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或许能长高》方不可

2、害不到我

　　第二章

　　“叔爷！”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被一老妇人领进门，手里提了些常见的营养品。

　　“叔爷身体好些了？”女人低声问了一句，又转头对旁边的老妇人道：“看起来比前些天要精神许多了，婶娘照顾的周到。”

　　“淑曼！”床上老人喊了一声，许是一上午没怎么说话，乍然一开口声音嘶哑而又带着种别扭的尖利。

　　旁边老妇人将水端了来，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别把人家吓到。”

　　“你怎么又来了？又提了东西来！”老人喝完水，嗓子舒服了继续道。

　　“你这倒还不如不说话，别人小辈记得来看你就不错了，你亲儿子都没人家这么惦记你的！”老妇人训斥道，但心里知晓老伴的意思，只是怕人误会。

　　也别说这么直白的意思谁不知道，还能误会？谁家没几个脑子直不楞登或者心思敏感的，她现在也只是多说一句的事，也免得到时候还要到处解释。

　　“我不怕那个瘟东西！它不敢来找我！”老人交谈种每次回答声音都十分高亢，脸上憋得通红，可见是使足了力气在喊。

　　淑曼此时倒是觉得之前老人声音嘶哑不是没人说话，更有可能是喊的太多了。

　　临走时，老人还在强调：“它害不到我，我过两天就会好了！你安心忙自己的事，不用惦记！”

　　“前些天也只听人说叔爷是撞见了个人模样的怪东西，婶娘，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啊？”到了门外，女人开口询问。

　　听见问的这个，老妇人面色不太好，犹疑半晌，才道：“老头子远远看见是个生人，以为是哪家亲戚过来，过去问，瞧见那人胳膊腿露出来的地方光溜溜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要说人皮肤好也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子正要开口问，就见那人转过头来……”

　　老妇人说到这顿了顿，左右看看，神情有些恐慌，像是怕被那东西听到一般，低声继续道：“我也是在老头子刚抬回来的时候听他说了几句，说那东西眼睛鼻子这些都有，但是像随便放上去的一样，眼睛鼻子落的位置不对劲，再说那东西手里还抱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鸟，头顶上的冠是黑的，毛色也是我们这里的鸟没有的，特别大！”老妇人还比划了一下：“比家里的鸡还要大上一圈，还有，我家老头子还说那人的手，这出大指头外的剩下四根指头是黏在一起的！”

　　老妇人此时已经是贴在女人的耳边了，声音放得特别低：“淑曼你说，这要是前面几条都是我们一辈子农村人没见过世面才大惊小怪，最后一条总不是吧？”

　　女人听到此时也是面色沉凝，对老妇人道明来意：“婶娘，不瞒你说，我舅舅前几天也和叔爷一样，现在还在躺着呢，也不要我舅妈伺候他，他现在见着我舅妈就怕！”

　　老妇人瞳孔紧缩，失声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也碰见一样的了？！”

　　“没有一样，但是……唉！”女人和老妇人重演刚才的情景，就是角色对调。

　　“我舅舅前几天晚饭后跟我舅妈散步，要回来的时候，我舅妈跟人正聊着，就说让我舅舅先走，她等下就来，我舅舅一个人走了一阵发现我舅妈竟然赶到了他前面，我舅舅也觉得奇怪，那地方也只有一条道，不知道她怎么走前面去的，就问我舅妈，我舅妈就跟不认识我舅舅一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这时候我舅妈是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喊我舅舅走慢些，等等她一起回去……”

　　“前面的那个是谁？”老妇人问。

　　“不知道，我舅舅说他回头看发现真是我舅妈在喊他等等的时候，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再转过头去就发现另一个舅妈没看到了。”

　　“哎呦……”老妇人哀叹：“你说说，我们也是也本分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找上我们了呢！”

　　“我家老头子当时被吓得，屎尿都被憋住，现在天天说自己不怕，就为了挣了个面，那时谁不觉得他是中了风。”

　　“你说平白无故遭了个罪，不知道要不要请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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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狐三！你家门口都有鸡敢上前去晃悠了，你知道不？”一只棕褐色的狐狸闻声止住了脚步，回头望向身后的草丛。

　　没多久，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一个布满鳞片的墨绿色脑袋探出，脑袋上一堆硕大的竖瞳眼分布在两侧，一张嘴明显往外突出，一条分了叉的舌头时不时往外探试。再往下能见到有两只像人手的爪子分布在身体两侧，而后是正常的蛇尾，爪子也同样的满布鳞片，指头末端长者锋利的指甲。

　　“那只鸡现在是我二姐的宠物了，她说这只鸡旺她。”狐狸甩了甩耳朵，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

　　“你怎么这样了，要不是你跟我说话，我都认不出你来。”狐狸问。

　　“我最近在努力练习化形呢！”墨绿蛇回答，加快速度窜道狐狸面前，脑袋左右摆动展示了一下道：“怎么样？好看吧？”

　　有亮出自己的爪子，先是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又一手甩向旁边灌木丛，便见一排整整齐齐的倒下：“怎么样？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