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审判 ...
-
夜晚，闻景开着车连忙带颜靥去了医院。
看着闻景这么紧张的样子，颜靥不禁得有些好笑。
“发生什么事了？”医护人员看着他，夜晚这么着急肯定有大事。
闻景言简意赅，处理完一系列的手续，再次面对之前自己来检查洗胃的医生。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他倒是不记得闻景了，公事公办地开口：“颜靥。”
颜靥走到了面前，“你好。”
“小姑娘，你胃。”
闻景帮颜靥开口：“她吃错东西了。”
嗯？
医生点点头，“先做个检查。”
一套流程下来，颜靥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跟闻景胡闹惯了，竟然这样。
看着光片，医生颇为嫌弃地看着这二人：“颜小姐没有什么问题。”
闻景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之前他检查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男孩跟女孩能一样吗？肯定女孩子要更耐心对待一点点，而且颜靥之前过得那么惨，搞不好里里外外都有些内伤。
闻景当下开口：“医生，如果床位多的话，能不能让她住院观察几天？”
“这床位确实有空的，只是费用……”住院是很贵的，尤其是这大医院，而且这个也报销不了医保，更何况她又没什么病，住院也是浪费钱。
闻景：“费用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医生：这到底是土豪般的世界，还是在拍摄电视剧？
“行了，那办理住院手续去吧。”
颜靥躺在病床上，错过了睡觉时间，现在倒也不怎么困，她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这是双人病房，闻景倒也没躺在另外一张空着的病床上，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确认了她没有任何想睡觉的意思，思忖了几下开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闻景的脸颊这时候莫名的有一些发烫，“你刚刚与付书行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害怕理解错了，自作多情，可是又无法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有些难过。
颜靥躺在病床上，存心有想逗他的心思，语气俏皮：“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闻景觉得自己早晚要被颜靥气出心脏病来。
算了，她要玩就陪她玩，闻景老实回答，“猜不出来。”
颜靥也不为难，“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这不就是废话文学吗？
“闻景，就是对你有感觉的意思。”说完这话，颜靥忍不住想，会不会自己太不委婉了。
闻景的脸霎时间烧起了红云，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子，语气有些磕磕碰碰，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二人之间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颜靥先打破这僵局，“你不去上班吗？”
“最近项目都没什么事了。”
“哦。”
“嗯。”
二人这公事公办的态度，颜靥有些不适应。
闻景心一横，他也不适应这种说话态度，直截了当地开口：“那个颜靥，就是说你不反对我追你？”
“嗯。”
听到她肯定地回答，闻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奸商，颜靥退一步，他就恶劣地想要再进一步，“那你的意思是不反感我？”
颜靥点头。
闻景压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你的意思是——甚至对我还有些感觉？”
他有些心慌，不过没有移开视线，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颜靥别开了头，她耳垂泛红，在这冷白皮上格外的显眼。
这人真得寸进尺，不过颜靥顺从自己的本心，“嗯，但我不确定对你是什么感觉？”
“不确定是友情还是爱情吗？”
颜靥点头：“不好意思，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但她觉得更多的是爱情，以前也有过朋友，虽然是同性，但跟她们与跟闻景所在一起的感觉是极大的不同。
闻景的内心好像有一群小人在跳舞，“没事，你慢慢考验我，慢慢分辨情感，我可以等。”
“嗯。”
被他一直用大狗狗般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颜靥开口，“睡觉了吧。”
“嗯。”
——
第二天，病房里来了一个熟人。
是许放，还有一名警察。
颜靥坐直了身子，心下猜出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许放简单寒暄客套了几句，直接进入了正题，“我们全是在附近的监控看到了付书行，想问问你还没有更多的证据，毕竟监控说明不了一切。”
“而且我们昨天盘问过他，他说是一时的口误，说你和他闹过矛盾，想吓吓你。”
许放注意着颜靥的表情，对于颜靥提供的证据，他们是信的，只是因为证据无法继续对付书行进行逮捕观察。
颜靥摇头，“没有。”连昨晚他那根针，颜靥肯定监控没有拍到，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许放皱着眉头。
他看着颜靥，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也没有任何办法了，颜玥的事情也就是终了。”
“毕竟，证据链不足，你好好养病吧。”
许放一旁的同事放了一些水果过来，“你吃饭了没？”
“吃了。”刚刚闻景给自己吃的，才吃了不久。
许放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
这叫喊声，许放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许警官，我还有其他的线索。”
许放面色肃重，他与你一旁的警官对视，然后坐了下来。
“颜小姐，请你详细地说说。”
颜靥正了正神色，“现在的付书行并不是真正的付书行。”
“什么？”她的话太过离奇了，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认真听证词是他们的天职。
颜靥开口，“现在的付书行杀了之前流落在外的付书行，抽了他的血，并且把他的血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这也太不离奇了？还抽血，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吗？抽全部的血，怎么可能会不会死？”一旁的助理开口，有些无奈，许放尽管是怎么回事？
这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颜靥看向一旁的警官，“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许放的面色淡淡，“你可曾想过骗警是什么下场？”
颜靥看着他，“我肯定，但是我没有证据。”
突然，颜靥看着他，“对了，可以做亲子鉴定。”
一旁的辅警直接听不下去了，“人家是大公司，这样的事情肯定早就做过了。”
付书行比自己来得晚，而且之前的亲子鉴定肯定是做的，那么原先的付书行是被拐卖到边境做电信诈骗，尸体肯定找不到。
那么做亲子鉴定的就是付书行。
颜靥看着许放，“可以做其他的，比如皮肤组织。”
暗阁可以换血，却不能换皮，她不信，付书行能再次瞒天过海。
许放看着颜靥，“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付书行杀了之前的付书行？”
“可以这样认为。”
当真是荒谬至极，许放舔了舔干涸的嘴皮，“行，我们会去沟通的，打扰你了。”
“不打扰。”
门被敲响，颜靥视线投了过去，是闻景的妈妈——冯灵芝。
冯灵芝十分诧异有警察，许放心想应该是她的家人，防止担心，开口解释，“你好，我们是来请颜小姐配合调查的。”
“现在谈完了，打扰了。”
待警察一走，冯灵芝走了过来，她是一个保养得极好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点点痕迹，如果不是眼中的阅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
冯灵芝提着包，坐在了一旁，“好些了吗？”
“好些了。”颜靥回答。
她有些紧张，就跟上辈子见到冯灵芝一般，颜靥信因果循环，上辈子的她就是个好人，那么这辈子也应该是。
更何况，她还是闻景的母亲，心下的紧张消散了几分。
冯灵芝看了看周围，房间确实不错，还有地理环境，她松了口气，看着颜靥，“颜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喜不喜欢闻景？”冯灵芝坐了下来，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帮颜靥拢了拢被子，“如果你觉得太难回答的话，那你告诉我，你跟付书行是什么关系？”
“虽然有些冒犯，但我儿子很喜欢你，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冯灵芝注视着她，身为闻氏集团的一把手，她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的大场面，不怒自威，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颜靥却并未害怕，比起暗处的打量，她更喜欢这种光明正大问出口的。
只是闻景可以纵容她的犹豫，冯灵芝却不能，“我只是想要确切的答案。”
眼前的人眼神是如此的真诚，颜靥语气带着坦诚，“我确实对闻景有感觉。”
“但我不确定，会喜欢他多久。”
她给不了承诺，颜靥对感情一向很淡漠，如果说现在给了闻景虚无缥缈的承诺，她必须要用余生来偿还。
冯灵芝没想到她会那么的坦然。
也是承诺都是假的，就好比他说好陪自己一辈子的，没想到一场空难，承诺成了幻影……
稳了稳心神，冯灵芝看着她，回以同样的赤诚，“我作为母亲，自然是儿子谈一段平平凡凡的恋爱，从相知相爱到相守，颜小姐，你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只是我儿子很喜欢你，我也不想阻止。”冯灵芝看着她，“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你不能保证全心全意的爱闻景，那就别给他任何幻想。”
她看着颜靥，目光带着审判。
像是上位者的要求，又似母亲的恳求。
颜靥开口：“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审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