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恶》废猫咸鱼

41、贪婪的目光

　　天启书院的早上，朗朗的读书声，散发着少年的朝气蓬勃。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少年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总觉得一生会很长，很长。而今回首，才发现，岁月漫漫，春去秋来，不过弹指一挥间。

　　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又快入秋了，一年一年，时间好快。
　　昨日给宋大人去了书信，今日来天启书院也和院长说明了情况。待她们早读完成以后，院长替崔氏请假了一堂课。
　　这崔氏嫡女人如其名，大气尊贵，名曰锦瑜，十五六岁的年纪已显神仙妃子之姿，国色天香之貌。远处走来，虽身着统一院服，步履生花也让人神魂颠倒。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不管皇孙贵族，任谁配之，都会说一句高攀了，何况小山村出来的梁亮。简直是懒□□想吃天鹅肉。
　　“大人，稍等片刻，有些话我不方便讲，待我的侍书，一起过来，我们再谈。”女子清雅的声音说道：“不如我们先去书室等她，她一会就过来了。”
　　世族人家，侍女也分三六九等，出去那些外院杂役粗使侍女，还有二等侍女，一等侍女，贴身侍女，和考究人家这些，侍书，侍画，侍棋，侍琴之类。
　　这侍书，想必都是会舞文弄墨的，才学说不定也比普通人家的少爷，小姐还要好。
　　“小姐，大人，我到了。”这崔锦瑜的侍书，头上扎着两个花苞，语气也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请坐。”有些话，关乎到大户人家的名声，崔锦瑜不能自己说出口，才会让这侍书转述。“有些问题，还想问问你。”
　　“好的大人，叫我小诗好了。”侍女爽快的回答道。
　　“听闻之前，男院的一位学子，名曰梁亮，救过你家小姐，能否详细的告知，当日情景”游珏开门见山道。
　　“他啊。”小诗回想了一下，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大概去年秋天，立秋左右吧，学院组织了秋游，我与小姐也是一同去的。半山路上，听到几个人说，山沟里有几株野百合开的正艳，我家小姐平日最爱百合，便想去临摹作画，于是我们两个就远离了大家，往里面走去，没想到还挺远的，走了一炷香时间多才找到那些野百合，本来也挺好，虽然远，但也远离了人群，作画也不受打扰，可是我们刚起了个墨，林中便有几个莽汉走了出来，看着就我们俩个女子，上来便想动手动脚，因为山里回声阻扰，任凭我们怎么喊，周围都没人来救我们，我们的衣服还被扯破了。正当我们以为要清白不保的时候，那个梁亮突然就出现了，没想到他直接和那几个莽汉打了起来，那几个莽汉虽然长得魁梧，还挺耐打的，后面又有那个李木林的加入，很快就赶跑了那几个莽汉。\"小诗把那天的经过讲了一遍。
　　“嗯，那你对这两个救命恩人有什么看法？”游珏继续问道。
　　“嗯，怎么说呢，那个李木林还挺有自知之明，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个梁亮，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明知道我们的衣服被拉破了，肌肤光天化日之下露在外面有些难堪，他不回避不说，还想直接上手来扶小.....扶我，那眼神我也看着有点不舒服，不像那个李木林那样正人君子。”
　　“听说后来，你们给了一些钱财报恩是吗。”
　　“嗯，是的，救命之恩应当回报，我们小姐何等尊贵，我们崔府，分别给了他们五千两一个人，也和他们说好了，不想听到任何闲言闲语的风声。这个事情更看出来，那个李木林是个君子，他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自觉五千两太多了，只取了五百两不说，从此就再也没有瓜葛做了个了断。而那梁亮拿了五千两不说，虽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他之后会出现在各个角落，地点，假装偶遇我们。”在这想偶遇谁，不必说，都知道，“而且他看我们的眼神不舒服，虽然站在远处，有时候还偷偷看，但是那种目光就像，就是像，说不出来。”小诗一时词穷，只知道那目光令人不舒服。
　　“那目光就像粘在你身上一样贪婪，犹如看猎物一般，令人悚然”崔锦瑜开口道。那目光也只是射向她。
　　“对对，就是这样，我都感到，不舒服，何况我们这么尊贵神圣的小姐。不过没想到他，过个年就死了，我们都还没想到办法对付他呢，还想让院长把他劝退学了。”
　　小诗还在愤愤不平中，游珏已经做好了问题记录：“谢谢两位今日的配合，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发现可以继续找我，那我今日还要走访几个地方，就先不打扰两位了。”
　　今日的调查询问，大致和那日李木林说的一样，站着女方的角度看却更有所感，这梁亮是正好恰巧了路过救人，还是精心策划的安排，这还得再问下，李木林，从多方面的角度看下问题。
　　“这游大人，真的是人中龙凤啊，能看见小姐您还目不斜视的，不多看一眼的，这李木林算一个，这游大人也算一个。”游珏已经离开，望着修长挺拔的背影，小诗赞叹道。
　　“嗯那，我最近，这么常常从某人口中听到称赞这个李木林的呢”在自己人面前，崔锦瑜打趣道。
　　“哼，小姐，你取笑我。”
　　少女的心思你别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