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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有他此生足矣,又谈何委屈? ...

  •   “怎么了?姑娘不喜欢吗?”
      “师父对花粉过敏,快拿出去。”
      “啊?”成喜被时宜有些生气的声音吓到了。
      殿下对花粉过敏吗?
      不过,这也不怪成喜不知道,像他这样攻无不胜的将军,最忌讳有弱点,所以周生辰对花粉过敏的事也只有他们几个亲近的徒弟才知道,毕竟这是师父的一个弱点,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在战场上拿来利用那可就危险了,所以王府内除了他们几人以外,无人知道这个事情。
      “可……可这是殿下吩咐啊。”成喜更是不解了,殿下既然对花粉过敏,又为何让自己找些鲜花?
      时宜被她的这句话给搞蒙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师父让你拿来的?”
      “对啊,殿下说让奴婢找些姑娘喜欢的花来,放在房间里。”
      时宜只一下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心头一阵感动,师父真的将她疼到骨子里了,明知自己对花粉过敏,却还是为了她找来鲜花,只因为她喜欢。
      真是个傻瓜。
      可他不知,什么鲜花都不如他重要,她是喜欢鲜花,可那又如何?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他更重要。
      时宜吩咐道:“都撤了吧,再把房间洒扫一下,别留下一丝气味。”
      “是,姑娘。”
      “对了,王府内有没有闲置的屋子?”
      “在藏书楼旁边好像有几件空屋子,此刻应该积满灰尘了。”
      “走,叫几个婢女跟我去打扫一下。”
      “是。”
      之前她画了好多莲花,以此诉说对师父的感情,她的画是师父教的,她把莲花当成了师父来画,把师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藏在了画中,除了桓先生,无人知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那每一幅莲花都是她对师父最深的爱意,她要腾出一间屋子挂那些画。
      那边
      周生辰不放心时宜一个人,方才她听闻宴席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留在脑海里,怕她做噩梦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回到房中并没有见到时宜,反倒是看见婢女在洒扫房间,便问道:“谁让你们洒扫的?为何把花撤了?”
      “回殿下,是漼姑娘让把花撤了的,还让奴婢仔细洒扫房间,切不可留下一丝气味。”
      周生辰只一思索,便猜到她为何将花撤了,轻笑一声,问道:“她人呢?”
      “漼姑娘去打扫藏书楼旁边的空房子去了。”
      他眉头一皱,吩咐下去不就好了,何须亲自去?这个不省心的坏丫头,他让她回房休息,她倒好,跑去打扫屋子了,明知道最近睡眠不好,还这般劳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吗?
      周生辰脸一沉,转身快步去寻他的坏丫头了。
      他老远就看见空屋里的时宜抹着汗在拿着布子擦桌子,走过去轻声叫道:“十一。”
      时宜心下一颤,就看见她的师父站在门外看着她,似是要进来,连忙阻拦道:“师父别进来。”
      周生辰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止了步伐。
      她走过去将他往外推了推解释道:“师父,离远一些,里面正在扫地,荡的灰尘到处都是,师父你对灰尘过敏,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其实,她也不知是何时对师父动情的,她只知道师父对她越来越重要,甚至还一度超过了阿娘,为此她还特地向大师姐请教了所有有关师父的事,包括他的喜好,习惯,弱点等等。
      自是知道师父只对花粉和灰尘过敏。
      记得当时她初闻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对灰尘过敏?那征战沙场之时难免会荡起灰尘,那师父怎么办?大师姐告诉她,每次上战场前,师父事先都会服抗过敏药,她知道之后对师父的心疼更深了几分。
      甚至在军营,他们训兵的时候都避免荡起灰尘,有时候师父也会自己回避。
      周生辰心下感动,看着自己面前柔柔的小脸,只觉得此生有她,死而无憾了。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带着心疼的口吻说道:“不是让你回房休息吗?怎么这么不听话跑到这里来了?要打扫只需吩咐下去即可,何须亲自动手?”
      时宜顺势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汗笑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打扫这屋子吗?”
      周生辰没回她,只是低头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只管亲吻自己的心头宝。
      他是在用行动回答她,他无需多问,她要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她。
      时宜撇撇嘴,他不问那她自己说呗,道:“我之前画了好多幅莲花,想将它们挂在这个屋子里。”
      周生辰一颔首,算是应了。
      “回去吧,”说着还略带威胁道:“回去要是不午睡的话,明日不带你去城隍庙。”
      打蛇还是打七寸。
      “哦~”时宜委委屈屈的应道。
      路上,周生辰问道:“那些花……”
      “周生辰,”时宜打断他,她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不必这样做,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委屈了自己。”
      “只是几束花谈何委屈?”
      “那也不行。”
      周生辰笑道:“其实若说委屈,是你才对,你为了本王连最喜欢的鲜花都舍弃了。”
      他知道的,时宜喜欢丁香花,漼氏有一颗丁香树,是当年李氏七郎疼她特地种的,后来,他知道后曾提出要将树移栽到王府,但是被她以不方便为由婉拒了,想必是早已经知道他对花粉过敏了吧?
      他更是从凤俏那得知,她初来王府渐渐熟悉后便想过在王府内种一些丁香花的,但在得知自己对花粉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此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
      若说委屈,是她才对。
      为了他,她连自己最喜欢的丁香花都舍弃了,连最亲的阿爹为她种的丁香树都不要了,仅仅是为了他。
      时宜停住步伐,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片刻后松开,微红着小脸看着他道:“才不啊,我从不觉得委屈,只因那个人是你。”
      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为了他,她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性命,又谈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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