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寒玥影

7、第 7 章

　　陈怜瞳孔一缩，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将女孩变成娃娃的变态，并不是像莫斯这种以杀戮为生的职业杀手，莫斯身上的杀气早已把他吓得动弹不得，“听说你的行为被媒体定义为杀手的艺术了呢！”莫斯嘴角含笑，眼中却毫无一丝笑意，满是深沉的杀意，他用刀尖挑起猎物的下巴，“谁准你污蔑杀手这一职业的？嗯？！”
　　陈怜被吓到连连摇头，□□都湿了，一股恶臭弥漫开来，莫斯不爽的啧了一声，说：“罢了，你这种老鼠，留着也没意思，还是趁早下地狱吧！”说罢，他举起刀刃，正要划下去时，一颗子弹却讲他的刀片弹飞了，熟悉的冷意让莫斯即使不转头也知道是谁，他痞痞一笑，说：“寒副队，那么快就查出了我的位置，我俩可真的是心有灵犀呢！”他眉眼满是笑意。
　　寒夜手握银枪，即使听到男人调戏般的话语也没有一丝松懈，“你不能杀他。”他语气冰冷的说，“哦？为什么？”莫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可是第一次被人命令不准杀人，毕竟，命令过他的人，几乎全部都死了。
　　寒夜没有回话，只是抬腿向他们走去，莫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走的陈怜身边时，寒夜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枪，子弹精准的穿过了男人的眉心，这一变化让莫斯罕见的愣住了，陈怜的身体倒在了他的娃娃旁边，了无声息。
　　“所以，寒副队是来抢人头的？”莫斯反应过来，不怒反笑道，这孩子真有意思！寒夜放下枪，终于开了口：“还来找你问清，十年前的真相。”莫斯又一次愣住了。
　　寒风凛冽，莫斯的袖子被吹了起来，寒夜眼尖的瞥到了对方手臂上的烧伤，这是……莫斯眸光微暗，将袖子扯了扯，挡住了寒夜的视线，你还没想起来吗？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寒夜其实一直对十年前的那场谋杀抱有猜疑，莫斯是杀了他的父母没错，但据他所知，莫斯与他的父母并没有任何关联与牵扯，莫斯身为职业杀手，那场谋杀已经让他的身份暴露在了大众之下，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所以，寒夜认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让莫斯在十年前铤而走险犯下那场谋杀的，再加上他对莫斯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莫斯眼角下垂，许久后，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寒副队，我想，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内幕，杀了就是杀了，怎么，寒副队是良心大发了，看我穷困潦倒想洗白我吗？”他语气轻松，并没有任何不妥，但寒夜还是觉得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在缠绕着他，他看着莫斯的脸，莫斯，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有想去动摇一件已成定局的事件的闲心，不如寒副队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找到我与那个陈什么的。”莫斯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玩笑般的说，寒夜皱了皱眉，明显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思，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是气味。”
　　“嗯？”莫斯不出意外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我加入Hurricane多年，对犯罪分子身上的气息形成了强烈的感官，比如陈怜，身上是女孩们被杀时留下的仇恨与绝望，这在我看来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就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肮脏。”寒夜面无表情道，“那我呢？”莫斯含笑问，“什么？”寒夜有些疑惑的反问道，“我是什么气味？”
　　寒夜抿了抿嘴，作为杀人无数的职业杀手，莫斯身上的气味却没有普通杀手身上的恶臭，而是一种醇厚的，富有安全感的气味，很好闻，也很有归属感，同时，还有着天生的蛊惑力。
　　见寒夜没有回答，莫斯便猜到大半了，他笑眯眯的低下头，在青年耳边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能闻到哦，寒副队的气息就像冰一样，圣洁，冰冷，清凉，同时，又容易被玷污。”他语调低沉，“冰生来不就是等着被玷污与标记的吗？你说是吗，寒副队？”皮肤上的暖流让寒夜脖子上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滚开！”他厉喝道，莫斯顺从的退后几步，看着青年用手捂住了发红发烫的颈脖，但…莫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垂，说：
　　“寒副队，你的耳朵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