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杀我取道吧》故月月

31、此命又该何用

　　年芷无休止的攻击，并未在意宋延清为什么又能够重新驱动灵力。宋延清有意防守着后退，直至退入后山山洞中。

　　宋延清脚尖触地，落了下来。年芷也静下来，但并未收起刀。他扭头看山洞外，洞口正在此时被关闭。

　　年芷慢悠悠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中拿出一叠帕子，依旧是和上次梧云轩给宋延清的那张一模一样的款式。年芷将帕子递给宋延清，“子清，你的脸上沾了血，脏。”

　　“这是你的血……”的确脏。

　　“嗯，我知道。”你嫌弃，所以更要擦了。不过他还是没说出来这句，年芷打断宋延清的话，已经准备亲自上手给他擦血。

　　宋延清皱着眉后退，他为剑重新注入灵力，剑身微微发颤。他挥动长剑，直直刺向年芷。

　　年芷迅速后退，笑意不及眼底，他伸手覆上宋延清的头，将其往下狠狠按住，宋延清一声闷哼，仍是使剑挥往年芷，趁着年芷防守，宋延清左手挥出一张朱红字迹的符咒，他将符咒在手中碾碎，原本的碎屑忽地燃起来。

　　白色的剑身染上墨色，宋延清猛的往后退，剑身震动出的波使年芷被击中。他未曾站稳，宋延清将剑刺入他的腹部。他能够感觉到有力量从剑中不断涌出，一点一点攻击着他。

　　年芷动弹不得，他单膝跪在地，发间那缕红色渐渐褪去，他也冷静了下来。宋延清恢复了普通样子，只是仍旧强撑着。

　　“你当真如此恨我？”他似有不解。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对宋延清好了为什么宋延清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他的心？

　　“自然。”剑又深入几分，年芷吐了口血出来，溅在剑身，溅上宋延清的衣角。

　　山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入山洞中，停在宋延清的脚边，光中隐隐有浮动的灰尘。

　　“哥——！”

　　宋延清呼吸有些急促，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他只看着外面的人进来，却不能阻拦。

　　“哥，哥！”月桐跪在年芷身边喊到。

　　腹部在不断往外渗血，年芷的声音极小，“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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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桐，别哭。”

　　月桐擦掉眼泪，她咬破了两根手指在地上画上符咒，将年芷包围，对年芷的声音当做听不见。

　　年芷被空中悬浮的血滴包围，泛着红黑色光的古老文字与图案在血滴中逐渐成型。月桐表现的十分冷静。

　　她双手在胸前摆弄着不同的姿势，山洞外的天空也黯淡下来。血顺着她的指尖流入衣袖中，她道，“以我之名，非衰常兴。”

　　仪式顺利完成，她又哭又笑。

　　“为什么？”

　　月桐道，“我的命，本就是你和阿母给的。”她取下头上的木簪放在地上。生命便彻底流逝。她如耳边吹来的一阵风，片刻的存在却让人难以忘怀。她带不走的是与阿母哥哥的记忆，她带走的是年芷最后的念想。

　　陨山外有结界保护，常人难以进入。终海便是归海暮离少时常去的地方。她穿着淡黄色的衣裳，发髻温婉，与春日的景色十分搭配。归海暮离被身前的男孩牵着，男孩自由的在草地奔跑，他笑着，独属于少儿的阳光。

　　“阿芷，慢些跑，别摔跤了。”归海暮离浅浅的笑，看着年芷的目光一片慈爱。

　　年芷头也不回，“放心吧阿母！”

　　“呜呜……”年芷被高草丛中的东西绊倒了。和他一同哭起来的是草丛里的东西，年芷又惊又气。待归海暮离过来，边看到年芷眼睛瞪得十分大地看着草丛里的小娃娃。

　　归海暮离抱起小娃娃，安慰了年芷过后开始关注怀中的孩子。“……人类？”她略带紧张地看了眼远方结界的中心处。

　　“阿母，这是谁家的小子？”

　　归海暮离哽了哽，“许是被丢在这里的——阿芷，你想有个弟弟吗？”归海暮离十分认真的看着年芷。

　　年芷思考了片刻，“阿母那你把他带回家吧。”

　　两人回了陨山山庄，给捡到的孩子洗了澡才明白她是个女孩，只是脸上红彤彤的还被糊上了泥巴看起来不像。干净后又让人拿来几件粉色的衣裳给她穿上，也的确有了女孩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