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天堂向佐》urjd

2、宇智波家的日常琐事（2）

　　“扣扣。”
　　鼬熄了灯准备睡下的时候，房间的和式木门被轻轻的叩响。
　　“哥哥，是我，可以进来么？”
　　在得到对方的允许后，佐助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一条缝挤身进来。
　　鼬看着睡衣装弟弟可怜兮兮皱成一团的脸和紧紧抱在怀里的枕头挑挑眉，静等着他的下文。
　　“妈妈说……那个……‘屋顶破了，晚上去跟哥哥睡吧’……这样。”
　　佐助靠着门板，脚尖在地上不好意思的画着圈圈。真是的，他应该早有防范的，母亲眼珠一转笑的异常狡猾的时候他就应该注意到的……话虽这么说，可恶的是，他到现在也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就把他的屋顶捅出一个大洞的？
　　“‘妈妈说’？嗯……我明白了。”
　　天才的宇智波哥哥很快就从弟弟凌乱的嘟囔中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转身从壁橱里多取出一套被褥铺好，然后勾勾手示意弟弟过来。还在门口扭捏的小孩收到哥哥的信号乐颠颠的虎扑过去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小猫一样的蹭啊蹭，鼬哥哥无奈的揉乱他的小刺猬头，揪起后脖颈塞进温暖的被窝。
　　“他们说……你明天要离开村子。”
　　“嗯，有任务。”
　　“……要去多久呢？”
　　“一星期吧。”
　　“会很危险么？”
　　“一点点。”
　　“哦……”
　　是呢，担心什么的是多余的吧。他可是那个宇智波鼬呢，是连父亲都比不上的宇智波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只是，这一天，十三岁的鼬当上了暗部分队长，让佐助觉得自己似乎距离兄长，又远了些。不知不觉的，他追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急，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佐助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哭喊的多么凶，可是鼬听到了。那时候天已将明，他本打算早些起身离家的，却不得不在佐助的哭喊中重又躺下来。他伸手搂住弟弟，箍住他挥舞挣扎着的手脚收在自己怀里，抱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他终于平复。一睁眼，噙了许久的泪水被突然释放，就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噩梦？”
　　“很冷……你走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只看到……只看到背影，后来……连背影也消失了……”
　　宇智波哥哥一只手帮抽抽搭搭的弟弟抹掉鼻涕眼泪，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把那可怜巴巴的颤抖抚平，安慰似的轻声说道：“怎么会，梦都是反的，我会拉着你的手慢慢走。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兄弟吧……”
　　禁不住睡意来袭，佐助在兄长的安抚下再度睡去，这次的梦明媚澄澈，全是鼬春风和煦的笑容。

　　天边的太阳只冒出一个棱角，天色还没能完全明朗，鼬穿戴整齐，接过母亲帮忙整理的小行李包，在晦暗的光线中渐渐走远。
　　宇智波美琴站在门口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不可自已的摇头叹息。运命的齿轮还是不可逆的旋转了起来，也曾试图撼动，却只觉如此无力，最终狭路求存。她的眼里布满霞光，琉璃一样闪耀，变幻出各种色彩。
　　“那是我很重要的孩子……求求您……”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向着虚空喃喃自语，而那明明虚无的空中竟传来了极轻微的人声低笑，似是回应。
　　“呵呵……”
　　那是极低极浅的声音，即使是在木叶寂静的清晨都几乎微不可闻。
　　“谢谢您……”
　　美琴低下头去抬手轻轻抹了一下眼角，向着虚空微微点头，复而转身进屋。
　　她还有一个家要去照顾。
　　——对不起，但若不能拯救，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