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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以为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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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生见过南阳王。”
“苏幕参见南阳王。”
“延生,不必多礼,请入账,我跟你讲讲现在的形势。”李维胜转头看了一下这个自称苏幕的人,戴着帷帽,欲与他们一同入账。
“南阳王不必戒备,他是我的副将。”
“苏幕,此处不必戴着帷帽,摘了吧。”
“好的将军。”说着周漾摘下了头上的帷帽,谢伍和钟晓宇瞪大了眼睛,然后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模样,随之两人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周漾没有继续关注他们。
李维胜心头一震,然后开口道“苏副将,冒昧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呢?父母都是哪里人?”
“回南阳王,在下自小父母双亡,跟着义兄长大。”
“抱歉,苏副将。”转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周漾看着李维胜的模样,此人对我的身份生疑,我需要更加谨言慎行,他与顾衍可不一样,顾衍好歹有所谓的救命之恩和孤星联系人可以降低他的戒备心。
“魏军,目前仍在五十里外驻扎,经这几日的苦战,魏军是三十万的兵力,目前应该有二十几万,东城门不开,此处地势平坦,我们在高处,他们不利于埋伏,援军未到前防守对我们最有利,且城中还有百姓!”
“此次是我的错,中秋佳节之日后,士兵们每次操练实力的实力感觉都在下降,几日后软弱无力,我也是,我原以为是休息不好,之后渐渐的我怀疑是毒,但军医这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自那日士兵们持续的软弱无力,我勉强能压制。不久,原本友好的魏军毫无征兆的向我军发起进攻,我原本三十万大军对阵魏军三十万居然溃败。我对不住这些士兵,如今剩下这十万人,都是习武之人即使强撑着不至于倒地但却不如妇孺人家。”
“南阳王,可否容许我看看。”
“那苏副将请。”周漾把手搭在李维胜的脉上,眉头紧促,是毒,为何是这种毒,这种毒不会致人性命,但会使人经脉紊乱,气息不调,身体虚弱无力,整整持续两月之久,直至所有武功散尽且不如普通人且此生将无法再习武,两月后中毒者的体质将会比寻常的妇孺孩童还差,简直是一种对习武之人杀人诛心的一种无耻手段。
周漾抬眼看了眼顾衍似乎有些为难。
“苏副将,但说无妨。”李维胜说。
“南阳王,确实是一种毒,这种毒只需要少剂量并可以造成大范围伤害,中毒后,到最后会使得习武之人被毁修为且终生不得习武,因为此毒对习武之人而言过于毁人道,在江湖上已经被公投销毁,朝廷对江湖的事了解比较少,但这种毒在很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即面世时就被销毁了,不知为何会有人还能配出来或者还有这样的毒物。”
“苏副将,可能解?”
“我很少调配解药,但我尽量试试。”
“延生,援军还有多久到!”
“我的援军预计三到五日左右,目前只能守城,就算加上我的五万兵力,士兵们目前的状态,我们是无法取胜的,希望苏副将能调配解药,如果不能,只能冒险从冀北和冀南调兵了,王朝南北都有山脉,不能长驱直入,但是此城必不能破!目前城里的粮食还够多少日”
“最多十日!”
“将军,南阳王,给我两日调试,如若两日仍没有头绪的话……”许久后没有人说话。
“谢伍,带镇北王和苏副将去休息一下。”
周漾一人在帐中思索,原本顾衍带兵到冀北布防,我若是能得到其布防图以及对兵的部署,我可以传回国都,那么就可以应对,我们不至于兵败甚至可以压制顾衍的兵。如今魏军来袭实属出乎意料之外,魏国与冀国实力相当,如今两虎相争如此更好,鹤蚌相争,那周国就做个渔人吧。
陈国的太子倒是手段了得,怕是与魏国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联姻怕不过是个契机罢了。
周漾看着手里各种药方的纸,揉了揉,看着帐门的方向“延生,对不起。”
“师傅,这两日魏军日日来城门叫阵!各种辱骂,我们日日禁闭城门太憋屈了。”钟晓宇说
顾衍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散落一地的纸张以及一些揉皱的被随便丢弃到一旁的,苏幕的头发有些散乱,似乎是在苦思冥想时自己抓的。
“苏幕,先去吃点东西,你在这两日了。”这时周漾抬头对上了顾衍的眼神,周漾那双好看的眼里带着极度的疲惫和血丝,嘴唇因缺水干裂的有些厉害,“延生,我有把握能配制出解药,但是我可能配制十日之内配制不了十万大军的解药,配制一颗需要的药材以及时日都要五日之久。可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要再缩短一下时间,我能,唔~”
周漾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瞪大了眼睛,感觉世界都静音了,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半晌,顾衍放开了他。
“两日了,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这一战对我很重要,你,对我也很重要。”
周漾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像知道原本那些刻意的玩笑成真时,下意识的不敢承认,周漾回顾了那些和顾衍的日子,与他月夜饮酒时的平和眼神到云石山并肩作战时关心,营帐里因为那所谓谷谷子而阴晴不定,所以那次在山洞他抱着我并不是在安慰我,而是,所以肩背上那滴滚烫,是他的泪水,是啊,我那么聪明的人原本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是你掩饰的太好还是我太迟钝,可是顾衍,我不是你该喜欢的人,你可知连在此刻的我都是在演戏。
“苏幕”
“长熙”周漾仿佛恍过神来一般,那些每个场景他问的“延生,你何时唤我一声长熙。”
“延生,我等会整理一下这边的书案,粥我等会喝了去寻你。”
“我就在这,你去何处寻我?粥先喝了。”周漾从顾衍的手里接过,舀了一勺子,往嘴里送,然后轻轻的问了一句。
“延生,为何是我?”
“我以为你知道。”
周漾看着顾衍,那些没有打破的心思被打破时,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思,我算对了每一步,可是我算漏了自己的心,可是我们终究在对立面。他看着地上的那些纸张,延生,如若我们必须当面对立时,如果你兵败了,我会亲自把自己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