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梅开二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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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厉害的家伙可不止‘奇迹的世代’啊。”我们在换衣间内换队服时，火神的怒气值几乎升到了Max。
我这个“奇迹的世代”之一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比赛中正式的穿上诚凛的队服。
低头看了半晌，我入目就是黑白红三色相间的球服在腹部和胸口处用红色分别印着“15”和“SEIRIN”的字样，看着还挺顺眼的。
我转向黑子，发现这配色和他天蓝色的发搭配在一起竟一点不违和，反而给他整个毫无棱角的样子添了几分侵略性。
我眼前一亮，感叹道：“哇啊啊，诚凛的队服好适合哲也！超帅的说。”
黑子正在调整护腕的手一顿，居然转过头去不看我，莫名好像有些慌乱。
我：T V T
……
“诚凛高校和海常高校的练习赛即将开始，请选手就位！”
抱着篮球的裁判吹响了口哨，我们便马上就位，与海常的选手们站在中线前面对面。
我们诚凛这边的阵容有我、大我、哲也、顺平前辈和俊前辈。
而对面的话除了黄濑之外，我就依稀能从印象里篮球周刊.高校篇对海常的报道中认出他们四人分别是笠松幸男、早川充洋、森山由孝和小堀浩志。
二楼围满了观战的部员和校里校外的女高中生，还没开场就已经不断喊着我和黄濑的名字了。
黄濑出于模特的职业习惯抬手对他们招了招手，成功收获了一大片尖叫声。
他一边对着顶上的人们笑得恣意，一边还不忘扯上我：“小悠真也给点反应嘛，看大家多热情啊。”
我面对粉丝时的表现向来不如黄濑这般从容、自然，虽然并不反感，可却常常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这个时候听凉太的应该不会错？
“是吗？”我眨了眨眼，却还是学着他的样子朝楼上的各位打着招呼。
体育场一时间内只是回荡着高分贝女声。
“啊啊啊啊啊啊！悠酱妈妈爱你！！！”
“悠酱好可爱……呜呜早知道悠酱会来今天就带上应援牌了。”
“呜呜呜虽然对手赛，但只要看到黄橘同框我就很满足了！”
“……”
最后这一切的结束还是因为黄濑被笠松前辈踹了一脚。
现在，我看见裁判正犹豫着左顾右盼，马上意识到是黑子又被无视了。
熟练地举高手指了指黑子的脑袋，我大声道：“人到齐了，11号在这里！”
裁判这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注意到了黑子，惊了一下后就马上接受良好的宣判了比赛开始。
2、
“嘟！！！”
伴随着一声哨响球被高高抛起，火神和海常的小堀浩志在球抵达最高点时一同起跳争夺球权，可惜却因为身高和体格的劣势还是被对方跳到了球。
球被他抛向4号笠松前辈，我这边刚想跟随着其他人的动作一起转换阵型，却在一个转身后立马被黄濑拦住。
“小悠真只需要防着我就好了哟。”他半张开双臂，蜜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一刻不移地盯着我。
我无奈道：“凉太……”
我这还连球都没摸到啊。
其实说到底我本身对于“奇迹的世代”间one on one的比试没什么执念，我只知道我打篮球是为了享受乐趣。
而篮球是五个人的游戏，每个人都有享受乐趣的权利。
黄濑光是在这边和我耗着的话，就更像是我们和整个赛场割裂开了，多少有点单打独斗的感觉了。
我在这边和他僵持了几秒，余光透过黄濑的手臂下方看见黑子已经断了笠松幸男前辈的球。
“可是场上不止我们两个人啊，”我戆直地说出这样一个事实，同时一晃身要越过黄濑，“不然凉太一直这样死盯着我的话怪奇怪的。”
速度一直是我的长处，不说别的，反正我在这方面从来没遇到过对手，其中也包括黄濑。
凉太可从没在one on one中拦得住我。
我闪身过人，在黄濑追上我之前往黑子的方向跑去，黑子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便将球从笠松前辈身边弹过，送到了我手中。
此刻我身前是摆出防守姿态的笠松，身后是追击而来的黄濑，陷入了一个典型腹背受敌的局势。
火神在我左后方被小堀牵制，早川和森山也拦住了正要上来支援我的前辈们，哪怕我将球重新传回给无人盯防的黑子也早就被锁死了球路。
但我能自己上啊。
“喂喂，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轻易过去啊。”笠松眉头紧皱着对我放出狠话，语气凶恶，但对现在进入状态的我来说却没什么威慑力。
要过他，对我来说确实轻而易举。
站在三分线前，我双手交替运球，加快了节奏直接突破过去，紧接着一手挡着笠松拦截的动作一手持球。
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回道：“但是我需要过去。”
连假动作都没有，我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正要过人”的意图。
黄濑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我背后断球却被我发现，我想都不想就转了个圈，让球在他们视线范围的死角换到了另一只手。
这只是一套推球过人加背后换手的简单组合，但由我做出来效果却格外显著。
当然，这全都得益于我超乎常人的反射神经和灵活度。
进入限制区后，我顺应本能紧接着起跳上篮，听见与我发丝同色的球体撞击铁质篮筐发出“哐当”的声音。
观众台爆发出欢呼声，一旁电子记分板上的数字也随之从“0：0”变成“2：0”，诚凛成功拿下第一球。
“干得好！”
“‘全胜好球’！”
（日语中‘全胜’和‘好球’的英译发音是sutoraiku。）
这同时很好地鼓舞了士气。
3、
20：14
比赛不过刚开场五分钟，我们就一直保持着比分领先。
我这边在与黄濑周旋时的空档还有余力能进几个球，而伊月和日向那边有黑子火神还算默契的配合，其他海常正选一时半会儿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在黄濑的领头下，比赛的节奏也越来越快了。
这边刚刚领接球后获得球权的我再次与黄濑正面交锋。
这次他的防守倒是严密，但过分压低以做稳定底盘的身体上方早已露出破绽。
我屈膝起跳，身体微微后仰打算投篮，黄濑当然也反应过来，跟随我的动作也要起跳盖帽。
并没有感到意外，我本想在起跳后利用空中的停留改变篮球出手的时机造成时间差来躲避他的封盖。
因为比起他相对轻盈的体重，我的滞空能力自然比他强上不少，所以要这么做也没什么难度。
不过，篮球即将投射出去的时候我瞟到身侧的那一抹天蓝色，转而将调整投篮角度的左手将球往那个方向一顶。
我自问并不是那种想要突出自我表现的人，如果发现更好的对策身体就会很自然地做出改变，团队合作时这点是好事。
而黑子那边作为一个中转站，刚接住球不到一秒就顺手传给了日向前辈。
在这样一个节奏下这球也必须马上脱手了，日向也正好处于十分接近三分线的位置，迅速地投出了这颗几乎算是烫手的球。
但日向本就被同为队长的笠松紧逼防守，他的手指擦过球的下端改变了原本球划过的弧度。
球触碰到篮筐后绕着其转了几圈，我预感到这球是进不了了，便马上跑向限制区。
球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篮筐边缘滑落，我也掐准机会跳起来，重新将球推了回去，成功补篮。
22：14
又是两分。
4、
“嘟！！！”
第二节比赛结束，裁判再次吹响了哨声，场上的十人逐渐停下奔跑回到各队休息的长凳上。
“真的超过瘾的说！”与其他四人此刻的汗流浃背不同，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后仍然精力充沛地跟回味刚刚的比赛。
我拿起水瓶往喉咙里灌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人圈住了脖子。
喉腔受到压迫，我被呛到一下子将水喷了出来：“噗——”
呃呃呃、要断气了！！！
“过瘾？！这节奏是怎么回事啊？”相田教练愤怒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在我听来如同般若的吼叫，“你和黄濑那种速度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更不跟得上啊！？”
刚刚我确实被黄濑带起了节奏，但是也只是看黄濑提速了所以不由自主就跟着一起了。
“抱、抱歉呃……”
我抓紧了她箍住我脖子的手，勉强断断续续地挤出几句话：“刚刚、刚刚呃、看前辈们……配合得、呃还好、就咳……”
结果她闻言居然更用力了，前辈们上前阻拦却无济于事，因为喘不过气来，我几乎憋红了脸。
“还好？！开什么玩笑，照这样下去他们的体力很快就要透支了好吗？！”相田教练的手收得很紧，我的眼角飙出泪花。
因为顾及到教练是女生这点，我也不敢怎么用上力地掰开她。
呜……救我！！！
我眼神中透出这样一个讯号，可怜巴巴地望向其他人。
“那个，悠真看上去真的要窒息了，放开他吧，”火神上前来替我求情，末了还加上一个蹩脚的敬语用词，“……请。”
呜呜呜，大我是英雄！
我感动得几乎快留下泪水。
可惜教练并没有因此网开一面，甚至还将迁怒到了火神身上：“我一定要给这家伙一个教训！拦我者死！！！”
“咳、已经……呃已经、要不行了……”
我眼前开始有些发黑，隐约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黄泉比良坂的入口。
呐，黄泉国的爷爷奶奶，你们年轻的孙子马上就要去见你们了。
“不过比起这个，教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黑子忽然出声，很好转移了教练的注意力。
“什么事！？在这个时候黑子你最好不要再说些什么坏消息。”
她卸下手上的力道转而对黑子威胁道，而我就直接失去重心直接趴在地上，最后还是火神将我捞回长凳。
5、
日向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大口喘息着捏住了他球衣的下摆。
可能是刚刚从生死边缘被抢救回来，我下意识就想说些什么。
用力眨眼将刚刚眼中因为窒息而产生水雾挤出来，两滴泪水就这样挂在眼角。
“教练好恐怖……”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仰视着他镜片下灰绿色的眸子，“刚刚真的差点死掉了。”
呜呜队长虽然平时凶了点但还是很可靠的！果然只要跟教练相比其他人都是天使！
死里逃生后，我近乎感恩戴德地一把抱住身旁的日向前辈。
“顺平前辈，你，是我的神！”
他是站着的而我是坐着的，这个高度之下我只能抱住他的胯部，把头贴在他的小腹上磨蹭。
日向推了推我毛茸的脑袋，语气急促道：“喂、喂悠真你你起开，碰到了、碰到了啊……”
我也不知道究竟碰到了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
日向此刻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镜片的反光挡住了闪烁的眼神，我刚想上手探探他脸上的温度却被他躲开。
“我我我我我去一下厕所！”日向仓皇遁走。
我：？？？
啊，我的神怎么了。
他这一系列举动在我眼里莫名和一周前的黑子重合在一起，居然连神态和反应都这么相似。
“砰——”
思绪飘散之际听见一声巨响，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是海常那边黄濑居然从凳子上跌了下来。
我莫名认为这可能和我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梅开二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