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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这是要干嘛?
      余一婉有些疑惑,旋即想起那次的搭讪,忽然理解了。
      找茬来了,可这都过去多久了?
      余一婉扫视着他。
      鸡冠头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黑色衣服,不认识。
      可惜的是,自己现在没什么兴致,不想陪他们玩。
      她转过车头不想理睬他们,鸡冠头却匆忙上前一脚抵住了轮胎。
      “别跑啊?”鸡冠头叉着手斜着嘴作出自己非常满意的表情,“不是手断了吗?”
      还挺记仇的,余一婉看着他抽搐的表情,将脚踏在地上稳住车身,放松了身体,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怎么了?”
      鸡冠头看着她干脆利落地承认,毫不害怕的姿态,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于是破口大骂:“你妈的那天给脸不要是吧?看这次没陈愿予,你怎么办?”
      陈愿予他们没打过,但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娘们吧?
      鸡冠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然而身上却莫名有一股愉悦的气息,好像终于要报仇了一样。
      余一婉看这事是暂且解决不了了,于是翻身下来,忽地听到这句话,歪头不解:“陈愿予怎么了?”
      鸡冠头步步逼近,狞笑着歪曲事实:“那天他送上门来,当然是被我们招待了一顿啊,”他看着身后动作顿住的同伙,暗示着问,“是吧?”
      余一婉看着他身后的黑衣男表情奇怪地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有些不爽涌上心头,烦躁地“啧”了一声。
      她垂着头让他们看不清自己的表情,状似害怕的姿势退后。
      余一婉为了不影响市容,特意撤到了不太让人看到的地方。
      她身后已经是一堵砖墙。
      鸡冠头奸笑着逼近了她,试图给她来个壁咚。
      “你说,你们去找陈愿予麻烦了?”余一婉忽然悠悠地问。
      她一直垂着头,鸡冠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忽然背后一寒,觉得的她的语气有些危险,然而色心起,就直接忽略了这点不适。
      黑衣男就在他身后不远,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载在余一婉手里。
      他不屑地回答:“是啊,怎么了?还打得他在地上打滚呢。”
      鸡冠头将自己当时的状况套在陈愿予身上肆意描述一通,越说越起劲。
      他将自己说的都相信了,且热血沸腾。
      余一婉冷笑一声,任由鸡冠头靠近,终于在他的手即将撑住墙壁时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对着他下半身一个猛抬腿。
      这个动作在鸡冠头意料之外,他防不胜防,重要部位受了重创,他瞬间哀嚎一声跪了下去,疼得满地打滚。
      黑衣惊悚地看了一眼余一婉,又觉得不可能,可能是不设防,鸡冠头一个男的总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小女生。
      他撸着袖子冲了上来。
      余一婉空闲还踹了一脚地上的鸡冠头,抓住黑衣男的右手,左手卡着他胳肢窝,左脚使劲一绊,伴随一个利落的转身,弯腰将对方伏在背上用力一甩!
      短短几秒钟内,黑衣男就失了战斗力一般地翻到在地,他还想爬起来,余一婉乘胜追击地微微转身抬腿,用力地踢了他的腿一脚。
      那力道大的黑衣男浑身一震。
      转眼间只剩余一婉安安静静地站着,和地上打滚哀嚎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鸡冠头还没缓过来,但一直注意着情况的他看着余一婉带着微笑走近自己的神情,恨不得爬开离她十米之外。
      余一婉的脸与那天的陈愿予重叠。
      鸡冠头瑟瑟发抖,早知道余一婉是这么个母老虎,量自己十个胆也是不敢招惹的。
      可谁知道余一婉看起来软弱可欺,实际这么猛啊?
      现在都这个模样了,鸡冠头只好尽量后退着求饶,他龇牙咧嘴道:“姐,余姐,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对不起对不起。”
      余一婉无所谓地笑了一声,蹲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干嘛牵扯到别的小男生身上?”
      鸡冠头似乎被头上的疼痛被迫延迟了一秒,脑里还转不过来,心想着这个小男生是谁。
      正想否认,忽然天灵盖一凉,脑里的电似乎接上来。
      眼前这位嘴里的小男生,好像是——陈愿予?
      鸡冠头有口难言,嘴巴好像被什么塞住了,有些开不了口。
      拦了两次人都被殴打一顿的他自尊心摇摇欲坠,表情纠结。
      “什么时候找的他?”
      “上...上个星期吧。”鸡冠头下意识开口。
      余一婉忽然想到什么,上次那两个不自量力的面孔浮在她眼前,她眯起眼睛,打量着鸡冠头,报出了一个时间。
      鸡冠头脸色一变,躲避了余一婉的眼神。
      “原来上次真的不止他们两个人啊?”余一婉拍了拍鸡冠头的脸,又想起陈愿予急匆匆的身影,“他主动找的你们?”
      鸡冠头老实点头。
      那么这么说的话,陈愿予并不是因为被拒绝而伤自尊跑掉,后来遇见他的笑容也足够证明。
      余一婉叹了口气。
      为了先给自己挡一场架吗?
      她对于鸡冠头的话并没有怀疑。
      毕竟,陈愿予看起来就不太能打的样子。
      误会他了。
      余一婉想通后,忽然有些心烦。
      她没什么耐心地看着鸡冠头,笑眯眯地凑近了他的脸,吐气如兰:“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也不要去烦人小男生,好吗?”
      点头承认是陈愿予先找事的鸡冠头:...
      不分黑白也不带这样的!
      他忿忿不平地盯着余一婉。
      “嗯?怎么不回答?”余一婉挑眉询问。
      面前这张脸漂亮得让人心惊,鸡冠头此刻却半点兴趣都无,反而觉得有鬼在耳边吹气,他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余一婉这下称心了,堪称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后面这位还想打吗?”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作声骤然停住,余一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余一婉转身对他友好地笑着挥挥手。
      天色沉下来,余一婉脸上的笑容仿佛索命的恶鬼,黑衣男不禁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后退几步。
      余一婉摇摇头,不太满意没有给到回应,但还是轻松了一些,走出巷子,骑着单车走了。
      “他们两,有病吧!”鸡冠头见余一婉已走远,哀嚎声响彻了整条巷子。
      隔天一早,余一婉一见陈愿予,便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搞得他如坐针毡。
      “有...有什么事情吗?”陈愿予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
      余一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问:“你上个星期被鸡冠头找麻烦了?”
      “没有啊。”
      陈愿予下意识摇头否认,触及余一婉探究的眼光。
      “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口吗?”余一婉忽然抓着他的手,“痛不痛?”
      看着余一婉关心的眼神,毫发无伤的陈愿予可怜兮兮:“痛。”
      虽然不明白余一婉怎么知道的,可是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就是傻子。
      “打到哪里了?”余一婉皱眉看着他。
      “腰,”陈愿予装模做样地将手轻放在腰上,而后笑得毫无心机,“不过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余一婉也没怀疑,叹了口气。
      “下次这种情况,你打不过就跑,知道吗?”余一婉认真地叮嘱。
      打不过?
      陈愿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话,一秒反应过来——看来余一婉知道的消息与真实情况背道而驰。
      “嗯。”陈愿予也认真地点头。
      余一婉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这场美丽的误会就让他持续下去吧。
      陈愿予暗戳戳地想。
      也许是对于陈愿予的愧疚,余一婉终于没有再冷落他。
      而在学习上,他两的配合也特别好。
      陈愿予知道自己因为这件事让余一婉稍微地放开了防备,但也不敢太过肆意妄为,只好小心翼翼地藏住了自己的喜欢。
      余一婉也没有感觉到陈愿予多明显的意图,于是逐渐放下心来。
      月考要到了,陈愿予正给余一婉讲着题,柯填人未到声先闻:“老陈,干嘛呢?等会放学可就比赛了,你......”
      柯填看着面前凑得亲近的两人齐齐抬头看自己,莫名尴尬一瞬:“额,没事,要不你两先撩......聊?”
      余一婉听他的普通话有些不标准,也没去计较,想起模糊中记得确实是这天,感叹自己记忆真是下降了,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
      脑海里的思绪差点溜走,余一婉忙抓住,抄过笔记本奋笔疾书,把那道难题给解了出来。
      她松了口气,满意地看着答案,心里美得开花。忽地察觉好像柯填不聒噪了,疑惑望去,便见到他如鲠在喉地盯着陈愿予。
      余一婉更疑惑了,转头却见陈愿予面色如常,毫无异样。
      余一婉:?
      与陈愿予面对面,并见证了他猛转头装作若无其事,妄图掩盖自己专注看着余一婉解题已久事实的柯填:吗的,死恋爱脑。
      陈愿予笑得人畜无害,明里暗里连带眼神地赶他走:“知道了,球衣等会放学给我就好了。”
      柯填几乎想翻白眼,但又不敢明目张胆,毕竟还有个不在状况内的余一婉,只好咬牙切齿:“行,陈大公子,那我先走了。”
      毫不在意少了个人甚至乐于见这个结果的陈愿予:“还有哪题不会吗?”
      余一婉审视地上下看他,想看出什么破绽,结果一无所获。
      “暂时没有了。”
      “嗯,有的话再跟我讲。”
      余一婉点头,又觉得自己占用了对方太多时间,不好意思地平衡道:“要不你问我点英语上的问题?”
      陈愿予点头,顺势摸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练习册。
      余一婉扫了一眼题,是比较简单的语法关系理不清才会犯的错误,她自信地头头是道口若悬河。
      十分钟后,她审视着面前无辜又认真的脸,陷入对自己的怀疑。
      就像陈愿予数学有多好,英语就有多烂。余一婉都想掰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一片海,又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他的神情又不算作假,余一婉只好任劳任怨地给他重新又讲了一遍。
      口干舌燥时,陈愿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瓶纸盒牛奶递给她:“这个给你,我买了没喝的。”
      余一婉疑惑地瞅着他,听他补充道:“对不起啊,我太笨了,听不太懂。”
      原来是补偿来了,余一婉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你不......”
      没等她说完,陈愿予将牛奶一把塞到她张开的手里,强硬得像过年塞礼的大叔大姨。
      余一婉正想着要不要适当推辞一下,陈愿予已经收回手,愁眉苦脸地研究问题去了。
      他余光一直留意着余一婉,等她拆开喝了第一口,才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又找出一道新的题。
      察觉到对方不自觉地放下了保持距离的态度后,陈愿予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他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
      余一婉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自在地给他讲起来。
      她盯着手里的题目,神情专注。
      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小狗实在太笨了,好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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