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初雪又降》夏之初也

21、021

　　过了一个星期，等庄洛祺和时骁他们再次去林家玩的时候，金江吟就把做好的桂花香水送给了他们俩。
　　庄洛祺不是很喜欢香水这种东西，而时骁却当个宝，于是庄洛祺就把他的那瓶送给了时骁同学。
　　***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期中考试也如期而至。
　　“时骁同学，要不要我帮你啊？”庄洛祺走到时骁旁边，看着他桌子上还没写几题的英语题。
　　时骁抬起头，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
　　庄洛祺双手抱胸，“没事，不会就来找我。”
　　体委从旁边走过，猛灌了一口水，然后调侃道：“哟，班长大人这么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时骁手上啊？”
　　他们经常一起打球，所以说话的时候就很没谱。
　　庄洛祺倒也没反驳什么，笑着说：“是啊，我的命在我们时骁同学手上呢。”
　　时骁听了，老脸一红。
　　体委的手搭在庄洛祺肩膀上，“人家脸都红了，班长大人行行好，让人家写作业吧。”
　　庄洛祺打掉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
　　晚上。
　　9：57
　　［长不大的小精灵］：然姐然姐，这个题怎么写啊？
　　［长不大的小精灵］：［图片］
　　10：02
　　［长不大的小精灵］：然姐，在吗？
　　10：11
　　［长不大的小精灵］：［人呢？jpg.］
　　［长不大的小精灵］：我去找你了啊。
　　然后林金暮就踩着拖鞋跑到了夏家，跟金江吟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上跑。
　　金江吟看她那么着急，只好把“予然在洗澡”这句话咽下去。
　　“然姐？”林金暮问。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水声刚停不久，她就没有听到，于是林金暮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就和然姐打了个照面。
　　只见，夏予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几颗纽扣都没有扣，双腿光光的，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而夏予然正在用毛巾擦着头发。
　　林金暮呆住了，连“然姐”都忘了叫。
　　夏予然蹙起眉，手还没停止，一直在搓头发，“怎么了？”
　　林金暮没说话，只是咽了咽口水。
　　夏予然抓住了这个小小的细节，她才发现自己穿得有些衣冠不整。
　　她左手抓着毛巾的一角，然后双手开始系纽扣。
　　一颗纽扣都还没系上呢，林金暮就打断了夏予然的动作。
　　林金暮直接上手摸了摸，“然姐，你居然有锁骨欸。”
　　夏予然瞳孔地震，感觉到锁骨处传来林金暮的阵阵体温。
　　眼看林金暮还在细细打量，夏予然怕压制不住，用手抓住了林金暮的手。
　　“别乱摸。”
　　一语惊醒梦中人，林金暮回过神来，看着夏予然的眼睛，脸慢慢地就热了。
　　湿湿的毛巾紧贴着林金暮的手臂，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她想抽回手。
　　“你对别人也这样？”夏予然握紧了林金暮的手，想象以前林金暮是如何跟她的朋友相处。
　　林金暮低下头，没说话。
　　“嗯？”夏予然又贴近了一点。
　　“没……只对你一个人……这样。”林金暮头越来越低，脸也越来越红，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夏予然轻笑一声，放开了林金暮。
　　“以后，你也会有的。”
　　林金暮不解地看着夏予然。
　　夏予然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本来林金暮已经缓过来了，被夏予然这么一撩拨，又燥热起来。
　　接着夏予然去了卫生间，出来时，裤子穿上了，湿湿的头发也用皮筋扎了个低低的马尾。
　　“什么事啊找我？”
　　“哦，”林金暮才从那种尴尬地氛围中完全缓过来，“问你题目。”
　　夏予然伸了伸脖子，示意林金暮问。
　　夏予然把题目给林金暮讲完后，林金暮就回家了。
　　在她走之后，夏予然才去吹头发，绑头发的皮筋早就湿透了。
　　然后她走到床边，她才拿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
　　——43分钟前，您的好友［林金暮］发来5条消息。
　　夏予然打开手机一看，便笑了，随即给林金暮发了一条消息。
　　［灯］：晚安。
　　对面，林金暮的手机亮了一下，她立刻拿起来看，嘴角也挂起了笑容。
　　［长不大的小精灵］：然姐，晚安。
　　今天夜里没有月亮，月亮被层层云雾挡住了，连一点光都不肯露出来。
　　林金暮怕黑。
　　她一直把床头的小台灯开着，暖黄的光照在林金暮的脸上。
　　睡前，林金暮嘴角还依旧带着点笑。
　　今夜没有月亮，但有一盏灯。
　　***
　　星期三。
　　“好消息和坏消息听哪个？”班主任余念问。
　　“哎呀，坏消息我们都知道了，直接说好消息就好了。”一个男生喊。
　　“对呀对呀，明天就期中考试了，老班，我们不用你提醒的。”有人附和。
　　余念笑了笑，“好吧，那就说好消息。”
　　隔了好几秒，余念都没开口。
　　“老班，你说吧，我们坚决不耽误考试。”
　　“是的是的，别卖药了。”（改编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后天考试对吧？”
　　一呼百应，“是啊。”“没错。”“对。”
　　“考完试，”余念又停顿了几秒，“然后出去玩儿！”
　　炸了锅一般，大家都欢呼雀跃。
　　“考好了再说，考不好我给你们多布置作业，榨干你们，让你们没力气出去玩儿。”余念佯装凶狠。
　　还好大家都很听话，也没有太过分开心，只是掀翻了几个屋顶而已。
　　***
　　星期四，星期五，期中考试。
　　一考完，没有人关注自己考得好不好，几乎没有人对答案，就光迎接下个星期一的旅行了。
　　余念在讲台上拍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来，听她讲。
　　“去三天。”
　　就三个字，全体返祖，芜湖芜湖地欢呼。
　　余念又拍了拍手，表示我头疼。
　　“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在中途告诉你们期中成绩。”是啊，加起来一共五天呢，怎么可能改不好呢？怎么可能不出成绩呢？
　　一片安静。
　　“酒店两人一间，具体你们自己弄，搞不定再找我。那边的活动你们自己好好玩，不要乱碰，不要乱跑，别人不让做的事别做，手机自己带，你们自己联系。回来我也不想让你们写作文，玩得已经很累了，大家也不要闹脾气，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一个人肯定管不住你们所有人，自己注意。不要互相伤害，不要让我操心，OK？”
　　“好。”异口同声。
　　私底下，林金暮说：“然姐，我们一起？”
　　夏予然当然没有意见了。
　　前面，庄洛祺问：“时骁同学，和我一间呗？”
　　时骁没说话。
　　一个篮球队的后卫跑过来说：“班长，我们一起？”
　　庄洛祺搂住时骁，“真不巧，我已经同意和时骁住一间了。”
　　时骁转头看着庄洛祺，一脸“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
　　后卫挠挠头，一脸遗憾地说：“好吧。”
　　“我没有同意……”时骁小声地说。
　　庄洛祺挑了挑眉，“不跟我睡，那你跟谁睡？还是说你不去？”
　　时骁还在想，什么跟你睡啊，什么虎狼之词，又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其他特别熟的人了，然后他听到了不去两个字，那更是不得了，怎么能不去呢？不去就看不到然姐了呀。
　　于是时骁被迫点点头。
　　庄洛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后面一只邪恶的手一下子打了庄洛祺的脑袋。
　　想都不用想，“小精灵，你干嘛？”
　　“走啦，终于考完试了。”林金暮开始收拾书包。
　　“嗯，然姐再见，星期一见哦。”时骁回头说。
　　夏予然把椅子推进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