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女当自强》鸡血豆腐

45、蛇语

　　决斗在一片嗤笑、窃窃私语中开始了，梵妮咬牙等着看斯内普和马尔福有什么花招。
　　“乌龙出洞！”
　　只见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他魔杖的头爆炸了。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哈利和他之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
　　而这时，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
　　“我来把他弄走……”
　　他漫不经心又得意洋洋的语调让梵妮产生了一种将近与恶心的感觉。他就是这样的人啊，不管他多么有才华，他没有同情心，睚眦必报，恃强凌弱……她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结果看见洛哈特，只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让我来!”洛哈特也喊道。他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来，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周围的人比先前更惊慌，梵妮听到了一大片吸气声——但是她还是听见了哈利发出的，一种、可以说是诡异的咝咝声。
　　“什么？”她不明白，而周围的人似乎都在交头接耳。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贾斯廷喊道，不等哈利来得及说话，他就转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那条蛇就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而斯内普也用一种……又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目光看着哈利。罗恩匆匆跑去，拽了拽哈利的衣服后襟。
　　“走吧，”罗恩在他耳边说，快走、走吧……”
　　罗恩领着他走出礼堂，赫敏脚步匆匆地走在他们身边，梵妮也跟着。当他们出门时，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脏东西似的。梵妮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看上去也是的，罗恩和赫敏似乎明白，但他们也不作任何解释，只是一路拽着哈利走，一直来到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然后，罗恩把哈利推进一张扶手椅，说道：“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蛇佬腔？”梵妮勤学好问。
　　“我是个什么?”哈利十分茫然。
　　“蛇佬腔!”罗恩说，“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呃，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做了。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把一条蟒蛇放了出来，它向我表哥达力扑去……这事情说来话长，当时那条蟒蛇告诉我，它从未去过巴西，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已是个巫师……”
　　“一条蟒蛇告诉你，它从未去过巴西？”罗恩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怎么啦?”哈利说，“我敢打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哦，他们可做不到，”罗恩说，“这不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本领。哈利，这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哈利问，开始觉得心头生起怒火。“所有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听着，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贾斯廷……”
　　“哦，这就是你对那条蛇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也在场.你听见我说话的。”哈利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
　　梵妮又想起那时古怪的咝咝声。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严肃地说，“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贾斯廷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罗恩，“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看上去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
　　梵妮咬牙，当个不明白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要不是现在气氛沉重，她真想马上就提笔给老狐狸写信，叫他把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吸血鬼的起源论玛雅文明的灭亡百慕大传说世界十大不可思议统统寄过来。
　　“你愿不愿告诉我，阻止一条丑陋的大蛇把贾新廷的脑袋咬掉，这有什么不对呢?”哈利的脸色也开始渐渐变得不太好，他说，“只要贾斯廷没有加入无头鬼的行列，我是怎么做的……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重大，”赫敏终于压低声音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派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哈利张大了嘴巴，梵妮也受到了冲击。
　　“只有斯莱特林？”
　　她追问，赫敏皱着眉，默默点头。
　　“正是这样，”罗恩继续对哈利说，“哈利，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但我不是啊。”哈利说，声音里有一种恐慌的颤抖。
　　“你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所有情况看，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可是……哈利是他的传人又怎样呢？哈利还是哈利啊！”
　　梵妮觉得他们的反应实在是太古怪了。
　　罗恩和赫敏沉重地交换了眼神。
　　“问题就在于，即使我们这么想，其他人也不会这么认为啊。”

　　第二天早晨，从夜里就开始下的雪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这样，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草药课便被取消了。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看上去心事重重，而罗恩和赫敏趁着不上课的工夫，在玩魔法棋，梵妮在一旁观战。
　　“看在老天的份上，哈利。”赫敏看到罗恩的一个主教把她的骑士从马上摔下来，拖出了棋盘，便有些气急败坏，“如果你把这事看得这样重要，就去找找贾斯廷。”
　　哈利就去了，梵妮看着哈利钻过肖像洞的背影，心情郁闷。
　　就算哈利真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又怎么样呢？杀人犯的小孩并不是杀人犯，但周围的人都会用一种有色眼镜看他，对他指指点点，孩子们会欺负他，大人会让自己家的孩子疏远他，他被误解、被忽视、被欺凌、得不到爱……这才是造就了犯罪的主因吧，可是人们都会说，因为他的父母是坏的，他就是坏的……
　　梵妮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叹气。
　　要是能有一种让世界上充满了爱与宽容的药剂该多好啊。

　　哈利或许真的是斯莱特林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也说不定，不然他哪会有那么强的衰运呢？
　　当得知了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也被石化了的时候，梵妮这么想。
　　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去预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盼着可以回家过圣诞节。而哈利是不回去的，罗恩也不回去，赫敏也是。还有还有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
　　梵妮原本是也要留校的，然而老狐狸一纸诏书，让她不得不回去那座充满药味的大宅。
　　“……加油。”
　　走之前，她充满忧虑地对他们说。
　　不知不觉的，她和赫敏又开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