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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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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白乖乖地将手递了过去,下一秒,指缝被少年手指插.入。兔白瞥过虎翼嘴角挂着的笑容,莫名让她联想到小孩子得到心爱玩具时那开心而又嘚瑟的臭屁模样。她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乐,无声笑了起来。
两人手牵手安静地走了十来分钟。
熟悉的建筑遥遥出现在视线中,兔白犹豫了下,趁着最后一小段路程,她把自己这一路上思考的事情问出:“虎翼,你白天都是在篮球队训练吗?”
虎翼:“嗯。”
兔白闻言,脸上不免.流露出失落。
虎翼侧过眸:“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拐弯抹角。”
“……哦。”兔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就是我本来想问,你可不可以抽出点时间来学校上课。但你不是要训练嘛,那还是算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意识到自己提出的请求太过于为难虎翼。毕竟篮球对于他而言,是梦想与职业,重要性肯定大于学习。因此,又怎么可能挤出时间来学校呢。兔白心想,随后羞愧地垂下脑袋,恨不得钻进地里。
虎翼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他沉思片刻,谨慎地开口:“这件事我要和教练商量一下,等有结果后我再告诉你。”
兔白颇为意外地抬头。
她没想到虎翼会认真考虑自己的请求,顿时感觉像是被塞了颗糖,甜意从舌尖传递到胸口,甜得她忍不住弯起双眸,笑容明媚:“好。”
虎翼把兔白送到楼道口,和她十指相扣的手用力握了下后才缓缓松开。
“你还有没有其他想说的话?”他低头问。
兔白不解:“嗯?”
虎翼脸色一下子变得臭了起来。
兔白想了想,试探道:“……再见。”
“除了这句呢。”虎翼撇过头,但余光还是一直注视着兔白,“后面是不是还要再加个称呼,譬如男朋友、亲爱的,或者其他。你可以自己想,反正不能是名字。”
楼道内,兔白被虎翼直白的要求闹了个大红脸。她咬了咬唇,无声练习了一会后拉住少年衣袖,抬眸羞怯道:“明天见,男朋友。”
兔白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晰落入虎翼耳中,仿若一句魔咒把他定住。
兔白疑惑地看着眼前没有反应的少年。
许久,他才如梦初醒般抖了抖耳朵,血色几乎沁透整张脸庞,即便是在昏暗环境中,兔白也隐隐看出了他此刻的脸红。
原来虎翼也会害羞啊。
兔白暗暗想,她原以为他已经谈过很多任,所以才会在撩她时表现得那么得心应手,完全不像个新手。
虎翼则好似看穿了她脑中所想,轻哼:“我第一次和人交往,怎么就不能脸红了?”
兔白面露怀疑:“第一次?”
“当然!”他看起来有些急了。
兔白不知为何冒出点点开心,她眉眼弯弯地晃起虎翼衣袖,软声道:“那我走了。”
“嗯。”虎翼站在原地,目送她上楼。
兔白走了几步,回头提醒他:“晚上要看笔记哦。”
“知道。”虎翼懒洋洋地挥了下手,他已经恢复到兔白熟悉的神色,笑着问:“要不要回来抱一下再走?”
“不要!”
兔白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向楼上。
刚一回到家,兔白便在母亲的催促中放好书包,走到厨房洗好手,帮母亲一起把饭菜端到餐桌上。
今晚兔爸有加班,家中只有她和母亲。
兔白一边吃饭,一边耐心回应着母亲的关心。等好不容易解决完一碗饭,兔白隐约感觉自己的恋情已经被母亲发现。
根本瞒不住。
她握紧手中的空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老老实实地坐着,等待母亲的询问。
兔妈抽动鼻子,略带嫌弃地猜测:“一身味道。唔,还是个吃肉的家伙。”
兔白一声不吭。
“行了。我没打算批评你,也不准备当个棒打鸳鸯的坏家长。”兔妈也曾经历过这段时期,明白被父母发现恋情是个什么滋味,因此,她只是温柔地看着兔白,安抚道:“我相信我的宝贝能平衡好学习与恋爱之间的关系,合理规划好时间,对吧?”
她的一番话成功打消兔白心头的慌乱情绪。
她认真向母亲做出保证:“妈妈你放心吧,我会以学习为重,不会让成绩下降的。”
兔妈闻言便笑了起来,话题一转,她冲兔白眨了眨眼,提醒道:“不过,某些出格的事还是要等高中毕业之后才能做哦。”
兔白顿时就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做之前也要做好保护措施。”
“妈妈,我吃饱了。先回去写作业了。”
兔白几乎是落荒而逃,丢下话就躲回房间。关好门,她径直朝着柔软床铺倒下,摸了摸滚烫脸颊,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
*
另一侧,虎翼打开门。
毫不意外,家中空无一人。
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做了个简单的晚餐。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毕竟虎爸每天奔波在外,很少两人有机会能坐下一起吃顿饭。洗完碗,虎翼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坐到书桌前。他打开笔记本,从抽屉里找出一只全新水笔,表情平静地写了起来。
写一道,脸色便难看一分。
很快,第一页就在虎翼面无表情中搞定。一页十道题,不会七道。还好少女在每道题底下都详细写明了解题思路和涉及到的知识点,或许是她早就预料到了虎翼的水平。虎翼看了两遍,强行将知识点记进脑中。
半个小时后,虎翼恍惚且暴躁地丢开笔。
去他*的学习!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自己已经被这该死的数学榨干。然而,就在他决定放弃时,手机嗡嗡的震动声骤然响起。虎翼随手捞起它,打开便看见微聊置顶发来的消息。
[兔白:怎么样?你看到第几页啦?]
[兔白:小兔好奇.jpg]
虎翼沉默打字。
[虎翼:3。]
兔白纠结地盯着手机,这进度在她看来属实是有点慢了。转念想到每个人的学习能力都不同,她不能用自己去和虎翼对比,兔白选择理解。她默默打开笔记本,再一次调整起自己给虎翼列的学习计划。
[兔白:加油!]
[兔白:有没有需要我讲解的地方?]
虎翼犹豫着,还是决定给自己保留几分尊严。
[虎翼:没有。]
不过,有些福利还是可以争取一下。
他垂着眼睫,嘴角弯起狡黠弧度。
[虎翼:不过我急需一位监督,在学习发动催眠大招时叫醒我。]
兔白不解地盯着屏幕。
[兔白:你想要我怎么监督你呀?]
消息一发出,虎翼的视频通话立刻跳了出来。她愣了几秒,手忙脚乱地给手机找个合适角度固定好后点开,便见小小屏幕内出现少年身影。
他正单手支着下巴,表情散漫。
兔白的第一反应是看右上角小框里的自己。很好,头发没有乱。她偷偷松了口气,然后慢吞吞地问:“能听见声音吗?”
“嗯。”
兔白:“那我们继续学习吧。”
虎翼还想开口,但话语还没出口,他看见视频另一头的少女已经全心沉浸入学习之中,忍不住想:他们都开视频了,难道不该再跟他说几句话吗?他就这么比不上学习吗?虎翼莫名感到些许酸闷。
他自闭片刻,最后认命地捡回笔。
虎爸结束一天的工作,满身疲惫地回到家。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无糖乌龙茶,他顺路经过虎翼房间,脚步顿住。
少年没有完全关上房间。
光亮透过缝隙落在虎爸脸庞,他静静地注视着少年坐在书桌前认真学习的背影,脸上随之流露出欣慰笑容。
*
第二天,兔白跟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教室。
鼠小小早早地就过来补作业,赶在早自习开始前,她匆匆放下笔,吐出口浊气,解脱般地把作业交给正在催收的课代表们。转头瞥过兔白,鼠小小挑起眉毛,好奇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兔白:“?”
鼠小小细细观察她的神情:“看你……春风满面。经鼠大仙掐指一算,必有好事发现。”
兔白被她逗乐,抿唇浅浅地笑了起来。
“来说说,分享给鼠大仙听听。”
兔白暂时还不想把自己和虎翼交往的事告诉别人。
她说:“过几天再告诉你。”
“好吧。”鼠小小识趣地没在多问,她换了个话题,小声吐槽:“秃头猫他们越来越变态了,昨天居然布置那么多作业,我从七点写到十一点,居然还没写完!”
兔白试图安慰她:“可能是快期末考了吧。”
鼠小小这时就不免开始羡慕起虎翼:“还是你同桌爽,不用上课,不用做作业,也不用担心成绩下降。”
“可他也要每天训练呀。”兔白软声替虎翼说话。
鼠小小惊诧地看向她。
兔白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暴露了,躲开鼠小小的怀疑目光,支吾道:“快响铃了。”
然而,这幅模样更加印证了鼠小小的猜想。
她哼笑着,丢下一句“别教着教着就把自己给卖了”后回过身。
兔白垂下眼,她的话宛如石头砸进心湖,顿时荡开层层涟漪。之后的早自习,甚至上午的课程,兔白都表现出心不在焉。直到吃完饭,兔白才彻底打起精神,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因为恋爱就影响到学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洒进教室,有部分脑袋已经趴下小憩。
兔白没有睡,她翻出错题本,准备补上午落下的进度。
下一秒,安静被打破。
窗外传来一小阵惊呼,鼠小小敲了敲兔白桌子,示意她抬头。兔白这才看见,有道熟悉身影穿过走廊,从教室后门走进来。
最后,停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