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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陌上人如玉,公子赵溪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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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殿内,胡木之前,一名紫袍白发的少年盘旋双腿,不停翻动着手中的牌,眉头皱紧,心中暗道“不妙!”随后便起身往殿后走去,玄阴殿是整个古璃王朝最隐蔽也是最神秘之处,殿后耸立着一块无字碑直插云霄,抬头不见碑顶低头不见谷底,传言此碑高千仞,能纳天地之灵气,传言此碑原先是有文字的,记录着开天辟地以来的历史,更让人无法琢磨的是无字碑在百余年前的八国之乱的中突然消失,一个甲子前又突然出现,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除了古璃太师朴子道人无人可近。
“师父。”紫袍少年对着碑前的白须白袍老人作揖到。
“师傅,徒儿今日的预测中有众多的不解,不知明日进京面圣该如何禀报。”紫袍白发少年恭谦的说道。
“紫微星降,帝王星移,北斗指南,顺应天命,大道将行。”白须老人声音洪钟有力的说道。
“为师即将闭关修炼参悟这无字天书的奥秘,这玄阴殿的大小事务暂时有你致掌。”说罢,白须老人微微运气踏气而去。
“徒儿定当不负师父所托。”紫袍少年又深深鞠了一躬,这任重而道远的事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
大前殿内,文物百官吵成一遍,各持辩论。
“李初尧是我们古璃王朝的耻辱,这种乱臣贼子就应该即可斩杀。”大臣甲面红耳赤的叫嚷着。
“李初尧顽劣是真,但罪不该死,府内关上个一年半载的这事就过去了。”大臣乙争辩着。
“一个小子罢了,还能就能在这皇城翻了天去?”一个大臣不痛不痒的说道。
“然后出来再容许他事件重犯?我看,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应该发配边疆。”大臣甲回辩道。
“上卿,你可要知道,这皇室章法、礼法都是有章程的,而众多宗亲中唯有此人顽劣不堪,风流成性,厚颜无耻有违皇室清誉,我们礼部。。。”礼部尚书一边跳脚一边骂道。
只见文武百官叽叽喳喳吵成一片,各抒己见,其实说白了李初尧只是为了牵制北隋力量的一个借口罢,北隋老王爷戎马一生功高镇主,其大公子骁勇善战如今在北疆一骑绝尘,战功赫赫。
“肃静!肃静!”一声极为尖细的声音响破殿内,“”随着总领太侍的喊声殿内逐渐安静下来,九龙琉璃座上的人表情严肃,眼神冰冷,单手扶额看着殿下的一干人等沉声说道:
“众爱卿无事散了罢!”说毕便起身往殿后而去,留下一个威武霸气的身影,很显然,皇帝老儿不想谈论王府质子的事也并不把李初尧放在眼里,更不想听这一帮大臣的无用争辩。
“皇上,玄阴殿的新执教赵溪德例行来面圣了,在合承殿外等候多时了”。太侍紧跟着老皇帝的步伐说道。
“哦?这老兆头如今越发放肆了。”古璃皇帝步伐沉稳朝合承殿方向走去。
“皇上,老神仙不来见陛下才是说明我们古璃天无异象,国运昌盛啊。”宦官紧跟在身后笑着说辞道。
合承殿外,而此时一名少年挺拔直立,那少年面容清秀俊朗,目光清澈熠熠生光,唇若三月桃花,一袭紫玄色长袍腰间一块通灵宝玉,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偶有清风拂来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舞动,如诗似画,此人便是玄阴殿创立以来最年轻的执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一岁指天咿咿呀呀,三岁识文断字,五岁阅览古今全书,六岁能医人,七岁参透天机是千古第一奇才——赵溪德。
“臣玄阴殿赵溪德参加陛下。”赵溪德深鞠一躬,而古璃皇帝摆了摆手说,
“爱卿来了。”说完就示意他进殿细说,对于国家人才老皇帝还是很青睐有加的,况且这是开国以来有望超过赵朴子的难得奇才。
“秉陛下,臣昨晚夜观星象,算定在不久的将来我朝会有欣欣向荣之象。”赵溪德如实说来。
“我朝,自一统以来百废俱兴,边界刁蛮小国屡屡犯戒,北有虎狼南有蛇,朝中大臣互不相看,皇子年幼,试问一个内忧外患的王朝如何逆转成欣欣向荣呢?”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半咪着眼玩味的说道,老皇帝纵横谋划,公于算计,只要有他在,这个王朝还倒不了,可他年事已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臣认为,顺应天命,国无疑测。”赵溪德看着老皇帝回道,也顺便将师傅的话说了出来,他算到了古璃王朝未来欣欣向荣的一派盛景,但他算不到那颗南移的紫星,就好像在那么一瞬间上天把这层古今未来都遮住了一样。
“好一个顺应天命,哈哈哈哈。”老皇帝仿佛释怀的一笑,背手沉声说道,笑声中好是在询问,好是在怪罪又好是再告诫又多了一丝无奈。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赵溪德继续说道,这原本只是跟在师傅身后侍奉着,不需要顾虑太多,而现在作为独当一面的新上任的执教,他虽熟读古今但面对一朝之主还是谨言慎行,现在,他跟老皇帝说的没一句话都关系着古璃王朝的走向与发展,万一说错了自己“天下奇才”之名丢了也就丢了,但师父多年的细心栽培与国运可不是闹着玩的。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压抑的气氛,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三人各怀心思,各安心思,良久,那总领太侍给了一个眼神给赵溪德,并小心翼翼的询问老皇帝:
“皇上,殿外首辅等几位大人求见!”
说罢,皇帝“嗯”了一声,示意赵溪德你给可以滚了。
“臣告退。”赵溪德忙鞠了一个躬便退出合承殿,迈出门的那一刻尽觉得无比轻松。
红墙碧瓦间,踩着夕阳余晖,赵溪德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过长长的车马道,偌大的皇城,红墙宫里万重门,一道道宫墙,一条条道,一块块砖,这座宫殿,数不尽的斑驳与道不明的寂落,在八国之战中苦苦熬了几百年,后又统一焕发生机,赵溪德虽不曾经历却感觉这前朝旧事历历在目。
“这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人”宫女甲说道。
“他呀,是玄阴殿的最年轻最具盛名的执教,传言风月宝鉴男榜第一,千年奇才。”宫女乙说道。
“来了来了,天呐真的好帅啊,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宫女甲小声说道,路过的宫女无不春心荡漾,甚至有胆大的人碎碎念起来。
“赵执教,前面便是午门,小得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小太监笑着的说道。而此时赵溪德也远远的看到宫门外久候多时的马车和小道,便对小太监简单回了个礼说道:
“有劳小公公了。”说完,他便朝宫门外飘去。
合乘殿内,璃帝脸色平静,看着面前跪求的大臣,听着他们的辩论他眉头微皱只觉得聒噪,仿佛眼前的是傻子。
“陛下,臣认为李初尧只是一介质子,暗地处死等消息传回北隋也为时晚亦,等那个时候,北隋必定会起兵造反,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有理由像北隋发难,借此收回北隋。”大臣甲说道。
“据暗子来报,北隋的老王爷年事已高,这几年军中事务也交由帐中将领打理,如今的北隋看似一具空壳,但老臣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北隋王爷李靖作为北隋十万铁骑的核心骨,其残暴无度被号称“沙场绞肉机””说话的军机处大臣陈兵,此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是天生的武将,曾一度在江外话音中排名前二十。
几波来人都是劝说处死流放李初尧的,他们忌惮着北隋的势力,却又不敢起势攻打北隋,一方面是忌惮着北隋十万个铁骑的“人肉碾碎机”威名,一方面是若要攻打北隋,那么北齐,南昭南蛮等地就很有可能顺势攻打古璃,古璃腹背受敌到时候便会陷入战国乱战的僵局。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必在意了,退了吧。”璃帝沉声说道,再他看来,李初尧是牵止古璃与北隋等众多小国的关键,他还不能死。
“太侍。”他还没说完,总领太侍便知晓他的心事:
“回陛下,老奴一直让人盯着呢。”总管回应道,
“只要这小子还在,各方势力才能有所牵制,好不容易能有个安稳年呐。”璃帝说道,不是不打,不是不能与之抗衡,而是那生灵涂炭的日子老百姓不想回去了,那个颠沛流离连晚上都不敢合眼的年月总归是要过一过的。
作为一国之君,如果连这点都不能意识到,那真的是要被反抗的。
“皇上,老奴这儿有一则坊间流传,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兴趣听听?”总领太侍俯首轻声说道,
“噢?什么事说来听听。”见老皇帝眉头舒展总领太侍才敢继续说道:
“这坊间流传定安王府的小王爷醒来后便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繁楼一事对他的打击太大,每日唉声叹气寻死觅活,这不前些日还跳水险些溺死。”太侍说道,老皇帝看他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人性中爱听八卦的性子被提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他扭动了一下坐姿,整个身体变成慵懒的状态靠着椅把。
“疯了?袁德善,朕很久没有微服出坊了。”璃帝如此说道。
“诶。”太侍思考了一下说道,“陛下正当壮年,这眼下秋季围猎也要开始了,陛下不如等围猎结束,等秋收的时候再出也不迟啊。”
“嗯,就属你想到周全,去吧!”璃帝笑道便顺手操起一本奏折批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