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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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哈利,怎么了？他病了吗？但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阴魂不散的科林跑了过来，连蹦带跳地跟着他们走出球场。罗恩身体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更多的鼻涕虫落到了他胸前。
“哦…… ”科林大感兴趣地举起照相机，“你能把他扶住不动吗，哈利？我想给他拍一张……”
“走开，科林!”哈利大为光火，梵妮倒是笑了笑，“呐，科林？”
她走近那个男孩，突然用魔杖抵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揪着他的衣领，声音低沉。
“这些鼻涕虫很有趣是不是？我不介意让你也亲身体会体会……假如你还是这么不识趣的话！”
科林简直呆住了，完全是条件反射地点头，又摇头，趁梵妮放手他一溜烟就跑了。
“嘿，伙计，干得不错！你有没有意向去试试那什么奥斯卡啊？”
看到梵妮的变脸表演哈利也简直要看呆过去，满嘴跑火车，要不是赫敏戳他一手肘，罗恩的下一口鼻涕虫肯定要喷到他裤腿上。
“娱乐圈是非多，我没兴趣，我们快去海格那吧！”
梵妮头疼得要命，回头又对那些斯莱特林瞪了一眼，才催促哈利和赫敏快走。
他们走到离海格的小屋只有二十来步时，房门忽然开了，但踱出来的不是海格，而是吉德罗洛哈特——他今天穿了一身他见过颜色最淡的淡紫色长袍。
“快躲起来。”哈利小声说，拉着罗恩拽着赫敏就藏到最近的一丛灌木后面；梵妮是早就藏好了，打从看到洛哈特的衣角她就消失了，简直跟灌木丛的叶子似的，拉赫敏也有她的一份力；赫敏被两人和虚弱的罗恩拉扯着，也只有跟着藏起来，但明显的不太情愿。
“如果你会了的话，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洛哈特在高声对海格说话，“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儿!我会给你一本我写的书……我很惊讶你竟然还没有一本。我今晚就签上名字送过来。好，再见!”他大步朝城堡走去。
“他们在说什么？”梵妮眯着眼睛，“听起来海格是战友。”
“嗨，虽然现在还很少，总有一天我们身边会充满战友的。”哈利赞同。“我看斯普劳特也差不多了。”
“什么战友？”赫敏问。
“没什么……”梵妮和哈利无奈对视，在这场战斗中他们目前来说还是敌人 ，真无奈。
哈利和梵妮按着赫敏，一直等到洛哈特走得看不见了，才把罗恩从灌木丛后面拉出来，走到海格的门前急迫地敲门。
海格马上出来了，一脸怒气，可是一看清门外是他们，立刻眉开眼笑了。
“我还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进来，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是洛哈特教授又回来了呢。”
“果然是战友！”梵妮感动。
“什么？”
“没什么。”脸皮厚如她直接无视了赫敏质疑的眼神。
他们说了罗恩的情况，不过海格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吐出来比咽下去好，”他说，甚至也有些想笑，他找了只大铜盆搁在罗恩面前，“过来，罗恩。”罗恩乖乖在铜盆前趴下了。
“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看着罗恩俯在铜盆上面，赫敏忧虑地说，“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罗恩，你用你的那根破魔杖……”
那的确是一根破魔杖，连里面的独角兽尾毛都露出来了，发生过今天的事之后梵妮有一瞬间都想过要不要帮罗恩买根新的——不过，罗恩应该不会接受吧，他们一家虽然穷，但绝不是会接受嗟来之食的人。
“洛哈特来你这儿干吗，海格？”哈利问。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海格愤愤地说，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批评霍格沃茨的教师，这完全不像海格的为人。哈利吃惊地看着他，梵妮欣喜地看着他，赫敏愤怒地瞪着他。
“我想你有点不公正，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赫敏说这句话的音调比平时稍高，还没等梵妮嗤出声来，海格已经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了：“是惟一的人选，”海格给他们端上一盘乳脂软糖，罗恩对着脸盆吭吭地咳着，“我是说惟一的一个。现在找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很困难，人们都不大想干，觉得这工作不吉利。没有一个干得长的。告诉我，”海格扭头看着罗恩说，“他想咒谁来着？”
“马尔福。”X3
抢答。
“马尔福骂了赫敏一句，一定是很恶毒的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哈利说。
“马尔福这家伙骂赫敏‘泥巴种’，他以为他就是天上的浮云吗！”对于没能给浮云老弟一击梵妮明显是很忿忿的。
罗恩冷汗淋漓地也想说话，却因为新一批鼻涕虫的报道又低下了头一阵好吐。
“‘泥巴种’！”海格显得很愤慨。“是真的吗?”他看着赫敏吼道。
“是的，”她说，显得有些惊恐，“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它非常粗鲁……”
“不仅仅是粗鲁！”X3
再次抢答。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罗恩好不容易又露出头来，气喘吁吁地说，“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种。”他打了个小嗝，一条鼻涕虫掉到他的手心里。他把它丢进脸盆，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看纳威隆巴顿……他是个纯种，可他连坩埚都放不正确。”
呃，这样说纳威好像不太好，不太好……
梵妮眼神游移着四十五度望天。
但是要拿他们熟悉的又是纯种又不太好的人举例子，的确也只能找纳威不可……你看，总不能说罗恩自己吧。算了，反正纳威也不知道，他又是个好人……
在心里默默给纳威发了张好人卡，梵妮听着海格夸奖赫敏，也笑嘻嘻地补了句:“再说了，赫敏你可是全能的，什么都会耶！”
赫敏的脸简直是“红色的渐变”的样板了。
旁边一声哇啦，罗恩又吐完一次坐直身体，“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他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解释着，“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呃……”他干呕了一下，忙又俯下身去。
“所以说麻瓜是很伟大的，赫敏，不用理会马尔福那个渺小的家伙。”梵妮补充的安慰总有些促的味道，事实上，刚才赫敏可完全没对马尔福做什么，出手的全是对这个称呼有所了解的人。不过赫敏还是微笑着点头。
“嗯，我不怪你想咒他，罗恩，”海格在鼻涕虫落到盆里的啪哒声中大声说，“不过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许倒是好事。要是你真咒倒了那小子，卢修斯马尔福就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来了。至少你没惹麻烦。”
“再大的麻烦也不会比嘴里吐出鼻涕虫糟糕多少啦，海格……”梵妮看了看罗恩脸前的盆，又别开视线，“不过说真的，罗恩，你下次施咒的时候还是掂量掂量吧，搞个让他头顶开花（各种意味）的咒语就够了，像这样伤人没伤着还自损八千……再来一次，别说我认识你。”
“哈利，”海格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要跟你算算账。听说你发签名照片了，我怎么没拿到啊？”
哈利怒不可遏，使劲张嘴却又合上，梵妮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他的牙被海格的乳脂软糖粘着了。
“我没……发签名照片，”他激烈而艰难地抗议道，“要是洛哈特……还在散布这种谣言……”
“哈哈哈……”海格笑了。“我是开玩笑，”他亲切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拍得哈利的脸磕到了桌面上。梵妮同情地看着继牙齿之后下巴也遭了难的哈利。
“我知道你没有。我告诉洛哈特你不需要那样做。你不用花心思就已经比他有名了。”
“哇，海格你真敢说。”梵妮吹口哨。
“我敢说他听了不大高兴。”哈利坐直身体，揉着下巴说。
“我想是不大高兴，”海格眼里闪着光，“然后我又对他说我从来没读过他的书，他就决定告辞了。来点儿乳脂软糖吗，罗恩？”看到罗恩又抬起头来，他问了一句。
“不，谢谢，”罗恩虚弱地说，“最好不要冒险。”
梵妮看看乳脂软糖，在心里悄悄替罗恩补上潜台词——“要是嘴巴被粘着了鼻涕虫吐不出来就糟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举手，“海格，给我来点！”
获得了哈利看怪物一般的神情。
嘿嘿嘿，其实她是看中了海格的乳脂软糖的粘性，想拿来做素料的……所以她拿了很多糖，却只吃了相当少的一点。
“接下来，要去看看我种的南瓜吗？”
海格招呼他们。
“要去！”
就连一直吐啊吐的罗恩也站了起来。
“罗恩，你吐完了吗？”
梵妮悄悄戳他。
“我也不知道……”罗恩看上去快要魂归故里了。
“那你加油，吐啊吐啊的就会习惯了。”
梵妮沉思了一下，眼神既同情又深邃。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