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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好吃的要死拉面店杀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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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吗?”White Lady微微歪头,左眼缓缓露了出来,是红色的。
“没,没有!很喜欢。”安室透慌忙解释,但心里已经乱做一团,如果她真的是白夭夕也,那么那天刻意接近他的目的可想而知,这样下去,极有可能威胁到身边人的安全“那个……请问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时候开始执行?”
“嗯……你今天状态貌似不太好,要不明天下午同样的时间,米花车站见?”White Lady询问着安室透。
“啊,好,谢谢。”安室透有点奇怪,她不应该趁自己乱了阵脚一击毙命吗?为什么要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但自己有了机会又怎么会不把握,便答应了下来。
————好吃的要死拉面店外————
“七点了啊……”安室透看了看表,“还没吃饭。那就再来一次吧,好吃的要死拉面。”看着拉面店的招牌,“噗……”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平复心情,推门,进店。一股水汽扑面而来,让安室透的视线有些模糊。
等等,那是……?
“诶,安室先生!你也喜欢这家店的面嘛!”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
“白夭小姐?好巧啊。”怎么会是白夭夕也,她不是刚从码头离开吗?
“嗯嗯~一起嘛~这边还有一个位置哦~”白夭夕也指了指她身旁的位置,笑着。
环顾一周,好像的确没有其他位置了。
“好,谢谢。”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白夭夕也才16岁啊,她和White Lady无论声音还是气质完全不同,自己也没有看到White Lady的全脸,怎么能只凭发色和一只眼睛确定她们是同一个人?至于送花……本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礼仪。再说,从码头到这要走许多小路,轿车只能走大道,时间根本来不及。
“又是客满的一天啊!哈哈哈!”老板的话打断了安室透的思路。
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因为White Lady酷似白夭慌乱?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安慰自己?这可不想自己以往的风格。
“安室先生要调味料嘛?你那边的没有了哦。”白夭夕也还是笑着,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红晕。
“嗯。”安室透接过调味料,回应一笑“谢谢你。”也许是,不想误会了无辜的女孩吧。
“啊!!!!!!!”一声尖叫撕碎了拉面店的温暖。
安室透和众人急忙找向发出尖叫的地方。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双双跌到在地,全身是血。拉面店的卫生间。里面是一个男人,趴在地上,手旁有一把刀,生死不明。旁边是一个黑发女人,被划破了喉咙,一袭白衣连同白色手套都被鲜血染红大半。血溅得卫生间到处都是,连安室透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初步确定,女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不过男人还活着,且没有外伤,貌似只是喝多了。
“哇啊啊啊!!!”一个走在前面的女人叫了起来。
“呃……”白夭夕也明显开始不适,身体向后倒去。
“你没事吧?还好吗?”安室透及时接住了白夭夕也的身体。
“没……没事,就是有点晕血啦……谢谢你安室先生。”白夭夕也虽然身体不适,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不用谢,没事就好。”是啊,白夭夕也晕血,怎么会是White Lady?她可是组织的杀手之一,怕血可是十分致命的。
“请大家不要乱动,不要离店,务必保证现场完整,我已经联系了当地警署,麻烦各位等待警察来……”
“什么鬼啊?死人了?这么说你怀疑我是凶手喽?”一个混混冒了出来打断了安室透的话,一副要揍安室透的样子。
“啊?死人了?什么情况?”被挡在后面不知情的众人一听死人了,一窝蜂挤向卫生间,但都被安室透拦在门外。
“抱歉,这是常规程序,还请理解。另外这里的景象可能引起大家的生理不适,最好还是别看了。”安室透冷静地回答混混和吃瓜群众。
“你算老几啊小子?高中毕业没啊?敢来说教你爷爷我?”混混完全没听安室透说话,抡起拳头打向安室透。
安室透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抓住混混的胳膊,用力一扭,混混便跪倒在地上。“我叫安室透,是个私家侦探。”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放开我!!啊啊啊啊!!快断了!!”混混痛得直求饶。
看着安室透这么厉害,在场也没有敢随便捣乱的人了。
“哇~安室先生好厉害~好帅啊~”白夭夕也笑着,脸上泛着的红晕使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花痴小妹。
“没,没有啦。”安室透竟有点不好意思。
“在警察来之前,我还想问大家几个问题,方便待会警察的调查,请问大家方便吗?”安室透回归严肃。
“方便,当然方便!”看到刚刚安室透制服混混的样子,在场的也没有敢反驳的。
经在场的死者丈夫确认,死者名为获考红属,35岁,女。是一位全职太太,两个孩子的母亲,为人和善体贴,是邻居朋友口中的最佳妻子。
不一会儿,警察到了。经过调查,可以确定有三个嫌疑人。
一、麻拉徒头,39岁,男。跌到在地的男人。是死者丈夫,大公司老板,和死者关系一直很好,十分恩爱,但最近貌似因为某些原因经常和死者发生争吵。
二、裕倪啵啵,27岁,女。跌到在地的女人。麻拉徒头的秘书,精明能干。但被传出多次勾引老板,可能为了上位,刀了获考红属。
三、撒鸟牛腕,36岁,男。趴在死者旁边的男人。死者高中同学,从刚认识死者便一见钟情,屡次追求死者但都被拒绝,很有可能因爱生恨。
三人都有着足够的动机,并且全身是血。所以无法洗清嫌疑。
“我只是想上厕所所以来卫生间……没想到看到了我的妻子……我吓坏了,一下没站稳就坐到地上沾血了……但凶手不是我啊!虽然最近和妻子闹了点小矛盾,但我们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啊!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杀了我的妻子啊……”麻拉徒头越说越伤感。
“是啊,我也是听到了老板的叫声才来看看的,没想到看到老板娘在一片血泊中一时紧张滑倒了……沾了一身血……对了那个……请问我能先回家把衣服换了吗?这样真的好……恶心……刚刚摔倒了头还磕到了地上……再说我今天也是碰巧遇到的老板夫妇啊!根本来不及准备凶器什么的啊!所以老板娘的死和我没关系啊!那个在我之前就躺在卫生间的男人更可疑好不好!他手旁有凶器啊!”裕倪啵啵因为身上有情敌的血,又被怀疑,变得十分不耐烦。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是,我是喝醉倒卫生间了,是,我手边是有刀,但我能清楚的记得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没人更没有那么多血!我进卫生间就躺地上了!根本不是我!!再说那把刀也未必是凶器啊!你怎么那么肯定的?难不成就是你干的,想栽赃我?呸!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酒醒的撒鸟牛腕怒怼道。
“你!你骂谁狐狸精!!你个舔狗!!你怎么就确定你没有因为一直追求不到老板娘心生怨恨趁喝醉了杀了老板娘!”裕倪啵啵毫不客气。
“你!!!!!”撒鸟牛腕被气得说不出话。
“安静!这是例行公事,请各位配合调查!”警察无奈地劝着架。
“报告,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死因是颈动脉受损导致的失血过多,头盖骨的微骨折和后肩擦伤可以证明死亡方式是被人推倒在地划破动脉,排除了自杀的可能。那把掉落在地的水果刀就是凶器,不过遗憾的是我们没能提取到任何指纹。另外死者放在胸前手中还紧紧的攥着她的婚戒。”法医报告着发现“另外我有一点很疑惑,为什么受害人在被杀时除了被推倒在地时的后脑部微骨折毫无其他反抗的痕迹?而且虽然动脉破损严重但没伤到声带,及时呼救还是有可能抢救回来的。”
旁边的安室透只是听完嫌疑人的供词便有了答案,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微笑。
“麻拉先生,是您杀害了获考女士吧。”安室透一针见血地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为什么杀害我的妻子?!!就因为一点小矛盾??”麻拉徒头情绪十分激动,不知是因为被误会的生气还是被说对的心虚。
“我猜您的公司破产了对吧。”安室透冷静地回答。
“我……我是破产了……但凭这你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啊?!!”麻拉徒头表情开始狰狞。
“因为你的证词。你说你是坐到了地上,那么请问为什么你前面的衣服血迹会比后面还多?再加上获考小姐手里的婚戒完全可以……”“够了!!不要再提婚戒!”安室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撒鸟牛腕怒吼着打断了。
“是……人是我杀的。但那个不忠的女人,她活该!我为了家远离一切诱惑,现在事业低谷,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她倒好!花着我的钱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为了孩子我一直隐忍……今天倒好,在我眼皮底下跑到拉面店卫生间幽会!我忍不了了!她活该啊!”麻拉徒头一边怒吼,一边指着撒鸟牛腕。对,他认为撒鸟牛腕便是获考红属的情夫。
“我……?你误会了啊,我的确一直在追求红属,但她除了拒绝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回应,她前几天还和我说‘我有一个爱我的老公和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很爱他们,虽然最近有和老公吵架,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我现在很幸福,你也赶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撒鸟牛腕叹息。
“什……什么?”麻拉徒头不愿意相信。
“我想,获考女士是很爱你的,麻拉先生。她完全可以呼救,完全可以不这么痛苦地死去,但她知道如果她呼救了,你会面临的将是牢狱之灾,前途尽毁。”安室透看着仍然不愿接受事实的麻拉徒头,缓缓地说出这段话。
“那她为什么……握着戒指……留下指证我的证据?”麻拉徒头很想做最后的挣扎。
“比起脱下婚戒,握着手心,再放到胸前,呼喊一声不是更简单,更快速,更便捷?我想获考女士这样做不是为了指证你,而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告诉你,‘我深深地爱着你’”好久没有发话的白夭夕也开口了,低着头,看不出她的神情。
“怎么会……怎么会……我干了什么啊……”麻拉徒头终于崩溃了,跪倒在地,不断的忏悔。但再怎么忏悔,妻子也回不来了。
——案件侦破后,好吃的要死拉面店外——
“要是伴侣之间再多一份信任,多一点沟通,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白夭夕也别着脸,语气渗着遗憾。
“嗯。”安室透想稍微安慰一下失落的少女,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不过,安室先生。”“嗯?”“你今天破案的样子好帅啊~”少女转过头,再次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啊,有吗?”“有哦~超级帅哒~”气氛,好像没那么僵了。
——车站——
因为时间不早了,车站几乎没有人。
安室透和白夭夕也一同坐着等待下一班列车。无言。
安室透正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好乱。但右肩不一样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思绪。转头,是白夭倚在了他的肩上。她睡着了。
是啊,经历这么一场案件对于一个少女是挺费精力,累了也正常。
安室透就这么看着睡着的白夭夕也,眼底透着温柔。
渐渐地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星空,湖泊,花海,和一个十来岁白发女孩带着她灿烂的笑容“零哥哥~我好爱你呐~”
“你是谁?”女孩的脸是模糊的,安室透努力地想看清楚女孩的长相,但都没作用。
女孩的笑容没了。“骗子。”女孩说完这句话后,世界开始扭曲,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和哭泣。
“!”随着安室透猛的睁开眼睛,车站,长椅,白夭。刚刚是,做梦吗。也许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吧。安室透没有多想。
“白夭小姐,列车到站了。”安室透语气温和。
“啊嘞,啊!抱歉安室先生!我不小心睡着了,我不是故意靠到你身上的!真的很对不起!”白夭夕夕发现自己刚刚倚在安室透肩上,慌忙道歉。
“没事的,快上车吧,待会车要开了。”安室透笑笑。
“嗯~”白夭夕也回以一个微笑,与安室透并肩走上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