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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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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高二六班的孩子们都处于绝对的兴奋中——也可以称为绝对的失控中,讨厌的老班送进医院,又来了一个绝色的美男子,想不失控都难。
当然可怜的郁燧一天也发生了n次惨案,例如不小心被女生撞了啊,不小心被女生拿饭洒了啊,不小心淋了他一身水啊……
当时郁燧的心情是极其矛盾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躲开却为了隐藏身份不能躲开……
于是据知情人士报,郁燧被校花妹妹洒了一身热乎乎(烫呼呼?)的汤后,脸是羞涩的红,眼神是欲说还休的纠结……
浑身是湿的郁燧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铃声一响他就趁人不注意往沈渲儿的书桌上扔了个纸团。
沈渲儿正在收拾书包,猛地看到一个纸团从天而降,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有些见怪不怪的样子,麻利地把纸团展开,一行缭乱的字入了她的眼。
沈渲儿,放学后一起去看老师吧。江谨。
江谨,没错,就是郁燧,对于他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只要任务完成后不被无关的人再找到,叫什么也无所谓,但要普通如海岸抖沙,寻无其踪,见无其影这点旧皇雨的人完成的都很好。
她抬起头望向江谨,就是很受注目的那个转校生吧。
隔了一分钟,郁燧看到从天而降的纸团,面部有些抽搐,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学校还藏龙卧虎,沈渲儿的技术放在杀手界绝对是扔飞镖的第一好手……
好的,没想到你回这么关心老师,那我们学校门口的报刊亭见。沈渲儿。
放学后
沈渲儿正在报刊亭翻看最新的《菠萝志》,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沈渲儿”
少年的声音如他人一样,幽雅,秀丽,仿若上好的古琴在竹林里和萧奏乐。
沈渲儿忙合书转身,看到男生正对着夕阳站在自己面前,阳光把他渲染成大片大片的红色,让人莫名地想起冥界灿烂成灰的曼珠沙华,带着绝望盛开。
少年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手上捧着一大束花。
“啊?”沈渲儿见着花吓了一大跳,但仔细一瞧,是康乃馨•••••
“走……走吧。”不善于跟男生打交道的沈渲儿默默地脸红了。
……坐车去医院……坐的还是公交车。
老实说,郁燧不怎么喜欢坐公交,因为人太多,太有可能发生意外了,自己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脊椎处有一道疤痕,就是凶手紧贴着他的背划下的。所以,像现在这样,公交车里挤挤挨挨,“欸!你踩着我脚了!”“对不起对不起!”“天啊!谁的早饭(?)掉在地上了?”“宝宝别哭了啊!”之类的话语让郁燧不由皱紧了眉,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上,每一丝肌腱的功效都发挥到极致,此时它们骤然绷紧,略显青筋。
沈渲儿看到郁燧的表情,说道:“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所以人才会这么多的。”心里暗暗想,天啊,又一个厌恶公交的富家少爷……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到了医院。
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脸干练的样子,他看着病历本说:“是由于太过疲劳所致,多休养就没事了。”语罢抬头,叹道:“哎……现在的老师这么辛苦,学生们还这么不体谅老师……”
沈渲儿不停地鞠躬:“多谢大夫了,嗯,我们会注意的……”
大夫把本一收,“好了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去看看吧。”
“谢谢大夫。”沈渲儿说着,准备用肘捅捅站着睡觉的郁燧,可郁燧瞬时睁开眼睛,如同猫科动物般灵敏,带头走进了病房。
“喂!走错了,老师的病房在这里!”沈渲儿小声喊道。
“哦。”迷糊的少年折回走进了老师的病房。
病房里的老师正在喝着香气四溢的碧螺春,袅袅轻烟上升,他深吸一口气:真是极品呀!简直不想离开医院了。
这时,他看到一个少年走进来,绝美的瞳孔望向他的一瞬间,竟让自己如坠寒冰般恐惧,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沈渲儿刚一进来就看到此幕,问道:“你们……认识?”为什么老师看江谨同学的目光就好像小羊看饿狼的目光?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老师,我是江谨,转校生,医生说您由于辛劳过度而晕过去了,您在这里多休息吧,课让其他老师代就行了。”完整的祈使句,郁燧说谎话连睫毛都不晃一下的。
谁料地中海老师看看郁燧,再看看沈渲儿,抽动着肥大的鼻子,感动得声泪俱下:“啊~~~我没有想到啊~~~你们终于明白老师的苦心了……”
整段话说完,郁燧只知道老师决定明天就上课,沈渲儿却感动得快要哭了。
郁燧望向窗外的月亮,自己已经多久没哭了?记不清了,应该是哭得太多了,十岁之前,就把自己所有的泪全都流光了吧。现在,这具身体里,除了罪恶,别无他。
离开了医院,郁燧还要负起绅士的责任——护送女生回家。
看上去沈渲儿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可是话匣子一打开,怎么话这么多?
好不容易止住她感动的泪水,沈渲儿冷不防一问:“你家应该很有钱吧。”
“啊?”郁燧不知如何答,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
“因为坐车的时候看到你很不习惯的样子,所以这样子猜想的。”
郁燧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嗯,的确不习惯做公交。”
“可是公交车有很多好处,它不仅便宜而且排放废气少,对环境好,另外还减少堵车现象……”同时也很容易被暗杀,郁燧在心里接上这句话。
郁燧决定打的,于是谁也改变不了了。
"江……江谨,我好像没带多少钱……"郁燧抬眼瞥了眼面有窘迫的沈渲儿,懒散的张口:"我付" ,简单明了,直抒胸臆,"可••••可是••"郁燧再次回眸,眼神如同冰封万年的雪山,沈渲儿被吓得住口了。
可是再一看少年,分明是漫不经心的眼神,怎么会让自己想到冷冽的雪山呢?沈渲儿自嘲的笑,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她向来是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同时也坚持着别人的原则,这样的女孩哪里都有,再加上不是很出色的外表,真的属于放在人群中就没影的那种人。
走到路边,正好看到有出租车缓缓停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沈渲儿扔上车,自己也冲上座位,刚拦上车的越北城如梦初醒,拉住正准备关车门的郁燧,“喂,我拦的车,你怎么上去了?!!!!!” 郁燧轻抬右手,快速打掉越北城放在自己左臂上的手,未抬眉眼,“是你太慢”说完嗙的一声砸上车门,“开车”,司机望进少年混沌寂寥的眼中,一个激灵,猛踩油门,斗折蛇行地消失在尘杪中•••••••
看着远行的车辆,越北城发了起了呆,反复摩擦着自己的右手手掌,似乎还有少年肌肤紧致的触感,在他转脸间,似乎看见了雪山幽潭,纤瘦却强有力的手掌拍打在自己手臂上的声音清脆的让人抓狂,当少年薄唇轻起,吐纳出那几个字时,仿若空谷幽兰,山光鸟性,让人如痴如醉……
……越北城这个受虐狂……
坐在车上忐忑不安的沈渲儿说“那个,刚刚那个男生好像是,是越北城”。“我知道”,少年倚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子上,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观察到司机和旁人的一切动作,还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后方情况,车外两旁风景也尽收眼底,完美情报位置,没有死角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