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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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
程云瑟只感觉整个学校弥漫着浓郁的学习气息，每天就连吃饭排队时大家都是拿着餐前读，他自己也不例外。
他喜欢着短板科目英语和物理的试卷来看，一般来讲每张试卷上都是标满了红笔的痕迹。
他在高中又遇到了初中时林漫的同桌李无韵，两个人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吃饭。李无韵在和他日常的交往聊天中也没有初中那么内向了。
李无韵初一的时候一直是年段前十，后来不知怎么没落了，学习情况变成和程云瑟差不多，中考同样发挥失常来到二中。
程云瑟某次吃饭时陷入了沉思。
讲真的，他现在很后悔上册分科的时候选了理科。
他之所以选择理科，既不是出于兴趣也不是擅长，单纯就因为他爸一直给他灌输“选理科后工作就业范围广”。
但他看着自己十道错六道的物理题和十道错四道的数学，心中真的非常不是滋味。
他和李无韵原本是一个班，后来文理科分班后也是。这样想聊天什么的也挺方便的。有的时候，李无韵还会向他打听林漫的近况，程云瑟一讲起这个就是滔滔不绝。
李无韵在班级里水平属于中上，而他自己是个中等水平。尽管平时李无韵也忙着卷，但也会抽出一点时间教一教程云瑟。很不巧的是，他俩看起来像中上水平与中等水平的差别，实际上差得并不多。很多程云瑟不会的，李无韵也是一脸茫然。
在这种时候，程云瑟只能叹一口气。
为什么他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学习，却总是一个平庸的学生呢。那些曾经在初中也偶尔获得过的荣誉，上了高中之后就如同过眼云烟，那么的微不足道。
好像他不管怎么样，永远都只能看着别人笑着当第一。
虽然说也有一个拿第一奖状不笑的，那就是林漫。
他总是很死板地拿着奖状，被班主任强迫着把正面反过来对着镜头，镜头里第二第三都笑得很灿烂，就他一个面无表情，显得异常违和。
林漫总来不是一个很高调的人，无论在什么方面。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程云瑟每周末回家时都会把一周里小测或卷子什么的堆在一起，笔和笔芯也会不自觉地放在不怎么用的抽屉里，逐渐形成一座座小山。
17年的夏天原来是那么与众不同。蝉鸣声不绝于耳，小区楼下在泳池里学游泳的孩子又多了很多，绿化带看起来完善了不少。每当周末在家做着作业时，他一望窗外就能看见那群孩子尽情戏水的模样。
他看向自己数学作业上复杂的函数图像和各种解析式，语文作业上冗长的文言文翻译，英语作业上长得要命还多到让人密恐的单词，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每次洗头的时候，头发都能十几二十根的掉，路过的室友也不禁和他一起叹息高中生的社畜生活。
但是……其实里高考也就一年时间。他能撑，他当然能撑，他是程云瑟，当初和林漫打赌头学秃都不在乎的男人。
可如今呢……短暂的睡眠时间和高中机械化的生活让他是越来越喘不过气了。
他有的时候也想摆烂，可是他真的不想再拿到一次又一次卑微的成绩。每当看到排名，泪水不受控制落下，他会不想告诉任何人。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只泛上阵阵寒意。
于是他只能卷，卷，做到更卷。他碰到实在不会的题目就微信问林漫，林漫尽管不会秒回，但那冷淡的嗓音和密密麻麻的解析过程也绝对不会迟到。去翻他俩的聊天记录，看到的绝对是一条条长语音和一张张草稿纸的图片。
常言道日久生情，程云瑟在高中后也理过自己对林漫的感情。他承认，自己还是喜欢着林漫的，但只不过不如初中那样幼稚了。他每次靠近林漫时，感受到身旁人独有的体香，听到他冷淡的嗓音，看到他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心里都会莫名地舒服。
现在他不会轻易表达这种被埋在心底的感情了。他知道，要先搞好自己的学业，唯有和他顶峰相见，并肩同行之时，才有资格提“喜欢”。这一点他初中的时候倒是想得挺对。
那但愿能吧，愿少年的梦想不会被时光辜负。
我要先征服卷子，再征服你。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