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瓶邪同人之雨村》小羊熊

13、过年

　　　　当我把年夜饭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胖子和黑瞎子已经喝高，两人脸红脖子粗对着吹自己当年牛皮哄哄的事迹。闷油瓶安安静静坐在另一头，小满哥懒洋洋地趴在他脚边。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看到我端的西红柿炒鸡蛋时一亮，冲我微微一笑。

　　闷油瓶不喜大鱼大肉，倒是对这种简单的家常菜感兴趣，我之前试着教他简单的土豆丝，结果转身的功夫土豆丝糊成了土豆饼，而罪魁祸首手举锅铲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起初我以为他是故意气我，在手把手教他还是将鸡蛋炒糊后，我索性放弃，反正我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愁他饿死。也是闷油瓶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跟着菜谱做饭还可以做失败的人。

　　黑瞎子自觉地往旁边移动空出来他身边的位置，闷油瓶抢先一步坐下，无视黑瞎子和在他背后挥舞的拳头，他拍拍木椅一脸期待：“你来。”

　　胖子见我坐定才开始动筷，盐花生几乎只剩下盐水与花生壳。我在闷油瓶的米饭上浇好肉汁递给他，黑瞎子也捧着碗嬉皮笑脸的凑过来，他身上的酒味儿熏得我头疼。伺候好这两位大爷，春晚在欢呼声中开始了。外面寒风呼啸，屋里温暖如春。小花因北京大雪迫不得已取消了今天的航班，最早也是在正月初二才可以见到他，见面得好好敲他一笔。我心里算着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顺着闷油瓶伸来的手咬了口豆沙包。

　　“不是很甜吧。”我擦擦嘴询问闷油瓶味道。

　　闷油瓶没有否认，看他再一次伸出去的手似乎这次的豆沙包很合他口味。

　　黑瞎子叼着鸡腿看电视里播的小品，他的笑点一向奇怪，明明挺正能量的节目经他点评后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更要命的是我竟会觉得有些歪理。

　　饭后胖子和黑瞎子收拾桌子，闷油瓶陪我在厨房下饺子。灶膛的火烤的人懒洋洋的，我斜斜靠在他胸膛里，盯着跳动的火苗。

　　“等过完年，我也奔向中年人的行列了。”闷油瓶低声嗯，我后背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可他还会这般年轻的模样。

　　爱不得，离不能。

　　似乎察觉到我心中所想，闷油瓶收紧环住我的手臂，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承诺：“我能找到你。”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在那个闷热的夏天见到躲在屏风后面的你。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还会走向你递给你我准备许久哄小孩子的玩意。

　　为你，千千万万遍。

　　柴火烧到底时发出细微的爆破声，我回握住他微凉的手掌：“如果你活不到我轮回的时候呢？”

　　闷油瓶抬头，呼吸从肩膀移到嘴边，他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那我随你离开。”

　　黑瞎子蹲在台阶上点燃烟，他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斗吐出一个烟圈。

　　烟歪歪扭扭上升，消散在寒冷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