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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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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水门的门主看着手中的好不容易才收集的三张地图眼神阴沉。
自己花费这般多的心力和资源得来的藏宝图竟然是无用的,每每想到这里,就恨得能够吐出一口老血。但是事实如此容不得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白白浪费的诸多时间和资源,只能够咬牙继续找出真正的藏宝图。
只要找到了宝藏,自己白白浪费的诸多心力和种种资源人脉就都不值得一提了。所有的损失都能够补足。
这样想着的涟水门的门主才能够抑制住那种险些郁闷死人的窒息之感,打起精神来开始谋划怎么将那人手中的藏宝图拿到手。
不管怎么说既然之前他们涟水门能够拿到主导权,没有道理之后就不能了。等他查清楚那个小子的底细,那图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也不过是涟水门门主的强撑之语了,毕竟若真是这般简单,他早就动手先拿到那人手中的藏宝图了。
不过是几大势力互相拉扯抗衡,形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所有人都有所忌惮,怕拿到地图之后,瞬间被其他几大势力联合攻击,才默契的暂时没有动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平衡不会长久,很快就会有其他因素打破这个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
沈芄兰很是满意地看着极大势力被挑起的紧绷的神经,只是如今这般平静时日久了可是不好。
想了想开始安排人手开始散布真正的藏宝之地能够进入的人数是有限制的消息。
果然这一消息一散布出去,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就像是滚热的油锅中倒入了一碗水,再也不复平静,暴烈开来。
而处于风暴中心,好容易摆脱几波追杀的司徒方狠狠地竖起中指,咒骂了一声不做人子的沈芄兰!
司徒方小心地给自己的还在流血的手臂止血上药,一边在心中想着沈芄兰这厮究竟又在发什么疯,竟然扯出这种不靠谱的谎言,更离谱的是这些人就像是没有脑子的信了?!
不是,那些不懂的人平民们像是个看戏本子一样不讲基本法的胡乱传言就不说了,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转动一下脑子就这样信了,是不是过于儿戏了?
不擅长勾心斗角,人心算计的平平无奇练武奇才的司徒方一脑门问号,全是不解。
哪里知道那些心脏的人也不是信了这么离谱的传言,不过是找一个看得过去的理由,开始动手抢夺藏宝图而已,至于这个动手的理由是不是真实的都不重要。
这时,一只极为迅速的翠色小鸟快速向着司徒方飞来。
司徒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接住小鸟,掏出特制的鸟食喂给翠色小鸟。
“真是辛苦阿绿了。看看沈芄兰那厮传来了什么信息?”
说着展开手中的小纸条,嘴里叨念着,“希望这次不是什么要命的麻烦事儿。早知道这个沈芄兰这般疯就让小树出来了。”
司徒树那家伙也是个黑心货,说不准能够和这个沈芄兰相处得很好。
果然,看着纸条中的新的指示,司徒方的脸色发绿又发红。
气愤又羞窘地怒道:“这个沈芄兰,简直无耻!竟,竟然!”
看看,看那说是的人话吗?!
竟然让自己去勾搭涟水门门主的女儿,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以免自己这种被追杀的危险境地。
还一副为自己担忧着想的欠揍语气。
简直就是气煞人也!
不过,嘴上说得很是凶的司徒方想着这两天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密集的追杀,觉得就算是自己武功高强也快要顶不住了……
于是,很快思维就滑向了勾搭涟水门门主的女儿这一选项之上。
脑中开始天人交战。
只要勾搭上一个跋扈的小姑娘就能够躲过追杀多简单划算的事儿,方方这买卖可以做!
不,不行,方方你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欺骗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这不道义!
做了半天斗争的司徒方还是放不下矜持去勾搭一个陌生的姑娘。
于是,很快就迎来了又一波凶狠的追杀。
只是这一次的来人手段更为凶狠凌厉,在司徒方当胸挨了一刀之后,才险险地逃脱。
司徒方咬着舌尖,忍着眩晕,翻过了院墙,随意找了一间看起来很是幽静的房间藏身了进去,躲在床后,吃下一枚疗伤药昏迷了过去。
不久,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明艳红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刚走了两步,闻着空气中的微弱的血腥味儿,脚步顿了顿,复又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
坐在梳妆台前,确定了人就藏在自己的床后。
从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取出一个黄豆大小的香丸放进旁边点燃的蜡烛上,然后开始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整理妆容。
三息后,传来重物到底的轻响。
红衣女子这才放下手中的梳子,抬手挥灭了点燃的烛火。
起身走到了床后,看着倒在那里的熟悉人影,勾起一个颇有两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都说了让你过来我这儿寻求庇护,怎么就不听?这会儿顶不住了还不是要过来。”
哼,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练的脑子都傻了,明知道自己扛不住还顾及着面子死扛。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丝毫不知道沈芄兰在其中使坏,让司徒方误会的红静腹诽不断。
司徒方终于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床铺之上,立时一惊!
自己这是被发现了吗?
手飞快地摸索着自己藏在身上的藏宝图,发现还在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看来自己是被好人救下了。
门扉开合的声音传来,司徒方循声望去,却见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是一位红衣女子。
司徒方意外又不意外。
这个时间点儿能够救下的他的,还不将藏宝图拿走的,不是熟人,那么就应该并未江湖中人了。
原本他还是期待了一下能够遇见同伙的。
不过即便是不认识的人,道谢也是理应之事,“多谢这位姑娘救了在下。请问这里是?”
红静奇怪地看向司徒方,嗤笑一声,“扑哧!司徒方,你在整什么西洋景呢?脑子被人打傻了?”
说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司徒方,“赶紧喝,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司徒方愣愣地接过药碗,这,这熟悉的声音,“红静?!”
红静:“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沈芄兰不是给你传信儿了吗?让你到我这里避避?怎么死犟地去了半条命才过来?”
司徒方震惊得声音劈叉,“沈芄兰?!你是涟水门门主的女儿?!”
红静怪异地看向貌似在发神经的司徒方,伸手摸了摸司徒方的脑袋。
“没看出来哪里受伤了啊?怎么傻了吧唧的?”
使劲拍了下司徒方的脑袋,说道:“我当然不是涟水门门主的女儿了,这不是易容嘛易容!”
说着又用手去摸索司徒方的脸,“话说你连我都认不清楚了,该不会是那个毛贼易容的吧?让我看看,检查一下。”
司徒方一口闷了药碗中的药,将碗放到一边,才推开红静作乱的手,“起开,就是老子!”
随意摸了把嘴,气愤地控诉道:“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沈芄兰,他根本就没说涟水门的门主闺女是你假扮的,我还以为他是让我勾搭人家小姑娘来着。要知道是你,我早就过来了。哪里会受这么大的罪?!”
红静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这司徒方是得多大脸才能够自信到自己一副粗糙大汉的样子能够让人家小姑娘看上眼,成功勾搭上人家一个百般娇宠见多识广的小姑娘。
怕不是在做梦!
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既然让你去求庇护,必然是有把握的,八成就是自己人了。
但想到这人的玻璃心,红静到底不好再打击他,只是道:“好了,你好好养伤,到时候你找机会告他一状不就好了。”
虽然多半是给沈芄兰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能够安抚住这个傻大个就好。
不过,“一开始不是说让司徒树过来的吗?他呢?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个傻愣愣的脑筋不灵活的能够行吗?
司徒方闻言心酸,后悔,恼怒,种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最后只是瘪了瘪嘴,“我想出来见见世面,就代他出来了。”
果然他们也是认为我是比不上小树吗?
心中羞恼和酸涩交织,后又想到小树武功比不上自己,之前那等危险的境地,要是小树八成是得挂了。
果然幸亏是自己过来了。想到这里成功安抚好了自己。
抬头得意地对着红静说道:“得亏的是我代替他过来了,要是小树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躲得过那么严密的追杀?”
红静看着司徒方洋洋得意的样子欲言又止又有些一言难尽。
话说,这人都没有意识到,要是换做小树过来,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追杀吗?
果然,脑子不够用的人,被沈芄兰磋磨几下,支使得团团转的命运是逃不过了。
也是亏了这家伙皮糙肉厚,一般人还真的经不起这般的折腾。
虽然大部分是他自己给自己强加的难度,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