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的两面生活》言之king

4、第四章

　　二十三.
　　阿峰在他第一次来到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瞅见人影。“难不成传送的地方是随机的?”他嘟囔着，想到可能阿珂睡得晚一些，便又等了一会儿。
　　眼看着太阳从一边移向正中，阿峰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去问问女神，他猜她绝对在阁楼读书！
　　提前打过预防针，阿珂一点也不慌张，还欣赏了一会儿被太阳晒的满天飞的灰尘。
　　“嗖！”刀刃划破时空，险险从阿珂脸侧擦过，钉进树干中。等反应过来时，阿珂只觉得从头到脚冷到极点，差一点，被钉到的就是他了。他向后看去，只见一片青翠的绿叶嵌在树干上。“呵呵。”只听一阵低沉的笑声。
　　“谁?！”阿珂迅速转回头，只见一人左手持扇站在路中央，扇子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帅。他身着一身青绿色长袍，身段修长，待扇子合上时，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痣，特别碍眼。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摸了摸挽长发的铅笔，目光紧紧锁着阿珂，“鬼鬼祟祟的。”
　　“我，我……”阿珂灵机一动，“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那人眯起眼，狭长的眸子打量着他的脸，“我怎么没见过你。”
　　阿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难道要自爆身份?他想了想说:“我也从未见过您。”
　　“你是……新来的?你没被登入吧?”
　　“嗯。”虽然他不明白。
　　这人是个自来熟的，拉起阿珂的手就冲，“原来如此，跟我走。”
　　逸把扇子塞到宽大的袖子里，左手拉着阿珂，右手飞速不间断地甩出一片片竹叶，然后一步一步踏过叶子，行动飞快，空中飘，阿珂承认他被炫到了，这也太酷了吧！
　　看到他这么崇拜地看着自己，逸成功被取悦了，还故作谦虚道:“这才到哪?有机会让你看看我的绝技，那才叫厉害。”阿珂配合地鼓了鼓掌，内心非常期待。
　　“说起来，你还挺幸运，你丑化的还可以嘛，至少没多点什么。”阿珂突然想到阿峰和他说的，又想到他脸上那个痣，“对，我只是被画得黑了点。”他本来皮肤就黑。
　　“刚看你在边界地带，我还以为你是卧底，你为什么要去那里?”逸问着。
　　即使像飞一样，阿珂还能正常说话，流动的空气并不割喉，“我第一次来，就到那里了，我也不认路。”

　　“你是用界之门来的吧，还是最初始的那种，没有加上标记，降落地点就随机了。”四周景色飞速后退，阿珂看了眼胸口的徽章，它便是界之门。

　　空中不知飞了多久，逸停下，直接跳下来，阿珂来不及反应，踉跄一下。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修建的和二十年前的现实很像，踏在马路上的阿珂十分茫然:这哪里是童话世界?！“这里，和现实很像。”

　　“当然，这就是按着现实来修建的。”不知怎的，阿珂突然想到阿峰给他讲的故事，有点小惊悚。

　　阿峰跟女神说明了这件事，她敲了敲桌面，“难道界之门出错了?可之前都试过那么多次。”她放开神识在第二空间扫了一圈，没有阿珂的存在，顿了顿，女神道:“你的朋友可能到第三空间了。”

　　“什么?！”

　　“现在的第二空间被我用神识建了一个保护罩，除了第一次，再来到这里只能回到上次离开的位置，现在他只能先待在那里了。”

　　“那……他没事吧?”阿峰有点不放心，第三空间的人不会把他撕了吧。

　　“他们虽然偏执，但不会滥杀无辜的，你大可放心。”女神的解释让阿峰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她却皱起眉头，“至少现在不会。”

　　她心不静，便不再看书。她拿着一杯玉露走到窗边，人们的生活井然有序，子给自足，每一户人家都经营着重要的一环。

　　这里位置很高，看得清很多东西，两个小孩正在晾晒的衣服下嬉戏，多美好啊！她想起了什么，不禁喃喃道:“这样难道不好吗?大家生活的不是很好吗?”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她，她抬起杯子，向远方敬了一杯，“你放心，我会守护好这里的。”说罢，一口饮下玉露，将杯子重重一放，便又去看那本《轨迹》。

　　阿珂被拉到类似居委会的地方，详细登入了信息，登记的人给他发了一块手表，看起来也是旧款。他想到在街道上看到的人，也不乏有穿的像童话人物的，但大多都是现代短裤短袖，再有就是古风的譬如逸，好一锅大乱炖。

　　逸眼睛里冒出星光，他使劲摇着那人，“他是我带来了的，我这算不算立了大功?是不是应该给我记分！”

　　“是的，先生，你确实立了功。”听到想要的答复，逸开心得都要蹦起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不带你这样的，新法则上可都写着呢！你别想私吞了我的积分！然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攒到那些了！……”逸越想越远，越想越觉得委屈。

　　看到逸的思想都要飞到外太空去了，那人又补充道:“你也知道，现在重点不是建设，咱不需要新时代人才，但也摸不准以后，所以你的积分要减半，你只能得到500分，如果以后这位先生发挥大作用，我们会把剩下500分悉数还予。”可惜逸的重点只放在“500分”上，他像是突然绽放的烟花，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他大叫起来:“哦哦哦，家人们，感谢你们的支持，我才能得到今天的成就，谢谢你！”他握起登记小哥的手，狠狠沉了沉，“太感谢你了，我爱死你了！呸呸呸！不是，我是说，感谢死你了！”
　　阿珂看见这戏剧化的一面，不免好笑，但他还有很多疑惑。
　　电线将天空割成大小不等的块块，并不能阻挡住多少光，两人走在街道上，阳光照在他们乌黑的头发上，发出色泽，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即使不是在现实，阿珂也有点顾忌，他看了眼开心到要跳舞的逸。逸是个藏不住话的，只听他开始规划:“500分加上我之前攒的112分，还差388就到了！yeah！不愧是我。”
　　“你攒这积分干什么?”换奖品?还是说像是身份象征?阿珂还是决定问出来，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他，那他自己还尴尬个什么劲?顺着杆子爬呗。
　　“攒够一千分我就能见到那个人了。”逸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哦~”阿珂立马会意，调笑般“心上人啊！”
　　“嗯。”逸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完全不见刚才嘚瑟的样子。“她特别可爱。”
　　“她现在在第二空间吧。”要是两人在一个地方，一约不就成了。他先前就判断出他所在的位置，刚才登记小哥又给他科普一下，他瞬间猜出来了。
　　逸比阿珂高了一个头，他一掌拍在阿珂肩上，一脸深情，“是啊！我和她多么好的有情人，还是因为这分开了。”他可惜般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自找苦吃?”
　　“你以为我不想?我恨不得天天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们施了变丑的魔法，他们就非不相信我们高科技，跟我们搞分裂，他们恐怕忘了女神当初是谁救的，翻脸不认人。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重点是，她竟然不跟着我！”逸表演的出神入化，嘴上说个不停，“她竟然这么维护女神，说什么也不愿尝试改变。”
　　两方都有自己的立场，但好像都很奇怪，这些仿佛都只是表象。
　　“啊这，信仰不一样确实……”有种狗血剧的味了。
　　“不过，这可阻挡不了我，我迟早会让她明白这里的好！”逸斗志满满，过了一会儿，又道:“她若是太迷糊，我也勉强不介意吧！”
　　“呵呵。”恋爱的酸臭味。“那个，你还没有说积分的事。”
　　“奥，且听我慢慢道来。”逸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揽着阿珂的肩膀，边走边说。
　　经过一番解释，阿珂也明白了。所谓积分其实就是统治人颁发的新法，各种立功都可以积分，而攒够一千分便可以得到进入寻踪阁的机会。寻踪阁有一面万能镜，可以投射整个第二世界任何一个人的踪迹。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完全断绝是有些狠，便有了这个规定，通过镜子可以看到心念人的生活，算是安心。
　　阿珂总觉得有点扯，有点不合逻辑。
　　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太正常。
　　二十四.
　　阿珂暂住在逸家里。
　　“小朋友，我一会儿要去巡逻，你是待在这里还是?”逸安顿好他，问了一句。
　　“我还是跟着你吧。”
　　“你确定?可能会有点危险。”
　　“我确定。”
　　逸想到这几天非常安宁的边界，也没说什么。
　　两人又回到了边界也就是初遇的地方。逸大多数时间都守边界地带，阿珂看向他，没想到他还是个守卫。“你就穿着这身吗?”
　　逸噗嗤一声笑了，“你要知道，武力和衣着几乎毫无关系。”正要再逗逗阿珂，他突然噤声，做了个“嘘”的动作，手却是搭上腰间别的扇子，眼神逐渐严肃起来，闪烁着一点危险的光亮。
　　四周十分寂静，风卷起落叶的声音清晰无比。
　　“小朋友，你今天真是幸运，可以观摩我帅气的身姿了。”逸突然道。
　　“什么?”
　　“意思是，敌来了。”他甩出扇子，“你躲远点。”
　　阿珂闻言瞬间后退一段距离。只见原来空旷的大地上出现几个黑影。他有点惊讶，没人告诉他这是个打怪的副本啊！
　　画着金边的扇子直直飞向领头那人，被躲过后又绕了一圈飞回来，被逸一把抓住。
　　几人，不，应该说是几个怪物逼近，阿珂的眼镜是新配的，所以他看的十分清楚。他们全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下身像是蝉的肚子，一层一层的，它们没有腿脚，更没有手臂，背后生着一对低垂的白色翅膀，随着跳动还不断掉着白色粉末，似人非人，诡异的很。
　　敌方五我方一，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胜算……未知。
　　逸先发制人冲上前，那方也不甘示弱，甩起菜粉蝶似的翅膀，群而攻之。逸熟练地甩出竹叶，一股脑钉向打头的怪物，“唰唰唰”，坚韧的竹叶穿透它的大张翅膀，血洞中流下浓绿色的液体，没了翅膀它的行动能力瞬间削减，本就不甚灵活的身躯被重复利用的竹叶一刃穿心。

　　一杀。阿珂默默念叨，像一个赛场上的解说员。

　　逸似乎还想故技重施，但剩下四个怪物反应过来迅速躲开，看来他的竹叶还是太少了。阿珂有点担心，却见逸勾起嘴角，笑的深沉，看起来好像要放大招了，他便放心了。

　　“一片叶子不够，那么一棵呢?”扇子收在腰间，逸张开双臂，调动起力量，刹那间，漫天都是落叶，若不是跟刀一样锋利，跟刀子雨似的，阿珂还觉得挺浪漫。然后他默默为那颗之前被刺杀，现在秃顶的大树默哀，你付出了太多！

　　逸双臂升高，两只手向前甩水般甩了一下，原先平静的叶子雨躁动期待，转了个方向，直冲四个小喽啰。

　　结果毫无悬念，满地青葱的树叶，却粘上绿色的血，四个小兵被无情扫射，身体千疮百孔，翅膀被钉在地上，满地绿色的黏液，它们目光呆滞，看起来就不太聪明。四个怪物的伤口都不在致命处，它们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逸直直站着，又摇起了折扇，他道:“小朋友，你觉得我是杀了它们好呢还是留它们一命呢?”

　　“我不知道。”阿珂面对这样生死的决定有些无措，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该由他决定。

　　“那，”逸语调一变，他又甩出折扇，只见间隙中有什么东西飞出，直刺入四个怪物的心脏，阿珂看清楚了，那是针。在扇子里夹针?！它们痛苦一下，便垂下了脑袋，五杀！看来针上还摸了毒药，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怎么?怕了?”逸笑的温柔。

　　“还好，不过你的确很帅！”阿珂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毕竟杀的是怪物，他也很快接受了。

　　“那是！可惜这依然不是我的绝招，但也让你开开眼界！”逸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杀了它们吗?”

　　阿珂摇了摇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他一字一顿说道，“虽然蚕蛹人这种生物是出了名的愚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但这也有个麻烦，那就是——。”逸卡文，成功吊起了阿珂的胃口，可他不愿说下去，保持神秘，“你不久就会知道。”

　　二十五.
　　逸用手表打了电话，叫人来清扫战场。
　　“他们暂时不会再来，你且在这等等。”逸说完就飞走了，不过用的不是竹叶。
　　阿珂默默看着一群人辛苦打扫，他想过去帮忙，但着实无从下手，只能在旁边等着。
　　“又是蚕蛹人?这周怎么这么多?”
　　“害，这东西弱小又缠人。流出的黏液还很恶心，爱，最讨厌也最喜欢打扫这些东西了。”
　　阿珂问道:“这蚕蛹人是哪里来的?”总不能是第二空间跑来的吧?童话镇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几人抬头，没等他们问，他便解释道“我是新来的。”
　　“奥，新来的。你说吧。”他把担子给另一个人。
　　“这些鬼东西都是从缝隙里溜进来的，哎!也不知道第二空间那里什么时候归顺，这时空缝隙越来越大，保不准再有什么东西潜进来。”那人说完便来到战争的残骸——秃顶大树前，看着它萧条的枝丫，那人沉默了。随即拿出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透明瓶子，滴了一滴在树根处，大树瞬间萌发出了新叶，又是那郁郁葱葱的样子。这就是高科技?阿珂默默想到，时空缝隙?是不是之前阿峰讲的，这个故事分裂了，然后别的时空的物种就能通过这个洞进来。
　　这时逸回来了。他踏着带着水珠的竹叶，跳下来，将竹叶收回袖口，“我刚才去洗翠灵叶了，我可就这六个宝贝，都沾上黏液，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个打了，但习惯使然，一上手驱动的就是它们。”他有些懊悔的样子。
　　“哇哦。”阿珂夸了夸他，毕竟阿峰说过，夸是拉近距离的方法之一。逸显然很受用，阿珂便问了问关于时空缝隙的事。逸又摇起了扇子，凑到他面前，用扇子挡住，“小朋友，我跟你讲，第二空间那里都被女神保护起来，如果外来物种入侵的话，首先遭殃的不还是我们?它们倒跟缩头乌龟似的，那保护罩又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还不得一致抗外?他们就非要故步自封。”
　　阿珂突然想到历史上学的西安事变，因为分裂而产生时空缝隙，所以外来物种能够进入，如果要抵挡住它们，就要联合起来，得让缝隙消失，两个空间不分裂，但分裂是产生缝隙的理由。那如果一时合作，打完，不又分裂了?
　　接下来两人接着守着这里。
　　二十六.
　　醒来时，天已大亮。
　　阿珂登上账号，便给阿峰发了消息 。
　　一只渡劫的菌:在不在不?大事!急!
　　校园一支花:在，你是不是跑第三空间去了?
　　一只渡劫的菌:料神(料事如神)，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见面谈。
　　校园一枝花:9点学校门口大柳树见。
　　一只渡劫的菌:OK.
　　阿珂骑车到了校门口，把车停在一遍，踩在石头砌的台阶上，围着大柳树转悠，转晕了，便倚在树干上，这时阿峰吊着面包片赶来。他老远就挥了挥手，打了招呼。
　　“我都震惊了!你怎么还能跑第三空间去，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太兴奋通宵了。”阿峰撕下一半面包片，朝阿珂递了递，被无情拒绝后，就叠在一起吃。
　　“那人说你给我的徽章没有加上标记，降落地点随机，现在看来，咱俩这也碰不到一起去啊!”阿珂踢着脚下的残次鹅卵石。
　　“分头行动，哎!交换交换信息吧。”阿峰也注意到阿珂的动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历届校园都流传着一些诡异的传说，你知道咱学校的吗?”
　　“怎么扯到这来了?不知道。”
　　“你知道我们学校的鹅卵石为什么完好无损，没人捡走吗?”阿峰换了阴森的语调，慢慢说着。
　　“因为丑。”阿珂回答，这话没错，学校屯的鹅卵石色泽单调且难看的很，就算有人要捡也挑不出来好看的。
　　“不不不，”阿峰解释道，“我听小学校区升上来的人说。”
　　“说什么?”他们的学校是老校区，最开始小学部和初中部都在这里，后来人实在太多了，便建了新校区，小学部迁走了。而他们这一届升学正好赶上迁笑，无奈无法享受新校园的同学苦哈哈。
　　阿峰凑到阿珂耳边轻声说到，“因为……学校里的鹅卵石，”他突然拔高声调，“封印着鬼魂啊!”那声音直接把阿珂送上云霄，他狠狠打了他一下，“吓我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峰不厚道地笑了，“其实，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是因为老师不让捡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珂保持沉默并给他发送手肘之击。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说正事。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峰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阿峰，你可没跟我说还有打怪的任务啊!也对，你在第二空间。你不来支援支援我?让我孤军奋战?”阿珂将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
　　“听你的意思是，第二世界处境已经开始危险了?”阿峰悟出了意思，“那咱怎么办?”
　　“不知道，该你发言了。”
　　“我离开阁楼后，就去找了君，我问了她关于保护罩的事，她让我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直到无法前行，那里便是结界处。”
　　“然后呢。”
　　“你以为我这就会去找吗?no，我没有去，我十分有自知之明，我去了也看不懂。”
　　“so?”阿珂学着电视剧，尾音上扬。
　　“没所以了，我不是担心你，又转了几圈了解民情，就着急睡觉了，没想到咱俩同时上线。这不，我连早饭都没吃。”
　　“同时上线?”阿珂显然关注点不同，“你是起床就上线了?”
　　“对啊。”
　　“我也是，我们同时离开的第二世界，我们睡着的时间肯定不一样。”阿珂认真分析。
　　“所以呢?知道这个规律也没有什么用吧?”阿峰犀利地指出了问题。
　　“怎么没用?如果是跟随最后一个睡的人，那起床必然会很晚，如果我们没注重在第二世界的时间的话，我们必然会迟到。虽然我们两个差生迟到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很影响我的形象哎！”在学校里他是一个有些腼腆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十分听话的学生，在家里，他是沙雕的一员。
　　“好吧好吧。”阿峰无奈道，“哎?你看那个人像不像班长?”学校大门隔着一条马路，对面全是铺子。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走进“特惠小卖部”，阿珂推了推眼镜，眼神闪过锋芒，“是，凭我的记忆和已知的线索推断，这绝对是班长。”
　　“走，我们打个招呼去。”阿峰拉起阿珂，跑到红绿灯处，穿过马路，阿珂竟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两人冲进这支撑了整个放学动力的小卖部，四处环顾一圈，在货架后面找到了正在挑方面便的阿语。
　　“班长班长，这么巧啊！你也来买东西?”阿峰率先开口。
　　阿语听见这声音，一转头，就看见阿珂阿峰两个形影不离的兄弟，阿峰龇牙咧嘴，笑的灿烂。“你好。”
　　阿峰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的康师傅香辣牛肉面上，“班长也吃方便面?”
　　“很意外?没有谁不吃吧。”
　　“没没。”其实阿峰是在无话找话。
　　“你们也来买东西?”阿语问道，她今天扎了双马尾，很是可爱。
　　“对，”阿珂蹲在地上，拿了两颗卤蛋，“3块钱，你付。”他没带钱，“我也没带钱！”阿珂惊讶！他掏了掏口袋，掏出了路上捡到的一毛钱，“资助你一毛，你买个糖果。”
　　……
　　“噗哈哈哈哈哈！”阿语毫无形象地笑起来，“我请你们吧。”她连同自己的钱一同付给老板。
　　“谢谢啊！”阿峰说了一声，让女生请客还是挺尴尬的，不过他是谁?下次再请回来就是了。
　　“你燥不燥！”
　　“哈哈哈哈，不是你先拿的?”阿峰反驳。

　　“谁想到你不带钱啊！”

　　“出门急了。”

　　三人走出小卖部，阿语道:“你们都不带的手机的吗?”

　　“还不是因为阿峰。”

　　“他怎么了?”

　　“他觉得带手机玩不痛快，在家也能玩手机，所以和他出门的条件就是谁都不能带手机。”阿珂解释道，他开始也觉得不带手机不方便，但偶然一次发现乐趣后就把这习惯保留了下来，出门一直是带现金的。

　　“你们还挺自律。”阿语笑道。“好了，不说了，就此别过?”

　　“你回家吗?”阿峰突然觉得他今天一定要留住阿语，不然就会失去一个助力。

　　“奥，我去公园找我妹妹。”

　　“我们正好也要去公园，一起吧。”

　　阿珂:?

　　他用眼神示意:你说什么?我的自行车咋办?

　　阿峰:先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