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戈耳工》牛油果泡泡

4、人鱼4

　　而为了能让那个白痴王储亟不可待地往自己的城邦返航，还真就需要眼下这个可怜巴巴的小鱼苗，供奉上一些‘必需品’作为甜头引诱一二。
　　顺便，让自己能卖个人情给某个家伙。
　　“听着小鱼苗，那家伙曾经对你下过的诅咒，现在已经被我解封，但是，那家伙很快就能察觉到你脱离了它的掌控，所以，如果你还想保全你剩下为数不多的族人的话，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你们明明是一伙的。”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还是说你希望我用它的方式再对你们如法炮制，来直接获取条件？”
　　“不！你说吧......想要什么？”
　　“很简单，把你们安葬在海底的同伴尸体，放几条上来，好满足那群白痴的诉求。”
　　顺便，也能他们从此梦醒，不再被那可笑的传言洗脑。
　　“而你们也可以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不是么…”
　　见它有所动摇，船长直接道：
　　“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接受。”

　　坐在船舱里的王储还在频频踱着步，在等什么时候，才会有水手跑下楼来告诉他，雾霭已经散去。
　　可看着手里的怀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他隐藏在不甘下的不安也随之升腾，亲信的陪伴也似乎无法完全将他安抚，
　　随后，他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氛围，准备以咒骂，来缓解当下的恐慌。
　　可就在即将开口迁怒于在旁的莫福瑞时，甲板上方的欢呼声像是一盆冷水，冷不丁地浇熄了这一切。
　　“什么情况？”
　　“大人，看样子，那名盲人占卜师的预言应验了，那个东方人确实带着船队逃离了诅咒之雾，我们……要上去看看么？”
　　“再等一等！等……他们的人下来。”
　　“是。”

　　远行而来的王储平安归来，并真的从那片诅咒的海域带来了传说中的人鱼之躯，虽然多数是早已死亡，但对于城邦内的民众来说，已是不易。
　　为此，身为城主的弗里曼·阿波尔，为此特地命城邦上下准备盛宴。来特此嘉奖他勇敢的小儿子，其无畏的冒险精神。
　　莫瑞福垂眼在旁服侍，为主人克里特引荐着盛宴之上往来的宾客，和远道而来的邻国贵族，并观赏着主人面上那难以掩饰的自负。
　　直到盛宴临近尾声，他差人服侍着依旧有些醉意的克里特回他的寝宫睡下后，才独自一人走到西北角的天台，对着被乌云掩盖的月色开口：
　　“谢谢了，关于那些人鱼。”
　　闻声，墙角的晦暗夜影下，便传来玩世不恭的笑声，不大，却极为清晰：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忠诚的臣子，和你那白痴的王储一样，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判断还是存在误差，至少，你，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忠诚。”
　　“这算是东方人特有的褒奖么？”
　　“随你怎么认为，反正我是已经信守承诺，现在该轮到你了。”
　　“放心吧。”
　　莫福瑞从腰间取出钱袋，扔向黑影：
　　“一个子儿都不会少，我是我父亲的儿子，他告诫过我，不要对东方人失信。”
　　黑影闻言，又哼哼笑了两声，随后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发出一声如枭鸣一般，轻佻诡异的哨声，就再度消失在了隐秘的黑夜下。
　　而莫福瑞就背手看着那月色阴影下的空地，目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