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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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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寒夜有所行动时,莫斯正在楼顶观赏着人间的景色,男人棕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与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瞳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很小的时候便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还在莫家的那段时间,他总是被自己的哥哥莫齐排挤嘲笑。
在他的印象中,莫齐总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人都很喜欢他,不管是父母也好,佣人也罢,总是绝对莫齐是莫家的掌上明珠,而他莫斯,只不过是一个残次品罢了。
莫斯不喜欢旁人喜欢的那些可爱的,光鲜亮丽的东西,他喜欢阴冷潮湿的墓地,昏沉安静的下雨天,与那些锋利的刀刃,在五岁时,他就可以轻易的转出刀花,但也正是如此,他被周围人说成是疯子,与大人口中的“不争气的东西”。
“啧。”回想到这里,莫斯不爽的咂了下嘴,楼顶的风很大,将他的大衣吹的凛凛作响,露出了手臂上他那结实精悍的肌肉,既然生来就与旁人不同,那他也不屑于去乞求世人的垂怜。
你后悔吗?一个声音从他心底响起,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离开莫家,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
我想,若是不离开莫家,我才会觉得真正后悔…
因为在莫家,我就是为莫齐走上金字塔顶端的一个垫脚石,没有人会把我当成人来看…
而在用鲜血和杀戮组成的世界里,癫狂是那里的主打曲,没有人会管你,也没有人能束缚你…
你就是自己的神!他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疯狂与畅快,没有人能俯视他莫斯,从来没有!
而在一栋破烂陈旧的单元楼中,贺卿正艰难的将一个木箱搬上楼梯,她脸生的很美,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纯黑的眼眸下还有一颗泪痣,给她平添几分妩媚,她停在了三楼的一扇门前。
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臭便扑面而来,这股味道,总能让贺卿想起那些女孩们鲜血的味道,但,她把她们都杀了不是吗?那又怎么可以怪她呢?她神经质的用手砸着那个木箱,直到木屑深深的刺入皮肉,渗出鲜血,谁让那群女孩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一个个的,都不知廉耻为何物!脏,她们都太脏了!
这一座单元楼还挺难找的。寒夜来到单元楼底下,想,他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十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还是没到寒夜想要的黑度,他只能等待,因为,现在的黑夜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庇护他,十点行动,决定好时间后,他便靠着全是苔藓的墙壁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晚上十点】手表颤动起来,青年睁开了他琥珀色的眼睛,冰冷之意在其中凝聚,他站起身,推开了单元楼的门,他看着里面的楼梯,脑海中浮现出那件红色的旗袍,今晚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大意一点,可是保不住自己的头颅的。
莫斯此时也落到了离单元楼几步远的地方,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他咬着烟,翻出打火机将其点燃,朦朦胧胧的烟让他的脸也变得朦朦胧胧的,看着单元楼,他眯起了眼,在那里面,他不仅感觉到了此次狩猎猎物身上的气息,他还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意,是寒夜…他无声的笑了一下,那个冰冷清美的青年也来了啊!
而另一边,寒夜已经来到了贺卿的家门前,他礼貌的敲了敲门,这是给予将死之人的一种尊重,门内,正在处理尸体的女人身体顿了一下,她黑色的眼珠僵硬的转向门口,而她的手指,此时正插在一颗头颅的内部,白色、黄色与红色混合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这是一个死去多时的女孩尸体,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明显已经死了一个月以上了,而一旁被砸开的木箱中也空空如也,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这里面,曾装过一具无辜女孩的尸体,显眼的是,尸体上穿着的红色衬衣。
有人来了,是警察吗?!贺卿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她将未处理好的尸体笨拙的塞入木箱并盖上了盖子,她还用最快的速度将地板清理干净,衣装整齐的去开了门。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贺卿面部僵硬的问门外站着的青年,只见青年面无表情的对她俯了附身,说:“女士您好,我是住楼上的,但我忘带钥匙了,请问您可以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他语气冰冷又诚恳,看不出一丝破绽。
贺卿闻言,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她整了整头发,说:“当然可以,请进吧!”就这样,寒夜轻而易举的进了目标的家门,同时,他的手一直握着口袋中折刀的刀柄,只要贺卿一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便会立刻出手,将其斩杀!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一旁的木箱,看来,那就是装尸体的箱子了,要说为什么他那么肯定,那便是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他可以肯定,贺卿绝对在此处处理过尸体。
他异于常人的听力让他听到了利器碰撞的声音,只见他站起身,走到了卧室门前,他看着手握刀刃的女人,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陪你演戏,可是现在,我不想演了。”他拔出了折刀,锋利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只见青年手握刀柄,眸光如冰,声音如机械一般毫无感情,只听他说:
“准备接受审判吧,陷入深渊的罪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