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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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海原市。
繁华的十字路口处，一位与四周气氛格格不入的少年站在那里。
明明已是21世纪，却执拗地穿着上个世纪初的黑色单排扣立领学生服，手里还提着古色古香的棕色皮包。然而，当他抬头环顾四周，那近似于童颜、却又不乏英气的面孔，也惹得jk们一阵嗡动。
“这帮‘怪兽’太笨了，在人潮涌动的高峰期搞事，稍不留神就会暴露吧。”
“未必。稍微伪装一下，再趁乱掳走几个人，或许更容易。”
接话者，乃是站在他右斜后方不远处的青年男子。金发碧眼，乍一看如外国人，穿着现代dk风的衬衫与毛背心，不苟言笑。
“哈哈哈，不愧是‘国广的杰作’！总说些有趣的话呢~对吧，被被？”
“别这样叫我！”
“嗯哼，随便你怎样~”
“嘶——”
面对对方为难的神色，少年的兴味反而更浓。
绿灯亮起，他一边颠着脚步往前走，一边冲后方悠然微笑，这番操作，倒是搞得除了“被被”外的其他路人心神荡漾。
“噢哟，快看！那不就是高一A班很‘拽’的小子吗？”
当两人经过稍微偏僻一点的胡同时，几个膀大腰圆、身着樱川高校高二年级制服的男生冒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其中领头模样的“黄毛”，吐掉嘴里的烟，伸手使劲推了一把少年的肩，眼神落到后方。
“而且，还带了个‘狗腿子’？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跟班们见“首领”笑了，便也跟着大笑特笑起来。
被推的少年并没有翻脸，甚至毫无情绪波动。
微凉的秋风吹过，轻轻撩拨着他额前细碎的发，空气陷入寂静，与此同时，却有另一种气场正在酝酿。
“你们可能忘记了一件事。”良久，他抬眸，直视着面前的喽啰们。
“你……你说什么？”
“挡住别人的路，是会死的哟~”
“！”
“黄毛”瞪大眼睛。
刚才那句话，声音不大，震慑作用极强。虽然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但喽啰们竟不敢轻举妄动了。
“哼！我就不信你能奈我们何！”
终于，“黄毛”咽不下这口气，脑海中激烈斗争了几秒，还是选择勇敢地迎接挑战。
“明明刚入学没多久，居然能篡夺学生会会长的席位，连我暗恋许久的女人，竟也……不可原谅！兄弟们，给我上！”
“是！”
只听为首的一声令下，喽啰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冲锋陷阵。
“主人！”
“退下，山姥切国广。”就在金发青年试图上前与众人对峙时，少年坚定地示意他后退。
“可是……”
“有段时间没上阵啦，当做本番前的热身，也未尝不可。”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从腰间出鞘。
“嘿呀！”
“啊！痛痛痛痛痛……”
低吟与刀身在空气中挥舞勃发的风声交相呼应，唯有阵阵凄鸣格外刺耳。
“哼~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原来个个都这么不中用！”少年爽快叹道。
电光火石间，方才苍蝇般围过来的喽啰们，已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仿佛断了气。
“怪……怪物……”只剩“黄毛”还吊着半口气。他仰面瘫坐在地上，一边喃喃，一边颤抖着、艰难地往后挪动屁股。
“这边的意见是，如果不想和同伴们整整齐齐地下地狱，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呢~”映入眼帘，是少年“核善”的微笑。
“黄毛”听出，这就是最后的通牒。
“立刻，马上。”
“遵……遵命！老大！！！”
果然，在生死面前，名分什么的，都是浮云。
“主人，这些‘东西’怎么处置？”直到确认主人足够尽兴，山姥切国广才开口询问。
“嘛~我用的是刀背，顶多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咯~反正这巷子里没监控，即使警察发现，也只会当成普通的打架斗殴处理。”
“嗯，‘不愧是主人’，这种台词本该由我来说。”
两人相视一笑。
哗啦。
正当狼狈逃命的“黄毛”即将拐出巷子的瞬间，视线斜上方飘来几道黑影。紧接着，一阵妖风刮过，黑影们纷纷落到地上，挡住了去路。
“你们又是什么人？”“黄毛”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实在难以想象，樱川高校叱咤风云多年的“校霸”，竟会在自己的地盘被围追堵截，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
黑影不说话，直接上刀子，锐利的剑头只差一毫米就要刺进他的喉咙。
“去死吧，妖怪！”
说时迟那时快，有谁从身后飞来，手起刀落，劈开了层层叠叠的黑影。傍晚绚丽的夕阳，终于再次涌入视线。
“黄毛”以为出现了幻觉，一名纤细的美少年，逆着光，伫立在面前——樱花纹的军帽下是柔润的刘海，童颜，黑色单排扣立领学生服，怎么看都是方才“教训”了自己的高一小子。
“该死，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保护你这人渣的性命。”少年咬咬牙，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走过去，捂住他的口鼻。
“唔……”“黄毛”还没来得及叫声“大哥”，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灵力持有者的质量，也参差不齐啊，混混的后代要背负守护历史的重任，呵，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人，政府配给的‘人类收集器’已经用完了，这里有大号麻袋，可以代替——”
“哈？麻袋？”
山姥切国广有些尴尬地从背后掏出一个巨大的口袋，正对上少年惊讶的眸子。
“我是帮政府‘拯救人类’的，又不是拐卖人口，用麻袋装，成何体统？！”
“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黄毛”拖进袋子里。
嗖嗖。
又是几道黑影从头顶掠过。
灵力的启始，多半来自现代年轻人的血脉，尤其是中学与高校的聚集地，更容易批量诞生灵力持有者。时间溯行军就是看准了这点，准备在放学之际，大闹一场。
不过，很可惜，它们的死对头也活跃在这里——来自时之政府“现代支援部队”，第1号审神者。
“神田湊，正是本人。今天心情不好，拿各位寻点乐子咯~”少年拔刀出鞘，顺着窗台和房檐，脚步轻盈地跃上楼顶。“被被，你先把人带回政府。”
“主人独自战斗，恐怕——”
“哈哈哈，堂堂武家后代，怎会惧怕几只妖怪？你尽管放心去。”
“是！”
目送金发付丧神消失的背影，神田湊抬手压低帽檐。
两个散发瘴气的黑色大家伙，前后夹击向他袭来，他甚至不用仔细看，仅凭借气息，即可准确地挥刀消灭它们。
“虽然对付这些妖怪绰绰有余，可一个人的话，总会有点寂寞啊……”少年莞尔勾唇，“之前说好的‘援军’，差不多已经找到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