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ADGG］爱情的骗子盖勒特小姐》十二月晦日年年

2、第一条鱼和第二条鱼（扩写）

　　【爱情的骗子】她正在成长。

　　*

　　冰天雪地里埋着一个淡色的小孩。
　　裹着赤红的袍子面朝下埋在雪地里，金发起伏着微卷的波浪堆叠在象牙白的颈项边，麦浪似的长发蜿蜒进丝绢贴着背脊。

　　盖勒特从雪地里抬起头，入目都是风夹着雪狂舞的痕迹。
　　绿沉沉的森林盖在雪下，棕褐色的土壤深藏不露。
　　气流呼啸着从森林深处喷薄而出，雪籽夹在风的钢刀里，钻进眼睛和鼻腔，闯入敞开的衣襟和衣摆。
　　她的嘴唇因为体温下降而发青发紫。

　　盖勒特试图伸手拉开外套，把衣摆掀开，再解开双排扣的小马甲，但是手指冻得僵硬无比，很难灵活运用。
　　过低的体温并不能使她快速行动起来。
　　雪花飘飘，很快堆满外袍，丝织的裙子也被洇湿，小皮靴冻得像冰块。

　　她肢体放松，伏在地上。
　　赤红色的袍子铺在雪里，绽开如同玫瑰，看上去像是平静地拥抱死亡的阿多尼斯。
　　雪已经要将她淹没。

　　“你还要呆在这儿多久，亲爱的盖勒特?”
　　戴奥尼索斯蹲下去，厚实的皮毛外套扫在雪上，他伸手握住盖勒特的手揉捏，冰寒刺骨。

　　女孩子的小手又白又嫩，细腻光滑，冻僵了也不妨碍她摸起来的柔软细滑。
　　从僵硬状态摆脱后就变得泛红，指关节粉白色的可爱，这双手还带着些许儿童特有的婴儿肥，不是什么「胖乎乎的」「藕节似的」「肥嘟嘟」好可爱，清瘦，捏起来有点皮肉。

　　因为过度的体能训练，且饮食不规律，她快要瘦到骨感了。

　　盖勒特侧着脸贴在雪地，她的眼神平静，失焦，面部没有多余的表情，显然她还想多埋在雪地里一会儿。

　　任何人拥有一个在你年满四岁只后就开始对你进行严苛到变态的体能训练和格斗训练的祖父，你都会恨不得离地躺尸埋在雪里一辈子不爬起来。

　　「抗毒训练」、「以吨为计数单位的体能负重训练」、「电击训练」、「以性命为赌注的躲迷藏」、「格斗训练和实战应用」……这一系列只是听一听就会让耳朵、心脏和大脑遭天谴的东西为什么为存在于人类？

　　明明格林德沃家族是巫师家族，巫师们大多都是脆皮魔法师，甚至专门对抗黑巫师的傲罗都不会频繁地与人肉搏。

　　傲罗是抗击黑魔法的男女巫师组成的魔法界的“刑警”；因国家而异，隶属于魔法部或者魔法国会。傲罗们专门搜索抓捕违反魔法界法律的黑巫师，因而经常处于因而经常处于激烈的巫师决斗，而巫师决斗——是魔法的决斗，魔咒的决斗，魔力的对抗。
　　——所以为什么身为魔法巫师的我要学习肉搏格斗？

　　盖勒特百思不得其解。

　　但如果她想继承来自祖母的财产、使用格林德沃家的财富和权势带来的特权待遇，她就必须听从祖父的安排。

　　因为格斗训练的不优秀成绩，从昨天凌晨开始，盖勒特就被祖父特别加训。
　　不但没有间断休息，还特别接受了额外的电击训练。
　　——用祖父的话来说：电完会更精神。

　　可不精神，疼得精神得要命！
　　浑身上下，从神经、血管、到骨骼、皮肉，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就连头发丝儿都被电击形成的高温烫出灰色了！
　　疼的睡不着，无梦酣睡药剂和镇定剂都不起作用。

　　所以盖勒特将自己埋在雪里，试图冰镇舒缓。

　　聒噪的戴奥尼索斯被她忽视。

　　他的鼻息传来甜中带苦的、像是黑巧克力糖浆一样的味道。甜蜜中合着苦涩，香而不腻非常的好闻，他不由自主地多吸了两口。
　　吸气声被呼啸的风声遮掩。
　　戴奥尼索斯手上用力，摩挲盖勒特细廋的腕骨。

　　盖勒特仍旧一动不动，她闭着双眼如同拥抱久违的恋人般将自己的脸都埋在雪里。
　　他抓得更紧了。干脆侧卧下来。

　　十七岁的少年胸膛已经很宽阔，他拥住盖勒特。
　　戴奥尼索斯极少这样拥抱过别人，即便像抱着一怀抱僵硬的冰块。【抱住盖勒特】这个认知让他的脑子感到十分愉快。
　　这是未来的他极少能做到的——盖勒特从小就天赋出众、眼光太高，小时候看不上戴奥尼索斯，长大后也不会看得上。所以趁着盖勒特还没长大，他想尽可能与仰慕之人接近，即便他还是个孩子，并且与「记忆」里的俊美黑巫师相比，他突然变成了她。

　　欢欣雀跃自内而外由灵魂深处迸发，银瓶炸裂，水浆迸溅一般的爽气和快乐，每一根神经都高兴地发烫鼓动。
　　拥抱着的满足感觉窜到脑皮层的同时，一个个很合时宜的想法从心里钻了出来沉沉浮浮。
　　她的腰可真细。

　　一个未长成的女孩子本不应该有如此细廋的腰肢。
　　孩子的腰腹应该是饱满的，圆鼓的，像棉花糖一样圆润、柔软、弹性、可爱。
　　难道盖勒特还会被克扣应得的食物吗？她可是格林德沃家的珍宝。

　　但他并不了解盖勒特，只有他三十岁时惊鸿一面和神秘传闻燃起的憧憬、慕强。

　　「记忆」里的「未来」，戴奥尼索斯第一次见到盖勒特，是在盖勒特十九岁，金发男巫在冰岛取回祖母的一切遗产，所有不合法地拿走格林德沃夫人遗产的亲戚和外人都被他收拾了一顿。
　　那时戴奥尼索斯三十岁，他还是个需要在奥地利魔法部工作才能满足所有花销的打工人；而盖勒特刚刚成年两年，已经是北欧和中欧都闻名的强大黑巫师了。

　　雪花钻进嘴巴里，戴奥尼索斯吃了一嘴冷风。

　　盖勒特不搭理他，他也不吱声。斗篷一掀一盖，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What makes you so fond of this?
　　为什么你会喜欢这样？
　　简直像是把自己活活埋葬在雪的坟墓。

　　一直到金乌西坠，暮色四合，玉兔东升。
　　月光从云层里漏出来，将她雪白的脸映衬地更加苍白。

　　盖勒特伸出僵硬的小手戳开戴奥尼索斯的斗篷，尽力地挣脱出去，然而冰冷且毫无知觉的双腿根本迈不出步伐，盖勒特跌坐在地上。
　　戴奥尼索斯一个机灵惊醒。
　　“oh——，天黑了，我的女孩终于肯醒了。”

　　盖勒特抬起僵冻的小腿踢了他一脚。
　　“不要跟踪我，也不许再抱我。”
　　“现在才说可晚了，我已经拥抱你很久很久了。”

　　盖勒特拒绝接受他脱下来裹住自己的斗篷，挣扎无果，盖勒特被戴奥尼索斯抱起来放在臂弯里。
　　沾着雪花的长发垂荡在少年的胸前，风中送来一点冷香。

　　“Uncle Dionysus, you are behaving like a pervert, you love children? Please stop.”
　　你表现地像一个幼齿爱好者，你喜欢女孩？请停止。

　　“No.”我不。

　　盖勒特并不做无谓的挣扎，双手交叠时冰冻的温度让她感到愉悦，风雪交加带来的不是哆嗦寒颤，而是贴近真实的欢喜。
　　冰冻镇痛舒缓，现在她的知觉已经恢复了大半。

　　她想推开戴奥尼索斯的宽大围巾和厚厚的龙皮手套，一般人类在寒冷冬季会喜欢的温暖衣物不能叫她喜欢。

　　“You know l love you. Don't refuse.”
　　你知道我爱你，别拒绝我。

　　盖勒特眯起眼睛露出嫌弃和审视的眼神，依然阻止不了他解下自己的衣物为她裹上。

　　戴奥尼索斯抱着盖勒特走过积雪的原野，横穿森林小径，走进卡斯特莱堡。
　　这座位于北欧的，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的城堡，是盖勒特的祖父送给她的礼物——为了庆贺六年前盖勒特的降生。

　　盖勒特·格林德沃（Gellert Grindelwald）出生于奥地利的维也纳，她和父母在音乐之都生活了四年半才回到祖籍冰岛。

　　格林德沃家是日耳曼族，盖勒特是个北欧风情相当突出的诺迪克型美人，典型的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量在女孩中很是高挑，但是骨架不大——这使得她看上去弱不禁风。

　　她的父亲是典型的日耳曼人长相，金色鬈曲的头发和碧色的双眼，身姿高大挺拔。而来自奥地利的母亲则是拥有栗色的海藻般的长发与湛蓝色的眼睛，身材丰满。盖勒特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而生。

　　她有着丰茂惊人的长发，是明亮明亮的黄金金发，浓郁的，黄金一般的头发夹着一点亚麻色，就连睫毛也是如此混着金棕，浓密卷翘。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不久的未来，这长发眉毛睫毛会变得颜色浅淡，从黄金色变成浅金色，当然也可以称为银色，在阳光下会有浅金、淡金的色泽。
　　这是只存在于很少一部分白人身上的发色，漂亮得就像精灵。

　　戴奥尼索斯将盖勒特放在壁炉前。

　　柴火燃烧劈啪作响，炸起火星点点。

　　僵硬的身体被火取暖，冰与热在身体上碰撞，撕扯，相融，盖勒特很不喜欢这种痛麻交加的体温变化。

　　她丢掉厚厚的龙皮手套，缩在壁炉的毛毯前，抱膝坐着，下巴低着膝盖，看柴火燃烧变作黑炭。
　　戴奥尼索斯半跪在她身后，像家养小精灵一样殷勤地给她解开围巾，外套，湿透了的小马甲，被雪打湿变成深色的丝质裙子。
　　最后只剩半湿不干的衬衫和南瓜状的小皮裤还套在身上。

　　盖勒特的右半身很快就被炉火烤地暖烘烘。

　　神思飘荡的时候戴奥尼索斯脱下了盖勒特的小皮靴，毫不费力地抬起她的小腿，盖勒特被他的动作一带向后倒去，她不得不伸手撑着地面。

　　然后就见戴奥尼索斯捧着她的脚，虔诚地如同一位向女神宣誓效忠的信徒，低头亲吻。

　　“……”

　　Oh, Merlin. Ewww.

　　“Uncle Dionysus，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低趣味神经质。”
　　她轻轻晃动脚腕，挣脱不开。

　　戴奥尼索斯抬起脸冲她笑了笑，把盖勒特的小脚丫放进怀里取暖。
　　“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只是在珍惜为数不多的能拥有你的美妙时光。”

　　他又低下头亲吻了盖勒特的脚背，冰凉细腻如同玉石。
　　“过不了多久你就不是我的了……我是如此地珍惜……”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无法听清。
　　戴奥尼索斯的话消失在盖勒特的脚腕内侧。

　　值得一提的是，盖勒特的皮肤没有欧罗巴人种的粗糙瑕疵问题，而是东亚人的细腻光滑，且体毛近无没有雀斑，这让盖勒特小姐比别人省去了很多美容花销。

　　——这些天生的基因来自祖父的馈赠。
　　冠妻姓的伊路米·揍敌客·格林德沃先生是个少见的俊秀美丽的东亚美男子。

　　伊路米祖父有着世所罕见的东方美男子应该拥有的一切闪光点。
　　神秘的古典美，优雅的气质美，黑色长发黑色眼睛，肌肤如玉，高瘦挺拔。
　　毫不客气地说，就连许多女性也不及他的美貌，他甚至比他的妻子还要美丽动人，简直就像美学作品里走出来的天使……emm，好吧，仅闭嘴限定的外貌而言，伊路米不是个说话正常的人。

　　盖勒特不留情面地往戴奥尼索斯的心口踹了一脚，足底踩在她的小堂舅胸膛。

　　“我不是你的，也不是谁的。”
　　I'll never be anyone's.

　　盖勒特起身，原地转了个圈，裙子和小马甲在穿衣咒的作用下裹上身体。
　　她洁白的双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脚步移动像是在跳舞。裙摆半湿不干，因为沾水而增加个重量，随着盖勒特的动作飘逸地像是一朵娇艳的雨露花。
　　她的身姿灵巧，躲过了戴奥尼索斯的怀抱和手臂。

　　Fucking Merlin，神话中的精灵也没有她美丽可爱。
　　戴奥尼索斯躺在那块洇湿的地毯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耳边传来盖勒特赤足踩着楼梯上楼的轻快声音，以及家养小精灵诚惶诚恐的尖细呼喊。

　　戴奥尼索斯迷糊睡着前听到盖勒特轻声斥责家养小精灵的声音：“你很吵。”

　　“我要吃糖。”

　　壁炉里传来火星崩裂的噼啪作响声音。

　　盖勒特低声向小精灵说罗宋汤太过辛辣。
　　舌尖和喉咙传来的痛觉让她的声音变得低哑，听起来柔软无比。

　　哦，盖勒特，我的宝贝，我的甜心，可爱的盖瑞（Gerry），这世上再没有什么糖比你还能解辣了。
　　戴奥尼索斯相当轻浮地想着：你是最甜的。
　　然后他睡死过去。

　　显而易见的，没有主人的吩咐，家养小精灵既不会给主人的堂舅添衣加被，也不会给壁炉补充足够的柴火。
　　家养小精灵只会骂骂咧咧表示这个无礼的流氓总是给主人添麻烦。

　　可怜的戴奥尼索斯·冈特·格林德沃（Dionysus Gaunt Grindelwald）就一直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一整夜只有一块半干不干的羊毛地毯作陪。
　　于是他次日得了重感冒。
　　最后，他被护主心切的家养小精灵蛮横地扫地出门。

　　出门前戴奥尼索斯回头拼命地看，小精灵拼命地把他往门外请。

　　盖勒特坐在高大的雕花扶手椅子上惬意地吃蛋糕，线条可爱的一双小腿在半空晃来晃去，光裸在外的小脚丫更是白得发亮。

　　浇满了黑巧克力糖浆的巧克力奶油蛋糕看上去甜蜜无比，被银勺子舀起来，在送进嘴里之前首先被嫩红的舌头亲吻。
　　糖水樱桃在盖勒特的唇边留下一抹艳丽的红痕，她探出唇瓣的小舌头更是红嫩可爱。

　　戴奥尼索斯目光发直地盯着盖勒特流口水，他身处一种灵魂出窍的束手就擒状态。
　　因为知道成年男巫盖勒特的俊美模样，他自然能脑补女巫盖勒特成年的美丽模样。

　　家养小精灵火冒三丈，尖叫着跳起来高声斥责他的无理粗鲁。
　　小堂舅被它毫不客气地押回北美。

　　盖勒特拍拍手，跳下座位去了书房。

　　》》》

　　维卡斯（Vikas），盖勒特的cousin sister，寄来了第二封信件。

　　经由伊路米祖父的牵桥搭线，她们姊妹间的第一次猫头鹰是寒暄和介绍。

　　维卡斯的第一封信就让盖勒特知道了维卡斯是私生女，对黑魔法极感兴趣，喜欢围观狩猎神奇动物，对格斗也非常感兴趣。
　　——你难以想象一个八岁的女孩子会向一个六岁的女孩子如此介绍自己。
　　毫不遮掩地直言她私生女的身份，以及对大多数巫师而言避之唯恐不及的喜欢黑魔法的热情。

　　维卡斯是一个神奇的人，她必定不平庸，也不会平凡。
　　否则伊路米祖父不会让她们认识。

　　盖勒特深知祖父的脾性。
　　如若维卡斯对祖父而言是一个可造之才，盖勒特可以与维卡斯结识、成为拍档，甚至交朋友，那么就意味着对方不是普世意义上的好孩子。
　　退一万步来说，维卡斯必定有值得用的地方。

　　以目前的需求来看，盖勒特只需短暂地考虑到她们未来会成为德姆斯特朗的校友，或许还会成为各方面学习的搭档。
　　盖勒特得正式地回信，邀请维卡斯从英国来到冰岛，或许合拍的话她们还会去到奥地利——维卡斯会合拍的。伊路米做管控，没有他不能打包票的事情。

　　裁羊皮纸和加热火漆她都要认真地做才行。
　　这是盖勒特第一次主动出击捕捉搭档。

　　即便维卡斯还没有得到任何姓氏。
　　作为祖母的堂兄弟的儿子的私生女，维卡斯目前只是被盖勒特的姑婆巴希达·巴沙特暂时收养。

　　但鉴于未来她不准备进行所谓的同窗交友（因为和一堆萝卜头人际交往对盖勒特而言就是浪费时间虚度光阴），也不希望合作者是一个跟不上思维的小跟班，提前训练好一个顺心的拍档才更加符合盖勒特的作风。

　　“Dear Vikas：
　　近日天气欠佳，冰岛与英格兰相隔于海，不知我的猫头鹰在何时敲响你的门窗，所以不多问安，见字如面。
　　冰岛的气候与英国很不相同，来时请多备衣物，如有冬季猎户装请务必携带，你可以与我一同去巴伐利亚庄园狩猎，我曾在森林深处猎得独角兽……
　　（blah blah blah）
　　卡斯特莱堡周围是森林和原野，天冷时积雪深厚，家养小精灵往往也无法很好地清理，关于这点我尝试过一些魔咒，或许你听说过厉火?
　　期待你的回信
　　GG”

　　那么抓住对方的第一步，从尖端黑魔法解密开始。

　　两天后维卡斯猫头鹰了盖勒特。

　　“Dear Gell：
　　风雨无阻我的缪斯（Nothing stop me My Muse）！
　　见字如面，你的邮件在清晨敲醒我的门窗，唤醒我睡死的神智拯救我梦中的解咒节奏（我将差一点失去它，因为睡得像头猪）——Oh Merlin！你是我的幸运女神（YOU SAVEd ME! Love you!）。
　　你的字真好看，我将它复制成双裁剪收藏了，你不会介意，直觉如此（ummm l think you don't mind）。
　　我确实有狩猎服，惊喜！我还收拾了礼服及裙子，它们很漂亮但腰身太细，我无法穿上但合你的尺码——你能穿给我看吗？（我想你不会拒绝）以及这是戴奥尼索斯告诉了我（他炫耀的样子像只展示财富的嗅嗅，漏出了孔雀屁股而不自知，哦天哪，他真欠扁，我想你会同意我的观点）。
　　我预感你合得来（you are right），我们的喜好有重合之处，而这一点小小的爱好必定长久不衰（You know what I mean）。
　　又及我的猫头鹰横冲直撞，从不能按时——这一点我们都不会介意，你也安。
　　期待见你（MISS YOU）
　　V”

　　维卡斯的英语水平不太高，一些词句需要猜测。
　　但是阅读她的信件不成问题。

　　盖勒特看完正面觉得对方话未说尽。

　　将信件翻面，果然羊皮纸背面还有字迹。
　　并不写在居中，而是下方。并未分段，热热闹闹地挤在一处，但凡羊皮纸短半寸就不够书写了。

　　“又又及，或者我能与你秉烛夜谈，我准备好枕头了。能用厉火烤松露给我吃吗，顺带我想把独角兽角磨成珠光粉带给你——你的火漆制作地无比漂亮，银色和金色如同日月，我把它扣下来裱装了，放在我的魔法穿衣镜旁。我喜欢这个颜色和月相的雕刻，可以做成袖扣吗。日光与月光的颜色在妆点你的灵魂，它们与你相配（sunlight and moonlight, their color decorate you soul）。
　　我喜欢和你交流，预言我们相处不费时光，you are so special！
　　LIKE YOU ，（MAYBE ALL）”

　　“See you one day mo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