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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恶鬼的神器(七) ...

  •   鬼舞辻无惨的手下——十二鬼月,均是鬼中佼佼者。但上弦月与下弦月又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实力差距极大。

      天河森一郎与下弦月是多少认识的,也都能说上话,但上弦月里实际认识的则是一个都没有。不过他在无限城认识了鸣女,一个能力与响凯有些相似点的女鬼,感觉是他认识的鬼里最有希望晋升上弦月的存在。

      这些当然也只是他闲来无事时胡乱的猜想,毕竟在无限城被关禁闭的日子里他几乎只能和鸣女相处……指他自己单方面说废话骚扰鸣女。

      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会想一些衍生剧情也很正常吧。

      无限城的寂静止于不久之后,大概是累的死给了无惨一些奇怪的警惕感,他在无限城召开了下弦会议。鸣女根据无惨的命令将下弦月召集至此地,无惨来得略晚一些,闲来无事的天河就凑上去向他们搭话。

      下弦之壹,魇梦。看起来是个正常鬼,但不知为何总让天河觉得阴森森的,实在是不想靠近。比起魇梦,从其他鬼口中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的前任下弦壹、叫做姑获鸟的鬼倒是更让天河感兴趣。

      下弦之贰,辘轱。一直就跟天河不对付,聊天就容易吵起来,据说是因为他的能力和前任下弦贰的“影之鬼”有些相似。打听过消息的天河表示非常不认可,他只是能潜入影子里而已,可没有干什么怪事情,更没有前任下弦贰那么变态。

      下弦之叄,病叶。天河对他没啥特别印象,就普普通通一鬼,聊之无味,弃之可惜,实在没事干的时候可以跟他唠唠嗑的类型。

      下弦之肆,零余子。看着像个憨憨一样的丫头片子,杀人的手段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但是在鬼里,零余子算是对天河态度比较友好的,所以如果选择死亡序列的话,在天河心里,她的排名大概会比较靠后。

      下弦之伍……嗯,累,前不久才在他面前被斩断了头颅。

      下弦之陆,所有人里和天河最陌生的存在,甚至天河到现在都不太清楚他的名字。和他相熟的那个下弦陆,比累还夸张,是他亲手杀的来着。在这个背景下和这个下弦陆聊天,也不知道是会很尴尬还是很合得来,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天河森一郎打量一圈,选中了唯一的女鬼。

      悄悄躲进影子里,溜到她的身后,猛地冒出来拍一下她的肩膀:“好久不见啊,零余子。”

      零余子猛地一哆嗦,头上的角好像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瞪了一眼天河,委屈巴巴地后退两步。

      “我还以为是……你吓死我啦,森犬。”
      “不用这么紧张吧。”天河摆了摆手,“之前累出了事情,无惨大人应该是来找你们开个小会,让你们注意应敌之类的吧。”

      天河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零余子。零余子总觉得很紧张,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始终无法摆脱自己不祥的预感。她叹了口气,戳了戳天河羽织上的花纹:“是因为你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吗,森犬?你真是个神奇的家伙,明明跟着无惨大人,你比起鬼还是更像人。做鬼不要这么有同伴意识,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这样吗,还好吧,我也没有很有同伴意识。只是这段时间听从无惨大人的命令呆在无限城太无聊了,毕竟鸣女不搭理我,所以看到你这样能交流的人……能交流的鬼可能有些兴奋了。”

      天河对于她的话有些不以为意。

      他总归还是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外人的,别说只是无惨的神器了,哪怕他真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鬼,他也不可能变成鬼的心态。但也因为这点,他无法完全从人类的角度出发,像鬼杀队那样对鬼深恶痛绝、无法与之相处。该唠嗑就唠嗑,如果要杀掉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准确来说的话,连存档都有,这场经历果然是更像一场游戏。

      零余子被天河抱怨的语气逗笑了:“之后有机会一起出去玩吧,我们去找人杀,试试有趣的新玩法。”

      ……果然,看起来再可爱本质也是鬼。说着这样的理所当然的话,尽管语气真的像是只是在邀请朋友,也无法改变说出的内容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忽然之间,带着威压的气息仿若扼住了天河的咽喉,无惨来了。

      天河森一郎对着零余子回了一句“好”,向她挥手告别。趁着无惨还没发莫名其妙的火之前,天河迅速潜入影子窜到刚过来的无惨身边。

      今天的无惨和上次见面一样,穿着女装,应当是之前用艺伎的身份处理了事情。好在消化了这些日子之后天河已经消化了自己的老板有美女的一面的事情,此时他已经能若无其事地向无惨行礼:“无惨大人,您来了。”

      “嗯。”美女无惨冷淡地回应一个鼻音,又用余光瞥向天河,“不要管下弦月的闲事。”

      “我明白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还在考虑借着下弦月的事情脱离无限城出去看看呢。

      今天的下弦月会议算是天河跟着无惨以来最正式的一次,除却目前空缺的下弦之伍之外全员到齐。天河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整理好仪态,站在无惨身后半步,安安静静地当一个高冷的花瓶。

      不知道今天会说些什么,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天河森一郎这么想着,集中精神打算记下这场会议的信息。

      ……然后这些都是白费的,接下来,他只目睹了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无惨对同为鬼的手下的屠杀。

      当初无惨为了验证天河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自己这件事的时候,曾经抓过路过的无辜野鬼杀给他看。那时候天河认为对方的手段已经足够残忍,把他这个陪着新一看过很多稀奇古怪案发现场的人都恶心到有些反胃,但如今看来,当初对方居然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现在的下弦月,死状比曾经的鬼更加凄惨。

      最开始是那个较为陌生的下弦之陆,血落在其余下弦月的身上,经过无惨的保护倒是丝毫没有溅到天河。无惨对于自己手下的求饶视若无睹——不,那些求饶让他下手更狠了。

      下一个是零余子,几分钟之前才和他聊天了的零余子。一瞬间,天河想起自己安慰零余子的话,几乎想要开口替她求情。

      不过很显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零余子终究是鬼,杀人无数的鬼,为了鬼打乱自己的计划没有必要。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无惨的质问和零余子带着哭腔的回复传来,随着对话的推进,她的目光和天河相对了。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乞求,她在希望天河开口。

      “你想让森犬替你求情?”无惨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悠悠地开口,“你们关系很好吗?”

      “对、对!我和森犬大人算是朋友,求您了,看在森犬大人的份上放过我这次放过我吧,我会赌上生命为您和森犬大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无惨再一次、以可怖的手段杀死了自己的下属。

      “下弦月并不需要服务森犬,如果想借他来献殷勤,未免过于愚蠢。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吧,森犬只是我的一条狗,当然,也只是我的狗。希望你们都能认清楚这点。”

      无论外貌多么美丽,鬼舞辻无惨毫无疑问是个恶鬼,在无惨身后的天河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这点。他心底一阵发寒,垂下了眼睛,不再看下面的下弦月。

      到最后活着的只剩下那个最让天河不舒服的魇梦,这一定是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鸣女奏响琵琶,周遭的场景猛地变化。魇梦和血迹都不知去向,天河回到了被关禁闭期间居住的房间里。比起之前,这里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个无惨。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扯开天河的领口,将天河身上的那个小篆体“森”字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让天河感到了不适,但是他没有吭声。

      “森犬啊,你刚刚在害怕我?”
      “……是的,弱小如我,在面对到强大力量的时候不可控制地产生了恐惧。但是因为是您,所以虽然恐惧,我也会坚定地站在您的身侧。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宿命。”

      “不错,确实是因为这点,我没有对你动手。”无惨松开了他,却说出了更加惊悚的话,“你说,如果我挖掉这块刻着字的皮肤,能不能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

      天河知道,无惨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他真的这么想过。这一点,嗯,这一点天河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比知道更合适吧,可以实话实话不用说谎。

      于是他放弃了紧急找系统问答案,而是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回复,等待无惨的发落。

      赌一把吧,对方要真发疯……他也没办法。

      天河赌赢了。到最后肉也没有挖,无惨只留下了一个命令。

      ——杀死炭治郎。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脑子都不太好使,继忘记存稿、错过时间之后,今天我又定错时间了。因为老婆的文在九点更新,结果自己存稿的时候稀里糊涂也存到了九点,我是猪……
    不过明天肯定不会了,因为我已经存好了明天的稿,可给我牛坏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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