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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炮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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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尔塔发觉幼崽为什么情绪低落起来,这样消极的状态对幼崽来说是危险的,之后会影响他们的心理健康,严重的甚至会影响生活。
他的幼崽是在听到“狼人”这个词后,情绪状态下降的,并且明显的不安,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处于陌生的环境,会表现出来的情绪,所以他们会哭。
但他的幼崽已经有18年的人生经历了,这种情况更加难处理。
赛夕处于焦虑之中,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带着不安。
“赛夕,怎么了吗?”
塞德尔塔抬起手,安抚的摸了摸那蓬松的发顶,赛夕抬起头,浅黑色的眸子望向他,轻起着唇:“塞德尔塔。”
名字被叫了出来,带着极具少年的软糯。
“我会遇到危险吗?”赛夕问出了这句话,睫毛不安的轻颤着。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世界观,陌生的人。
他期待着,这个一代王能给他一个承诺,哪怕提出这个问题的方式如此鲁莽,他忐忑着,不知道为什么赛夕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赛夕,城堡很安全,而且还有我。”
“你保证?”
“我以塞德尔塔.兰兹尉.兰戈木的身份保证。”
一代王面对一个能力不足的血族质疑,他居然没有生气。赛夕想着。不过,他至少给了我这样一个承诺,这样在城堡中,他也可以放下一些不安的心思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承诺很重。
湛蓝色的眸子具有大海般的包容力,温柔极了,金色的头发垂落在耳边,真的像西方的神祗。
同时,塞德尔塔也在心中思考着:面对着30年的时代变迁,不熟悉的事物接踵而来,赛夕心中的忧虑被放大了。他明白这很正常,但也要适当的去开导他,不能让他走一个危险的境地。
从那日过去之后又过了几天,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赛夕也理清楚了自己脑中的思绪,这是一本书中的世界:《没落的旧电影》。
主角受是一名血族,他和狼人攻相爱了,但是血族与狼人两族之间有着远古的仇恨,狼人攻被人利用陷害血族,一天之间血族只剩下主角受一人,在这种灭族之恨下,主角受必不可能和主角攻在一起。
狼人一族必不可能留下这个血族,于是血族就像西方极具浪漫色彩的旧电影,落下了帷幕。
而主角攻最后悔恨终生。
赛夕只是一个没戏分的炮灰。
这本书现实极了,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两人合力创造奇迹的浪漫罗曼史,真实的就是一部真实历史的写照:残酷,又无奈。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塞德尔塔进来了,像往常一样递过来了一杯牛奶。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真的是很负责的长亲,,严谨的要命,赛夕想着。
看见他还在那里,赛夕知道他要说一些什么,于是安安静静等着他的话,这是赛夕这段时间琢磨出来的,每当什么重要的话要传达时,他总是很温柔的注视着你,赛夕受不了这样被注视着。
“赛夕,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回复到了平均,可以去上学了。”塞德尔塔缓慢且温柔的说着,用手轻柔的揉了揉赛夕的发顶。
“我要去上学了吗?”赛夕瞪大了眼睛,满脸懵逼。“学校里是不是有狼人和巫师?”
塞德尔塔安抚的牵起他的手,柔软且白皙。“赛夕,不要害怕。”
赛夕撇了撇嘴:才没有害怕。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慢慢道:“知道了。”干嘛牵手,肉麻死了。
到了上学这一天,度格提把一切手术都办好了,赛夕不情愿的背上了管家给他准备的幼崽书包,坐上了司机的后座。
“下午我去接你回家。”塞德尔塔说着,等着赛夕给他的反应。
赛夕乖乖的点了点头。
未来血族将不复存在,塞德尔塔和度格提也会消失不见吗,包括我。赛夕想着,真是醉了,还不如现在死掉。
透过车窗外的风景,赛夕的思绪慢慢蔓延。
入眼 ,那幢涂抹着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尖锐的突兀破云。一砖一石,古老的洪钟,虔诚的神乐,划破天空的白鸽,巨大而精致的建筑物,给人以宏伟壮观的感觉。
赛夕进了校门,有一个人前来迎接他。白色的发丝贴着秃秃的颅顶,干净整洁的西装贴着身体,十分精神。这个人一顺不顺的盯着他,显得有些精神过头了。
“是赛夕同学吧?我是你的教导主任。”中面男人自顾自的介绍着自己,还一边领着赛夕向校园内部走去,并且在参观的途中,他拿到了自己的校服和课本。
赛夕乖乖的跟着教导主任,被问到问题时,他总是用腼腆的笑容掩饰过去。
“这就是123班了,赛夕同学进去吧。”教导主任说着,一脸慈祥的看着他,赛夕麻木的走了进去。
教导主任已经离开了,赛夕推开门。突然,一个人突然从他的面前变了出来,四周炸出了白色的烟。
面对如此惊讶的一幕,毫不意外,赛夕瞪大着双眼愣在了原地。
对面的人好像也被吓到了 ,但他很快就缓了过来,嘴里还滴滴咕咕着什么。
“奇怪,又是那里出错了,可恶的梅林。”
“看来配方还要改一改。”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眼前的人像是终于注意到了赛夕,慢半拍的到了歉,虽然满脸歉意,但那张脸上更多的是对赛夕的好奇。
他惊讶的是,很少有黑发黑眸的血族,而且他的头发好长,都齐腰了。
“我的天呐,你是新来的同学吗?血族还是狼人?”达訥说着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看你应该是血族吧,毕竟狼人都很壮。”
“哦,对了,我叫达訥。亲爱的梅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赛夕慢慢的回过神来了,克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你好,我叫赛夕。”他盯着达訥,巫师真是个伟大的职业,神奇的魔法水,会飞的扫把,可以把讨厌的人变成青蛙的能耐,可真不是盖的。
“你好,赛夕,愿梅林祝福你。”达訥说着,一边拿下了带在头上的尖帽,“你可以随便做一个位置,我们从不在乎这些。”
“谢谢。”赛夕发现,眼前的巫师不像以前读的故事书里面,有着血色的眼睛,苍老的皮肤,是不是带着一副黑手套,来彰显着他们的神秘。
达訥的皮肤确实很苍白,橘色的头发,像极了水果:橘子。尖尖的下巴,瘦弱的脸上有着黄褐色的雀斑。
如果不是看到他会凭空的从空气里面变出来,赛夕是不会相信他居然是一个巫师。
教室里面的巫师都带着帽子,那顶又尖又长的帽子,这里面在不停的念着什么。然后就是血族,赛夕能感觉出来,哪些是血族,哪些不是。但是为什么没有狼人?
大家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瞬间都炸开了锅。
“天啊,梅林,为什么会遇到这么糟糕的题目!”
“是呀,我也不知道。”
“喂,你们这群只知道折腾那些红绿瓶子的水的巫师,能不能小声一点!”一个明显是血族,毫不客气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