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昏君

130、番外篇之信任的开始

　　“用不着你动手，我去找。”蒙元康淡淡一句，让石竹和司芜同时看向他。
　　蒙元康推了推眼镜，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司芜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虽然有时候会钻牛角尖，可还不至于一意孤行。
　　“不好意思，刚刚我失言了。”司芜主动向蒙元康低头道歉。
　　“没关系，你也是关心则乱。阿姨那边你别担心，我让人跟着，不会有事的。等阿姨玩够了，我们就把人接回来。”蒙元康依旧好声好气的说。
　　“不用了，我妈应该不希望被打扰，她想开了自然就回来了。”司芜也被石竹打醒了。
　　“不以为是别人把楠姨逼走的了？”石竹就想把这件事砸实了，不能让司芜再怀疑蒙元康。
　　司芜瞪向石竹，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渍。
　　“行了，别没完没了。”蒙元康打着圆场，不能真的让司芜下不来台。
　　石竹笑而不语，他知道司芜会领蒙元康这份情的。

　　隔天石竹带司芜来到郊区的一处养老院，出来后，司芜脸色很难看。
　　石竹趁热打铁，“没子女的老人和没父母的孩子是一样的，即使物质条件再好，也弥补不了情感的缺失。”
　　“你来当说客，是蒙元康的主意？”司芜面无表情。
　　石竹无可奈何弹了她脑门一下，“你怎么什么事都往人家身上赖，你妈让我带你来的。让你看看你凄惨的老年生活，感受一下没儿没女的孤独感。蒙元康可没那份闲心，人家有大爱，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切”
　　司芜不屑的翻白眼。不是冲蒙元康，而是冲身边这半个哥。
　　石竹倒也没再挖苦她，而是去摸她的后脑勺，像摸小狗那样。
　　“你知道为什么从古至今有那么多文人墨客称颂爱情吗？只为了种族延续吗。世界上很多牵绊来自于血脉亲情，可唯独爱情超越了血脉。你想想一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可以像亲人一样心疼你，宠着你，能不值得称颂吗？”
　　司芜听进去了，她回想着与蒙元康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出了神。
　　好像蒙元康真的从未对她有过越矩，也从来也没有要过什么回报。
　　虽然看情况霸道，可是足够尊重她。和高义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石竹满意的发动车子，离开养老院。
　　有些东西，说归说，劝归劝，最重要还是要自己想通。
　　晚上蒙元康打来电话，说申调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下周就可以来江城这边。
　　司芜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还是暖甜暖甜的，感动。
　　“你不高兴？”蒙元康问。
　　“没有。”司芜镇定的说。
　　“司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如果你觉得我图谋什么，我承认，我只对你的人图谋不轨，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蒙元康又一波日常表白。
　　“油嘴滑舌的。”
　　司芜虽说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可若是信了那就是死心塌地一生一世。
　　“我明天上午就到。”蒙元康说。
　　司芜“嗯”了一声。
　　“你”
　　“你”
　　两个人的话撞到一起。
　　“你先说。”蒙元康轻笑一声。
　　“你来江城你家里人同意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他们同意，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蒙元康轻声问。
　　“你来了我给不了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要想清楚。”司芜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放心，我自愿的。就是烽火戏诸侯也用不着你负责。”蒙元康开玩笑的说。
　　司芜噘着嘴，“就算周幽王心甘情愿乐意博美人一笑，可后人还是把亡国之过归责于褒姒。”
　　手机里传来蒙元康愉悦的笑声。
　　“你笑什么？”
　　“不笑，不笑了。”蒙元康忍着笑意，嘴角始终上扬，心情是真的好。
　　蒙元康说:“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要不然让柳青霞过去陪你。”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说让谁来就让谁来。”
　　“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安子着想，给他创造护送的机会，他们小两口也好早点复合。”
　　“安子，现在好了？”司芜红了脸问，以前不觉得，现在问蒙元康这个问题总觉得不好意思。
　　“70%，如果中间他自己不作天作地，早就没事了。安子能娶到柳青霞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蒙元康半叹息半庆幸。
　　“是啊，想当初我们三家渊源那么深，到现在只有安家让人感到不值。”司芜想起爷爷以前告诉她的那些事情，感叹道。
　　“渊源？”蒙元康疑惑。
　　“嗯，我们三家算得上是世交。”
　　“世交？可你们三家的情况不像，司家还有些名望，安家是？”
　　两个人聊天渐入佳境，司芜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蒙元康。
　　“那要从太爷爷那辈说起，石家和司家是民国时期的军政要员，安家太爷爷是石家太爷爷的副官。三家互帮互助，后来各据一方。到了爷爷那辈三家人就只有石家在江城扎了根，我爷爷也是靠石家在江城站稳了脚跟。可安家就不太走运，投资炒股都亏了，安家爷爷抑郁而终，安子的父亲是独苗，得了石家的救济。后来的事你也就能猜到了。安子这一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娶了个好老婆。”司芜说完不忘鄙夷一下安彦晨。
　　“浪子回头金不换，安子也算是改邪归正了。现在就看他的运气够不够好，把老婆哄回家。”
　　“切，他活该。比女人还能作，玩砸了还当起了圣人。柳青霞又不是心里没有他，他又不是没有霸王硬上弓过，现在当什么正人君子。还真想把柳青霞熬到人老珠黄啊！”
　　说起安彦晨和柳青霞，司芜有些激动。
　　蒙元康笑着调侃:“看来你比较喜欢霸王硬上弓的调，下次我也试试。”
　　司芜老脸红透，像是蒸熟的螃蟹。
　　“你讨厌。”司芜说得极快。
　　只听见蒙元康那边传来轻快笑声。
　　后面蒙元康又哄着司芜和他聊了很久，聊到司芜干脆把手机放在脸上，听着他的声音昏昏睡去。
　　梦里，蒙元康压着她的手腕，欺身而下吻着他，缠绵悱恻，霸道急切。
　　蒙元康那张脸终于有了斯文败类的样子，两个人都带着重重的呼吸声。她痴痴的看着他的脸，忽然蒙元康的脸变成了高义平，她使劲推开他。
　　可男女有别，她的双手被禁锢，梦里的高义平撕扯她的衣服，一如七年前的那场噩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