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甘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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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虽然困惑，但是作为一个脆皮射手c，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依靠队友。中也看上去虽然年轻而略显急躁，但是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菜很快就上上来了，可惜在场三人两个没兴趣，一个想吃却强忍着，白白浪费一桌好菜。
“喂喂，在我面前拐卖少女吗，我要报警啰！？”太宰眼神一冷，夸张地大喊。
“你这个港口Mafia来的还敢报警？！”
“甘雨小姐，你可不能听从这种小鬼的话呀。”太宰凑过来挑拨离间，“他们那里全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啊，如果甘雨小姐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以来找我们呀。我们专业寻找丢失猫咪，干掉出轨男人的……”
“你们首领听到这些会不会揍你一顿？”
“无所谓。”太宰摆摆手。
“呃、呃，抱歉……”甘雨插不进争执，“我有我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保护中原先生。”
“为什么？！”太宰大呼。
“地脉是这么说的……”甘雨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学着旅行者的语气描述深渊，“它们是元素力量的践行者，记录着古往今来的故事；而现在它给予赐福，让我们驱逐那些异界来的污秽之物。这一次，它认为我们该保护中原先生。”
“我们？”太宰立刻问道，“你有同伴。那现在你是一个人吗？”
“对。”甘雨点点头，“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和契机。”
“甘雨小姐看上去不像是导致我们那边事故的人，你又说不会是你的同伴……”太宰思索着。
“……甘雨。”中也摩挲着杯子，问道，“你知道的地脉里，有关于一个名叫‘荒霸吐’的家伙的故事吗？”
“诶……抱歉，读取地脉这种事情，只有我的朋友会做。”甘雨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它只会给予我们一些粗浅的故事，再将某段值得传颂的凝结为圣遗物，也就是一种宝物……总之，我很难从中读取到确切的故事。”
“哦。”中也摇摇头，视线没有漂移，“那边那个小鬼呢？”
“看都不想看到我吗？真过分啊，说话不注视着别人真是没礼貌。”太宰笑着合掌，“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
“目前来说，我们三个为了三个不同的事情而来。”中也抱臂，直视前方，“甘雨为了她追逐的怪物，你为了你们的事故，而我为了那个……‘荒霸吐’。”
“倒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我们的目的是一个呢？”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成年男性磁性的声音。三位坐在桌前的少年少女纷纷回头，太宰站起来：“首领？”
走过来的不只他一个人。背后还跟着一位长发男性，略显阴郁。甘雨心里咯噔一下：
……这让打工人心虚的气质。
他倒是穿着一件随性的休闲衣服，拉着一位金发少女，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带着可爱的女儿来餐厅吃饭。周围的人都是普通人，没人认识这个在风云交汇之处搅动潮汐的男人。
他自然地坐下。太宰站在他身后，合手、目光下垂，表情又变回Mafia标配的阴郁表情。
“中午好，小姐。”
微长发的男性朝甘雨伸出手。在被迟疑着握住的时候，他呵呵一笑：“甘雨小姐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这句话对于甘雨或许不是什么敏感的语句，在座的其他人都读出了他的话里有话：这里的三位少年少女哪个不是那个年纪，甚至清瘦少女看上去还略微成熟些。
这是在说她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读到甘雨眼中的警惕和茫然之后，他合起手：“甘雨小姐是素食主义者吗？点了一桌素菜呢。”
“你是港口Mafia的首领。”中也死死盯住他，手按在桌子上，冷笑道，“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唔。”森欧外喝了一口茶，“中也君不会这么做吧。这里可是闹市区，即使是我，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呢。”
“不如，我们找别的地方和谈吧？”森鸥外摆摆手，扯了一张纸擦擦嘴角。
“你说换地方就换地方？”中也不屑道。
“中也君，你见过黑色的火焰吗？”森欧外笑着说。
砰。
中也骤然站起来，一副要拎起这黑毛黑心首领领子的样子：“你知道什么，说出来。”
“别激动啊。”森鸥外呵呵笑了两声，抚摸着自己身边金发幼女的头发，后者恶狠狠地盯着短橙发的青年，“作为首领，中原先生应该明白，即使是敌人，利益相同时也是可以合作的。”
“你这家伙——”
“而且，你不会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吧？”森鸥外摊手。
中也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就该束手就擒，像个被狼外婆带回家的小红帽一样去你们那大楼里去？”
他随手一指。港口Mafia大楼几栋高耸立于众多高楼之间。甘雨也跟随着他的手指看向那边，好奇地思考着：“旅行者，楼居然可以建的这么高吗？我可以把这事给凝光小姐说，她一定非常喜欢。”
“确实。”远在异界的荧承认她的评价，“那楼——”
“砰——”
一道沉闷的爆炸声骤然冲破人群。大家本来都知道他指着的是哪儿，自然也无人注视。一声爆炸声之后紧接着无数嘈杂的讨论声：“哪里炸了？！”
“楼、楼炸了！？”
几位港口Mafia成员脸色一变。只见窗外那繁华之地伫立的几栋大楼，中间那一栋冒着黑烟，遮盖着火光。街道上行人纷纷驻足惊叹：
“那里的火好像是……黑色的？”
“……那是我的办公室。”在一片无言里，森鸥外冷静道。
甘雨跟着中也走回羊的临时基地。她不认识路，只能背着手打量着中也的脸色，一言不发。
刚刚发现大楼炸了之后，几位港口Mafia成员终于舍得放人走了。这一次，至少三方的目标达成了一致：揪出那个使用荒神之力的首领。
他们留下一张名片，由可爱的小姑娘爱丽丝递来。她的笑容无比明亮：“嘿，别皱起眉头啦漂亮姐姐！那些大人的工作室，炸了才好呢！这样就可以多陪我玩玩啦。”
她从胸口摸出一个小手机，两眼放光：“我能记一个姐姐的号码吗？”
甘雨对这样的小女孩毫无抵抗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随即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有号码，这、这是什么呀？”
“姐姐不知道这是什么吗？”爱丽丝摇摇手中的小手机。
甘雨茫然地摇摇头。
爱丽丝瘪瘪嘴：“那好吧……看来只能联系那个哥哥了。”
丝毫不清楚已经把自己异界之人的秘密抖了一半的甘雨回到中也身边。只有荧挠挠头：“甘雨，你的驱动值怎么突飞猛进的？你把什么说出去了？”
中也似乎在思考那个有关荒霸吐的事情。他习惯性地抛接着一枚硬币，陷入思索。回到羊的住处，面对前来迎接的少年少女，他摇摇头：“我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诶？”甘雨仰头看向他。
中也倒是自顾自离开了，旁边的少年少女不敢靠过来，只有一个少年站出来：“你可不要自以为被我们接纳了。”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甘雨：“什、什么？”
“说你呢。”少年冷淡地看着她，“我们不欢迎一个成年人。”
“等一下！”
最开始坐在中也旁边的少女突然跑过来：“白濑，中也一离开，你就要反着他的决定走吗？”
她随即转头，略带歉意地看着甘雨：“抱歉，甘雨小姐，你要不要先去里面坐着？”
“不必了。”甘雨摇摇头，“中原先生已经同意我加入羊了——”
“不可能！”白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样吗？”少女摸摸头，像是陷入了思索。
几人一同走向屋内。期间，白濑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对！中也怎么会接纳另一个这样的异能者，难道他是想……”
“他什么都没有想。”甘雨转身，本身温柔的面容也严肃起来，紫红色眼瞳里静静倒映出白发少年的模样。
“我是甘雨，不必担心过多，我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来的。”
甘雨从虚空中拿出契约书：“我们已经签订好契约：中原先生答应收留我，我也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
“凭什么？”白濑拿着契约书，憋了半天，“那可是我们的中也，区区一纸契约……不，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甘雨微微合眼。不知不觉中，她本身温柔舒缓的语调也变得略微锋利起来，“我有我的上司，而中原先生是你们的上司。假如你们有问题，也还是下来去找他，而不是和我辩驳。”
“我可是羊的成员！”
“可他是羊的首领。”
白濑愤怒地欲撕契约书：“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这是基本的契约。你们享受中原先生的守护、享受他的力量，就要听从他的建议。假如你不同意，和平解除契约也未尝不可。只是我得提醒你，契约……是不能靠撕毁撤销的。”
月海亭秘书的气场让这群年轻人说不出话来：“撕毁契约，还要付出代价的。”
“……”白濑反倒平静下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一个阴狠的微笑，“那你就等着吧。”
甘雨目送着他们气势汹汹地离开，目光反倒上移到虚空处的某一个数字那里：“原来如此。解释璃月的契约，也可以获得驱动值吗？”
在驱动值之后，写着150的数字。而守塔数据之后，写着95%。
甘雨长长地凝视着这个数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甘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