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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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冷？”走在阳光下的石川一突然停下脚步，他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觉得肯定是有人在不知道的地方念叨着自己。
“是服务员小哥还是猫桑呢？”石川一皱着眉小声念叨着，然后他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在掏出手机看清楚上面的来电备注后，石川一突然表情一变，转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我们心有灵通。”石川一一口就把通话另一头的人给噎住了。
“我刚刚还想着到底会是谁在背后念叨着我，结果下一秒猫桑你就给我打来电话——”
“实在是令人感动。”石川一语气抑扬顿挫，他脚步轻快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中意的方向，带着身后欲言又止的本杰明朝那边蹦去。
“恶心。”琴酒在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挂断了通话。
虽然从刚见面到现在只有一天出头的时间，但琴酒自认为自己已经找出了和这个红毛麻烦生物相处的准则。
无视过滤对方的垃圾话就好，琴酒咬着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烟雾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然后下一秒，琴酒就看见斯力伏维茨一蹦一跳的往他所在的反方向蹦走了。
“大哥...”坐在驾驶位的上的伏特加语气弱弱的开口，他试探性的询问道：“我们要提醒斯力伏维茨他走错方向了吗？”
琴酒深吸了口气，他抬手按了按跳的有些疼的眉心，垂下眼盯着手中屏幕上的号码好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按下拨通键。
“喂？”即使隔着电话对方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也能清晰的传来，琴酒甚至能够想象出斯力伏维茨那令人作呕的笑容。
“你走反方向了。”琴酒语气冰冷，他沉默的等待了一会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话，正皱着眉想对方又在耍什么的把戏的时候，通话的另一头突然传来动静。
“谢谢老板，再给我打包两份，要相同的口味就好了。”
“本杰明，付钱。”
斯力伏维茨的声音混杂的嘈杂模糊的人群背景音中，琴酒开始后悔给这个家伙打电话了，他该让对方一路朝着反方向走去，最好能直径走到东京湾自己把自己淹死。
“嗯？原来猫桑你还在听？”斯力伏维茨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又接着继续说道：“我给你买了咖喱辣鱼蛋哦。”
“这位客人，猫咪最好还是不要给它吃辣味的食物。”好心的老板开口提醒道：“辣椒所含的辣椒素很容易导致猫咪的肠胃不适，引起呕吐，腹泻的症状。”
“原来是这样吗？”石川一眨了眨，绿色的眼睛浮现一层笑意。
“真是太感谢老板你的提醒了。”石川一一边说着一边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又顺手从本杰明的钱包里面抽出了几张福泽谕吉塞给了老板。
“猫桑你听到了吗？”石川一将手机贴在耳朵旁，“猫咪不能吃辣的。”
“真是遗憾。”
“神经。”琴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总觉得这幅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石川一看着显示已结束的通话，歪着脑袋思考。
“脾气还真是糟糕，所以才会除了赠一君之外没有其他朋友吗？”
不，那大概是因为冷酷无情的top killer大人不需要朋友。
诸伏景光一言难尽的听着小少爷的发言，对于小少爷时不时语言上撩拨，挑战琴酒忍耐神经这件事情，诸伏景光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他当然无法阻止对方的兴趣，作为保镖兼职保姆，他能做的只是在琴酒忍耐到极限的时候，为小少爷多争取一些逃跑的事件。
但他认为有组织boss的命令压在琴酒头上，起码在boss改变想法之前，琴酒也只能继续忍耐下去。
这样的情况让诸伏景光不禁联想到为公司做牛做马半辈子的老员工，被天降资本二代盛气凌人倨傲无礼的对待，而公司的大老板甚至对此视若无睹。
何其令人心寒。
诸伏景光沉重的想着，他垂着眼安静站在小少爷身后当一个行走的挂件，在听到琴酒挂断了对方的电话后还有些庆幸，因为他害怕自己再听下去，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幸灾乐祸是人类的劣性，但因为对象是琴酒，所以这一次就原谅他吧。
诸伏景光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上帝也会欣然宽恕他的罪过。
“等等客人——”老板捏着那张福泽谕吉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能收你的钱。”老板额头上滑下冷汗，并不是他不喜欢钱，是在米花町这样高危的地区，他实在不敢收自己不该收的钱，谁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因为这个缘故被眼红他的人，给上一刀。
毕竟因为这个而发生的命案已经不是只有两三起这么简单了。
“客人你还是把钱拿回去吧...”老板的声音有些虚弱，他注意到周围好几道打量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福泽谕吉，他敢肯定在一些人的眼中，这个红发青年已经成了不可多得的大肥羊。
不单单是外国人的身份，这青年长着就一副很有钱的样子。
“我的尊严让我只能接受劳动所得的金钱。”为了自己人生安全，即使老板的目光依旧死死的粘在钱上，但他还是在一副肉疼的表情下，把钱递给了红头发的年轻人。
“欸？”石川一微微睁大眼，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那些不还好意的目光，但老板的这幅表现实在让他感到有趣。
“只接受劳动所得的金钱吗？”石川一欣赏的鼓了几下掌。
“那么就麻烦老板将这钱全部换成咖喱鱼丸吧。”石川一笑眯眯的将钱重新推给了老板。
“真的吗？客人？”老板看着再次被推到面前的前喉咙滚动了一下。
“客人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把这些钱全部换成咖喱鱼蛋的话，恐怕有上百份。”
“考虑清楚了。”石川一笑着点点头，然后他伸手一指，指向了还在排队等候的客人队伍。
“在做好以后，把咖喱鱼蛋全部给那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小哥就好了。”
“哈？”等候队伍中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人发出一声怪叫。
“好的，没问题客人！”老板连忙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朝着石川一比了个ok的手势。
“区区几百分咖喱鱼蛋，只要给我三十分钟，赌上爷爷的名义！”在说出这句话后，系着粉色围裙的老板背后似乎燃起熊熊燃烧的火焰。
像是吃了菠菜的水手，双手挥舞到已经只能看见残影。
“果然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石川一被本杰明拽着衣服后退了几步，避免了被老板发力过程中，因为挥动的速度过快，而被咖喱汁溅到衣服上的惨案。
“你到底是什么人？”正在排队的客人也被迫让出一个圆圈的空位，而那位看起来不好惹的小哥正好趁机挤到了石川一的身边。
“为什么要把那些都送给我？”不好惹的小哥看起来很疑惑，他表示自己不能收下石川一赠与的这几百份鱼蛋，当然主要原因他并不想提着几百份鱼蛋回到办公室。
“我是一位诗人。”石川一脸上露出一个营业性，无懈可击的微笑，说着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副你到底在鬼扯什么的表情接过了名片。
只见黑底的名片上，用金色的艺术体印着一行英文。
【猫头鹰侦探社】
男人缓缓读出这行字，刚想嘲笑对方连名片都拿错了的时候，再抬头，那两个家伙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溜走了。
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
见鬼了。
“那个客人——”老板小心翼翼的开口，“您的一百二十份鱼蛋已经做好了，请问您的堂食？还是打包呢？”
男人脸色难看的回过头，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盯着那上百份已经快要摆到隔壁摊位桌上的咖喱鱼蛋，像是被黄瓜吓大的猫一样，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客人？”看着沉默的男人，老板只得再一次出口提醒。
“打包。”男人咬牙切齿的从唇缝中几处这两个字。
那群家伙不是因为他刚好空闲的原因，委托他出来买咖喱鱼蛋吗？这一次就让那群家伙吃个够。
男人如此怨念的想着，选择性的遗忘了，当初自己会同意帮忙，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因为自己也想吃的原因。
*
“猫桑久等啦！”
擦着琴酒耐心快要耗尽，岌岌可危的边缘。
石川一带着本杰明裹着一身咖喱鱼蛋的气息先后转进了琴酒的车中。
“大哥！”伏特加惊恐的看着琴酒手中被瞬间捏碎的打火机，后背不禁一阵发凉。
可恶的斯力伏维茨，总是这样时时刻刻的挑战大哥的忍耐神经，所以下次到底能不能换一个他不在的时间啊？
伏特加感受这旁边琴酒越来越低的气压，谨慎的把脑袋压到最低。他额头上划过几滴冷汗，咖喱鱼蛋浓郁的香气在车中空间蔓延。
好像还挺香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伏特加就有些像给不争气的自己一个巴掌，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鱼蛋。
琴酒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咖喱的浓郁的气息无孔不入，只是闻到几秒，琴酒便感觉自己整一个都被浸透味了。
“伏特加，开车。”琴酒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因为boss等会要见斯力伏维茨的原因，自己甚至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带着他们可恶的鱼蛋滚下他的车。
“好的，大哥！”在听到大哥的命令后伏特加里面把想吃鱼蛋的想法从脑袋中驱走，他踩下油门，以自己能保证安全的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朝基地的方向驶去。
“好香，是卖鱼蛋的车吗？”从空手道道馆训练完的毛利兰刚走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充斥着极其浓郁的咖喱味，其源头正是刚刚从她身边飞奔而且的一辆车。
“确实好香。”铃木园子弯着好友的手笑嘻嘻的提议道：“那么等会一起去买鱼蛋吃吧。”
“就去小兰你楼下的那家波洛咖啡那里。”
“玲子你真的是香去吃鱼蛋吗？”毛利兰笑着打趣好友：“确定不是想要去看安室先生？”
“好啦小兰不要说出来嘛。”铃木园子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一下好友，“我当然是两者都想要了。”
“好吧，真那你没办法。”
“人之常情啦！”
*
令人惊讶的，斯力伏维茨在去往基地到向boss汇报完准备离开这段时间里，没有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被琴酒派来负责监视对方的伏特加都有些惊讶。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石川一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在注意到伏特加脸上的表情后，小幅度的扬了下眉毛。
“难道是有什么悄悄话想要背着猫桑和我说吗？”石川一一脸好奇的靠近，幽绿的眼睛露出锁定住猎物的眼神，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一声声响起接近。
如果这个时候灯再一盏盏熄灭的话，那就更像恐怖电影现场了。
“你不要过来。”伏特加被斯力伏维茨的表现弄的有些头皮发麻。
对方的皮肤在基地走廊的冷色灯光下显出一种别样的苍白，就连唇色也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气色，说得上有些用艳丽来形容的五官在一小片阴影轮廓中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好冷呀，赠一君。”冰凉的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伏特加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斯力伏维茨，差点要把枪拔出来了。
他跟着琴酒大哥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但现在这种场面他是真的没有见过呀。
伏特加感觉有一股凉意顺着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逐渐蔓延开来，身体好像变得有些僵硬，就连心跳似乎也要感觉不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把伏特加重新唤醒到人间。
看到琴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伏特加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斯力伏维茨身边离开。
“原来是猫桑你来了。”石川一缓缓的转过头，他脸上带着轻飘飘的笑意，颜色浓郁的眼瞳像是两簇飘浮着绿色鬼火。
“真是的，我本来还想和赠一君说说悄悄话。”石川一的脸上出现了遗憾的神情，他朝着琴酒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真的出了聊天外，没有再搞其他小动作。
“呵。”琴酒对于斯力伏维茨的谎话连篇报以冷笑。
“你可以离开了。”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斯力伏维茨，下达了逐客令。
“真是无情。”石川一抱怨了一句，露出不满的神情，但他也没有在这点上继续纠缠，因为要是再待下去的话，他恐怕真的要被看出问题来了。
“本杰明，走了。”直到石川一喊了一声，一直站在不被注意角落的诸伏景光才从阴影中走出。
伏特加在看到原来一旁还站着另一个大活人后嘴角不禁抽抽了，这两个狼狈为奸故意整蛊他的家伙。
“小少爷你没事吧？”诸伏景光皱着眉看着裹着毛毯把自己缩在车后座的石川一，不由的有些担心。
对方身体的发抖是出于寒冷。
“没事...”石川一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们现在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什么？”诸伏景光眉心一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那个监测的颈环——”石川一说着扯开了衣领，黑色的只有一指宽的颈环此刻正发出红色警报标志。
“您到底又干了什么呀？”诸伏景光发出尖锐的爆鸣。
那是配戴着在生命体征处于危险时才会出现的标志。
“我什么也没干！”石川一理直气壮地反驳，“本杰明你今天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吗？我哪有空隙背着你干其他事情。”
“正是因为您没有背着我干其他的才是最糟糕的呀。”诸伏景光有些头疼，他实在没有想到只是刚回到日本第二天，才第二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龙胆白兰地那边应该已经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监测环的反馈了吧。
诸伏景光有些绝望的想着，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小少爷出事，他要一块陪葬的准备了。
“那个...”石川一有些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您请说。”诸伏景光又再度紧张了起来。
“监测环好像恢复正常了。”石川一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已经变换普通装饰一般的颈环，对着一脸空白表情的诸伏景光眨了下眼。
“刚刚是坏了吧？”石川一对着诸伏景光眨眼暗示。
“这个结论不是我说了算的。”诸伏景光狠狠的摸了把脸，“总之先去找医生检查吧。”
“好哦。”对这场意外原因心知肚明的石川一，难得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配合。
这种乖巧的表情让诸伏景光不禁怀疑起这位小少爷是不是有打算搞什么幺蛾子，但所幸的是，他们平安无事的来到了地下医生那里。
“完全健康。”脸上有道疤，咬着烟的医生在检查后得出这个结果。
“那刚刚？”诸伏景光有些迟疑，难道真是是监测环坏了吗？
“这种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医生看起来三十多岁出头，他将石川一的检查报告再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后，再次确定，这位小少爷健康的很。
“好了，既然没有其它的事情，就不要顺便联系我。”医生将工具收好，彻底清理掉电脑中有关石川一的检查报告。
“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威廉说。”医生挥了挥手，示意碍事的两人可以滚蛋。
这位长期驻扎在东京的地下医生，并不是龙胆白兰地的部下，只不过龙胆白兰地曾经帮助过医生，所以为了报答恩情，医生答应负责小少爷在日本这段时间的检查问题。
仅此而已，要是想要他做再多就不可能了。
*
“人类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呀。”回到住处躺在沙发上的石川一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他目光落到了半空中浮现的透明屏幕上。
每日积少成多的任务上，一会浮现了已完成一会却又转跳到鲜红色的失败上。
这是坏掉了？石川一看着反复横跳的结果，感到有些新奇。
【这是宿主钻漏洞的结果】系统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虽然得到了喜爱值，但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赞扬，所以失败成功一半一半吧】系统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态度，他只是很客观的为石川一解释。
【刚刚宿主身体出现的异常就是因为这个判定造成的，也算是钻漏洞的某种惩罚吧】
【但要怀抱着侥幸的心里，宿主的身体器官毕竟还是原装的，也就是说宿主除了已经死掉之外，完完全全就是个正常人类】
不正常人类和已经死掉了根本不能扯上关系吧？石川一忍不住吐槽系统话里的漏洞。
【就想我之前用冰箱比喻的一样，将宿主的身体比作冰箱的零件，一开一关都会给零件造成磨损】
不是说我是你的小蛋糕吗？石川一皱着眉指控道，现在又变成冰箱了？
【嗯，小蛋糕】系统从善如流的改口【即使是蛋糕反复解冻也会变质的吧？】
如果变质了会怎么样？石川一对此有些好奇。
【会变成活死人吧】系统平淡的回答道，【或许会想吸血鬼那样害怕阳光？】
不能确定吗？真是不专业。
【抱歉呢亲，我也是第一次当统，介于我们还要相处很久，你忍忍算了】
听到系统的话后石川一沉默了。
好一会他才重新再脑海中开口。
总觉得系统你的性格好像发生了变化呢。
【网络上的人类很有趣】系统回答的很谦虚【我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石川一听到这里不禁感叹，哪怕是系统都逃不过网络这个大染缸。
“不是，等等...”石川一起身的动作突然僵硬住了，他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你之前说我得到了什么值？”
【是喜爱值哟】系统很贴心的为宿主回忆道【恭喜宿主，您的第一笔喜爱值已到账】
石川一呆愣了一会，他拉开了系统的屏幕。
在仇恨值的另一端，代表着喜爱值，原本空空如也的进度条，浮现了一丝几乎要被忽略的红色。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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