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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三个月后━━━━━━

      我缓慢的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感官也有些奇怪,让我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窗外阳光明媚,暖暖的洒在身上,许是太久不曾见光,我不适的眯着眼,眼角落下几滴生理性泪水。

      良久,我才从这股不适感中缓过神来,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是床垫柔软的触感,鼻息间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但并不是太难闻,反而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又进医院了,嗐……这都快要成我家了,要不我还是直接搬过来住得了。

      也许是这次睡得有些久,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浑浑噩噩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放空自己的思绪,什么也不想。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声传来,我有些僵滞的缓缓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

      “你来了。”

      我尽力让自己扬起一抹好看的笑脸,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的苍白虚弱。

      “可以扶我起来吗,父亲。”

      我仔细地观察面前的男人,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嘴角微垂,脸色有些憔悴,胡子也没刮,眼中带着些许血丝,还有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在翻涌着。

      好奇怪,明明以前他天天加班都不曾见他这么憔悴过的。仔细看,脸上好像还有些淤青。

      真的好奇怪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伤的,到底是谁打的啊?

      “受伤了…怎么不去休息?”我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磨挲着,我感觉他整个人有些僵硬,但他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没事。”

      我忽然非常好奇,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那人也太牛,太有胆识了吧,我甚至想拜他为师,但是我不敢问,只好乖乖闭嘴。

      萨卡斯基动作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细心的放了个枕头在我身后让我半躺着。

      坐起来后我才有心思打量周围,来了不少人,都是熟人呢。鹤奶奶,卡普爷爷和波鲁萨利诺也来了。

      “你们也来了呀~”

      “………”

      “………”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海军高层都在这里干嘛呀?而且还一个个的都沉着脸坐成一排,就像是要给我送终一样是要干嘛啊喂!

      “诶嘿嘿,干嘛呀,干嘛都这么严肃呀?我没事的哦~”我嬉皮笑脸的打着马虎眼道。

      这股该死沉重又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我这躺病床上这不是常有的事吗?看看我!我还没死啊喂!干嘛搞得像哭丧一样啊?

      见没人说话,我有些尴尬摸了把脸,触感有点奇怪,我转头看向窗户,借着玻璃窗的倒影,隐约能看见我的头上裹着纱布,一路缠绕到我的左眼。

      啊啊,我就说我怎么看不太清楚嘛~

      视线再往上看,右角断了将近一半以上,只剩下不到五厘米,切面光滑平整,应该是被人好生处理过。

      “诶━━━?!我的角……啊,对哦,我的角断了。”我不自觉的抚上右角,似有些眷恋又似在回忆着什么。

      “碰━━”

      还没待我伤心完,病房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接着我看见库赞一脸怒容朝着萨卡斯基走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接下来场面有点混乱,耳边充斥着惊呼声,叫骂声,□□碰撞的声音,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这些许许多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以至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库赞,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他。”鹤中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单手托腮沉重而严肃的说。

      “就算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库赞动作不停地反驳道。

      “够了!”卡普大喝一声,但却完全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啊—啊——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动手呢?

      我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了好半响,也没见有人上前拉架的,逐抬手打了个响指:“去吧,旺达。”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随后迅速的去到两人中间,一手抵着一个拳头,制止了两人:“嗨嗨~麻烦两位停一停~”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忽然出现,一身女仆装,有着一头红色短发的旺达。

      寻常人要想拉住他们都稍显勉强,更何况是身材娇小的旺达,看着也不大,大概在14,5岁左右。

      萨卡斯基和库赞面色古怪的审视着旺达,这不同寻常的力道简直堪称怪力。

      “嘻嘻~”旺达却是丝毫不惧怕两人的眼光,对着他们粲然一笑。

      “不可以哦,不可以打架哦……你们谁受伤了我都会很难过的。”我适时的开口,笑靥如花道:“所以……别打了,好吗?”

      两人听闻,动作一顿半响才沉着脸不甘心的挣开手,旺达也不恼,笑嘻嘻的站回我身边,见两人终于停下,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耶~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小姐是谁啊?”波鲁萨利诺问出了众人的疑惑。“好可怕耶~居然拉住这两个怪物了~”

      旺达站在床边,收起刚刚那副笑嘻嘻的嘴脸,单手置于胸前毕恭毕敬的道:“这位先生,吾名旺达??艾尔贝塔,是伊蒂丝大人的从者。”

      库赞却是不理会旺达径直走向我,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逐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呐,库赞,这只是个意外。”我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并且仔细的观察着人们的面部表情:“而且这角断就断了,是我自己的任性造成的,没有人应该为这件事负责,除了我自己。”

      “萨卡斯基是我的父亲,我喜欢他,就像我喜欢你,喜欢爷爷,喜欢大家一样。”

      “所以,不要怪他,好好相处,好吗?”

      见库赞只沉默的看着我,不置可否,我有些不甘心,逐往前靠了靠歪头笑着问:“好吗?”

      “……好。”库赞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得到首肯后,我舒心的笑出了声。

      看着屋里一溜圈的人,艹,我怎么感觉比刚刚还要尴尬,看来还是要靠我自己来活跃气氛啊。

      “爷爷!我饿了,我想吃仙贝~”我笑盈盈的对着卡普说。

      “哼!你也只有饿了才会想起老夫。”卡普一边走过来,一边挽起袖子。

      我以为他要揍我,连忙抱着头喊到:“哇!我现在是伤员啊!伤员!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伊蒂丝大人!”一旁的旺达挡在我面前正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看着卡普。

      “嚯!女娃娃你也想挨揍吗?”

      见卡普爱的铁拳迟迟没有落下来,我抬头悄咪咪的看了眼,只见他一手掏着耳朵,一手把一包仙贝递到我面前。

      “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诶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揍我的。”我憨笑着狗腿地说道。

      正当我要接过仙贝时,一直没说话的鹤奶奶出声道:“你现在不能吃这些,医生说了你刚醒来只能吃流食。”

      “诶…怎么这样啊…”我讪讪的收回手,有些泄气的叹道。

      卡普把仙贝收回去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面前:“对了,之前那几个混小子寄给你的信,之前你没醒我就给你收着了。”

      “啊嘞,路飞他们寄来的吗?”我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把里面的信笺拿出来。

      只是信上的内容却是让我的心沉重到了谷底,萨博,我们的兄弟永远的停留在10岁。

      我有些不敢置信,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干巴巴地问道:“他们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卡普觉得有些奇怪的拿过信笺,看着信上的内容,他霎时面有愧色,接着阴沉得非常难看。

      我拉住他的衣摆,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希冀的看着他,干笑着问:“呐,爷爷,他们在开玩笑的对不对?路飞和艾斯在骗我的对吗?因为…因为我太久没找他们,所以他们才这样作弄我的对不对?”

      只见卡普默不作声且面露不忍和痛惜之色,俯下身抱住我,宽厚的大掌安慰似的轻拍着我的背。

      我想哭,但我发现眼泪像是干枯了似的流不出来,良久,我才木讷的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哦,那你睡吧。”卡普说完后,却是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爷爷……”我有些无奈的叹道。

      “我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但我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我勉强自己勾唇浅笑,示意众人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回去,好吗?”

      “吾必定照顾好伊蒂丝大人,请诸位放宽心。”旺达转身向着众人如是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鹤中将率先拉着卡普离开:“你就别掺和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所有人离开后,旺达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安静的陪着我,房间恢复了一片静谧,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我半躺着看向窗外的天空看了好久好久……

      看着太阳在走过辉煌的路程后,渐渐西沉,一直到那绯红的晚霞被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也笼罩住了我,一股深深地无力感袭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不动让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感,但我不太在意,伸了伸懒腰,身体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看了这么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小璐璐。”我看向房间的一角平静的说。

      “哦?想要过河拆桥吗?无礼的异世之魂。”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接着空气一阵扭曲后,一个男人漂浮在半空中,来人有着一头银色长发,金色的竖瞳,尖尖的耳朵,长着一对象牙白的犄角,黑色的六翼,仔细看的话,这个男人跟我变身后的形态一模一样。

      “啊嘞,我怎么就无礼了呢,我们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小璐璐?”我好笑的看着他说。

      “吾名路迪亞!算了,吾不与你这等弱者计较。”

      被戳到痛处的我听闻一愣,眼神有些黯淡,接着路迪亞还在喋喋不休,我也没出声静静地听着。

      “你还是第一个成功觉醒吾的人类,以前那些不是半路夭折了,就是被吾吞噬了。”

      “不过你这个人类倒是奇怪,吾居然吞噬不了你,明明你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听到他说我看起来很好吃,着实让我有些汗颜,不过他说吞噬不了我,让我有些放心下来,但有一点让我非常的在意:“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觉醒和吞噬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么说吧,吾就是当初你吃的那颗恶魔果实。”路迪亞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单手撑着脑袋侧卧飘在半空中。

      听完他说的话,我沉默了,低头诽腹一番,还没听说人人果实里还有只恶魔的,难不成战国爷爷也有尊大佛?

      而且之前听库赞的意思,这家伙貌似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啊,差点炸掉红土大陆什么的………!!难道他的目的是想要毁灭世界什么之类的?!

      还不待我理清楚,路迪亞又嗤笑开口道:“吾是超出你们人类认知范围的存在,可不是什么人人果实,那只是不明真相的愚蠢人类为了合理化才改的名字。真要说的话,那不过是一个封印吾的容器”

      我去,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脑壳是不是有包?”路迪亞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简单来说,吾因为某些原因被封印在果实内,正常人吃下果实后只能借用吾的能力,心思不纯的人类会被吾的魔性放大欲望,继而成为欲望的傀儡,最终自会灭亡。”

      路迪亞顿了顿,换了个之势后又继续道:“但是你的情况有点特殊,吾的魔性貌似对你影响不大,虽然毁灭世界对吾来说不过是挥一挥手的事罢了,但吾并没有这种欲望,吾不过是沉睡太久有些无聊,图点乐子罢了。”

      我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找乐子?把红土大陆给炸了你管那叫找乐子?”

      “红土大陆?嘛……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吾并不介意那么做。”

      “而且……你们人类最好玩,最丑陋不堪,最变化多端的就是欲望,绝大多数人类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在所不惜。所以,只要吾准确分辨它并日益刺激成全它‘茁壮’成长,再稍加诱导,吾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能欣赏此等佳景。”

      “你…这也太恶劣了吧…”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无法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路迪亞懒懒的睨了我一眼,不屑的道:“吾见尽世间一切黑暗,人性的丑陋,现实的残酷,命运的无情。虽然你以前被他们保护的很好,但是承认吧,比吾更恶劣的人类多了去了,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看得还不够多吗?”

      “归根结底,你们人类的世界就不是一个幸福的世界,资源分配不公,社会等级分明,人们热衷于彼此掠夺与攻讦,那些被压榨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底层群体无人问津,海军与海贼狼狈为奸,更有者甚至以神之名,把人性的堕落和丑恶合理化,你们人类总是在刷新吾的认知。”

      路迪亞的话让我一时语塞,还没等我反驳又听见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还真是吾见过最差的一任能力者了,别人都能很好的发挥吾的能力,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还什么都不会?难道因为你是异世之魂,所有不适配吗?就连召唤使魔也只召了吾不用的废品,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诶━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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