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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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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羡慕过雨,如千万只自然灵动的小生命一般能够前往世界各地。”林友友和李可走在能独挡一方的雨伞下。
“那你有觉得它们也很可悲吗?”李可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友友斜着脑袋看着他。
“它们用尽所有力气凝聚成水滴,滋润万物,然后再次变成水蒸气,这样循环着往返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摆脱环境的束缚。”李可嘴里始终念念有词。
林友友感到很熟悉,他努力回想了下,记得是和谁……
那年的雨依旧是斜织着--
林友友五岁时,他喜欢撒丫子地在草地上跑。他喜欢小草青青的尖尖摩擦过脚心后痒痒的感觉。
“友友。”奶奶的声音掠过耳边。
“奶奶!”林友友赤着脚跑到奶奶的怀抱中,手上的灰泥蹭在了奶奶老旧的衣服上。
奶奶抱了一会儿将他放回了地上,一双粗糙的大手牵着友友的小手,一步一步迈向了家中。
“李老太啊,久等了。”奶奶笑盈盈地走向了另一个老奶奶的身边坐下,林友友只能跟在奶奶的身后,轻轻地探出半个脑袋。
李老太的身边站着了个和林友友差不多高的小朋友,他只是静静地站着。
当李老太看见那半个脑袋时,惊喜地说“哟!你就是友友吧?”
林友友不好意思地从奶奶身后走出来,用奶奶衣服的一角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友友怕生,这孩子害羞。”奶奶向李老太解释道。“友友,这位是李奶奶。”又面向林友友道。
“李奶奶好……”
“友友真有礼貌,来。”边说边站起身塞给了他两块糖。
友友客气道“谢谢李奶奶。”语音刚落目光便飘向了旁边那个安静的小朋友。
“你要吃糖吗?给你……”他把手中紧握的两块糖交了出去,那孩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你看看,这不注意,我都快把这小子给忘了,这是我孙儿,今年7岁,按年龄友友该叫他哥哥了。”
“李哥哥好。”友友向他点了点头,顺便收回了递糖的手。
“去,带着林弟弟好好玩儿,注意安全,啊。”李奶奶将孙孙推到友友面前,李小子便只能牵着林友友的手,出了门。
“年轻就是好啊。”奶奶舒适地倚靠在椅子上。李奶奶冲她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两人又唠起了嗑儿。
“哥哥,你想要去草地上玩吗?”林友友凑到李小子脸旁问道。
那真挚的声音好像敲醒了李小子的心,他面露微笑,“好。”
二人在草地上玩了不知多久,这时,天被一层灰蒙蒙的雾笼罩着,直到看不见阳光,小雨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树丛中,草地上,两个稚嫩的小童子来到不远处的小亭子里避雨。
林友友上下观察着哥哥的衣服有没有弄脏,却发现他的腿在一直抖。“你很冷吗?”友友关心地问道。他很珍惜这个玩伴,因为他是友友整个童年唯一接触过的拥有美好回忆的玩伴。
是后遗症的作用,李小子掉进过井里,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推进去的,当时他的母亲为了和那个男人走近关系才下此一计,还好有邻居路过的及时救治他才能活下来。
所以,他很怕有个人和他待在一起时不经意间泛起的水声,一直都很害怕。
他捂着耳朵蹲坐在林友友的旁边,林友友并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大喊大叫。而是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嘴里哼着童谣“滴嗒嗒,滴嗒嗒,哥哥不哭啦……”那声音甜美,柔糯糯的。
没过一会儿,李小子果然松开了双手,呆呆地望着那个甜美歌声的拥有者。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嘴里不知不觉也和友友哼起了童谣。
今年的风依旧这么柔和--
那段场景如今还在林友友面前回荡,他已经记不清那男孩的脸了,但依稀记得男孩好像挺喜欢那首歌的。“滴嗒嗒,滴嗒嗒,孩子不再怕……”林友友轻轻哼着,走在李可右边。
李可听到了这林友友轻哼的曲调,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迷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