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冲向妓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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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萝一进门就看到墨梨捧着一张纸发呆。
“情诗啊？”她抽过墨梨手里的纸。
纸上飘着几个清秀隽雅的字：临时有事，下次带你去吃烤鸡。
“这是什么破东西。”她还以为是哪个男人看走了眼，居然会给墨梨写情诗。
墨梨的古文功底她可是见识过的，不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辣手摧花不负责”就是“两只黄鹂染花柳一行白鹭上西天”，总之都是些让她间歇性歇菜的句子。
“你给我！”墨梨一把抢过那张纸，没好气的说，“都是你那破胭脂害的。我想要跟先生出去约会，总得弄性感点吧，结果才一下下的时间，他就跑了。”
“就这点事情？那种月亮应的话，哪句能信？”萝萝不屑地摇摇头。
“哼，你就嫉妒吧！”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字条收好，决定找天去弄个框子把它裱起来。先生的墨宝耶，要好好收藏。
“你去哪里啊？”看着墨梨要出门，萝萝也没了心思吵。
“上工！”
“现在中午休息，你上什么工？再说先生刚才匆匆忙忙去了馥馨坊，你今天大概可以放假了。”
“你说他去哪里？馥馨坊？
“是啊，听小丙说，连午膳都还没用。”她扔出一包东西给墨梨。“不过你既然非要去上工，那帮我把这个带给老郭。”
他才被一碗面填饱，哪里还需要吃东西。哼！TNND,还真是逛妓院逛出瘾了。
墨梨到了大厨房，把萝萝的东西往桌上一摔，吼了一声：“给你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本来还想质问她早上菜洗一半就连人带菜都不见的罪状，现在看她气势汹汹连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郭大厨也被震的楞了楞。往常可都只有他震别人的份。
他打开那包东西，又是一个红澄澄的萝卜。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萝卜代表我的心。”
看她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今天倒是很有气势的嘛。
嗯，不错，是他的菜。
郭大厨一抹猪油脸，憨笑了两声。
就算她身子板瘦小，猪肉的质感，可以慢慢培养嘛。
“我也要逛妓院！”
在大嚎一声后，墨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她决定了，就今天，一定要杀去馥馨坊去探个究竟。
“你个死丫头，在府门口嚎什么嚎。桃夭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后脑勺接下一个巨型暴栗，很久没有被弹了，她抽痛着回头，瞥见管家大人那张“你要死”的脸。
“你给我进来，还想被人围观？”管家拖着她就往门里面走。“就你这样子，还去妓院，看到那些姑娘们还不得自卑的去死。”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看她的胸。
“切，你个毛都没长齐，你知道个屁！小孩一个！”她不管府门口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硬是扯着管家往外拖。“不要啦。我要去妓院！”
“妖孽，你不要又扯我裤子。”
“诶，干嘛要强调又，好像我总是扯你裤子。”
“妖孽，叫你住手，大庭广众男女授受不亲。”
“诶，难道上次我们是在私下里授受不亲的？”
“妖孽，本管家要你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诶，不要说的这么有歧义好吧，下去下去，我这就下去。”
在围观者“咻咻咻”的抽搐声中，墨梨成功摆脱了管家大人，嗖的一下夺门而逃。
围观人群都投出一脸了然的眼光。
“死丫头，你还我清白！”管家大人长嚎一声，悲叹而去。
“原来桃夭府的管家也跟他们家先生一样，风流货色啊。”
“是啊是啊，但是他的眼光比起他家先生，还真是差远了。”
“就是，根本就是两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孩子玩过家家。”
“嗯，不过听他们刚才说话，尺度还挺大的。”
“桃夭府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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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馨坊里。
“哈欠！”又是一个喷嚏。
“先生，您还好吧？”一旁泯恩楼的徐掌柜有些担忧地看了眼玉火，从刚才到现在，他打了不下三十个喷嚏，先生不会又惹上什么事情了吧？最近先生收购清州茶庄的事情已经闹出不小的风波了，东南茶商会长都出面干预这件事情了。
“不碍事的，徐掌柜你继续吧。”大概是他的失约惹得某人发毛了吧，不知那家伙又要做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他撇出一抹淡笑来。
今日若不是那个人突然要来，他确实是想拖着她出来散散心，现在好似只有她才能逗笑他。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吧，自从那场大火后，他就鲜少真心的笑过。
然而这笑在徐掌柜看来却是既赏心悦目又胆战心惊。赏心悦目自然是不用说，先生的姿色，嘿嘿……自然是分外诱人的。至于胆战心惊嘛——
先生一个劲地傻笑，今天定是被喷嚏抽傻了。完了完了，先生要是倒下了，他们这小掌柜们还要跟谁混啊。
徐掌柜看得出了神，直到玉火收起笑容，他才回过神来，忙禀道：“最近因为茶庄的事情，开支都比较大，桃夭府的余银恐怕不够。这事我也跟淑同管家说过。”
“嗯，这样吧，以后除了一笑楼的账目，其他各楼的账都由我亲自来做。”玉火抿了一口茶，又问道：“淑同呢？怎么还没来？”
“先生，刚才桃夭府来报，说是管家大人在府门口遇着点事儿，要晚点到。”
“好，你下去吧。还是同老规矩一样，别忘了。”
“是。”
徐掌柜刚离开，房中就多了一个一身玄色衣服的人，好像从暗夜中长出来一般，就那么突然的冒出来。
“先生，翻修老夫人墓碑的事情准备的查不多了，只等择吉日开工。”
“好，那就择个日子开始吧，也不能太急，不然他们会起疑心。”
“是。”
“先生……”玄衣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
“先生若是接管了所有账目，只怕是忙不过来。”
“这天下也有我玉火忙不过来的事？只是除了你和淑同外，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人是可信的。”玉火嗤笑，天下之大，能信任的人却真的不多。
“先生，是我多言了。”
“没关系，你也是好心。”玉火挥挥手，“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他也快到了，你去迎迎。”
“是。”话音刚落，玄衣一展，一阵风过，那人便消失了。
玉火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月朗风清。
月圆又要到了。
大概再过不了几个月圆，他也就能彻底放下所有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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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降后，临河沿岸华灯闪耀。河边的船只在一片花团锦簇中显得热闹非凡。
燕迷花底巷，鸦散柳阴桥。
这是一条有女人味的河，混合着各种胭脂味、香水味、风尘味和香艳味，撺掇着空气里的不安分因子，吸引着各式各样的男人来来往往，乐不思蜀。
“哼，叫个什么破风雅的名字，害我找了半天也不到。”墨梨沿着临河岸走着，艰难地辨别着各个船坊的名字。那些横七竖八的繁体字，她看着就头疼。 “妓院就要有妓院的名字嘛。叫百花楼，怡红院，温柔乡，发春楼都可以嘛，或者干脆就写个妓字就好了。干嘛叫什么怡馨坊，摆风雅，闷骚！”不过这名字倒应了妓院的本质，叫男人全部负心。玉火的语文果然不是盖的，起名字都可以这么有才，一针见血啊！
她的手在身上点了点，“耶稣啊，你那么强悍，都可以弹得如来满头包，快帮我找找吧。”
在人群里挤挤推推的，脂粉味弄得她鼻子痒痒。
“哈欠——”
她一个喷嚏没打完，就被人推到一家船坊门口。
“他娘的，推我干什么？”她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胸，确定两个包子还在胸前，才叹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掉出来。”
知道妓院女人都大胸肥臀的，她不武装一下自己的胸怎么行？出门的时候特别擦了性感的古铜色胭脂，然后去包子兄那里抢了两个包子，又遭遇到鞋板嫂的鞋板阵，她手忙脚乱地边逃跑边把包子往胸口塞，路上摔了几个狗吃屎，却死死护住胸前的包子，生怕这假胸也被摔平了。再怎么样，她也是来找她家男人的吧！
（众：狗屁，竟敢称先生是你家的？）
哦，好吧，其实她只是想看看古代花红柳绿的烟花巷是个什么样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双截棍”可是她背得最熟的诗句了。
至于月黑风高之夜抢夺良家妇男这种事，她暂时还只停留在有贼心没贼胆的阶段。
“咦？”果然是踏破脚丫找不到，被人一推就有效啊。
看着地上“馥馨坊”几个大字，墨梨觉得一定是耶稣在帮她。
不过她回去以后要跟先生建议一下，妓院的大招牌被放在地上给人踩，实在是很不好。
她爬起来，扶正了胸前的两个包子，往里面探了探头。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香，郁馥盈鼻，沁人心脾，丝毫不像外面街上飘涌的浓重的脂粉气息。
里面的女人真真是品种繁多花色齐全，兰质蕙心，我见犹怜，风流蕴藉，月貌花容，明艳端庄，瑰姿艳逸，应有尽有，任君选择。
“原来玉火竟然背着我私藏了这么多女人。”还个个都是大胸鬼，难怪他要送自己木瓜了。
墨梨嘟囔着，抬脚要进去，却被人撞了个趔趄。
“你丫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从门里出来的男人酒气铺天，熏得墨梨大闹缺氧。
“你丫才不长眼睛！”她叫嚣着。比嗓门？她好歹也是郭大厨手下训出来的。
“你是里来丫头，不懂事的东西，敢跟老子叫板？以为老子没钱是吧？”那个人说着，甩出一打银票砸在墨梨面前，“看到没，老子有的是钱，老子今天就是要用钱砸死你！”
钱落在脸上的感觉是——甜蜜滴！
她眼睛放光地盯着地上的钱看了半天，但是，她再狗腿也不能接受这钱落下来的方式。
“你以为你肥头大耳的就可以充财神爷？你顶多就是一猪八戒！”
“你……”
眼见着那男人就要打墨梨，她却一个猫腰，从他□□钻了过去。
那男人晃悠着转过身来，又要挥掌过来。
在心里默念了句“胡泽，老娘忍不住了”，她便顺势拔了两棵门边的野草，躲过他的手一把将草插到他鼻子上。
“你爱充财神老娘就给你敬香！”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爆笑。那男人也彻底被惹火了。
“程将军，您息怒息怒。”有小厮上前去劝，却又不敢近身。
这程将军发起狠来，谁也不敢靠他太近，要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他甩得骨头散架。
小丫头，你就自求多福吧！
“息你妈个头，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训下这黄毛丫头，以后你们馥馨坊就没规矩了。”
他踏着不太稳当的步子向前走去，膝盖却在突然间弯了下去，整个人完全扑倒在地。
过了半晌也没见他站起来，只是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有大胆的小厮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快，快抬进去。”几个小厮费力地抬起这员虎将，“抬到青衣姑娘房里，他若是醒了，也只有青衣姑娘能制得住他了。”
“妈的，谁叫你今天惹到老娘，算你倒霉！”墨梨恨恨地骂了句，今天本来被人放鸽子心里就不爽。然而她根本忽略了她差点就要被人生吞活剥的关键，也更没想究竟是谁在这重要关头帮了她一把。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二楼的雅座里，一个男子轻笑着欣赏着楼下的戏码。
“大人，这有什么好玩的？”旁边的女子哂笑着，“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馥馨坊的人，这么粗俗！”她举起一杯酒递到那男子面前，发出娇柔百媚的声音：“不如把这杯酒喝完吧？”
男子却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酒，“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带着调笑的调子，语气却是冷得冻人。
“怎么会，大人喜欢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那女子连忙赔着笑脸，“来人，把那丫头给我叫上来。”
“不用了。”他把玩着手里血红色的玉佩，漫不经心地答着。
直觉告诉他，这戏应该还没演完。
“不过大人，得罪了程将军恐怕不好吧？”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他那种人吃了败仗，皇上也没拿他怎样，还不是看到有曹国舅给他撑腰。”他一脸鄙夷，“我只是为皇上分忧，替皇上教训教训他罢了。况且这事不说出去，谁知道是你帮了那丫头？”言下之意，若是谁说出去了，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是，属下多嘴了。”他只是想不明白，大人怎么会让他放麻药针去帮那丫头。虽然大人风流成性，然而这丫头也实在是太有失水准了。
“是谁敢砸老娘的场子？”
刚才看门口闹得凶，老鸨一直不敢出来。现在事情平息了，她顷刻间就跳了出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柿子选软的捏嘛。
“妈妈，就是这丫头。”
墨梨被领到了老鸨面前，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敢连老娘的场子也砸？”老鸨又围着她转了一圈，“看起来是嫩了点，不过我们这里也没有这种村姑类型，就先留着，让她去打杂吧。”
“诶，你说谁村姑！”
“你啊，你以后就叫春花吧。这名字挺适合你的。”
“我才不要叫母猪的名字！”
没有管墨梨的不满，她就被小厮架了下去。
“诶诶诶，我才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找我们家先生的。”
“来这儿的女人哪有一个是清白的，就算是清白的，从这里出去的女人也不会被人看成清白的。一脚踏进这门槛，你的清白也就不重要了。”
“我虽然不是很清白，但是你看我的长相跟妓女这个有爱高端又有深度的职业也八竿子也打不着啊，而且我也不会唱双截棍，我做不了这行啦！”
“你跟老娘记着，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砸了老娘的场子，害老娘赔钱，你自然要做苦力刷马桶给老娘赚回来！”
“钱老板！我们大人想请这位姑娘上去一叙。”
“哦？”钱老鸨的脸抽动了一下，抬头望了眼上面的贵宾。
这男人难道没眼水吗？
当然她不敢问出来，只是换了副笑脸，恭恭敬敬地让小厮们把墨梨给绑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冲向妓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