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终极笔记]沐笙花》沐南姝

57、日常

　　跟在突然现在的老人身后，沐笙他们才发现被凸起岩石遮挡的通道。
　　天还未亮，算算时间可能才凌晨左右，整个通道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也就包括了那个正在前面走的老婆婆。
　　沐笙给黑眼镜做口型，让他询问。沐笙和胖子稍微落后，让黑眼镜和张起灵走在前面，黑眼镜摸索着通道，问道：“老人家，睡蛊是什么？”
　　老婆婆脚步未停，似乎没有没有听见一般，黑眼镜换了个问题，问道：“老人家，这通道还要走多久？”
　　沐笙和胖子的脚步已经放慢，把手摁在身旁的武器上，打算稍有不对，就向先把人拿下。
　　解雨臣和吴邪还在昏迷，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蛊的作用，什么时候能醒。
　　张起灵手上的伤口还未包扎，剩下的三个人里，沐笙和胖子还得扶着人。要在一瞬间拿下老婆婆的就只有黑眼镜了。
　　就在他们越走越慢，打算动手的时候，沐笙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她猛的转头向后看去，就与身后的一张脸对上。
　　女人的脸色在灯火下毫无血色，像刚刚的解雨臣和吴邪，她穿着同老婆婆一样的服饰，一双黑黝黝空洞的眼睛和沐笙对望。
　　沐笙的心跳都急促了几分，她快速扫过身后，脸色毫无变化的转回去，对胖子说道：“信我的，别回头。”
　　胖子直愣愣的看着前面，努力忍住回头的欲望，抖着声音问道：“我身后有什么吗？”
　　沐笙微微侧头，余光看向几乎快与胖子后脑勺相贴的女人。女人似乎察觉到沐笙在看她，她僵硬的转过头，脸部表情不变，却一点一点勾着嘴唇，对沐笙笑。
　　就像是脸上和脸下相互分开，显得怪异和荒诞。
　　沐笙收回目光，还是未听到除了他们六个人以外的声音。
　　黑眼镜和张起灵也发现队伍的不对劲，他们同样看向前面，沐笙缓缓舒气，看向前面带队的老婆婆，问道：“老人家，这么多人，是村里的迎接仪式？”
　　沐笙已经做好她不回答的准备，但是她只是想提醒一下黑眼镜和张起灵，身后的人不少，先继续走，别轻举妄动。
　　老婆婆停下来，转身看向沐笙，苍老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村里最近要举办祭祀，你们在来晚些，就找不到我们村子喽。”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也是我与村子的缘分。”
　　“你确实与我们有缘分。”
　　沐笙目光闪烁，还想再问，但是身后的东西开始躁动，沐笙闭上嘴，沉默的继续向前走去。
　　既然打不过那么多不知名的东西，沐笙和胖子直接提速，打算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手电筒光照耀下，他们躲过地上爬着的虫子，两边的墙壁上刻画着图腾，能给沐笙解答的两个都在昏迷，沐笙只是大体扫过，胡乱去猜图腾的意思。
　　看着看着，沐笙似乎在这壁画上瞧出门道。按照沐笙的猜测，应该是他们推举选出的人，去求看不清的什么东西，有点类似于什么兽，就暂且称它为神吧。神赐下丹药，他们就可以用蛊，然后所有人都去拥护这个神。
　　这是什么恶俗剧情，能不能有点新意。沐笙在心里默默吐槽。
　　漆黑的通道仿佛没有底线，在走了半个小时后，沐笙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躁，就在沐笙耐心告罄之前，周身围绕着的人突然消失。
　　沐笙目光怔愣，黑眼镜快步向前，走到老妪消失的位置，上下反复搜索着，无果，对着他们摇摇头。
　　“小花和吴邪怎么办？”沐笙摸摸解雨臣的额头，有些担忧。
　　张起灵在探过吴邪鼻息后，摇摇头：“没事。”然后转身指向前方，回头看着他们：“出口。”
　　几个人点点头，一致决定先离开这个甬道。
　　甬道的出口，是一片空地，没有树木遮掩的月光，清透的照亮着大地。空地中央，是他们的帐篷和背包，周围依旧没有虫鸣和其他动物的声音。
　　黑眼镜和张起灵轻声摸到帐篷旁边，在掀开帐篷后，里面似乎还保持着他们离开的样子。
　　“快点，快点，先把天真扶进去。”胖子已经两只手支撑着吴邪，别让他滑下去。
　　沐笙的肩膀和胳膊也差不多，见没有危险，沐笙扶着解雨臣，跟在胖子身后，将两个人摆在一起。
　　沐笙稍微打量了一下帐篷里，确定帐篷里的东西没有发生过任何偏移。
　　把小金放在解雨臣枕边，确保解雨臣的状态。
　　“刚刚那群人，你们怎么看。”沐笙凭着记忆力，画着墙上的壁画。说不定等吴邪他们看看，有不同的思路。
　　“沐老板，那老妪为什么不理我？只回答你的问题？从一开始，好像就是这样。”黑眼镜站在帐篷口，语气好奇的问道。
　　“刚刚那么多人，全部都是女性，没有一名男性。在壁画上，他们也推选着一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是类似于圣女一样的存在。”沐笙把画好的画展示在他们面前。
　　胖子给张起灵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后，就一直站在吴邪那边，时不时摸摸吴邪的脖颈，确定他的脉搏，满脸纳闷的看着沐笙。
　　“哎，沐姐，天真和解老板怎么回事？洞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老嬷说他们中了睡蛊？”
　　“苗族三大传说之一，洞女、蛊术、赶尸。这次碰到的就是洞女。”沐笙简略的将洞里的事情复盘了一遍，突然想起洞女摸解雨臣和吴邪头那一幕，沐笙向张起灵确认。
　　“张起灵，你还记得当初洞女摸他俩的时候吗？会不会蛊是那时候下的。”
　　张起灵收回看着吴邪的目光，沉默的摇摇头，说道：“他们没事，没有蛊。”
　　“没有蛊？他们怎么一直在昏迷。”沐笙来苗寨，最担心的就是蛊。其他尸蟞，毒蛾还好，小金可以克制，如果解雨臣他们真中蛊，就要去寨里找大蛊师。
　　想起老妪手腕上爬过的蜈蚣……
　　还没等沐笙细想，解雨臣和吴邪就剧烈咳嗽着，沐笙和胖子急忙扶起他俩。黑眼镜和张起灵也聚集过来。
　　在两人一阵干呕后，吴邪率先出声：“呕，什么东西，嘴巴里怎么有股怪味。”
　　解雨臣咳的面色绯红，半捂着嘴巴，目中带泪。
　　咳嗽半天消减不了嘴巴里奇怪的味道，两个人直接拿着洗刷用品，冲到帐篷外，猛烈的刷牙。
　　胖子依着小哥，对小哥调侃道：“天真这活力，一看就是没事。”
　　两个人终于洗刷完回来，吴邪伸出手，“沐姐，糖还有吗？要薄荷糖。”
　　沐笙掏出身上带的所有糖，让他俩挑。吴邪拿着几颗水果糖，撕开包装就开始吃。
　　解雨臣也没遵守平日的习惯，挑了颗奶糖，放在嘴里，两个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进入洞穴的？”沐笙抱臂，睨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
　　“沐姐，其实我可以解释。”
　　“说。”
　　吴邪偷偷看看解雨臣，被沐笙发现后，重新低下头，乖巧异常。
　　“就是我看到沐姐进入了那个洞穴，以为你要偷偷调查，然后……。”
　　“然后你就叫上小花跟你一起进去了。”沐笙皱着眉，反问道：“按照小花的警惕性，你们不应该这么莽撞，更何况，帐篷离你们几步之遥。”
　　吴邪摇摇头，解雨臣接上去，“我去翻了，我们是一起进去的。除了你，我，吴邪，黑眼镜，张起灵，王胖子，一起进去的。”
　　此话一出，沐笙当即就沉默了。在沐笙沉默的这段时间，身后的四个人默不作声的相互打着眼色。
　　最后顶着张起灵杀人的目光，剩下的三个人挤眉弄眼的暗示吴邪，吴邪硬着头皮问道：“沐姐，为了确保自己是自己，要不我们相互提问一下，确保安全吧。”
　　没看到其他五个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感觉吴邪有些慌乱，沐笙也没多想，以为洞女的事情吓到他了，她点点头，“那行，谁先来？”
　　“那我先问吧。”吴邪闭着眼睛，梗着脖子喊道。
　　“行，你问吧。”沐笙心里嘀咕着，吴邪怎么一副要上断头台一样的表情。
　　“1979年暑假，关于我，你记得什么？”
　　“1979年？”沐笙托着下巴，开始回忆，想起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邪，“怎么，你还好意思提？”
　　吴邪红着脸，躲在张起灵背后，嚷嚷着：“沐姐，就是验个身份，我也不想问你这个问题！”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盯着沐笙，但是身体没有退后半步。
　　“切。”沐笙翻个白眼，“1979年。是你说要娶小花那件事。”
　　“对！”发现剩下三个人都在看向自己，张起灵也默默回头，吴邪急忙摆着双手，解释道：“小哥，不是，当初我以为小花是个女的。”
　　然后目光看向沐笙，“沐姐，别转移话题。继续说。”
　　黑眼镜和胖子站在一起，目光在吴邪、解雨臣和沐笙之间来回徘徊。解雨臣微低头，用手遮住嘴唇，轻咳一声。张起灵垂下眸子，沉默瞬间，继续看向沐笙。
　　现下一片寂静，沐笙不知道吴邪为啥这么固执的想问后续，明明他是当事人，但是这么久了，再重新找茬，感觉不太现实。
　　“1979年春节，你来解家拜年，差点跟小花定下娃娃亲，然后我在永平街那里，把你套麻袋，打了一顿，顺便还警告离我们小花远一点。”
　　沐笙摊开手，“细节还要补充吗？比如你穿的什么衣服？我用的什么颜色的麻袋？或者在永平路哪个角落。”
　　“不用了，不用了。确定了，这是沐姐。那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吧。”吴邪招呼着人，去整理背包了。张起灵跟在吴邪身后。
　　“等等，既然你确定了，那我问吧。”沐笙看着黑眼镜，慢悠悠的问道：“黑爷，上次变小后，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眼镜摸着后脑勺，干笑着：“沐老板，这问题不厚道啊。花儿爷出了两倍价钱，你这……”他拿出pos机。
　　沐笙默默拔出唐刀，”确认了，就他有问题。”
　　黑眼镜连忙伸手制止，把pos机收回：“沐老板，还可以商量。生意，得谈嘛。”
　　“行，谈。”沐笙敲打着唐刀的刀鞘，“用钱谈，还是用命谈。”
　　黑眼镜抹把脸，看向剩下拼命摆手的两个人，解雨臣刚想开口，被沐笙和善的笑容逼退，他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剩下的几个人全都不靠谱，黑眼镜后退一步，说道：“沐老板，这是吴邪的主意，我们就是在甬道里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才开口测你的。”
　　“什么都没看到？”沐笙皱着眉，抬眼看向黑眼镜，“嗯，这算一个消息。但是，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后续。”
　　见实在瞒不了，黑眼镜直接指向其他站着的几个人：“沐老板，都是他们的主意，我可一点没参与。我们不都全部变小了吗？我们变回来以后，你又变小了，然后……，然后……。”
　　“说！”
　　吴邪梗着脖子大喊道：“这算是黑眼镜的主意，他说你都变小了，肯定没有记忆，然后，我们就把你逗哭了。”
　　“？？？”沐笙，我不理解，你说什么？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
　　“等等，你说什么？”沐笙揉揉耳垂，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把你逗哭了。”吴邪怂怂的回复。
　　黑眼镜在旁边幸灾乐祸，“沐老板哭起来真的很可爱哦，尤其是被花儿爷逗哭的时候，边哭还边抱着花儿爷脖子。”