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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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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给的是一个新的坐标,去之前,北原问了苦艾酒,苦艾酒说她不去。
本来这次的行动里有关于她的安排,但她鸽掉了,现在出了问题,还死了个老成员皮斯科,她不想淌这趟浑水,况且琴酒那条短信,也没有想让她去的意思。
“我走了,你别乱动里面的东西,出门记前得锁门。”走之前北原对着她交代。
“我知道我年纪大,但你不用一直提醒我。”苦艾酒道。
……
“我看到新闻了,皮斯科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那么大意,他……”
“那个老东西,老顽固的思想对我们组织来说已经太落后了,偏偏还喜欢霸占着位置和资源不放……”
利益的争执已经开始了,北原才姗姗来迟。
“来了?”琴酒坐在里头,点着一根香烟,大块头伏特加坐在他的旁边,他们两个占了一整个大沙发。
“嗯,”北原说,“来分杯羹。”
琴酒冷笑。
北原说是这么说,但是在讨论的时候,他只是听着他们在那里说。
等到他们商量好了,北原拿出一份东西和琴酒分了分。
一些是房地产,一些是公司股份。
“梅酒你……”
“你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北原说。
从收到消息,北原就计划上了,只要不拿多,公司那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拿白不拿。
“坐好,有事和你们说。”琴酒叼着烟,没有去看桌上摆在他身前的东西。
众人见他神色阴冷认真,正了神色。
“在东京附近的地区找一下这个女人。”
照片中的少女拥有着白人基因带来的白色皮肤和茶色头发,五官精致,神色冷漠。
“这是?”
“最好是活的,有消息报告给我。”琴酒没有解释。
知道这人是谁的北原看了琴酒一眼。
雪莉在组织中的情况很特殊,组织里接触过她的人不多,北原认识她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
北原的父亲死于心脏病,心脏病有一定的遗传倾向。她的母亲在逝去丈夫后,就对他们的健康很是关注,但一直都没有人发作过,也就慢慢的松懈了。毕竟,他的哥哥姐姐都没有事情,他也一直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在完成任务后,突然觉得不舒服,去检查就发现自己中奖了。
被发现有这种病,他的职业生涯可以说是到头了。
是这位天才少女在研制的药物的副产品救了他。
虽然对方可能并不认识他,但对于他来说,对方是他的恩人,他不愿意在她的事情上多说什么。
说完雪莉,琴酒就让一部分权限不高的人离开了。
日本这边作为公司的大本营,正式成员还算多,他们这几个正式员工坐在一起反而比那些待考察的闲杂人等看上去闲适很多。
“接下来是人员的变动安排,梅酒负责保护雪莉的安全,清酒,特其拉负责监视,异常成员名单审核。”
是的,组织一直都都没有放弃寻找雪莉的行踪,也未曾放弃过药物研制,可惜其他的科研人员没有雪莉的天赋,在她离开后几乎无法将研究更进一步。
“为什么是梅酒?”说话的是一个长着日本人模样的身材矮小精悍的中年。
“美女爱帅哥,你们不会有共同话题的。”回答的人是特其拉,他的眼神在北原与清酒身上转了两圈,话语中带着好笑。
如果没有对比,清酒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可是当梅酒坐在他身侧的时候,这种对比感就强烈起来了。
清酒虽然长着一张在极富魅力的中年人面庞,但是在梅酒面前也显得极为逊色。
梅酒五官深邃精致,眼神中总带着的忧郁让他更加迷人。更重要的是他年轻且富有武力高强,但命运的捉弄让他性命被完全掌控在组织手里,没有人能比他跟在雪莉身边更让上头的人放心。
事情交代完了,琴酒就让他们也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琴酒和梅酒之间有这么一段私人对话。
“地址是东京都米花町2丁目22番地,适当给她一点压力,但不用逼得太紧。”
“好。”
“贝尔摩德在你那吧?你最好想办法把她和雪莉隔开,不然会很麻烦。”
“她怕是在那里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她看起来蛮重视的,我说应该没用,可能需要你亲自过去吓吓她。”
“不知道先生什么恶趣味,养着这么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不求寸进,虽然是她是成功的实验体,但这些年她越来越过分,组织的经费不是无限的,等实验成功,她不再是唯一,不知道这个女人还能不能笑出来。”
“情报组那边,波本适应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和朗姆他们学的什么保持神秘感,总藏头露尾的,我看不透,懒得理他。”
“你的手没事吧?”
“我自己开的,我自己清楚。我不在的这些时间,你自己多注意点,虽然说他们两个也是老人,但这么多年也只爬到这个位置,是有理由的。”
“嗯。”
对话结束。
出门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雪,漫天的雪花落在他的车窗上,北原坐在车里静静的点上一根烟。
和一些人期待的不一样,他会抽烟,也会喝酒,私下里的他既不优雅更不完美。
没有人可以期待一个从底层爬出来的人拥有着高尚的品德,坚固的底线,兼优的品行,他们可以伪装,但永远不会拥有。
保护雪莉?
北原一开始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么个任务,他上一次遇到这种任务还是几年前去游乐园陪高官的子女去游乐园陪玩。
在他们开玩笑解开他安全绳的时候,事后,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可惜,他怎么没掉下去?我还想看看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厉害,身体里面有什么和我们长的不一样的地方呢!”
那次之后他就再没接过保护任务了,当一个坏人比当一个好人容易得多,杀一个人比保护一个人容易的多,防着一个人同样比信任一个人容易的多,在某种程度上人比猫更神精病,更不可控,猫知道你是好人,会来蹭蹭你,再要吃的,而有些人知道你是个好人,就只会得寸进尺,试探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