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精明的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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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精明的商人
人是很复杂的，在远处欣赏是一回事，但在身边伺候就是另外一回事。尤其当需要伺候的人不是如沐春风的白马王子，而是独揽重政的掌权者时，就更无享受可言。
自从程至远坐镇北京后，办公室内的气氛明显严肃起来，平时上班时间聊天、偷菜玩游戏的都收敛不少。当初狼心朵朵绽放的女士们也不再看见程至远就满眼冒星星。
李心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大部分时间也不会坐在写字楼的位子上，而是待在亦庄开发区的实验室里，若不是由于定位的转变，她半个月都不见得会在写字楼露个脸。相对于其他同事，她就像是狡兔三窟的兔子，不舒服了就随时跑路。
几天来，只要李心睿到写字楼，程至远都会把她叫到办公室请教各种问题，并提出要求让她就某一专题做出详尽的演示文件下次讲解给他听。
李心睿虽然腹诽他诸多问题，却又无奈他提的问题确是值得探讨，于是只能照做。
周五的专题讲完已经晚上七点，作为答谢，程至远邀请她共进晚餐，李心睿还在考虑如何推脱时，手机响起，她接通电话后还没把电话放到耳边，就听到猫惨兮兮的叫声
“白痴~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又不管我饭了？我昨天可是乖乖的什么都没说啊！你就算狠心饿着我也不能狠心饿着你干闺女呀……”
早就过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猫的声音听得异常清楚刺耳
李心睿赶忙堵住话筒
“没有想不管你饭啦！我现在就回去了，你先拿点面包吃！别把你闺女乱扔啊！客厅乱了我就真不管你饭了！”
说完挂断电话，回头朝程至远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Eric,你也听到了，我家里有只猫等着我回去喂食呢。看来今天要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
程至远邪邪的笑着
“白痴？嗯？”
李心睿忽然觉得一沉冷风吹过
“我能否请教那只可爱的猫的名字？”
“……猫就是她的名字……”
程至远不再说话，直接上前从李心睿手中拿走她的手机，拨通回拨键。在电话中说明自己的身份后，又因耽误猫小姐的晚饭，向她表示歉意，并邀请她出来一同用餐。然后才将电话还给李心睿。
整个过程快得李心睿都来不及反应。
程至远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抵在车门上，用几根手指轻磨着自己的额头。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微笑。
“咳……开着现在这辆车去吃饭不算过分吧？而且我现在就业中。”
李心睿沉默了一会
“上次是我失礼了，很抱歉！而且你当时还帮我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我也没向你道谢……现在正式地跟你说声谢谢！”
李心睿忽然这么正式严肃的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让程志远不太舒服
“没有严重到需要道歉的地步，道谢嘛……也不必了，何时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把这句谢化为行动就好。”
李心睿笑了，心想果然是生意人，看重实际。不过这样反倒让她感觉轻松了
“当然。有我能做的事，尽管开口。”
程志远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谈生意，随即转换了话题。
“So……白痴是你的外号？”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心睿动了一下眼球，冷冷的回答
“是”
“那……猫是她的外号？”
“是”
程至远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甚至发出轻轻的笑声
“白痴、猫、白痴、猫，白痴猫……”
“Eric,话可以乱说，但名字可不能乱叫哟!”
“噢？那我可以叫你白痴吗？”
“不可以！”
“那猫小姐就可以叫你白痴？”
“是”
“那为何我不能？”
“……不是你不能，是你、们、都不行。”
“你男朋友也不能叫你白痴吗？”
李心睿顿时感到一阵恶寒。他刚来这几天，竟然连她有男朋友都知道了？不过转念一想，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她有个相处三年的男朋友，传到程至远耳朵里也不足为奇。想到这，情绪才渐渐平复。
“他也不能。”
“为什么？”
“我认为，名字是要有亲疏之分的。称谓代表了心理上的距离。每个人在我心里都有着特定的位置，谁都不能任意代替。”
李心睿原以为他会继续发扬十万个为什么精神，但程至远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着嘴专注地盯着路况。车内弥漫着异样的安静。
就在李心睿烦恼着找寻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令人不舒服的安静时，程至远又开始提问了
“这位猫小姐有个女儿？”
李心睿原本僵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
“对，她有女儿，不过不是一个，而是六个，另外还有六个儿子，是标准的英雄母亲！”
说完兀自笑得越发张扬。
程至远则一脸惊愕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程至远开车带着李心睿来到了一家日式料理餐厅，李雪已经坐等在他预定好的单间里。李心睿为双方做过介绍后，三人各自入座。期间李雪坏笑着看看程志远又看看李心睿，意味深长。
服务员给三人一人一份菜单，李雪没怎么看菜单，直接向服务员点了一小锅肉豆腐。回过头正对上程志远的目光。
“心睿的胃不好，冷食吃多了会疼”
程志远眼中一亮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她对贝类过敏”
“还有吗？一次性倾囊相授吧！”
李雪眼珠一转，“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
“让生意人欠你一个人情，对你只会是有利无害。”
李心睿心想，果然是祸害，难怪刚才不接受我道谢。
“好！你帮我办一张卡，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成交！把你电话给我，资料准备好后我会跟你联系。”
李心睿虽心有怨气却无奈不好发作，心想至少猫这个月的任务算完成了，她这个朋友也算是物有所值。
而后三人点了几样东西就先让服务员下去准备。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这句话虽是疑问的味道，但却没有寻问的意味，忽略掉语气，完全是一句陈述句
“夸张的说，我们在一起有二十年了。从小学时我们就同校，初中同班。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李心睿小时候什么样子？”
李雪偷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心睿
“很酷！比现在还酷！不论是成绩，还是行动力，连男生能比不过她！”
说着，用右手按在李心睿的左肩上，自傲无比
“心睿就是我们女生的骄傲！”
李心睿轻笑
“哪里有那么夸张。”
转头面对程至远
“你小心她为了完成任务给你提供虚假情报。”
李雪正用“你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的目光瞪着李心睿。
“一个成功的商人自然有能力区分哪些人可信，哪些事可信。我对我的判断力很有自信。”
“噢？有依据有理由的坚持己见是一种自信；无道理的坚持己见就是一种盲目了。你今天第一次见李雪，何以判定她可信？”
“我没有必要分析她这人本身怎样，我只要确定她把你看得很重要就足够了，这样的人不会害自己的朋友。”
一番话说的李心睿无言以对，但放在李雪耳里却是十分钟听。
“Eric果然有眼光！”
不到一刻钟，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就变成无话不谈的老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李心睿此刻很想大叫一声：卖友求荣！
不久，墨鱼和三文鱼上桌，三人开始分别执筷。李心睿本以为这一餐自己会一直成为讨论的主角，不想程至远忽然抛出一个问题
“李雪，你的孩子在家有饭吃吗？现在吩咐餐厅打包几样东西给你带回去？”
“啊？”
李雪一脸茫然。李心睿则用手背抵着低着的额头，看不清表情，但她的肩膀在明显的轻颤
“白痴！”
李雪不满的抓着李心睿的肩使劲摇晃，李心睿抬头，泪光在眼中打转，只留程至远一人不明所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精明的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