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我穿了》香菇爱青菜

9、成为资产阶级

　　我左闪右躲脱离身边一红一绿的魔爪，快速的打量着这四周，几位肥头大耳、衣着普通的老男人，几个浓妆艳抹、身子榨不出二两油的女子，院子正中四四方方的陈旧台子，面前稀稀落落的座椅，唉，我叹了口气，这青楼未免太寒酸了，
　　“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牡丹芙蓉快下来，来贵客了”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大姐娇笑着漫步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妈妈”了，30岁上下，在古代30岁的女人就是大妈了，呜呜，我也奔三了，我那来不及缅怀逝去的青春啊，我眉头一皱。只见长梯缓缓走下来两位粉红佳人，柳腰翘臀，面带面纱，
　　“牡丹见过公子”
　　“芙蓉见过公子”
　　一双凤眼欲语还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声音若黄莺，好听得很
　　“公子，怎么样，我们牡丹可是个绝色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包您满意”妈妈肥若无骨的手灵活地挥动着香喷喷的手帕。
　　一阵恶俗的脂粉香入鼻，我摇摇头，说道：“我只要清倌。”、
　　那个女人跟狐狸精似的，肯定露馅，还是要清官好，年龄小，好掌控。我盘算着。
　　“哈哈，我们这有6个清倌，我全给公子叫下来”妈妈笑得跟个花似的，一脸奸诈，我暗暗担心我怀中的银票。
　　那可是我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原理逼木竹把5000两银票交给我的，唉，没办法，我家小曜曜还是太好骗了。
　　我打量着一个个娇小的身姿，我看着最末位身着红衣，面容清秀、个头略高的女子，说道：“就她了。”
　　“呵呵，公子果然好眼力，这小红刚到倚红楼，还从未被生人见过呢，不过，就是性子烈了点”妈妈开心地贴过来，一副闺蜜的体贴样
　　我看着她扑哧扑哧掉的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痞痞地轻笑：“爷就喜欢性子烈的，性子不烈我还不喜欢呢，爷在这留宿一个月，包吃包住，你开个价吧。”
　　妈妈一听，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地
　　“不过，你也知道这生意不会只做一次的吧”我眯着眼说道
　　“那是，那是，那就100两吧，这真是看公子好风采奴家才开的实心价”
　　看来这里是没有通货膨胀了，我陈着气道：“80两。”
　　嘻嘻，不还价枉为女人。
　　“公子一看也不缺这几两银子，那90两吧”
　　“85两”
　　妈妈额头冒出细细汗珠，“好，公子家中莫非是做生意的”
　　我含笑点头，说道；“是包吃包住，这一个月小红完全属于我不得接客，一个月后不得以任何借口多收我银两，妈妈开店凭的是信誉，我就不写契约了。”
　　妈妈肌肉抽搐，半天道：“行，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公子楼上请”
　　“走吧，美女，爷会好好疼你的”我一脸坏笑故作潇洒地点了小红的鼻子一下，她脸一红蹙着眉。
　　随小红来到她的闺房，关上门，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清清爽爽，对于青楼来说未免太过朴素，想来妈妈也不准备靠她赚钱自然不给好的待遇了。
　　我扑上床，脱掉鞋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着对着小红抛媚眼：“来，小红，把衣服脱掉，爷喜欢主动一点的。”
　　小红双目泛着泪光，低着头，身子轻颤，我一阵不忍心，坐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放心，爷只喜欢男人，你若是个男人，长得好看些，爷没准还收了你，可惜啊，你偏偏是个女儿身，没机会体验爷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柔似水的侠骨柔情了。她还是低头抽泣着，我没办法，举起右手说道：“我丁小向天发誓，这辈子只喜欢男人，绝对不会对小红有非分之想，如有违背，咒我一辈子见不到美男，一辈子吃不到好吃的，一辈子体重超过150斤，够毒吧？满意了？”我扭头看着她，姑奶奶可是发了毒誓的。
　　她掏出斯帕轻拭眼角，小声说道：“小红谢谢丁公子的大恩大德。”
　　“好了，问题解决了，现在谈一下我们这一个月的相处之道”
　　小红浸了水雾的漆黑眼眸不解地看着我：“首先，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喜欢男人”
　　唉，美女喜欢美男还要藏着掖着，这世道！
　　小红点点头
　　“其次，我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当然帅哥除外，既然你不是帅哥，从今天起你就打地铺吧”
　　“帅哥？”
　　“就是美男”
　　小红脸色一暗，唉，果然不适合出来卖，那神情好像我说了什么胡言秽语似的。
　　“放心，我会叫人多拿几床被子，就说床太硬，爷睡不惯，委屈你了，美人”
　　小红点点头
　　“还有，这一个月你是我的人，要无限忠于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人给我使坏你要护着我，相逢即是缘分，希望我们好好相处，怎样？”
　　“丁公子如此尊重一个青楼女子，小红无以为报，但凭公子吩咐”
　　好，老娘我就在这温柔乡里躲一个月，任小美人想破脑袋也找不到这里来。吼吼！
　　接着来的今天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床上拔着瓜子，和小红唠着嗑
　　“小红，咱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剥20粒瓜子给对方吃”
　　“什么是剪刀石头布啊”
　　晕，这可是跨越国界穿越时间地球人都知道的小游戏，三岁小孩都知道。果然是不发达的社会。我简单地讲了一下，手气好得很，我连赢了好几把，小红低头啪啪地剥瓜子，我看着成堆的瓜子仁心里那个得意啊，不舍地细细咀嚼，“小红，真乖，将来准是个贤妻良母”
　　她身子一僵，一张粉脸看不出表情，我道她是感慨自己身世，赶忙说：“好了，你给我剥了那么多，我也给你剥，你可是这世上第一个有幸吃到爷我剥的瓜子仁的人啊”
　　我拉过她的手倒入一堆瓜子仁，她低头伸出粉舌舔了一口，似乎在品味美味佳肴，眼中波光荡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果然是苦孩子出身，吃个瓜子仁都那么开心。
　　“小红家中还有亲人？”我问道
　　“小红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本有个舅舅但是失散多年了”她低着眼睑说道，不见一丝情绪，可能长久以来已经习惯独自一人。
　　“我在这个世上也孤零零一个人，咱俩正好作伴，小红你就把我当成你大哥好了”我拍拍胸膛，一脸仗义样，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这个时候谁也没办法指望，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好些也算有个可用的人，唉，我是有那么一丁丁奸诈啦。
　　“小红何德何能怎敢高攀呢”小红低头小声说
　　“小红是嫌弃我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还是嫌弃我喜欢男人呢”我板着脸说道
　　“当然都不是，小红怎会这样想，公子是好人，小红出身卑贱怕污了公子的名声”小红着急地解释道
　　“青楼女子怎么了，我们那厉害的青楼女子可多了，”我和她讲了陈圆圆的故事，
　　她瞪大眼睛，一脸佩服，又带几丝不解，清瘦的脸上一会见呈现多种情绪。
　　我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我要把21世纪先进的思想一步步渗入她的大脑里，也算对这个时代人类的进化多少做了些贡献啊。
　　“我要是青楼女子，我就当陈圆圆这样的，找个帅哥皇帝为我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哈哈大笑
　　“反正你记住，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名声这个东西是个虚幻的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最是没用的，无论何时，要对自己好”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想给这个烈性子的姑娘一些鼓励。
　　“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莫艳”她说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燕子好吗”我想起赵薇大大的眼睛，开心地说
　　她脸一红，轻声说：“随公子喜欢。”
　　我递给她我的长衫，请她帮忙叫给下人去洗，不一会，她就回来，伸手递给我一张银票
　　：“小红，小燕子无意摸到公子的衣物里面好像有东西，一翻果然有张银票，还好没洗掉，公子请收好。”
　　我满意地接过那100两的银票，这笔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足以证明她不贪财。
　　晌午，我派她出去买了3次点心，2次水果，她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是应着。这孩子被调教的太好了，我有些不忍心。我递给她削好的苹果，一脸讨好：“今天辛苦了，哥哥我亲自给你削苹果赔罪。”
　　她含笑说道“公子开心就好”
　　真是个乖宝宝，我刚想伸手掐掐她的粉脸，她一个灵巧地回避开，脸红着啃了口苹果。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念我小曜曜那姣好的身躯，散发的清香的发丝，一双玉手游走在我身上带来的酥意，我叹了口气。
　　“公子睡不着吗”小燕子窝在被窝里说道。
　　我看着她点点头，“小燕子，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因为怕黑，所以屋子睡觉也点着蜡烛，橙色的烛光映得屋子一片暧昧的瑰丽与温馨，此时此景挺适合调情的，唉，可惜小美人不在，在的这个小美人又不是我的菜。
　　“公子，小燕子不会讲故事”她低着眼睑，秀发随意洒落在胸前，再抬头眼眸深处竟然瞬间闪过一丝妩媚。
　　我轻笑了声：“小燕子，本公子突然发现其实你长得也挺好看的，不如为了你，本公子就改变一下自己的性取向好了，娶你回家当我的美娇娘可好？”
　　“公子就别取笑我了，不如公子给我讲个故事吧”她脸色潮红，含羞说道。
　　“好，本公子就给你讲个笑话，有一天眼镜蛇"小花"很警张的跑去问妈妈小花说:妈妈!妈妈!我们身上是不是有毒?!妈妈说:是啊!是剧毒呢!小花又说:那被我们咬到的动物是不是会死?!
　　妈妈骄傲的说:当然啊!肯定活不了!此时小花哭著说:那刚刚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怎麼办!哇!!!哈哈……”我仰头大笑，
　　咦，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见小燕子把头埋在被子里，浑身颤抖，半响伸出头来，脸色红润道：“公子果然才华横溢。”
　　“那当然，我可是冷王”我得意道，冷笑话之王，“我再给你讲一个……”
　　春光无限好，我已经窝在这里十多天了，再宅的人也有些烦闷了。我爬在窗户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开始嫉妒起来。
　　“公子，”小燕子挽着篮子进屋叫道
　　“小燕子，你回来了，我都要焖死了，快说，怎么样” 我拉她坐下，讨好地倒杯凉茶给她
　　她含笑啜了一口说道；“听说前几天，那个饭店让人给砸了，那个惨啊，也不知道谁干的，听说老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我挠挠头，没出人命那算好的了，估计小曜曜来不及算账就追我去了。我这样出逃会不会太冲动，万一被她逮住，我心里一阵后怕。
　　“公子，是不是和你有关啊”小燕子狭长的眸子盯着我看，一脸探究。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不过我相信你，你谁也不能告诉啊”我盯着她看
　　她点点头，“公子待我那么好，我断不会做不利于公子的事情”
　　她的眼睛明亮单纯，不知怎的，直觉上我就是相信着她，我莞尔一笑，道：“其实，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其实我……
　　我也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当然我知道你会有一点点失望了，我这么潇洒如风、绝世风采的美男子其实是个女子，不信，你摸
　　我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部上，她凤眼圆瞪，脸上飞上两团粉润，我赶紧说：“虽然比较小，但也可以摸得到我是女子吧。”她低着头，低着头，几乎缩进地底下。
　　“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会给你找个像我这样俊俏风流善解人意事业有成的好男人，好不好”
　　这家话一直不说话，不会吓傻了吧
　　半响，她抬头说道：“小燕子不介意公子是男是女，只要知道公子是好人就足够了。”
　　“乖，你还是叫我公子，千万别露馅，我走时候一定想办法给你赎身”我点了她一下鼻尖。
　　突然听见屋外嘤嘤的哭泣声，好像是妈妈的声音
　　“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回来干嘛，都5年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翠平，我离开你家里遭了难实在没办法带你走，这几年家里好了，我立马过来找你，为了你，我这么多年未曾娶亲，翠平，你跟我走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不容易当上妈妈，怎能丢下这群姐妹说走就走”
　　我贴着门，心里偷偷乐。天助我也！
　　我悄悄拉小燕子到里屋说道；“你可知这倚红楼每月能收入多少银子？”
　　“最多300两”
　　NND，我也算黄金VIP了，一个人就给她制造收益85两。
　　我假装无意推开门，妈妈正和一个灰衣男子拉扯着，见到我马上擦掉眼泪说道：“奴家该死，吵到公子了。”
　　“妈妈不必客气，本公子在屋里也依稀听到几分，实在未这位仁兄的深情感动不由得出来看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讲”
　　“公子但讲无妨”
　　“妈妈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五年不娶亲实在少见，劝妈妈珍惜眼前人，女人在外做生意诸多不容易，难得碰到一位知心人，莫要以后后悔，正所谓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妈妈眼圈一红，又抽泣起来。灰衣男子鞠躬道：“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兄台不必多礼，我也是想见人世间又多一份美姻缘”
　　“可是，张郎家中母亲病危，急于见到儿媳，这倚红楼是我好不容易支撑起来，这么短的时间恐怕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吼吼吼！我心中大笑三声，沉着道；“小弟初来此地，打算做些生意，相逢即是缘分，若能接下这倚红楼自是好，只是……”
　　妈妈泪眼精光一闪，恢复理智，笑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几日妈妈应该晓得，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手上银两也不多，可又不想被人说是落井下石趁机压价，不知妈妈的价格是……”
　　妈妈黛眉一挑，说道：“公子也是个老实人，奴家自然不会乱开价，3000两这倚红楼就是公子的了。
　　我低头沉思道：“我初来乍到，还不了解行情，多少有些风险，况且接手后院子自然得上上下下重新装修，又是一笔钱，我……”
　　妈妈赶紧含笑道：“就如公子所说相逢即是缘分，公子也是个痛快人，公子觉得什么价格合适但说无妨，”
　　“我老实和妈妈讲了吧，我身上就2000两银子了，所以我只能出得起1800两，剩下200两防身用，若妈妈成全，1800两这倚红楼的地契、经营权、姐妹们的卖身契等等就是我的，若妈妈接受不了，我也实在是给不出多余的钱了，买卖不成仁义，丁小祝妈妈和兄台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我难过地轻叹了口气。
　　“翠平，你就答应吧，咱家也不缺这些银子，丁公子也是个实在人”
　　“好吧，就依丁公子吧”
　　签下小燕子书写、我口述的契约书，我终于成了资产阶级了，哈哈吼吼。想到妈妈看到这个契约书惊讶的样子，我就开心“丁公子，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这契约写的可是滴水不漏啊”
　　我羞答答地谦虚道：“妈妈过奖了，丁小也是怕以后有什么麻烦，写得清楚才好。”
　　晚上又拉着妈妈和她男人吃饭，席间把这邢水城和这倚红楼的点点滴滴大致摸了个遍，以免以后吃了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