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芝莫

7、第 7 章

　　李煜看着已经有点癫狂的女孩叹了口气：“你的意思就是她身上的伤不是你弄得。”

　　“哼，她太脏了没这个必要脏了自己。”徐梦从发疯的状态恢复过来低着头喃喃道：“太脏了...太脏了……

　　李煜看着已经魔怔的徐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去了，牧离也从另一边的审讯室出来了看见李煜喊道:：“老大这个女孩不太老实她非得说自己没有殴打过李晓顶多是将她关在厕所里向她泼脏水没干过别的，你说要是没干过别的李晓那孩子能伤成那样。”李煜掏出一根烟在鼻子下闻着烟草味说：“刚才我审问的结果前半部分和你一样但是后半部分是徐梦说李晓是出来卖的。”李煜说着话的期间将烟一点点的碾碎放在掌心里，牧离觉得简直震碎三观震惊的说：“该不会这一切都是李晓自导自演的吧那她……。”话还没说完付钰就打了电话过来李煜接起电话：“怎么了，小付。”

　　“老大你赶紧来医院李晓跑到天台去要自|杀。”付钰着急的说。

　　李煜一听赶紧嘱咐道：“你看好她别让她激动说话缓和着她。”付钰说好就挂断电话，电话一挂断李煜他们就赶紧开车去人民二院在车上赶紧打了消防电话告诉他们让他们去人民二院下面做防护措施有人跳楼，付钰在这面安慰着李晓，劝说着她但是李晓只是坐在天台边风吹起她的头发吹起她的病号服风吹着衣服猎猎作响这个时候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哪怕是最小的衣服还是很空付钰刚要悄悄走过去，李晓就转过头看着他付钰可能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表情是麻木的是心如死灰是看淡一切的神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改变的了，明明青春才刚刚开始，明明一切还没有到最后，这个女孩为什么就放弃了明天放弃了希望。付钰这个时候深感无力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拯救这个女孩，就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的站着。过了二十分钟付钰已经不知要和这女孩再说什么她才能从那个危险的地方下来。

　　“砰”的一声李煜将门打开，因为用劲过猛门直接撞到墙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李煜一进来就看见过分瘦的李晓坐在天台边上风吹着她，衣服猎猎作响好像一个纸蝴蝶随时飞走随时陨落，让人看着心揪了起来。李煜向李晓的位置走过去但是还没走到一半李晓就转过头看着他笑，果然黄昏很美照的人都有了破碎感，李晓笑着开口：“李警官你就站在哪里我们聊聊好么。”李煜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说：“好，你想聊什么。”李晓站了起来窄窄的天台边她站起来也颤颤巍巍好像走错一点就会失足但是她并没有踩空李晓面对李煜然后就又坐在了哪里。

　　太阳西下将天空照的昏昏的而对着光坐着的李晓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只是抬头向李煜笑了笑便又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病号服又笑了笑然后开口：“李警官我想和你分享我这些年的生存究竟是怎样的，你之前不是问我在家生活的怎么样吗，其实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我的父母没有将我当人看过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挣钱工具，是一个能帮他们买毒品的工具。你应该从徐梦哪里知道了吧我是一个肮脏的女孩其实我也不想，但是能怎么办呢我不去也会是被他们打晕或者迷晕送到那些人的家里供他们淫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休不止直到前不久我总是感觉不舒服便偷偷的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宫颈癌。”李晓仰着头哈哈大笑但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你说我这是不是活该，但是我又不甘，这一切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得人生刚开始就结束了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啊！于是我想反正我死了也没人会惦记着我那么我要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也拖下地狱，我也要他们陪我一起死去。”

　　李晓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你们知道我是从几岁开始就开始被父母卖出去么？是在我十三岁得时候他们没有钱买毒品就从亲戚那边借钱但是没有人借他们就赊账卖毒品吸最后还不上那群人要将我们家做抵押，他们看见了躲在母亲后面的我将我拽了出来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就喊我的父亲出去。等第二天我放学回家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东西对我温柔的不行，爸爸还给我买了新的好看的衣服还有一个我一直要的娃娃也买回来了那天我开心的都要起飞了，吃完后还给我洗个澡穿着新裙子还给我编了个漂亮的发型说是带我出去玩，出门后爸爸又说先去他朋友家和他们一家一起出去玩我们到了以后爸爸将我推了进去说自己的东西忘在家里让我在这个朋友家里等着他，就带着我的母亲走了母亲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向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转头走了。从那以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站在天台的警察们都觉得三观被震的细碎每个人都觉得这哪是为人父母简直就他妈是人渣。

　　李煜虽然能感觉到这女孩身上有着不能告人的秘密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李晓看着李煜握紧的拳头和其他警察的义愤填膺觉得人生最后的时间是温暖的第一次觉得如果活着的话应该也不错。

　　李煜看向李晓向她伸出了手，细碎的光照在手上像是光在他的手上让李晓忍不住的也伸出了手但是又缩了回去。随后冲着李煜笑：“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因为可以吹着风可以不用害怕紧张的将这些事情都说给你们，如果我下去了就没有这么豁达的心情将所有事情都讲出来。”虽然大家都想将这位女孩从这危险的边缘拉下来但是拉下来也可能是不安全的。

　　李晓又接着讲了起来：“当时我以为是真的就在那个禽兽的家里等着我的父母，他递给我一杯水我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口，就这样晕了过去等醒了过来我的身体哪里都痛我连床都下不了我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摔得，等我好不容易下了床去厕所小解的时候它很痛就连流出的尿液都是掺着血的还有一些半透明的液体。看见那些东西我在不明白自己是被□□了就真的是傻了，我愤怒的想杀了这个毁我清白的人，找了一圈发现人不在房子里这时候我的父母进来了我哭着跑到了母亲的怀抱和她说着我的遭遇，父亲在旁边哼了一声说：“你还真当起好妈妈的形象了，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你可不要一时想不开心软到时候不仅没有供给还会没命。”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耳鸣了好像自己是在梦中梦里掐了自己的小臂发现很痛知道了自己就是被亲生父母给卖了，而父亲往日的高大严肃变得自私又猥琐，妈妈温暖的怀抱变冰冷无比寒气刺骨。感觉往日的避风港湾变成了深渊，我刚要反抗我名义上的父亲给我看了一个视频是哪个畜生□□我的视频他说我如果反抗的话这个视频就会放在网络上会在各个让人看见的地方你人生才刚开始别作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体面的死是可以有一方净土的而不体面的死会是世人在你死后还会用言语将你鞭尸，你自己选吧。”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忍着因为我不能否认他说的是事实我也想死后得以安静而不是在死后还被人诟病着。于是我忍下了我变成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我就在以为我的一辈子只能这样的过去的时候，我遇见了我以为的阳光没想到我遇见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在日复一日的接触后动了心在一个放学的时候他拦住我向我表了白我也同意了，彼此互通心意后我向他坦白自己的精力他只是玩味的问我一晚多少钱。终究是梦破碎了，我不怪他因为他好歹短暂的温暖了我让我的生活也变得阳光一点只不过第二天他就又转学走了。其实我身上的痕迹也不是她们欺凌的后果，是那些畜生们玩花样残留下来的之所以撒了谎是觉得自己报复回来让她们也尝尝害怕的滋味。李警官你说我是不是也在一点点的变坏呀！”李煜看着在哪里强颜欢笑的女孩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坏女孩你只是在一报还一报而已。”这次女孩是真的在笑了是透着开心的笑心里感慨道：“原来站在自己这一边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无条件的相信和呵护是这样的幸福。”李煜再一次伸出手：“李晓抓住我的手吧，我会扶着你慢慢的下来相信我好么？”李晓看着再次伸来的手掌可能因为太阳终于下山了连细小的碎光都没有了，抬起头笑了笑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离的最近的李煜看见那是一把匕首，拔腿就跑向李晓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李晓将匕首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心脏然后向后仰去张开双臂坠落在气垫上而跑过来的李煜只能看见李晓笑得很开心的脸庞向自己张着嘴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