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也爱磕狗粮》MaxSmart

5、第五章

　　不敢直视两人，林清满脸涨红，对着手指很艰难地点了下头。
　　李柏见他一副尴尬得可以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模样，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林清更懊恼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柏急忙道歉，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道，“不过你怎么……”思量一下略过了一些词，“你身上没钱为什么不回家？”
　　自己不懂手语，所以李柏就体贴地打开手机递给对方。
　　林清喉结咽了下，正思考着怎么回答，趴在肩上的公仔就一耳朵拍了拍他的后脑：“跟着我说的写，免得你露出马脚。”
　　林清便如实打出：【我是从村子里出来的，爸爸妈妈相继因病去世，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我便计划离开村子到大城市来看看，没想到前几天因为连续暴雨家里的土墙裂开成了危房，我只好带着身上仅有的钱来到这里打算找份工作，结果没想到因为不能说话处处碰壁，身上仅有的钱也用完了。】
　　一连串的解释打完林清自己看着都满脸黑线。
　　——先生，你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啊，电视剧都不会这样拍的……
　　“不会，放心，狗血剧都这样。”毛公仔一针见血地说，“而且你看看你，穷得露宿街头活像个乞丐，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啊。”
　　这话深深刺激了男生脆弱的心灵，让他更像逃避现实的鸵鸟，只想把头埋进土里。
　　而李柏看完虽然感到夸张，但也同情这个孩子的遭遇。
　　他想起自己高中参加义工时去过一个偏远村里照顾一个孤寡老人，那里一贫如洗到连水都显得可贵。
　　李柏内心感概万千，温柔地说：“没事，尽管这个世界对你们不太友好，但我会力所能及的帮你的。”
　　林清万分感激地望着李柏，意识到什么后，又小心翼翼地瞅向旁边的韩木一。
　　韩木一慵懒地垂着眼，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林清眼底是难掩的失落，活像只被主人嫌弃了的小狗。
　　李柏一眼洞穿，笑了笑，朝韩木一说：“我姐姐来了，这几天都在我家，眼下这个小家伙只能暂时住到你那里了。”
　　“我拒绝。”韩木一懒懒地表态。
　　“你就当作日行一善吧。”李柏无视他的态度，补充道，“等姐姐回去后，我就来接走林清。”
　　韩木一烦躁地叹了口气。

　　韩木一大三时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是地段不错的高级公寓，每月租金不菲，但架不住他家有钱。
　　林清站在玄关，整个人因为紧张而显得拘束。
　　韩木一一径走到客厅，将外套丢到了灰色的沙发上，发现小家伙居然还傻愣愣地站在玄关。
　　“你打算一晚上就杵在那里？”韩木一嘲讽地说，“那也挺好的。”
　　林清不能说话，只好礼貌的九十度鞠躬，表示“打扰了”。
　　韩木一淡淡地瞄他一眼：“你没衣服？”
　　林清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忐忑不安，一个打工青年进城就算身上没钱也不会行李都没有吧，而且刚才他那番解释其实细看的话也是漏洞百出的。
　　林清想试图辩解，可韩木一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兴趣，朝一个房间指着：“浴室在那边，你先进去，我给你找套衣服。”
　　林清很感激地点点头，简单地洗漱完毕便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韩木一的尺码套在他身上着实大了点，可林清却异常开心，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韩木一朝他招招手，说明了一下洗衣机的操作。
　　林清听得仔细，然后再度感谢地鞠躬，岂料得到的却是对方的挖苦：“不用谢我，我也只是收留你一晚而已，别想着长期白住。”
　　林清立刻面红耳赤，他根本没这样想过。
　　一直沉默不语的毛公仔终于忍不住发声了：“什么啊？！有人这么说话的吗！”
　　——没事，主人说的也是事实。
　　毛公仔怒其不争地看向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这狗也丢进去洗洗吧。”
　　韩木一刚一取下毛公仔，林清就脸色铁青飞快地夺回，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天知道把先生丢到洗衣机里会不会卷掉它半条命啊……
　　毛公仔也被吓得够呛，明晓得障眼法对方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可还是后怕地住了嘴。
　　韩木一见他很抗拒不再多说什么，漠不关心地回了自己房间，等到他接完母亲打来的电话抱着毯子来到客厅时，已经晾好衣服的林清正拘谨地站在沙发旁。
　　将盖的毯子丢到沙发上，韩木一发现林清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就好像捡到一只流浪小狗正不知所措地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饿了吗？”他问。
　　林清本想摇头，但以正常角度来分析此刻的他肯定是饥肠辘辘的，便点点头。
　　韩木一走过来，林清随着他的靠近不自觉地抬起眼睛。
　　“冰箱里有吃的。”淡淡地说，“自己去看看要吃什么吧。”
　　林清怔住，脑子里瞬时当机似的卡成一片空白，直到卧室传来关门落锁声才让他回神。
　　——所以，主人还是关心我的？
　　“没觉得。”毛公仔嗤之以鼻，“我觉得只是你单纯的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