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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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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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三十多年以来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让她等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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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和景单独聊了聊，我心里发酵的是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情绪，现在想想，大概是吃醋吧。
那时候我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身处这样一个幽暗的环境，眼睛里总还是有的光芒，性格很直爽。
大部分的时候，她的情绪一看就能辨认。
心里有种不可言说的独占欲，希望她永远都这么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
还真是失职的公安。
她把房门推开，景脸上的表情欲说不说。
后来他也跟我聊了聊。
他把她做的事情都坦白了，也把原本应该保密的她即将展开的追求对我说了。
“你喜欢的她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当时也不清楚答案。
“我会拒绝掉的。”
这是我当时模棱两可的回答。
没有承认喜欢但是也没有不喜欢。
“她的话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那就一直拒绝。”
我回复的绝情。
景得到了我如此肯定的回复，也就没有说什么。
她年纪还小，对心存善意的她使用蜂蜜陷阱，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会愧疚。
如果带着目的去接近，被察觉了之后肯定会伤心，我本来是以为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只是没想到她将她的感情埋藏了好几年，已经成了最大的执念。
我本质上是不想她哭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处理方式，会让她心寒。
她感情很专一，只不过这样有一段时间之后，我也会有些烦恼。
这样的处理方式真的对吗？我并没有去思考我到底喜不喜欢她，不如说我逃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能我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了这个比我小十岁的姑娘。
我原本以为她很坚强。
在我第一次拒绝了她的表白之后，她没有哭，只是笑着说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次。
景当晚来找了我一次。
“感觉后悔了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后悔。有。但是对未成年出手这种事情，道德还是盖过了我朦胧的好感。
“我不能这么做。”
这句话的理解开放。可以理解为不能对未成年使用蜂蜜陷阱，也可以理解成不能喜欢上一个岁数与自己相差这么大的女孩。
她还可以慢慢长大，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不能把青春全都消耗在一个几乎把国家当恋人的成年人身上。
对她产生了完全不可控的占有欲的时候，我开始装出对她的不耐烦。
景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纠结。
“真的产生了感情，岁月也不是鸿沟。”
我看着手机里与她的合照，她还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将我丑陋的内心照到无可逃避。
“我不能那么做。”
有一天她突然穿着一身白褂来见我，因为任务需要还学了一点医学知识。
她似乎还特意带了一副框架眼镜，和记忆中的宫野夫人很像。
“像吗？”她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什么?”我故意装傻。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一定要跟我装傻吗？不像吗？我可是照着她来打扮的。”
她没有等我回答。
“既然你的初恋比你大那么多成家立业了你都忍不住喜欢，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她忍不住眼角泛红，泪水蓄在眼眶，终于注满了，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本来滑落下颚的眼泪直直落砸到地上。
我本来想给她抹泪，可是这样给她希望的动作，只会让她陷得更深。
“不要拿她跟你比较。”
我还是留下了这句话。但其实后面还有半句没说出口。
你只是你自己，我也只喜欢这样的你。
我转身离开，我能感受到她直愣愣的视线。
她连忙跟上，强意揉出笑颜。
“你生气了？”
“别生气嘛，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知道的，任务需要嘛。”
我只不过是喜欢你，我也想得到你的回应，哪怕只有一点点，不管究竟是对谁的，哪怕是装出来的都好。
这是我让她第一次哭。
我还真不是个人。
后来我到波洛工作，江户川说灰原看到她很害怕。
“她应该不是个危险人物吧？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现在你身边。”
“是……喜欢的人。”这是我第一次承认。
他很聪明，能看得出她也喜欢我，也大概理解了我为什么没有理会她的告白。
“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的话，迟早会后悔的。”
我淡然的笑了笑。
“早就后悔了。”但是还不能坦白。
他的镜片闪了闪，又看了看正在门口准备进来的人。
“还真的准备把国家当恋人啊。”
“这样或许挺好的。”
我知道我在压抑我的感情，她身边也没有其他男性，或许是因为她七年的告白，全组织的人都知道，就算对她有觊觎之心的人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追求。
这或许也就是我，支撑压抑感情到现在的缘由。
她进来了之后，我在给她端上三明治的时候，凑在她耳边说一句。
“以后还是少来的好，那个女孩很害怕。”
我看到她愣了，笑了。那样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虽然她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好。”
“明天，最后一次。可以吗？”
我微微点了头。
害怕是借口。我又开始逃避。还真是糟糕啊降谷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怯懦了。
第二天，她如约而来。
那几个孩今天也在那里。她看到灰原的时候，愣了一下。
“大姐姐不开心吗？”
“没有，看来他已经找到幸福了，我替他高兴。”
那几个孩子看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榎本小姐。
他们似乎想解释我们不是这个关系，她却先转身离开。
付账的时候，她对我说了那天的第一句话。
“不管你的幸福是哪一个，是那位天才小小姐，还是你身旁那个成熟知性的女士，我都祝你幸福。”
“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放纵我的喜欢，放纵我的任性。
“我放过你。”
她的背影，出奇的平静。
在我的余光中，我又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后来我还是担心她，侵了她的手机。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个酒精过敏还怕疼的小朋友，哭的毫无形象，眼睛红肿的睡着了。
我感觉到我的心在疼，她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迟迟不能散去，像夺走人命的致命刀，一下一下将我构成的防线划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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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她今年23岁，在追到她一个月之后，我就带她扯证了。
连景都忍不住笑我猴急。
“如果能再早点就好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我不该这么不坦率，让她等那么久。
“我会尽力弥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