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戈耳工》牛油果泡泡

227、掣肘2

　　扎卡里，要知道我没打算伤害你，如果我知道，欧森的此次出行归来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就不会......”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似乎很厌烦伊恩这种过于慈善的态度，扎卡里说话依旧不怎么客气。

　　因为如果不是自己在施手为欧森整理褪下来的血衣佩剑时，无意间嗅到了幻艾草的香气，并且想起罗伊近日以来也在研究那诡异熏香的成分，从而叫来她拆解出那封藏在欧森衣物内衬里的布袋辨明心中猜想。

　　说不定到时，当一切证据指向自己那名尚在休养当中的亲卫时，会因为措手不及而被伊恩这一招拖入地狱。

　　“我向你道歉。”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伊恩！你别忘了，欧森在你小的时候也曾救过你的命！”

　　面对于他的道歉，扎卡里并不觉得宽心，反而心情愈加不快，言辞间更是犀利干脆，像是势要将伊恩此时那虽苍白却依旧波澜不惊的面具打破！

　　而原本在旁的西瑟正在接纳这兄弟言语之间的细节，从而缓慢地推顺出第一王储遇袭的整个经过，却突然被扎卡里发出的厉声质问打断，而在看着主人的面上因而血色尽无，就反应过来想要加以劝阻，却不料被伊恩伸手拦下。

　　“我当然记得，所以，我没有想过真的让他死，我只不过是想在试探父亲的同时.....”

　　“不乏来上一个‘一箭三雕’，是么！”

　　此时的扎卡里言辞低沉，却愈发锋利像一把刀，不断地在伊恩内心以及表面的盾牌上来回磨削，虽不至于让其立即破裂崩塌，却也快被那不可逆的划描绘地面目全非。

　　“扎卡里大人，请您切勿....”

　　终于，身为亲卫的西瑟在这一刻也不顾礼节地为自己的主人辩护，因为看见地看着伊恩那因病所累而消瘦的背影，正在被自己亲弟弟的一句句质问施压下，更显萧条。

　　只是不可避免的，他的辩护并未见成效，非但没能唤回扎卡里的注意力，反倒成了另一个靶子，一并遭受到了来自扎卡里的讥讽：

　　“看来你的这个亲卫，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伙，只不过，脑子倒是不像传闻中那么灵光，被自己的主人算计了，还在不停地维护你虚伪的颜面。”

　　说完，扎卡里连眼都不抬一下的直呼了西瑟的名讳，并嘲讽他作为亲卫是有多失败，失败到连自己的主人都不惜选择亲自对自己下手，也绝不将性命托付给他。

　　而结果，却不如扎卡里预想般，西瑟并未因此而失落而与伊恩生隙，反倒是以自罪的名义细数自己身为亲卫本身浅存的不足，甚至于对于伊恩因无法交托自己而铤而走险一事倍感自责。

　　这让扎卡里不禁为之瞠目。

　　但也在短暂思索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伊恩在明知道西瑟的家族在背后做了手脚，篡改了抽签仪式的签子后，却仍留他在身边的原因。

　　“呵.....”

　　他这位常年面善的兄长，骨子里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魔鬼呢，也难怪他终日无法安眠.....

　　而似乎是在印证他这般想法般，沉默了良久的伊恩突然沉声开口道：

　　“扎卡里，这世上能有效阻止你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言语及说教，所以我承认，我正是因为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欧森，所以才用了这么不可取的办法想要警示你，你那么聪明，既然料到了我做这件事的理由，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度的参与其中。所以....”

　　伊恩攥在扎卡里腕骨的手，力度随之加重，继而不顾扎卡里脸上那充满戒备及厌恶的神情，再次将他拉向自己，于他耳边，用二人方能听到的声音低道：

　　“也算是为了欧森，别再细察类鱼症的事，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会在发生什么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