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9、锦华苑中兄弟情,摇身一变路难明【22】 ...
-
像书桌这些的,还可以帮忙安装。
甚至这里还有专门给人设计书房的师傅。
只需要专门沟通就行了。
十分的全面。
除非有需要,都是大家自己选购。
若有不明白的,可以去柜台询问。
此处,也十分的自由。
他逛了逛,觉得还不错。
但后来,他的目光被一块板子吸引了。
此处所有东西都是分门别类的。
每一个区域上方都放着一个横向的匾,写着是什么区域。
但却有一个地方,是竖向的匾。
他还有些奇怪。
尤其,此处是单独辟出来的一块地方。
还有厚实的米白色麻布将外侧和内侧分开。
就这样站在门口是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的。
只能看见牌匾。
牌匾上写着,成龙。
他记得,他当时挠了挠头,根本不知道这成龙是什么东西,也没记得书房用具里,还有这东西。
出于一种好奇,撩了门帘,走进去。
倒是不知为何,居然进去了,还有一盏四折的屏风,将后方挡得严严实实。
这更是勾起他的好奇。
绕过屏风,走去后方。
他真的大为震撼。
他从来不知道,居然戒尺这东西,能够有成千上百个品种不说,还分日常用的,收藏的,传家的。
当真是懵了。
而且,这里还有专门的人,带着这些人挑选。
那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叫成龙了。
戒尺这东西,他其实接触的不多。
在天界,那都是直接去老伯那里,更衣之后,穿着长衫,去领罚。
用的是梃杖。
他们家,应该算文臣,不会有军棍这种东西。
他很听话,当然极少有机会去。
反倒是梦羽那个皮皮虾,去的次数多。
后来,他们来到人界。
皇甫,应该算是一个好主人。
不喜欢动罚。
更多的,所谓做错事的惩罚是去读书。
算是借着惩罚,让他们明理。
而南宫就...
他那时真的不知道,南宫怎么能够那么坏?
将他爆炒或者清炒。
又将他扔进情海里,欲罢不能。
他从未知道,医官确实借着了解身体的便利,掌控着极乐。
他...那时真叫做是吃够了这戒尺的苦。
然而,南宫是教他人界医术的师父,这苦还不是得吞下去吗?
至于琴珏,掌控权在他的手中。
其实,梦羽说的没错,痛苦和欢愉都在一个人身上得到的时候,很难不动感情。
之前,他确实不理解,也不接受,梦羽与琴江之间的感情。
但在这个时刻,想起南宫赐予他的一切的时候,算是明了一些的。
或许确实因为那样对待梦羽的是琴江,所以他无法接受才是。
但确实如同梦羽所说,当此事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的确是通向巅峰的捷径。
他那时是真的起了点心思,跟服务人员攀谈。
从服务人员那里知道,戒尺这东西,在他们这里是十分家常便饭的存在。
东市这边的这些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全是靠书香和戒尺规范出来的。
所以,才有专门卖这东西的地方。
服务人员还说,这东西倒也不是每个家里的必须,但这东西却是对人有很好的规范和明理作用,如此才有那种传家的,相当于放在家里供起来,警醒后辈。
那里售卖的这些东西,甚至还提供试用体验。
商业这方面,当真是成熟得不能再成熟。
他告别店家,望了一眼日头,挑了冷清的街道走。
瞧着一个无人的巷道,才敢一下靠上墙,任由那佯装镇定的羞涩吐露出来。
听着服务人员讲的那些,他蓦地想到了他口无遮拦之时,梦羽是怎么对他的。
还有那一直放在房间中的钞尺。
他总感觉,那东西似乎不仅仅是用来打格子的,也是‘沐曦’这个做兄长的,在弟弟‘芷溪’犯错的时候,用来规训‘芷溪’的工具。
一想到这件事,再一想到,梦羽对他还挺温柔,尤其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跟梦羽闹脾气,顿时觉得后边儿凉飕飕的。
他那时是真的忍不住地捂住了臀,虽然这极度的羞耻。
其实,梦羽是真的很在意他,很把他放在心上。
知晓他性子柔软,害怕他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从来都是站在他这一边。
而且,依着梦羽本身的性子而言,那是比琴江更阴狠,更铁血,更霸道的存在。
但对他这个孪生弟弟,却温柔得要死。
他们如果打一架,毫无疑问的,他肯定打不过梦羽四成功力,在他全盛的状态之下。
加上,梦羽又是个执着又疯批的。
更打不赢。
然而,就是这样的梦羽,在他面前却是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
梦羽其实也不是本身喜欢劳神,甚至来说,梦羽是喜欢享受生活的。
但因为修炼‘摄心术’的关系,以及一些别的原因,常常会产生身体上的问题。
而梦羽纵使有着通天的医术,但却很少在自身上使用。
经常都是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这才想起去处理。
往往这个时候会用比剑走偏锋还要剑走偏锋的法子。
这种救急的法子,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但梦羽不在意。
他却心疼。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他心中就若烈焰蒸腾。
什么理智都不会有。
抓住梦羽就揍。
也不拘泥工具。
常常,梦羽都为此被他整个半死,半个月下不了床。
尤其,他们是灵体。
心绪的震荡,就会带来灵力的震荡。
好些时候,想着梦羽的身体,出手也没那么重,但因着这个茬儿,也会让梦羽凄惨。
冷静下来过后,他也觉得对不起梦羽。
但梦羽那种大而化之的样子,更让他鬼火冒。
梦羽从来不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他。
因为梦羽知道,这是他的心疼。
他对待梦羽,或许与琴江并无差别。
甚至于比琴江更狠。
但梦羽对他则温和的太多,非常符合一个引导型的兄长。
家里有很多哥哥姐姐。
大哥虽然是温柔的,但其的话也是仅次于父亲的一言九鼎。
大哥从不罚人,只会讲道理。
若是父亲降下的责罚,大哥还会求情。
总之是一个护短的好哥哥。
三哥是大哥的帮手。
但性子阴煞,家里的,除了怕父亲,就是怕其。
不仅仅是害怕其不知如何高深的武功,也怕其降下的各种责罚。
性子和他们的爹非常相似。
没那么多道理可讲,罚就是了。
梦羽曾经有一段时间,害怕三哥害怕得要死。
分明是在‘无缘之海’都能扛下酷刑折磨的啊~
也不知三哥到底怎么折磨过梦羽。
或许也因为是这样的折磨,才让梦羽在‘无缘之海’活了下来。
三哥有个怪异的习惯,从来只宠爱最小的那个。
由于他是狭义上最小的那个,以及他本身也是个守规矩的,倒没有遭遇过三哥的毒手,反而获得了三哥的宠爱。
他们性情不同,但无疑对家里的这些弟弟妹妹都是打心底里在意的。
而梦羽的话,或许是与他年纪相仿,就与他距离近了很多。
他们的大哥比他们大了四万多岁。
若放在人界,他们的大哥,当他们的爹都可以了。
毕竟距离太远了些。
兄的意味比哥的意味要重很多。
而梦羽则确实是他的哥哥。
但又因为心智成熟,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匡扶和成长。
当然也有兄弟之间的情谊和亲近。
还有同龄的玩伴之情。
但不可否认,梦羽的确是他的兄长。
他当然不是完美无缺的。
他也会犯错。
但因为性情,总会像甄狄一样,往坏处去想,加上柔软等等,确实每一次的事情都做的不怎么样。
甚至他都在想,若是到人界出任务的这三次,只有他一个,会不会诛仙台就是他的归宿。
每一次,当他把路走歪的时候,梦羽就会匡扶。
每一次,都是以温和的言语和玩笑的语气,暗暗点出问题所在,让他去想。
想不明白的时候,梦羽也会提示。
教着他复盘。
他们兄弟之间虽然大多数时候意见都是相同的,但到底性情不同,在一件事情上的认知就会不同。
往往他们之间也会出现争论和探讨。
当梦羽尖锐地针砭时弊之后,他也会幡然醒悟。
复盘的目的,不是去追根求源,而是找到问题所在,日后有所警醒。
这个时候,他就会得到戒尺的爱抚。
虽然次数不多,但次次都印象深刻。
如此,也导致他与戒尺没有那么熟。
却在戒尺的帮助下,从未走过老路。
想着这些,他对梦羽甚至有了一丝犯了迷糊。
按说,他那般口无遮拦,梦羽应该会这么做的。
但也只是选择了温柔地拍拍。
难道沐曦...亦或是比梦羽性情更加柔软的宠弟狂魔吗?
若是如此,他下次要再口无遮拦了,该怎么办?
虽然极其不愿意受罪,但那东西却是如同警世恒言般教他做人做事的尺度。
甚至在那一刻,他产生了去抢一把拿给梦羽的冲动。
毕竟,此处危机四伏。
而他的心中始终没有梦羽警醒。
他们受训的时候,都知道,若是脑子没法记住,工具则可以作为补充。
他...也担心,他的疏忽会带来灭顶之灾。
缓缓呼出一口气,又觉得那样的画面过于羞耻,脸上热乎乎的。
跟梦羽汇报的时候,或许是羞耻,也或许是担心,他并未说起这个事情。
若是如此,那么在这里,很可能被规训就是个家常便饭的事情。
如此一来,似乎确实才能印证那个老板的熟练。
想通这一层,紫露觉得,云开雾散了很多。
从药房离开,只是那一抹羞耻和心中惴惴却还笼罩着他。
感觉到那磋磨着他那并不丰满的臀的布料,带来微微的刺痛。
浑身带着僵。
尤其这个时候,脑中飘过的是噼噼啪啪的声音和白面团子的丰盈与红艳。
还真是心跳如擂鼓。
又是七拐八拐的。
且眼瞧着这行人逐渐减少。
那一抹莫名的感受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心头的慌张。
紫露拽了拽梦羽的手,示意梦羽停下:“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总有一种会被你拐卖的感觉呢?”
梦羽会意地停下,但却是一脸的嫌弃与郁闷:“你这脑袋可真够天马行空的!”
紫露四下瞅瞅,老觉得他哥是在胡说八道:“原本就是嘛~这边儿可不怎么热闹啊~连人都好少~”
梦羽发觉,某小只就是为了气他的:“别那么多废话,跟着我来就是了。”
紫露应得有点怂:“哦~”
显然的,紫露是不太信任梦羽。
梦羽也发觉了此事。
索性就手上一扭,将某小只给摁到了墙上。
察觉到危机即将到来,紫露欲哭无泪,很想拯救一下。
但还是有幸感受了一下如何染出桃红的色泽。
如此模样,虽然此处行人少,但还是怕人看见。
又羞又愤。
梦羽却觉得刚刚好。
省得某小只都给脑补偏了。
被欺负了,紫露也就乖了。
梦羽还不忘戳戳某小只的脑袋,好好提醒提醒某小只,这全天下谁都会拐带紫露,唯有他梦羽不会。
紫露这下可不敢有啥怀疑了。
梦羽继续带着紫露七拐八拐。
几乎都仿佛要到了东市的边界,梦羽才停了下来。
紫露瞧着周遭,现在更是连个行人都没有,喉间一滞。
再抬头一看,是同样规制的牌匾。
牌匾上写着“闻闲庄”。
这个铺面旁边的铺面都是关着的。
此处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门是打开的。
但却有一面帘子。
用的是米白色的绳子搓揉出的相对粗一些的绳子。
悬挂而下。
瞧着当真让人猜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梦羽领着紫露,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紫露眨眨眼,显然有些吃惊:“嗯?还真没瞧出来啊~这里居然是一个茶楼儿~”
房间中,当然也是安静的。
否则,早该有声音传出。
房间里,十分宽敞。
大厅就有八个方桌,柜台在最里侧。
都是个朴素的模样。
梦羽眉眼间隐约泛着些得意:“呵~那是你孤陋寡闻~”
领着紫露来到柜台。
这个时候,紫露能够看得清楚些。
柜台后侧的高柜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茶叶。
高柜左右两侧都有门,就是一块米白色的布垂顺而下。
但柜台这处,却没有人。
梦羽冲着柜台,极有节奏地敲了一段,又朗声道:“老板,要一个雅间。”
听闻声音,从高柜左侧有一个中年男子走出。
一个朴素的模样。
应该也就个不惑之年的样子。
续得有胡须,显得更加老成。
米白色的衣裳,也显然的就是平民。
这老板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冷脸,就这样领路在前。
紫露简直错愕:“天!这么偏僻的一个小茶楼儿还有雅间?哥,你没开玩笑吧?”
梦羽松了手,改做揽住紫露的腰:“骗你作甚?有意思吗?跟着来就是了。”
紫露稍稍有了那么一份安全感:“哦~”
茶庄的老板领着梦羽和紫露往茶庄的后堂走去。
穿过一道门后,就是了。
后堂很大。
至少是四个‘靛叶居’的大小。
四四方方的,被框住。
四方之中,又有造景。
他们走过的,正是造景之中铺就的青石板路。
还有几分趣味。
走过后堂,又过了一道门,才是此处的雅间所在地。
粗粗一瞧,约莫有个七八十间。
这些雅间,有大有小。
大的,有十余扇门。
小的,也有四扇门。
这真的给了紫露不小的冲击。
紫露确实没想到,这茶庄看着就像是天天都在等破产似的,却竟然内藏乾坤。
每一个雅间,都有一个名字。
原木色的牌子,上边儿刻了名字,又用黑色的墨浸染。
看得清晰。
这些房间都是用花名命名的。
老板领着他们来到一个八开门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名字叫做“风尾”。
显然的,并不是笔误。
应该是有什么忌讳。
老板推开门,带着两人入内。
刚一进门,就是一盏屏风。
与门的名字对应,是绣的这种花。
绣工精美。
走线均匀。
绣布是那种上好的丝绸。
轻薄而微微透光。
将后面喝茶的地方朦胧掩去。
绕过屏风,是一个四方鼎状的香炉。
却不知燃烧的是什么香,闻着,就让人心头平静。
绕过香炉,又是一盏屏风。
这一盏应当是用的纱做的绣布。
更透了些。
再次绕过屏风,终于来到茶室。
奇异的,茶室的两侧还有耳室。
一侧门是打开的。
和他们的住处差不多,是一个浴房。
另一侧,则是一个卧室。
或许是还提供住宿的功能吧。
房间整体呈现一个丁字形。
此处的茶室,很是古朴。
一张矮几,靠墙而放。
成年男子一展臂宽。
或许又是有着什么规定,这矮几是原木色。
矮几两旁放着宽椅。
矮款的。
依旧是原木色。
上面还放着米白色的垫子和抱枕。
矮几上缘刚好贴着窗台。
此时,窗户正好开着。
可以看到远处的景。
也非常符合夏日特色的,是那荷塘。
相比于苏梓莘家里那个小的,这里的这个就大了很多。
荷塘里的荷叶也不是像苏梓莘家里那种紧紧的挨着。
此处,应该是有造景的人专门设计。
有松有紧。
高矮参差。
颇有一番意趣。
还有那时而飞舞,时而落定的蜻蜓,确实担得起雅间的名号。
待他们落座之后,老板便问他们,要什么茶。
梦羽回——碧波晗倾。
老板了然地退下。
这茶,紫露还不知道是什么,于是便问梦羽。
梦羽却笑而不语。
如此,紫露也只能按捺着,等待答案的揭晓。
倒也没有让紫露久等。
一个身着白衣,却戴着丝质白色面巾的男子端着托盘走了来。
这男子一直把头低着,也看不清样貌。
但看那身子,却肯定是个精壮的模样。
男子来到矮几短边一侧,跪坐下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矮几上。
拿起茶壶,斟茶。
将斟好的茶,往梦羽那方,双手一放:“大主人,你要的茶~”
紫露惊了,又不太确定:“你...是小麟?”
郁麟转头,抬起眼来:“是我。”
紫露见得确实是他很熟悉的火红色的眼,震惊到无以复加:“天!这是怎么回事?”
梦羽瞧着这等情况,对郁麟道:“小麟,我来解释。”
郁麟领命:“是。”
告退。
将房间留给两人。
待得郁麟走后,梦羽也没有着急解释,反倒是先给紫露斟了一盏茶,将茶放到紫露的面前。
见得紫露就要张嘴,一个眼刀飞过去。
紫露也明白过来梦羽的意思。
尤其,才遭遇了桃红渲染。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目光缓缓放到了茶汤之上。
这茶是全然的金黄色。
确实是很艳丽。
尤其在白色的茶盏中。
端起来,轻动手腕,香气便层层叠叠地渲染开来。
是高香茶。
抿上一口。
很奇异的,与其他茶完全不同。
茶汤在晃杯的时候,看着是相对浓稠的那种。
但入口却是清爽的。
且居然入口还是甜的,又不腻。
味道极好。
顺喉而下,仿若春回大地。
舒服极了。
瞧见紫露眉眼惬意,梦羽也拿起茶盏,好好来欣赏欣赏这茶。
果然美妙。
茶过三巡,夏日的燥热与心情的浮躁已然散去。
紫露手肘搭在腿上,十指交叉,嘴角噙着坏笑:“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梦羽放松地窝进宽椅深处,双手松松搭在扶手上:“不是,这只是一步棋而已。”
紫露不解:“什么意思?”
梦羽难得这个时候,还直言不讳:“我把苏菱荏给的钱贪污了。”
紫露一听这样的答案,垂下了眼。
自他跟梦羽见面之后的一切交谈,迅速在他脑海中窜过。
稍稍捋了捋,重点便已显现。
再一想想,瞬间明白过来梦羽的安排:“呵~哥哥这步棋倒是好得很啊~世人皆道麒麟为瑞兽,却不知他们是并蒂莲~”
梦羽的目光中带着对紫露的欣赏:“如此一来,我们便有进退的余地。”
紫露想了想那些个糟心的日子,确实觉得梦羽做得对:“这倒是。”
梦羽反手敲了敲宽椅的扶手,声音略沉:“而且,今天邀你出来,自然也不是出来瞎玩儿的。我今天邀你出来是有一个情报和你共享。”
紫露立刻正襟危坐:“哦?”
梦羽话说的轻松,但眼中的幽暗却又是若旋涡一般:“你也看出苏梓芩的异常了,那么...有些事已经是不可逆转且无法控制的了。他已经是完全意义上的苏梓芩了。”
这一点,紫露当然也看出来了:“这倒是,否则他那天也不会是那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