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只缘花开不奈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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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彼岸红，人是物已非。”
“奈何不相逢，千年求相陪。”
熟悉的黄色烛光飘逸，红色的彼岸花瓣或深或浅或多或少，铺满地面，直教人哀从中来，似心已死。
对岸，又是那白色华衣，只是那染上点点红斑的华衣——凄凉。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那血是你的吗？那么多的血，痛吗？
“秋来彼岸红，人是物已非。”
“奈何不相逢，千年求相陪。”
淡淡的悲伤依旧涌上心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呢？为什么还是那么悲伤呢？为什么悲伤？为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模样？
我想跑过去，只是中间的泉水清澈却急速，桥在哪里？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吗？等我，你等我。
别跑啊！等着我，等着我！
“醒了吗？”火红色的龙袍撞入眼中，是当今皇帝，炎阎的衣服，火红的颜色，代表火焰的颜色。
“嗯。”淡淡地点头，我还是睡过去了吗？
想着皇上静静听着我聊，那些关于和师傅，和黄大娘，和长凄的一点一滴，他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我。偶然轻轻地笑，却没有那时候和白哥哥的张横，只是有着点点柔情。
谈至半夜，我却是越来越模糊，终究还是掩不住困乏的眼皮。
“离，留在皇宫陪朕好吗？”我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这舒服的被褥还有那舒适的大床，啊~实在不愿意起来。
“不要，我要和长凄一起云游四海。”这个是我一开始就决定了的，即使是俊哥哥也不可以反对。
“和朕一起不好吗？”
“好！”
“那留在皇宫呢？”
“不行。”
“离，怎样才愿意陪着朕？”
“唔——如果长凄不要我了，我就暂时留在这里陪你和白哥哥，还有朱大哥~呵呵，有你们在，即使等着长凄也不会闷了。”我笑着，有点甜甜的心情在心底填充着。
“离，你喜欢叶长凄吗？”
“喜欢！”
“那朕呢？”
“也喜欢，唔——不过和长凄那个喜欢不同的喜欢——”
“来，我们去见叶长凄好吗？他应该在你白哥哥那里呢。”俊哥哥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笑着，为什么大家都怕他呢？为什么呢？俊哥哥明明很好啊。
“啊……”细碎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这声音是白哥哥的声音，白哥哥在干什么呢？嘻嘻，我要告诉白哥哥和长凄，其实俊哥哥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坏的！
“嗯……”这声音，怎么会让人有点难为情？
“白哥哥？”我喊着，白哥哥是怎样了吗？怎么仆人们都不见了？
“啊~~~”却是一声长啸，那声音——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边，我知道门没有锁上，很简单就可以推开，只是里面传来的气氛，还有那种气息，我在害怕。
“离，怎么了？”俊哥哥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没、没事——”
“那进去吧。”俊哥哥微笑着拉过我，迈步走进去。
那纠缠的□□让人心底突然悲伤不已，我不敢正视，不敢去看，闭上眼睛，一切是不是就是梦？
“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做。”我甩开俊哥哥的手，直接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轻功几跃，直接离开了皇宫。
信步捏来，一直奔至天空灰蒙蒙，却不觉天色已暗，火红的夕阳在天边映得一切通红，脚下正是一偏僻小村边缘，淳朴的人们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下竟已纷纷回屋，狭窄的街道突然就变得开豁。
究竟是人突然少了而街道显得宽阔，还是街道本来开阔，只是不想容纳人们的通行而变得狭窄？想了想竟然无法想通，恰似脚下屋内农家人淳朴不造作，此时正春光无限，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是让渐离心头一紧，心揪得难受，急忙快速离开，不再扰人欢乐。
漫不经心走在山涧间，却是一遍遍低声虫鸣。
“唔——”想不到咽喉一辣，竟是吐出一口血来，那紧紧揪在心间的痛楚似乎略有缓解。
看着四周了无人气，却想不到天大地大究竟何处容身，这林间原始生态虽然让人怡神，却也出落得寂寞，虫子之间的叫喧却一刻也缓不下来。
心在撕裂，似乎听到碎裂的声音，却是那稚嫩的心。
“……还有一个，如果长凄那个混蛋冰山欺负你了，你就跑来我这里，我帮你下火！”想了想这话，辨别了方向，又是一阵不停歇的飞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心中那压抑的心情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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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上山却已经难倒渐离，眼前美人弟弟所布下的迷阵没有长凄的带领竟然是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明明知道美人就在山上，却是无法相见，心中又是一紧，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呵呵……”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却是让渐离似乎放下心来，缓缓地坐在比较干净的树干上，渐离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想，如果死在这里，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小离儿，下来吧。”想不到美人就在树下看着自己，微笑的脸还是那么和煦，小离儿这个称呼，竟是一时发愣，想起了白哥哥。
两人相见却无话，渐离坐在树干上一时发愣竟是忘了下来，墨念君也不催促，看着树上人儿，心里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美人……咳、咳咳——”却是一张口，那心头血就喷了出来，渐离竟是呛得无法说出话来。
“我知道了，下来。”张开怀抱，看着美人那渐渐模糊的脸，渐离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是硬生生知道自己不会哭出来，绝对不会哭出来，那唯一一点点的男子尊严。
扑倒在美人的怀中，却是什么也不说。
“小离儿，哭出来吧，憋着就又要吐血了，为了那臭小子，不值得。”美人轻轻地拂着渐离的背脊，那么瘦削，仿佛一吹就散架，只让人不忍要好生爱护。
“我在哭着。”平静得只是在陈述着什么，只是墨念君心中更是心痛了。
“小离儿，哭出来，这样憋着，一定落下病根的。”墨念君更是痛苦，拉开怀中人儿，直直地看着他。
四周枫叶遍地，秋天的步伐终究还是来到了这个山涧，血红血红的一片，就如那血液一般，鲜红深红浅红，一片又一片地铺满了整个山涧。
“我，在哭。”渐离说着这话，脸上竟是笑容满脸，本就俊美的一个人儿，现在是扑上了一种妖艳的绝色。
“小离儿……”纵然作为神医，只是那心病终须心药医，渐离自己一个人到达这里，唯独不见那臭小子的踪影，纵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美人儿，我们下山去玩好吗？然后就回师傅的松骨岭上，隐居避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没有了昔日的纯真无邪，竟然那样的妖艳，那么夺目那么让人心中不忍。
想回答“好”，却又怕让渐离知道了自己的谎言，知道了自己的怜悯，那却是让他的心更加碎了；只是回答“不好”，这样心已碎裂的人儿，如何再次承受打击。竟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来。
“美人儿为我担心了。”那笑容越发的妖艳，风吹叶落，四周枫叶伴随着阵阵北风吹散过来，深秋的风带上了一阵阵凉意，却正应了渐离那心儿。
“小离儿，我们上去吧，这儿冷。”墨念君看着眼前的人儿，却是无奈，只能先上山看看如何治疗了。
深秋的湖面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只是墨念君却是更发担心身边的人儿了，那妖艳的笑容。以前的渐离是纯真无邪什么都按照自己喜好去做，现在的渐离却是那样的不真实，带着一层层的面具。
只是那虚假面具下的心，是那样的支离破碎。
或者喜欢上一个人，也不是一样好的事情，或者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也是撕心裂肺。
“花开花落花渐离，叶枯叶落叶长凄；谁是谁非安相知，只缘花开不奈时。”渐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停念着这诗，为什么只是想到这诗呢。
窗外的秋风已经变得怒吼，曾经温和的春风也是可以化身呼啸的北风，为什么，曾经纯真的渐离不能转变呢？
那嘴角上妖艳的笑容却越发的清晰了。
---《第一部》END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只缘花开不奈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