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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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听她这么说以为这件事稳了，不仅喜上眉梢：“那以后我就做个中人，帮你和那个大主顾牵桥搭线？”
周若楠哭笑不得地阻止：“姐你先别急，其实我还没想好呢，我休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像手感、速度什么的早就没有了，你一来就给揽这么多活，我哪儿做得完啊。”
刘姐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你看我这个急性子，我这会儿过来其实也就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其他的还需要到时候你们见面了细谈，我哪儿懂这些。”
周若楠顺着她的话往下：“要不刘姐你和我说说这个大顾客吧，他拿走的是哪几件啊，有说过他想要什么样的吗，他看中的是设计还是别的什么啊……”
张回清坐在一旁看周若楠和刘姐讨论，特别是周若楠问到一个问题就会把相关问题都问上一边，她就由衷感慨，一辞职就有生意找上门来，以及她此时问得事无巨细的，果然还是和她这种懒惯了的人不一样。
坐在周若楠手边的圆圆也一脸崇拜地望着她和刘姐的谈话，虽然很多时候都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到周若楠这么认真的样子就觉得开心。在她之前的印象中，妈妈虽然对她很温柔，但脸上常年都是阴郁的。
一想到现在和之前的对比，圆圆就觉得无比满足，不一会儿就把过于炙热的眼神从周若楠身上移开，等再移回注意力时，不小心和看向这边的张回清对上眼神。
圆圆愣了一瞬，很快朝她露出个笑容，她以为这样就足够表达情绪之后，张回清居然朝她招手，似乎是让她过去的意思。
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抱着专属于她的小板凳走过去在张回清身边默默坐下，坐下没多久她头上突然多了点重量，回头一看是张回清把手放在她头上，力道很轻。见她诧异地抬头，张回清还动手揉了揉。
“那就暂时先这样，其他的等确定之后再商量吧。”周若楠一句话把谈了很久的对话结束，同时把专门前来递消息的刘姐送到门口，两人都笑呵呵地道别。
周若楠把刘姐送走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先前纠结犹豫的烦躁情绪彻底一扫而空。
“确定了？”张回清见她状态显而易见地变了之后问道。
周若楠摇摇头：“还没有，我跟刘姐说需要点时间，一方面是因为我刚辞职想休息一段时间，另一方面是需要点时间解决之前留下的一些问题。”
“而且，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吗？我才刚辞职，就有人找上门来，而且听刘姐刚才的意思，这个新老板似乎年纪不太大的样子，在没有万分的确定之前我可不想贸然冒险。”
张回清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她的这段话，反而给出不一样的意见。
“我反而觉得你应该接下这个活，先不说背后的这个小老板是谁，但是每做一件到手的钱是不会骗人的，你大可以借这个机会来练手，反正有冤大头老板愿意付你钱。万一这个小老板就是喜欢你做的，对你而言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
周若楠还想辩解：“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
“小周你想想，到手的可是实打实的钞票，在没工作的这段时间你用这些钱干点什么不好？”张回清换上一副小财迷的语气继续劝说：“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圆圆也该准备上学的事了吧，上起学来钱可不经花啊。”
一说到圆圆不管周若楠多坚决的想法就会犹豫，这是张回清最近才发现的，于是马上学以致用。
周若楠：“……”
“暂时就先这样吧，让我先歇一歇，其他的等到时候再说。”周若楠见她来这招，不想花时间和她争辩，现在她的软肋已经被张回清彻底拿捏了。
“圆圆，快过来干妈这里~”张回清难得“说服”周若楠，此刻少不得高兴，她把功臣叫到自己身边一把拥住，两人显得亲昵极了。
“你什么时候成圆圆干妈了？我又没同意。”周若楠看着她们紧挨着的样子莫名有点不爽，她们见面才多久就这么熟了？
“不需要你同意，只要我和圆圆同意就行了，你说是吧？”张回清和周若楠顶嘴的时候，还不忘拉上圆圆这个外援。
圆圆看着周若楠板起来的脸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干脆选择沉默两边都不得罪。
原本要讨论的事情结束之后，张回清赖在周若楠家吃了午饭和晚饭，又陪着圆圆玩了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
张回清离开的时候周若楠起身送她到街角路口，圆圆则留在家里收拾碗筷，临走时张回清还逞起了新晋干妈的威风，质问她为什么要让圆圆洗碗，还扬言要把圆圆带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家庭，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最后被周若楠一巴掌打消停了。
送到街口时张回清收起刚才的嬉闹的模样，一脸严肃地说：“厂里的那几个人我会帮你盯着，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做准备。还有早上我说的那个人，要不要约出来见一面？”
早上的时候圆圆一直守在她们身边，再加上还有刘姐的意外到来，原本想讨论的东西就只能暂时放下，现在才有时间赶紧说上几句。
周若楠：“你方便吗？”
“当然，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张回清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周若楠发狠的样子，突然很期待这次她会怎么处理，这么久了她都没个回应，总感觉她在憋什么大招。
“好，到时候联系你。”周若楠半张脸掩在阴影里，冷声回道，刚才出门时眼里的温柔散了个干净。
第二天，厂长办公室。
“厂长刚接到通知，曹主任待会儿会过来厂里再次巡查。”门外的秘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来汇报消息，生怕他前几天的坏脾气持续到今天。
“一会儿就来？”张厂长立马从凳子上坐正，手忙脚乱地把盖在脸上的报纸拿下来放在一边。
“是的。”秘书汇报完就赶紧退下，关门声很快响起。
“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张厂长看着桌上日历本上显示的时间，这个时候曹主任不应该是忙着各大厂运营考核情况的事吗，怎么会有时间来厂里？
难不成，把周若楠弄走的消息被他知道了？
想到这儿张厂长心里一喜，上次曹主任第一次和他说话好像就是因为她，这次周若楠走了，虽说她不是直接被自己弄走的，说不定可以在他面前邀个功？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张厂长把刚才摊开盖在脸上的报纸折回原状，恹恹的情绪瞬间就消散了不少，他提起了精神，带着一堆人前往工厂门口等着曹主任的到来。
如果这次弄好了，说不定他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尴尬局面，接着往更高的位置动一动，要是运气好，小一辈的路就算彻底铺好了……张厂长想着这么个好结果，美滋滋地在路口等着。
以往都是晴朗天气的晋城，今天不知为何突然阴天了，好大一团阴云黑压压地挂在天边，让人时刻担心一会儿是否会下雨。
张厂长带着人等在路边，冷风把每个人都吹得皱着眉头，哆嗦着身子。尽管风吹乱了张厂长的头发和衣服，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期待神色，跟在他身后站着的人完全不理解，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很快，载着曹主任的汽车驶过来，但是路过张厂长带人迎接的位置时却没有立刻停下，而是直到开到厂里的停车处。曹主任下车后径直就往厂长办公室走去，完全没管在门口吹了很久冷风的迎接的人。
张厂长一头雾水，但还是加快脚步朝办公室跑去，他可不想给曹主任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但他年纪毕竟摆在那里，就算是跑起来速度也没有多快。
等张厂长气喘吁吁地跑到办公室时，曹主任正坐在他之前一直坐着的位置上，身形看上去应该是坐得很板正，座位是背光的，在门口的位置看不清座位上的人是什么表情。
但张厂长却从他的肢体语言上感受到对方好像在生气？
“曹主任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啊？”张厂长小心翼翼地开口，脑子一直在回想他最近没犯什么错啊，怎么对方的气势像是来找他问罪的一样。
“听说你厂里最近有件事闹得挺大的，解决好了？”曹主任也不打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说到这个张厂长瞬间就精神了，他可正靠着这件事在曹主任面前刷一波好感呢。他连忙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不过隐掉了周若楠主动开口辞职的这事。
汇报的过程中张厂长一直试图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但是背光实在是太严重，从门口的角度望过去什么都看不清。
在汇报的过程中曹主任一言不发，张厂长以为对方是在默认他做得好，汇报得更加起劲，说到精彩处还加上了动作，但被曹主任扔过来的报纸打断——
“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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