　　看着他为了报复别人而折磨他的宠物，看着他身边发生的奇怪的事情，看着他同蛇去进行对话。
　　哈利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生活，和他是那么的相似，而他也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了男孩的名字。
　　汤姆·马沃罗·冈特。
　　哈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哈利，看够了没有？给我滚出来。”汤姆的声音浮现在他的脑海，哈利被强行拽了出去，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头还在疼，汤姆阴恻恻地看着他，“偷看别人的记忆是不礼貌的行为。”
　　哈利毫不怀疑如果汤姆现在可以使用魔杖，一定会给他一个索命咒，或者至少是个钻心咒。
　　“这只是个梦，汤姆。”哈利身上冷汗落了之后疲惫说道，他明天还得继续应对乌姆里奇。
　　汤姆似乎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他试图毁掉哈利今晚的睡眠。
　　“罗玛尼和梅林都说过，以令咒系统链接起来的英灵和人类之间的联系，会让人类梦到英灵的过去，我现在不得不怀疑我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紧密了，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哈利睡眼惺忪地说：“如果你能直接用Servant和Master的话，我会理解的更快一些。”他在脑子里转了两圈——而那似乎像是没有上油的齿轮——才理解了汤姆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大脑已经不允许他说出更加委婉的话了，当然已经眯起眼睛的哈利没有看到汤姆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汤姆现在就很想在哈利的鼻子上来一拳，让他和自己的主魂作伴去。
　　“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能这么来形容。”绝不承认自己是Servant的汤姆说道。
　　“可你也不是英灵啊，医生说过英灵基本都是那些被人传颂的英雄。”哈利嘟囔了一句。
　　好了，这让汤姆更加生气了。
　　汤姆认为如果这个世界存在英灵座的话，那么自己的名头——虽然不会是传颂，但至少巫师界的人都会知道他的名字，他应该是可以上座的，而哈利，这个学什么理论都只学了一半的愚蠢的巫师，只会让人更加生气。
　　汤姆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哈利已经睡着了。

　　罗玛尼和邓布利多难得都在学校，盖提亚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发现，两个人觉得有求必应屋似乎是个好的选择。
　　哈利下了课苦恼地走了进来，他问：“我要怎么才不能梦到汤姆的过去？”
　　罗玛尼看看进入医疗室之后才显形的汤姆，那个眼神似乎是想把哈利给杀死。
　　“没办法。”罗玛尼说，“这是链接的必然，不是任何魔术或者魔法能够隔绝的。”
　　“汤姆说有大脑封闭术。”
　　罗玛尼说：“脑和灵魂是两个概念啊，哈利，如果不想梦到的话，那就试试无梦酣睡剂？不过我认为作用不大。”
　　“好吧。”哈利还是要了几瓶，他看着汤姆说，“汤姆，我很抱歉，不过好歹是第一次，你能原谅我吗？”
　　身边一直跟着个低气压的汤姆让他一天都不是很好过，脸乌姆里奇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而没有对他再做什么。
　　汤姆明显是不打算原谅，但是看到罗玛尼的眼神，他说：“下不为例。”
　　哈利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梦到汤姆的过去。
　　课程学习十分顺利，至少在汤姆的督促下，他的学习成绩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当然和赫敏还是有所差距，而赫敏完全依靠的是自己。
　　D.A.的训练也比较顺利，赫敏做了假的加隆，来通知什么时候进行，四五年级的学生来的比较多，而高年级的学生在双胞胎的推荐下也来了几个，他们当然都签了名字。
　　练习让他们掌握了不同的魔咒更适合在什么情况下进行使用，至少填补了实战的空缺。
　　汤姆在一边试图让哈利尝试一下不可饶恕咒，虽然他确定哈利是用不出来，但并不妨碍他的劝诱。
　　“哦，说真的，汤姆，闭嘴吧。”哈利无奈说道。
　　汤姆笑了几声，才慢慢飘走，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乌姆里奇收走了罗玛尼的书，他连想找本魔法界不存在的书都找不到。
　　挫败让他又回到了有求必应屋，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学生在慢慢离开了。
　　“盖提亚说有情况提前走了。”哈利解释道，“我怕真的有人找来，就让他们先解散。”
　　事实证明，哈利的举动是正确的。乌姆里奇已经发现有不少学生在某个时间段都会消失，教育令一条一条颁布，霍格沃兹仿佛不再是个学校，而他们这些学生就像是被严密监管的犯人。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歌颂魔法部。
　　麦格教授对这样的变化十分不满，她去找邓布利多问过究竟要怎么办。
　　“福吉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伏地魔的回归会让他更加胆战心惊。”邓布利多说道，“越是高压管束下就越有抗争，米勒娃，巫师界终究属于新的一代。”
　　“但是就这样不管不顾吗？”麦格继续问道。
　　“我很想去插手，但是现在魔法部的目光都在霍格沃兹，伏地魔的目光当然也在，毕竟哈利在这里，我也在，我们需要的是釜底抽薪，伏地魔为了长生所做出的那些努力究竟是什么，又是怎么施行的，我们要搞清楚，然后把他的那些小手段一一消灭，才能彻底杀死他。”邓布利多说“让我为我的学生们再做一些事情，黑魔王的阴霾不应该在他们的头上。”
　　麦格叹了口气，似乎对邓布利多的举动表示不满，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她转身打算离开校长室。
　　邓布利多叫住麦格：“梅林会帮助我们的。”
　　“是的，他会。”麦格回头看他。
　　邓布利多察觉到他们说的并不是一回事，但他依旧狡黠一笑，希望这位严肃的女教师不要太过忧愁。
　　梅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毕竟还在阿瓦隆“蹲监狱”，但是并不妨碍他了解霍格沃兹的一举一动，而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多少了解魔法部的一举一动。
　　千里眼的观测十分消耗魔力，而魔法梅莉的媒介是个更好的选择。
　　观看着人类各种各样的情感似乎让他觉得十分快乐，即使这快乐也有可能是模拟出来的。
　　魔法界的毁灭？其实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正常来说，他算是“已死之人”，但是如果罗玛尼想要做些什么——即使杀死伏地魔这件事对他来说很简单，而现在纯粹是抱着锻炼他们的心态，把比较简单但是又能锻炼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自己面对危险的事情，而梅林，想帮罗玛尼，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他而已。
　　他想要罗玛尼过得快乐。
　　他想要罗玛尼能够像平凡人一样快乐。
　　而在霍格沃兹的时光让他发现罗玛尼是快乐的。
　　梅林在塔上叹口气，逗弄着凯西帕鲁格。
　　“这样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对？”
　　不过他想盖提亚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都关心着罗玛尼。
　　连那个吉尔伽美什王也是。
　　“罗玛尼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每个人都喜欢他。”
　　这样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霍格沃兹继续在乌姆里奇的高压之下艰难生存，当然艰难的是其他三个学院。
　　哈利在送走了D.A.的成员之后，打算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疲惫，也都没有打扰他，哈利在床上享受睡眠，然而注定他今晚是睡不着的。
　　“哈利！哈利！”罗恩叫醒了他。
　　“怎么了，罗恩？”哈利问道，汤姆也在那里神色沉重。
　　“如果你还想救人的话，现在就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没有理解汤姆说的话，但他本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于是和罗恩两个人一起连同着汤姆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校长并没有睡觉，罗玛尼和盖提亚也在。
　　汤姆看到该在的人都在这里了，才说道：“亚瑟·韦斯莱被袭击了，在魔法部，是纳吉尼，当然这条情报是有条件的。”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汤姆的条件交换，通知了在魔法部的熟人，让他们快速去进行处理，在亚瑟·韦斯莱被送到圣芒戈医院并且确定脱离生命危险之后，邓布利多才转过身说：“麦格教授会带着你，罗恩和金妮·韦斯莱，包括赫敏·格兰杰到圣芒戈医院去，你们可以提前过圣诞节了，请假的事情我会和各位教授说的。”
　　罗恩点点头，带着邓布利多的口信去找了麦格教授，哈利的事情他没办法插手，他只能希望汤姆不会提出什么太过出格的要求。
　　无关的人暂且离开，哈利问汤姆：“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你们找到的接下来那个魂器的碎片。”汤姆说，“只是一片，没有全部，这样的交易很公平。”
　　罗玛尼和邓布利多看着他没有开口，盖提亚说：“如果你愿意提供接下来魂器的线索的话。”
　　“那是另外的交易了不是吗？”汤姆说，“哈利同主魂之间没有联系，也就是说主魂无法窥探于他，他也无法发现主魂要做什么，而能够给你们警示的只有我，如果这场交易没有实现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无法保证了。”
　　盖提亚轻笑一声说：“你知道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直接魂飞魄散的，汤姆，在我面前不要太过招摇。”
　　“所以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们，至于结果，取决于你们要怎么做。”汤姆说道，他盯着哈利，“至少你们还需要这位救世主的名号，邓布利多还能坚持多久呢？我可是比他年轻得多。”
　　“保住哈利来确保我自身的安全，同时让你们万劫不复，让救世主感受到真正的绝望，这样的方法，我有的是。”
　　罗玛尼说：“汤姆，交易成功，但是，汤姆，你的命可在我们的手上。”
　　哈利这才真切感受到了汤姆确确实实是伏地魔，最近的他实在是无害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许是令咒的限制，或许是属于斯莱特林的蛰伏，让他用一个消息，一条人命获得了他的筹码。
　　哈利不免为着未来担忧，如果他将不得不依靠汤姆，那要怎么办？
　　“西弗勒斯，来我这里一趟。”
　　斯内普没有多久就到了校长室，邓布利多对他说道：“能帮我把哈利送到圣芒戈医院吗？他一定也很担心韦斯莱先生的伤势。”
　　斯内普点点头，带着哈利钻进了校长室的壁炉。
　　盖提亚对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很满意，他想要把汤姆的本体拿出来，用各种魔法都折腾一遍。
　　但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毫无意义。
　　“拉文克劳的冠冕确定就在有求必应屋了。”盖提亚说，“我进去找过一次。”
　　罗玛尼点点头，决定把这个魂器先保留下来，如果他们能够找到金杯，把金杯的魂片留给汤姆，而这个，他们是要销毁的。如果暂时不能，那么将这个魂片留给汤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么就还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纳吉尼。”邓布利多说，“以及伏地魔。”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