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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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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觉醒来,夏侯潋浑身都软绵绵的外加一些通体舒畅,只见沈大小姐正在对镜贴花黄(划掉) 对镜梳银丝。
然后他就缓缓地靠近他的背后,然后从背后抱住他,侧过脸亲了亲那精雕细琢的美人脸,还没亲上两口呢,外面就一阵喧哗。
“我要见总督大人,是总督大人救了我一家啊”这一听就是那个王太守,啊,不,现在因为官风不良已经连降两级了,摇身一变成县令了。
“我也要见总督大人和夏侯小兄弟,是他们给我我一双能够再见光明的眼和一颗神志清醒的脑~”云州城中一位眼瞎失魂兄道。
“我也要!我也要!”
……
接着,愈来愈多的云州城人士们加入了“见面”大军,最后还是王县令把他们整好队,整整齐齐地站在客栈一楼大堂,然后王县令整整衣裳,不疾不徐地走上二楼,有礼地敲了敲门,道:“总督大人,您起了吗,有时间出来见见被救人吗,我们也想知恩图报一下子。”
不消片刻,房门便来了,只见总督大人面色微沉,但也没什么愠色,夏侯小兄弟还是和先前的一样,明眸善笑呢!
“嘿嘿,总督大人,这底下的百姓们和我准备为朝廷多交点税,为支持朝廷铲除邪祟和极乐果尽一份绵薄之力。”说着便领着他们下去了。
只见原来那36眼瞎失魂兄中有大半皆是是一派雍容华贵,锦衣玉冠,那为什么他们眼瞎失魂的时候穿得那样破败,难不成这幕后之人仇富?剩下一小部分也是较为富足的农民,他们就担着两个大竹篓的玉茭、番薯、甘蓝、洋芋、蕖、玉笋、藕蔤……各式各样的新鲜菜蔬,那些农民黝黑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似在庆祝丰收,又似在庆幸劫后余生。
“总督大人,你看我家的菜,够新鲜水灵吧,这还得亏了你们推行扫除极乐果呢,我才能有地种。”
“总督大人,幸好你们要铲除极乐果,不像先皇那般昏庸无能,否则我弟弟可就就要染上这毒物了。”
“幸亏有两位大侠相助,否则我等这些小命可就不保了。”
“是啊,是啊……”
众人高兴、感激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夏侯潋道。
“账本。”沈玦对王县令道。
“哎呦,总督大人,我现在可不是太守了,账本可不在我这啊,”说着,他眼珠子一转,“哦,对了,在知府那里。”
然后就在云起的跟随之下一溜烟跑去了知府的府上。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夏侯潋道:“这王太守可真是个圆滑的,也不提他以前贪的银钱的账本。”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对他二人道:“二位大人,县令大人请您二人去府上宴饮,不知二位大人可愿赴宴?”
“去。”夏侯潋打着小算盘道。
于是他二人就坐着马车再到了现在的“王”宅。
“王”宅不像以前的“王”府那样金碧辉煌,而是一派黛黑,仿佛真就像王县令突然清廉从良了。
他二人穿过长廊,到达了大堂,里面也是一片木桐色,没有半点金光。
就见那王县令坐在上宾,王夫人在他旁边,王夫人正微愠,王县令好像在说些什么哄她,一见到他二人,就立马轻轻地拍了拍王夫人的手背,一溜烟地跑到他二人面前,双手奉上那账本,“二位大人,这是账本。”
“那知府肯轻易把账本给你?”夏侯潋问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夫人是哪家的吗?”说着便艳媚地对着他夫人抛了个媚眼。
夫人便对他翻了个白眼,走下来做了个揖:“臣妇见过二位大人。”
“王夫人,县令大人没有打你了吧?”夏侯潋道。
“哎呦,夏侯大人我怎么敢的哟。”王县令急忙自证清白。
“没有,”正要接着说下去,她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孩儿,就不管不顾地叫:“沈大侠,夏侯大侠!”
“诶,你这小子,乱叫什么?”王县令说着便要去,去,去挠他的痒痒。
看着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夏侯潋他们也算是宽心了,只见沈玦眉头微皱,给他耳语了几句,便道:“王夫人,可否叫王县令出去,我俩有要事和你相商。”
然后王县令就走了,留下了一男一女两个侍卫在外候着。
“王夫人,你爹是不是一直和知府有来往?”夏侯潋轻声道。
王夫人脸上霎时掠过一道惑色:“怎么会,我爹,不需要钱。”
“账目中写着他在前不久刚购置了一套军火,正准备从云州这小地方隐蔽地运走,而且还是走私的军火,”夏侯潋顿了顿,“这军火贩子不是手头上有人命案子就是与极乐果有密切的联系,你真的不知道你爹想要干什么吗?”
“夏侯大人,我是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还需要这些军火啊,他早就解甲归田了啊。”王夫人还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没缓过神来。
沈玦对夏侯潋摇了摇头。
夏侯潋会意,道:“罢了,既然夫人不知晓,不知者无罪,就先过好当下吧。”
说着,沈玦念过一道咒语,只见王夫人的脸色从刚刚的震惊又恢复如初:“二位大人,我们方才说道哪了,你们要和我商量什么?”
“哦,就是以后王县令如果再虐待你,一定报官,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夏侯潋胡说道。
只见王夫人又恢复了方才的愠色,只怕是幻境中被打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咬牙道:“大人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叫他有打我的机会”,说着便取下了腰间的软剑,耍了一招给他俩看,“经此事后,我爹也教了我招术,只要我一使出来,旁人就不能动弹,更遑论这细刃割肉的滋味了,”王夫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柔和下来,道:“况且他又是个惧内的。”
沈夏二人与王宅夫妇二人谢宴已是亥时。
夏侯潋道:“少爷,这李将军怎的和我祖父口中的作风不太相像啊?”
“万事随烛转,”沈玦牵起夏侯潋的手,啄了一口,“世态变迁,哪有人能涅而不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