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肆》猫粥十二

5、第 5 章

　　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床上，给房间填了几分温暖，想到今天是活动的最后一天，向钰懋一个驴打滚在床上起来，抻了一个懒腰。
　　白嫩的脚踩在紫色的地毯上起到了鲜明的对比，把窗帘拉开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喃喃到，“这化工如果不破的话应该还挺好的。”
　　临出门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右眼皮直跳，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些，倒是甄妮，一天到晚总弄那些迷信的东西。
　　最后一天是七中和八中的招待生带着学生代表们到对方的学校参观，这回彼此向钰懋和陈依涵都算是客人。
　　这次周平远三人牢牢地记住了昨天的教训，起的格外早。楚肆刚洗漱完他们就醒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照了照全身镜，透过镜子看到了身后的三个人一直盯着他看，被盯着有些发毛，转过身问道：“看什么呢?”
　　周平远献殷勤般说道，“这不是看你长的好看吗?这几天在八中勾引小丫头没勾引够，又去七中。你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万年单身汪们一丝活路。”
　　按照周平远的话说，楚肆今天格外的像网上所说的小奶狗，上身是日系深灰色工装衬衫，底下搭配着一个浅蓝色直筒牛仔裤，脚踩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小奶狗”挑了挑眉，“别冤枉我，哥是纯情男高中生。”后面三人羡慕的牙痒痒，啥时候他们也能长成这样。那还至于单身?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平远肯定要反驳一下，他不是没谈过恋爱，只不过因为打游戏没回复当时那个女朋友，就被人踹了，时长不超过两个礼拜。然后还找楚肆哭诉，“阿肆，我被人踹了。”楚肆只是留了一个难言隐喻的表情，“自求多福吧。”
　　因为向钰懋脚崴了，所以这次带他们去七中的人换了，是一个男生。除了招待生，剩下的学生代表们的男生心里都在哭，表示没有美女他们狠狠的悲伤住了。向钰懋正在办公室和老何头争辩，“老师！我脚好了~你看，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什么的。”在办公室东头走到西头。真不是何昆不让她去，向钰懋的哥哥向嵘大早上的就打了电话过来，语气还有些冷。
　　“何老师，我是向钰懋的哥哥向嵘。她脚崴了，别让她做太多运动。”画外音就是，我是她哥，我不让她去。
　　向钰懋感到十分的无语，她是真的想去七中看看，就算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是去别的学校参观有几个能不动心?“老师，我真的没事的，我可以去的。”
　　何昆实在架不住这个好学生这么说话，叹了一口气，“是你哥哥不想让你去的。担心你的脚。”
　　向钰懋咬了咬牙，她就知道。何昆不能不让她去，都怪烦人精向嵘，“老师，可以借一下手机吗?我和我哥哥说。”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懋懋。”
　　“哥，我想去七中玩玩。”
　　向嵘严词拒绝，“不行，你脚崴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向钰懋脑子里充满了疑惑，她也没告诉向嵘自己崴脚的事情啊。脑子过了一遍，想起一个人。笃定道。
　　“是不是甄妮那妮子?”
　　向嵘立马否定，“不是。”
　　哪有正常人立马否定的，“向嵘。”她直呼他哥的姓名，向嵘知道这丫头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
　　“你是个干刑侦的。怎么没察觉出来?还派人监视我?”
　　向嵘扶额，无奈道：“我不是派人监视你，你自己在化工那边，你又属于那种报好消息不报坏消息的。找个人告诉我一下起码我心里知道。”
　　向钰懋心里一暖，这是他的哥哥啊。“那你得让我去七中。”
　　“不行，你脚崴着呢。”
　　向钰懋“嘶”了一声，“你信不信我告诉嫂子你上个月去了酒吧和人家美女攀谈?”
　　向嵘控制着声音说，“那是办案！办案！你懂吗！”
　　“这我可不管，你看嫂子信我还是信你。”
　　“行行行，向钰懋我服了你了。去去去。”
　　向钰懋得意的一笑。“那你跟老何说。”她把手机递给老何头，轻松的一笑。
　　“是是是，好的向钰懋哥哥。”何昆一边打电话一边给向钰懋打手势意思是赶紧去吧。
　　庆幸的是这时候队伍还没有站好，向钰懋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几堆零零散散的人。拍了拍代替她的那个人的肩膀，那个人一脸惊讶，“向学姐，你不是不来了吗?”
　　向钰懋故作神秘的说，“放心，邵桨，我不当招待的，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而已。”
　　十分钟后队伍很快就站好了，楚肆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向钰懋，不是说她今天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又看见女孩的穿搭，一个风琴褶的短袖衬衫，深绿色的JK裙子，胸前带着一个领结。Youth很好的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周平远左手搭在楚肆的肩膀上，朝着向钰懋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都这么的……那个词怎么说的?”
　　旁边有个男生补了一句周平远没说出的那个词，“青春?”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虽然今天向钰懋只是个用“公费旅游”的，但是也得帮帮人家管理一下，因为脚的原因，她站在了最前面。和身后的楚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觉得八中怎样?”
　　楚肆低着头看了一眼向钰懋，没怎么理解她问这句话的意义。但还是回答说，“挺好的，和外界传闻说的不一样。”
　　向钰懋“噗”的一笑，“外界传闻是什么样子的?乱差?好考?”
　　楚肆看她笑，自己的嘴角也有些上扬，“差不多吧。”
　　周平远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诶诶诶！你们俩聊天怎么不带我！还是不是朋友了。”
　　三个人正在拌嘴，就和陈依涵的队伍迎面撞上了，知道的两支队伍是因为活动互相学习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好几百人在这里约架。向钰懋和陈依涵站在前面对视许久，前者刚才还笑着现在就面无表情，后者一直是别人欠她八百万看你不爽我就要打你的表情。
　　陈依涵脑海中有一句话，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向钰懋听见了一定会拿着砖头和她说，“你能不能好好练练你那语文?”陈依涵觉得现在正是找回场子的好时间，扣了扣手上新做的美甲，嘲讽的说，“八中校花?能不能起开?”
　　向钰懋心里想的是如果对方好好说话的话她真的会让开，脑海中正在循环着何昆和她说的“不要起正面冲突”。于是就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这个时候队伍已经散了，一个学校的早就互相“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陈依涵往前一步，从嗓子里蹦出字眼，“老子让你起开，你没听见是吗?行。”说完觉得自己特别酷。
　　直接用肩膀撞了一下向钰懋，向钰懋完全没准备，被撞的一趔斜。但还是面无表情，瞥了一眼陈依涵，发自内心的瞧不起这个女生。但是这么多人在，也不好撕破脸。陈依涵却不管那么多，声音比较大，“死娘们儿让你起开你没听见吗?”
　　其他人早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好插手，听说陈依涵家里经商，有钱。也没听说向钰懋家里有什么背景，孰轻孰重一看便知，向钰懋终于知道自己早上右眼皮跳是什么事情了。叹了一口气，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忘了照片了?”
　　陈依涵瞪大了眼睛，这女表子还真拍照了！妈的，该死。“威胁我?”
　　“哪有，可不敢威胁涵姐，涵姐多牛。”随即向钰懋加大了一点声音，但是语气还是很温柔，“依涵姐长的好看还有气度，应该不会和我争抢的吧?刚才应该只是误解?嗯?”
　　周平远看见小仙女受欺负，打算上前去打抱不平，结果被楚肆拦住，周平远有些不敢相信，小仙女受欺负这人不帮就算了，还拦着他。
　　“动手了在上。而且咱们不好插手。别呈这个能。”
　　周平远心里有些不平，但听到楚肆这句话强忍着怒气在旁边看着。
　　陈依涵不知道为什么，在“嗯?”字里听出了几分狠劲儿，好像她在不下这个台阶就会血溅当场。她可不怕。照片就照片，这妮子敢发就的话她有的是招让她退学。向钰懋看陈依涵还没有下台阶的意思，又加大声音说，“照片！”陈依涵没想到向钰懋真要发。想赶紧解决这事。
　　“让你们先过行，把照片删了。”陈依涵有些紧张。
　　向钰懋一笑，“依涵姐大度，让咱们先过。对了，依涵姐。你的照片真好看。”
　　陈依涵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钰懋夸奖。”
　　“不用谢的，依涵姐姐。”
　　大家都以为陈依涵今天一定会打向钰懋，前者是出了名的小太妹。怎么着不能放过向钰懋，突然来个反转，给所有人都整懵了。
　　邵桨在旁边组织着人，“都别看了，七中校花大度，给咱们让路了。”
　　陈依涵有小把柄在向钰懋手上，有气撒不出。她现在感觉谁说话都是在嘲讽她。瞪了一眼邵桨，攥紧了拳头。冲学生们喊到，“能不能站排?就这素质啊?！”
　　行行行，你素质高，你素质高你还堵别人。
　　走路的时候楚肆问向钰懋。
　　“刚才你说什么照片好看?”
　　向钰懋勾起嘴唇说，“不告诉你。”
　　楚肆怼了怼周平远，“看着没?你的小仙女不告诉你。你还想着帮她呢。”
　　周平远“切”了一声，“是你想知道吧?”
　　向钰懋憋笑，咳嗽不止。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调侃楚肆，“周平远还知道帮我呢?你呢?”然后隔着楚肆和旁边的周平远说，“谢了！周平远！”
　　被小仙女夸奖了的周平远，有些得意洋洋，回到，“没事。”又补刀了一句，“刚才楚肆还想拦着我呢。”看热闹不嫌事大真是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了。
　　后者很是平静，“没不想帮你。在找时机。”
　　向钰懋乐了，“得了您。您甭解释。”
　　终于到了七中，七中和八中都是清汇市特长生的天堂。差别就在于环境，前者建校时间长，教学楼里面的墙皮和地砖都是坏的。参观的和考试的一出来都是抱怨声。
　　“艹，什么地方。墙皮都是坏的。”
　　“听说他们教学楼五楼在去年下大雪的时候都压塌了。”
　　回来的时候，向钰懋出于小女生的心思，问两个人，“七中和八中选一个?”
　　这回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八中。”
　　因为是活动的最后一天，楚肆他们回宿舍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坐车回自己的学校了，还是向钰懋负责，周平远在车窗前摆了摆手，“钰懋！下次见！有机会一起聚。”
　　向钰懋点了点头，“行，有机会的。”
　　楚肆看了看向钰懋的脚腕，“脚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先走了，美术生朋友。”
　　“行，大学霸。”
　　八中门前站着一个穿JK制服的女孩，目光一直追随着朝化工路路口行驶的黄色校车，眼神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还会见面的吧。”向钰懋想。
　　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车上的人都睡着了，车行走的声音和呼噜声此起彼伏。旁边周平远还长着嘴巴。
　　楚肆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却还在八中那，八中的环境是他在一中看不到的。所有人都那么的开朗，在大礼堂的表演没人怯场。在一中几乎就是学习。活动很少。
　　又想起今天和陈依涵正面遇见的时候，别人聊天中他偶然听到的，说向钰懋是乖乖女，不占优势。可是陈依涵那种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下台阶。
　　“向钰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