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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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和服的秋月真琴，周五的晚上，僵直着身子跪坐在高雅的日式料亭的某间包厢里。包厢里还有另外七人，正坐在她对面的男生，是在坐数人里唯一和她相同呈现僵硬尴尬的“同伴”。
“原来比吕士和真琴都是网球部的啊。”两家家长客套完后，秋月和子首先把注意力放到柳生家的儿子身上。
“原来这位秋月姐姐不是哥哥要相亲的对像啊。”坐在柳生比吕士身旁，今年正念初中三年级的柳生橘忽然冒出一句。
大家看了她一眼，实在无法由她的表情中瞧出这句话是幸庆还是遗憾。
“抱歉，由我们这边主动提出的邀请，结果半个小时前才收到桔梗的来电。”身为秋月家的男主人，且是今天晚餐的邀请人，在略有窒碍的停顿下，主动开口缓和气氛。
“秋月学长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路上发生连环大车祸，也不是能预测的。”柳生夫妇两人同时出席的场合，多半是由善于交际的柳生百合子活络现场。
“神奈川出身的世家后代，大概都免不了会进到立海大就读吧。”秋月雄二看着一直未开口的人，“柳生好像是福冈县出身？”
柳生展男点点头，温文尔雅的举止很难让人相是是内科医生。
正因为柳生展男的职业及目前身为家族医院的院长与董事，才会造就今晚这一出让女主角的妹妹觉得狗血的剧情。
生下第一胎后，在家族开设的药厂为销售部主管的秋月雄二，被调动到爱知县任职，直到儿子快入初中时，才以此为名目请调回神奈川县。秋月和子的朋友同学们多在这个她出生成长的地方，然后很自然地连络上高中与大学时的好友柳生百合子。
医院与药厂，贤内助的两位夫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互利的机会，刚好两家的儿子女儿都到了能够谈论婚嫁的年纪，也就以家庭聚会的名目相约一同用个餐。
表面上两家大人自然不会提“相亲”一辞，柳生橘有意无意捅破这层，早就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四个大人自然不受影响，秋月雄二顺便借此机会，再次把真正的女主角放上台面。
最受影响的当然是秋月家的小弟，对柳生橘的话回抱一个大大的白眼。
之所以选择大柳生比吕士三岁的秋月桔梗而非比他小一岁的秋月真琴，除了身为父母亲较关心大女儿外，联婚最重要的是两家的紧密连合，秋月夫妇都不认为二女儿是比大女儿好的人选。
一套怀石料理很让人垂涎，不仅是味觉，还包括视觉的享受。除了原本就对日本料理没多大感情，又身着行动不便衣服的人。
秋月真琴用餐的礼仪非常完美，完美到被柳生百合子注意并称赞。同时这位当母亲的顺便数落起自己女儿的用餐礼仪。
虽然秋月真琴察觉到柳生百合子嘴巴上是在数落自己的女儿，实则是带着浓厚的母爱，但被数落的人一方面是年纪太小还体会不到母亲只是社交辞令，一方面可能是对自家大哥要相亲的事不满意，脸上挂着几分恼怒。
“不，虽然被柳生阿姨称赞让我有点虚荣，可是这么‘完美’的原因，还是要归功我这一身的和服。比起来柳生妹妹能轻松品尝美味的料理，才是人生的最高享受。”
柳生橘猛地望了秋月真琴一眼，然后朝她一笑，一副‘妳很上道’的模样，让说话的人有点哭笑不得。
众人用餐近尾声，四个大人又点了清酒打算闲话家常一番，四个小孩便被赶到庭院去赏景。如果能选择，秋月真琴实在不想以这么笨重有束缚的装扮游园。
怕摔跤的秋月真琴一路上走得很慢，慢到两个最小的都已不见人影。她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磨时间，才看到离她不远处柳生比吕士的身形。
“学长是在等我？我想找个地方坐坐，学长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
面对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柳生比吕士只是在一张双人椅上放置手帕，并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既然两家父母亲有往来，不如利用这个机会谈一谈吧。”
看不清楚反光镜片下的眼睛，嘴角和面部肌肉又没有任何的变化，受邀者实在无法猜测对方要谈什么，但既然被邀请，只能顺势坐下。柳生比吕士说了句“失礼了”，也跟着坐在她身侧。
“网球部发生的事，很抱歉。”
怎么一个二个都在向她道歉！“无所谓抱不抱歉。不知学长有什么事要说？”
“那件事我会找出犯人，虽然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假如学长是为了网球部的安定之类，那请学长好好加油；若是为了我，就像我刚才说的，无所谓啊，反正又没有人真的认为我是删档的犯人。”
秋月真琴的回话让已经假设过状况的人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可就像她所说，犯人不犯人的，与她这个准备退部的经理没有多大关系了。
柳生比吕士在网球部与这位负责一年级部员的经理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加上搭当表妹入部测试的关系，他也避免和秋月真琴有私下的交谈。
真正对这个学妹较了解的，该是秘书组组长对她展开积极攻势的时候。那几日只要呆在小林奈奈的身边，就要听她念念有辞地预习着攻克一年级榜首的作战计划。
“下星期就是第二次测验了，学妹要加油。”
“学长也请多努力。”
“这学期最后一个星期，或者暑假初，会长一定会召开海原祭的讨论会议，到时候就算有其它的事情，也请务必参加该会议。”
“海原祭是每届都有的活动吧，这场会议有什么重要性吗？”对于柳生比吕士友好的叮咛，秋月真琴换掉之前的客套，也以认真的态度加入话题中。
“虽然每年每位会长都要承办海原祭，但这个大型活动正好是新会长上任后的第一个全校性活动，所以格外重视。当届的会长评价的好坏，九成以上是参看海原祭的成效。”
“就像是会长考核一样。”
柳生比吕士点点头，“每届的会长，大概在面对海原祭的准备工作时，多少会出现神精质的举动。”
“学长居然用‘神精质’来形容，我以为不会从有绅士之名的柳生学长口中听到这个词。”人家表现善意，秋月真琴自然不好再木着一张脸，以略带玩笑的口吻附和了一句。
“所以可以想见海原祭对会长的巨大影响。”
秋月真琴受教的点点头。“其中的严重性我大概可以感受到了。其它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嗯，樋口会怎么做我不太清楚，但上一届的会长在初次讨论会中逐一点名发表意见。”
“逐一嘛……学生会的成员有一百二十多人吶。”
“海原祭的会议三年级不会参与，所以这届大概有八十几人出席。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怕会长，或者有人真的安排了重要的事，能够出席的人大概会有五十人上下。”
“真谢谢学长提供的消息，否则我可能也是那缺席的三十人中的一员。”
以源智也的消息灵活度，秋月真琴不可能成为樋口会长日后的眼中钉之一，但是柳生比吕士好不容易找了个这么有意义的话题，不继续附和下去，她真怕又陷入尴阶的沉默中。
“日后我们秘书组的组员，有可能会被分派到各组去帮忙处理文书，要有心里准备。”
“那时候，是听小林学姐的指挥，还是被分派到的组的组长？”
“没有规定。”
“也就是看谁比较强势？”秋月真琴自行猜想对方话里的含意。“依学长看，另外几组的组长和小林学姐比，谁会比较怕她？”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片刻，“有些事，还是学妹亲自去体会比较好。”
话题逐渐变得轻松，秋月真琴暂时催眠自己身边的人只是父母朋友的儿子，与王子什么的毫不相干。
“其实，柳在确定担任财务组长一职后，原本打算邀请学妹加入他的组。”
“啊，承蒙柳学长看得起，那就请柳生学长替我向他说声谢谢。”对于话题又转到和网球部有关的人身上，秋月真琴第一个反应又表现出了她的礼貌客套。“说实话，我对于数字可是会头昏。”
“学妹的数学可是第三名啊。”
“在其它的科目都是一二名的情况下，第三名的成绩不就显示了我对它的不在行吗？”
“柳对学妹的评价，很好。”柳生比吕士淡淡补充了一句。
“我对做事严谨的柳学长也很崇拜啊。”秋月真琴微笑回了一句。
“真田对学妹的评价，也不错。”瞄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又解释，“以真田对人的评语，能用不错不差，就已经是非常高的评语了。”
“我也把认真负责的真田学长的口头禅当成座佑铭。”
“……”憋完一口气后，柳生比吕士回答：“真田若知道妳这么努力实践他的理想，一定非常欣慰。另外，请妳不要计较雅治三番两次的不良态度。我替他向妳道个歉。”
828啊！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只是烟幕……嗷嗷嗷！秋月真琴的心脏在对方口吐“雅治”二字时，突然剧烈跳了数下。
用力捏了自己一下平复心绪，“我理解，仁王学长本身个性使然？或者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像仁王学长无法帮柳生学长吃饭吸收营养，柳生学长也无法帮仁王学长说道歉的话。”
气氛明显又变得僵硬，好在两家最小的出现，四人会合后又回到包厢里。
被问刚才四人说了什么，柳生橘只说她哥哥和秋月姐姐在一块儿，她没听到两个人说了什么。
秋月真琴看到秋月和子脸上有一剎那的僵硬，笑着对在场的四个大人解释，“我与柳生学长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学长正在告诫我相关规矩。”
“莫非是海原祭的会议？”柳生百合子突然接口，“当年我也是学生会成员之一吶。”
“没错，虽然有长长的暑假，可是据说会长可能在期末或者暑假被就会召开相关会议。”
“真琴也是秘书组的吧。”看到被问的人点头，柳生百合子笑着建议，“那要有心里准备，在会议前会被要求准备很多相关的资料喔。”
“谢谢学姐的指教。”
秋月真琴朝对方行了个礼，连称呼都变了，成功让大家把注意力又转了开，四个长一辈的开始讨论起自己的年纪和昔日的校园生活等等。
【小插曲】
当天晚上回到家，秋月小弟又听到从他二姐房里传出的琵琶声，一直到他忍不住受到睡神的召唤，琵琶声音都还没有停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相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