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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学院杯 ...

  •   如果要问在霍格沃兹的城堡里,巫师们记忆最深刻、最难忘的是什么,那答案大概会是礼堂吧。

      或许在毕业后,繁忙的工作和各种各样的信息会令巫师们渐渐忘记在城堡里和朋友因为变幻莫测的楼梯而迟到,在城堡走廊上义务劳改擦那些已经堆满灰尘的盔甲的时光。

      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踏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天,那个漂浮着无数蜡烛的礼堂,教授们和他们的校长在主席上坐着,当新生们进入礼堂,睿智的校长站起来,张开双臂,友好地向他们展现自己的善意......

      正如现在一样,穿着灰色袍子的校长戴着半圆形的眼镜,“噢,各位小巫师们,这个学年已经过去了,那么现在,应该结算一下了。”他的魔杖指着自己的喉结,声音洪亮咒使礼堂的所有巫师都能清楚地听清他的声音。

      学院杯,正如开学时麦格教授所说的,变现出色就能给自己的学院加分,反之则会被扣分。学院计分沙漏就在礼堂教室席背后的右侧,学生们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各个学院的分数。

      看着沙漏里比其他三个学院要高一截的绿色宝石,斯莱特林们纷纷挺直了腰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荣幸”两个大字。

      邓布利多站在桌前的讲台边上,十分慵懒地把手搭在讲台的一边。

      “第四名,赫奇帕奇,443分!”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并没有对这个名次感到不高兴,噢,这也是他们努力了一个学年的结果,他们为此感到满足。

      “第三名,格兰芬多,460分!”

      格兰芬多们对这个结果虽然有点哀怨,但也不敢说什么。拜托,如果说出来,指不定明年斯内普会多扣他们多少分。

      “第二名,拉文克劳,507分!”

      聪慧的学生们在课堂上的表现,让教授们给拉文克劳加了不少分,尤其是二年级生卢克,那个天才追球手,在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中,快速地在空中捕捉到了金色飞贼的踪迹,在比赛开始一个小时的时候,结束了这场鹰獾对决。

      “最后——”邓布利多吊人胃口地拉长了声,“第一名,非常明显的,548分,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斯莱特林。”

      卡尔坐在不远处,他端起一杯南瓜汁。

      “敬我们博学的得分者。”

      斯莱特林们都心知肚明,即使往回数斯莱特林都是学院杯的得主,但是今年能以这么明显的优势获得这个学院杯,斯莱卡对其夜游的完美遮掩和日常课题的加分功不可没。

      之后,邓布利多又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因为某个小巫师违反规定,进入了禁林,他不仅被费尔奇发现了,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以至于他无法参加期末考试。

      邓布利多的杖尖一挥,礼堂挂了一个学期,已经落了些灰尘的绿色蛇纹旗帜变得崭新。斯莱特林们矜持地鼓着掌,格兰芬多也有少数巫师在鼓掌,而在这些鼓掌的巫师之间,双手都绑着绷带的贾斯汀格外显眼。

      月亮落下去,破晓,太阳升起。

      车窗外面的风景不断变换着,六月下旬,英国进入了夏季,阴雨绵绵的天气,湿漉漉的空气,麻瓜们的雨伞几乎不离手。

      窗外开始下雨了,车厢内,贾斯汀张牙舞爪地讲述着自己不可思议、惊险至极的夜游经历。埃尔从包里拿出来他烤的小曲奇和甜牛奶,分给朋友们吃。

      香甜酥软的曲奇搭配上甜牛奶,简直是优质斯莱卡诱捕器。

      “噢,消停一会儿吧,贾斯汀。”埃尔坐在贾斯汀的对面,他一脸无奈地把贾斯汀讲话时喷出来的饼干渣从自己身上扫掉。

      “噢,埃尔,我真的太激动了!你要知道,明年我就可以参与魁地奇院队的选拔了!”贾斯汀眼睛亮晶晶的。

      斯莱卡皮笑肉不笑地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好友:“那么你是想在赛场上用饼干渣把你的对手喷死是吗?我亲爱的追球手彼得先生?”他指着红色卷发男孩手里的甜牛奶,阴恻恻地威胁道:“在我把你从车厢上扔下去之前,你最好把你嘴里的曲奇咽下去,嗯?”

      “噢,好吧好吧。”贾斯汀缩了缩脖子。

      特快缓缓入站,站台上站满了来接孩子的成年巫师。

      三个小巫师互相交换了通信地址之后,打打闹闹地一起下了列车。一下列车,斯莱卡就看见了两个铂金脑袋。

      舒尔茨在考试结束后曾写信告诉他,这个暑假他将在马尔福庄园度过——因为她和阿卡托将要回德国一趟,据说是保加利亚的一个巫师带来了斯莱卡一直想要养的神奇动物,但那条龙过于庞大,他们需要回去帮它找一块好的栖息之处,同时给它在魔法部登记好。

      德拉科跟在卢修斯的边上,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斯莱卡,卢修斯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温柔绅士模样。

      走近之后,斯莱卡介绍道:“这是我的教父,卢修斯·马尔福。”然后他又向两个马尔福分别介绍了自己的朋友。

      “很感谢你们在学校照顾斯莱卡,小先生们。”德拉科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被卢修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头。

      他说:“抱歉,先生们,小龙只是,稍微有点被宠坏了。”卢修斯语气真诚,连眼里都流露出一丝真挚的歉意。

      斯莱卡也对贾斯汀和埃尔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埃尔可爱的朝他眨眨眼,“假期作业借我抄一下哦”,斯莱卡读懂了他的眼神,贾斯汀也用着他的狗狗眼渴求地看着黑发男孩。

      迫于无奈,斯莱卡最终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德拉科看着他们之间无声的互动,恶狠狠地瞪了小狮子和小獾一眼。

      埃尔眯了眯眼睛,对着德拉科友好一笑,他十分识相地向斯莱卡告别,“时间不早了,我、的、好、朋、友,我和贾斯汀要去找我们的家人了,那么下学期学校见,记得给我写信哦!”他指了指远处一对提着小蛋糕的年轻夫妇,那是他的父母。

      他语气轻快,在德拉科听来却格外刺耳———该死,他这是在挑衅!

      埃尔转身走向自己的父母之前,还十分友好地抱了斯莱卡一下,远处的夫人看见了这一幕,激动地捂住了嘴,她简直高兴极了,噢,梅林,看呐,他的儿子在霍格沃兹已经交到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与悠闲自在,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父母的埃尔不同,贾斯汀在和斯莱卡道过别后就兴奋地冲向他的父母,一头扎进他母亲的怀里。

      卢修斯携着魔杖,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几个小巫师相互道别,一双灰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斯莱卡的朋友们。

      ——那是一只狮子。

      卢修斯维持着的微笑瞬时变得有点僵。

      他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该回家了,先生们。”铂金长发的男人向两个小巫师伸出手。“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两个小巫师如言照做。

      移形换影可以在几秒内到达千里之远的地方,但是相应的,在移形换影的过程中是极其令人晕眩的,阿卡托第一次用移形换影带斯莱卡时,他的评价是“大概是可以把脑浆摇匀的程度”。

      落地时德拉科没有站稳一下摔在了地上,斯莱卡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拍开。斯莱卡有些惊愕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和德拉科一骨碌爬起来就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身影。

      好吧,好吧,看来他的娇气包大少爷吃醋了。这种奇妙的认知让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的满足感。

      直到晚餐后,德拉科都没有理睬过他可怜的朋友。

      高调奢华的卧室里面,两个修长高挑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卢修斯最近的工作稍微减少了一些,除了那个该死的亚瑟·韦斯莱时不时还会找他的事儿之外,其他的人都被他用金加隆堵住了嘴——至少现在,不会有人记得马尔福是食死徒这个事实。

      “卢修斯,”纳西莎歪着头靠在自己先生的怀里,“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以绝不联姻的筹码做赌注……”她无力地闭上眼,垂在腿上的手,指尖不断摩挲着一个小木牌,她真的不安极了,尤其是随着那个期限越离越近。

      卢修斯声音微颤,他的尾音也变了调:“不,茜茜,只要德拉科安全就好了,阿卡托给我的信里有一句话改变了我的想法。”

      铂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就像冷白色的绸缎,却也像老人的白发,他说:“只要德拉科好好地活着——即使是马尔福被历史的灰尘掩盖,它也终将重新焕发光彩——”跟纳西莎同意不断摩挲着小木牌的指尖却暴露了他——他和纳西莎一样,不安,恐惧。

      月光透过玻璃撒进这个华贵的庄园,它轻柔地抚摸着卢修斯的铂金长发,抚摸着庄园走廊的画像,抚摸着斯莱卡的黑发——他正站在自己房间的隔壁——那个紧闭的门。

      无论他怎么敲门,德拉科都不愿意开门。

      斯莱卡抚了抚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忍无可忍。他抽出魔杖,指着门把手——

      “Alohomora!”

      狡猾的小蛇耍了小聪明,得到了进入这个房间的机会。他轻手轻脚地攥紧房间内。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死小孩脑子里在出演什么戏码。从圣诞节开始,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大脑有点过于活跃了——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圣诞礼物,他却脑补出了一大堆诡异的剧情。

      斯莱卡不迟钝,如果说上天把阿卡托的情商偷走了大半,那么斯莱卡就是他藏那些情商的地方。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德拉科的不爽和醋意,只是他有点苦恼——毕竟这个大少爷可不好哄。

      德拉科在斯莱卡进来之后就把自己完全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缩成一团。看着被子鼓起来的软软的一团,斯莱卡顿时就没了脾气。

      他走到德拉科的床边,坐在床沿,轻轻地推了一下鼓起的被子。

      拖着长音喊了好几声“小龙”,见被子里面的小巫师仍然装睡不愿理他,斯莱卡脱下了外袍,掀开一角的被子钻了进去。

      夏天用的薄被子比冬日的被子轻便,即使是那样,闷得太久还是会有点难受,正想要掀起一个小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德拉科就被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

      斯莱卡一手揽着闹脾气的小鬼头,一手掀开被子。德拉科红着脸挣扎着想要逃开斯莱卡的怀抱。

      但是三年的差距在儿童时期是无法忽视的,面对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强还比自己年纪大的男孩,德拉科毫无还手之力。

      “为什么,小龙,为什么,”斯莱卡狠狠地揉了一把德拉科的铂金发,“告诉我,你在吃什么醋?”

      “我没有吃醋!”德拉科脸都气鼓了,“真的是——我是否应该感谢阿芙勒加索先生还能记得他在英国还有一个可怜的——在家接受悲催的礼仪课程的朋友?!”他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挤出这句话。

      “半年——整整半年!How dare you!没有任何一封来信也没有任何一封回信——我给你写了八封信!还有那瓶该死的养发水——”德拉科看上去随时可以扑上去咬断斯莱卡的脖子一样。

      “冷静——冷静——”斯莱卡苍白地说。

      德拉科却像是失控了一般:“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在学校交到了‘好朋友’,简直就是——搞笑,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居然会和那种肮脏的狮子混在一起!”

      “Sliencio!”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看到斯莱卡生气,在记忆力,即使他如何闹脾气,斯莱卡总是一副温和包容的模样。

      这着实把德拉科吓了一跳。他终于如梦初醒般的认识到——平时斯莱卡的温和不过是因为他没有踩到斯莱卡的雷点罢了。

      德拉科张开嘴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他无比惊恐,斯莱卡眼底的冰凉让他浑身颤抖,不安萦绕心头,他不想斯莱卡为此对他产生厌恶感,他张开口,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该死的!噤声咒!

      “我想问你,德拉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我想你的礼仪课老师应该有告诉你——一个绅士不会对朋友的朋友指手画脚,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这样不对,德拉科——希望卢修斯的金加隆没有白花?”他挑挑眉,用着一种温吞的,懒散的语气,斯莱卡就坐在床沿,一双修长的腿交叉重叠在一起,黑色长发有点凌乱,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却高贵得像油画里的贵族绅士。

      不是的——不是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学院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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