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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年 ...

  •   今年的年总归是有些不同的,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过年是没有母亲的陪伴的。其实我也挺惊讶的,之前母亲说她二十五号的时候会回来,但是呢,由于工作原因,这个年她就没有办法过年了。这个年变得奇妙了起来。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今年个儿,只有我们两爷子过年喽!”好像,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独一起过年过,而且,由于疫情的原因,也好久没有回家过年了……
      不知父亲是对于归家的迫切,还是本身就有着这样的不喜拖延的品性。在我刚考完的当天,父亲就在忙里忙外把要带回家的东西收拾好,什么三袋大米啊,今天在广场买的年货啊都好好的收拾着,把它绑在一个小板车上,就这样好拉回家。而我呢,就负责把回家要带上的衣服收拾好,当然还有作业什么的。虽然对于父亲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他也没有料到还有我这位程咬金到插一脚。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我昨天洗完的衣服还没有晾,于是乎我马不停蹄的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起来去晾,然后我爸就在旁边幽幽的说到:“你和你妈一样,半夜说了三更走,天亮还在大门口!昨天都叫你把东西都先收拾好,不听撒,现在才赶到起收拾。”好吧,这话我是无法反驳的,看来,我成功的遗传了我妈的拖延功能,没遗传老爹的干脆利落,算了,毕竟是基因的选择性表达嘛,抱歉,好像跑偏题了。
      等我这个东风终于收拾好了以后,我和老爹也就披着还未完全退却的星辰踏上了归家的路。我和父亲都背着大巴包小包行走在路灯照耀下的道路,我们两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箱子,在还未苏醒的道路上演奏着它们独特的交响乐,稍显得我们两个归家的人儿有着些许寂寥。在冷风的吹拂下,将我身体中残留下的睡意带走了,不留下一片存在的印记。
      总算是做了一回清醒的归家人了。
      在昏黄的灯晕的沐浴下,本以为会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却没想到,它们在我们的脚下却是那么的娇小,就像是幼时的我们,两小孩的影子。这是才发现,原来,父亲不是作为小孩一样生活已经好久了。或许,在那个老一辈的人们生活过的地方,他又可以作为一个孩子了吧,所以他才那么的渴望归家吧。我看见走在我前方的急切的身影,我不禁拿出了手机将这个这个背影悄悄的记录了下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记录有故事的背影了。那一次外出时遇到的下班后的归家的背影;有在圆桌上把酒言欢,相顾畅言的背影;还有童年时的过年以后,父亲为了打工赚钱养家而离家时的背影……现在再去回想那时候,记忆也没有那么清晰了,唯一仍存留着的就只有那小朋友的伤感了,看着父亲一步步远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明明对于道路的每一条延展都很清晰,但幼时的我总觉得那条路好可怕,把每一个离家的亲人都给吞下了,一年才把他们放回来一次探探亲。
      等思绪即将漫游出天际之时,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发觉已经站在了等回家的车的位置。天还未亮,但是过往的车辆都在告诉我一个黑夜的秘密:她轻抚着人们进入梦乡,自身却从未停歇,她在散发着不夜城的魅力,温柔且又迷人。突然想到了老大说过的一句话:“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太阳吗?我见过。”不过我这时见到的是六点多钟的太阳,哦不,应该说是黑夜,虽说是大打折扣了,不过身处在鲜有人在的街道上,的确是深感其心旷神怡。脑中的中二魂都快要无法隐藏了,总感觉这世界都属于我,唯我独尊的感受从心中渐渐生了芽。
      “我估计了的,他八点多钟要到街上,那他肯定是六点到七点钟到这儿,没事,先等到嘛,早来肯定是没错的。”父亲在旁边说到。虽然他已经在旁边说了好几遍了,但我还是如是的点着头,看着面前经过一辆又一辆的不是回村的车,毕竟嘛,老爹也是要面子的,特别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就会更加要面子了。不过,功夫不负(老爹这位)有心人,我们终于盼来了我们的东风,不对,应该说是回家的车。老爹的面子也回来了,走路带风似地乘坐上了回家的车。
      经过车上的嘈杂所带来的不美好的体验,拉着行李磕磕跘跘地走过一段路程之后,在终于看见了家在向我们两爷子挥手。门前的橙子树还在,听母亲说过,那是外公生前种下的。还有那棵以前种植在门前似高耸入云般的树也秃了。只有那用水泥所筑的房屋硬朗地挺立在寒风中,它像是有着魂,无声地告诉我:“别怕,我在即有这家。”我也对它点着头回应到:“没错,你在即有家。”
      于是,便在家开启了养膘的生活。每天除了是老爹喊我下楼吃饭,便是在房间里写作业,或者是在茅房。没想到在家里也开启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除了老爹在吃饭的时候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便是老妈在微信里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周围也无几位同龄好友可以相聊。总感觉自己是身处于桃花源,与外界隔绝而无所询入。
      就在我以为新年也是空荡荡地过去的时候,老爹却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姐姐要回家过年了!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看来,这年不会变得寂寥啊。
      虽然说姐姐也好久没有回家过年了,但明显她更能减轻父亲的负担,至少,生火的炉灶可以帮忙管控——老爹也不用担心火的时大时小了。而我,就只会吃,不,还是阔以帮忙洗碗、端碗的,不至于毫无用处。
      姐姐回来的这一天刚刚好是除夕,先是红包的赏赐和礼物的抵达过后,接下来的步骤也就没有我存在的必要了,比如说煮各种菜,上福字,贴春联等等,所以也就上楼写作业去了。等到了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便开始了最重要的时候——上香和磕头。在桌子上摆满了献福的饭碗,作为晚辈的我们呢,便要拿着香钱先在烛上绕三圈后便将其放入盆中让其自燃,然后朝着前辈磕三个头,讲述心愿,祈求平安!在爆竹声中开启跨年。吃完晚饭后,父亲需要将福字在坝子外的小路上点燃,对着前辈磕头,这才算是完整的烧香了。
      等着一顿的收拾后,开始了过新年的第二个步骤——看春晚!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我们家从未缺席过春晚的演播。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一个步骤了。我们爷三个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春晚的开始,观看着每一个节目,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在此过程中,时而是打给母亲的电话,时而是外婆的来电,时而是由于小品的搞笑所带来的欢喜声,倒是有几分其乐融融之态。
      终于,在主持人中的倒计时中,十二点的钟声已然敲响。父亲便下楼进行与往年相同的习俗:烧新香,引爆新年的第一串鞭炮。脑中不由浮现除了一句话: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新年快乐鸭!十七岁的梦缘花溆!新年快乐鸭!步入新年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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